第373章 沒有瞞他
寧溫書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是個男人了,也隱約能感覺得到玉景修對寧妙薇是有感情的。
但是他卻又想不明白玉景修為什麽會放任趙半煙去欺負寧妙薇。
他知道自己現在還太弱,連給寧妙薇撐腰的能力都沒有。
他自己被元語修和寧致遠欺負的時候,都沒有這麽迫切地盼著自己成長起來。
他回到寧妙薇的宅子後,在寧妙薇的麵前隻字未提他去找過玉景修的事。
隻是寧妙薇在提出請了崔元白給他補習課業的時候,他主動提出讓寧妙薇再給他請個武學教習。
雙兒在旁笑道:“世子也不用去找什麽武學教習了,就你現在的水準,我和桔兒都能教你!”
寧溫書覺得自己被雙兒鄙視了,但是他無言以對。
因為他確實打不過雙兒……
好丟人!
寧妙薇看到他的樣子有些想笑,總覺得他今天的樣子像是受了什麽刺激。
隻是他不說,她也就懶得去問。
她讓桔兒去買了一堆的吃的,覺得這是寧溫書第一次在家裏吃飯,就決定親自下廚。
隻是她進到廚房後聞到油煙味後,就覺得胃裏翻騰,差點沒吐出來。
雙兒看到她這副樣子有些著急:“王妃,你怎麽樣了?”
寧妙薇趕緊從廚房裏跑出來,前段時間她能吃能喝能睡,原本以為她不會孕吐了,沒料到……
老天爺真的是太折騰人了!
寧妙薇深吸一口氣,對雙兒道:“我今天胃不太舒服,你去做飯吧!”
雙兒有些擔心地看著她:“要不給你請個大會?”
寧妙薇搖頭:“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雙兒並沒有多想,扶她回房然後進了廚房。
桔兒看著寧妙薇若有所思:她食量增大、貪睡,現在還聞不得油煙味。
綜合一下,似乎就有了答案。
桔兒心裏有些猶豫,這事要不要告訴玉景修。
寧溫書聽到寧妙薇胃不舒服的事情,忙給她倒了杯水:“姐,你真的沒事嗎?”
寧妙薇看到他滿臉擔心的樣子就覺得沒白疼他,伸手點了一下他的眉心:“我好著了!”
她有孕的事情瞞不了太久,她也沒打算瞞他,便輕聲道:“你快做舅舅了。”
寧溫書的眼睛頓時瞪得跟銅鈴一樣:“不是,這個,那個……”
他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
寧妙薇輕笑一笑,對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他會過意來,神情還是非常激動,壓低了聲音:“姐,陳王知道這事嗎?”
寧妙薇搖頭:“孩子是我的,和他沒有關係。”
寧溫書:“……”
他想起今天見到玉景修時他的樣子,突然就覺得玉景修也有點可憐。
他想了想後道:“可是以後你的肚子大了,他遲早會知道的!”
寧妙薇一臉淡定地道:“沒事,他有趙半煙。”
“等我治好趙半煙之後,他們就能愉快地在一起了,估計就顧不上我了。”
寧溫書急了:“可是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嫡長子!”
他雖然年紀還小,卻也知道嫡長子有多重要。
寧妙薇不答反問:“那又怎樣?孩子在我肚子裏,那就是我的!”
寧溫書:“……”
他隻能說,他姐的想法太無敵了!
他想了想後問寧妙薇:“所以姐是打算把孩子生下來之後自己帶,不入皇族的宗譜?”
寧妙薇搖頭:“不入宗譜的可能性很小,畢竟他是皇族,這事皇上估計都不會同意。”
明陽帝雖然不喜歡玉景修,但是玉景修終究是皇族的血脈,她的孩子肯定是要上皇族的宗譜。
寧溫書認真地道:“孩子既然會上皇族的宗譜,那麽他肯定是要襲爵的。”
寧妙薇認真地打量了一番寧溫書,覺得這孩子真的是太可愛了,想得比她還多。
也因為他的這一番話,提醒了她,這個孩子對皇族很重要。
如果是女孩子的話可能還好,如果是男孩子,那就是皇長孫。
她伸手按了一下眉心:“這事是有點麻煩,但是如果是個女孩子就沒有這些事了。”
寧溫書滿臉擔心地看著她的肚子:“姐,我覺得這事你還是再好好考慮一下。”
寧妙薇看到他那雙有些老成的臉,伸手就給了他一記暴栗:“我覺得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
“你的書讀得怎麽樣了?學習有進步嗎?秋季能考上秀才嗎?”
寧溫書縮著脖子:“應該可以吧,我學習還是很有天份的!”
寧妙薇便又問了一些寧溫書關於學習的事情,就把這事給岔開了。
雙兒很快就把飯做好了,寧妙薇一聞到那股味道,就覺得不舒服,看著那些菜一點食欲都沒有。
雙兒便問:“王妃,是奴婢今天做的飯菜不合胃口嗎?”
寧妙薇搖頭:“估計是我前段時間吃多了,今天突然就不想吃了。”
桔兒看著寧妙薇的樣子有些欲言又止,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她隻是有所懷疑,寧妙薇現在不讓請大夫,這事就沒有定論,也不好說什麽。
寧溫書因為寧妙薇懷孕的事情,心裏有些擔心,雙兒和桔兒在,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他覺得寧妙薇這樣下去不是件事,他隻恨自己能力不夠,不能庇護好她。
他回到國子監之後,就瘋狂的讀書,成了國子監努力學習的拚命三郎。
他學習的勁頭太過可怕,讓寧致遠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威遠候雖然明確告訴元語悠他往後不會再管寧致遠,但是這事元語悠也不會跟寧致遠說。
寧致遠上次被寧溫書打擊了之後,就覺得他想從寧溫書手裏把世子之位奪過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寧致遠因為這一係列的事情,心裏一直不太安寧,學業也因此一落千丈。
有一次上課的時候,他走神的時候被夫子叫起來回答問題,他的臉脹得通紅,回答的問題卻有些答非所問。
當時就被其他的學子嘲笑了,夫子也訓了他幾句。
他自從進了國子監之後,就一直是被人捧著,這樣被人嘲笑還是第一回。
他實在是氣不過,當場就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