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打算放手
寧妙薇現在手邊能用的人太少,曾經的探花擺在麵前,要是不用真的是天理不容!
她嘻嘻一笑:“崔先生當真是厲害,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打算。”
“你知道的,我開了家醫館,裏麵還一些特殊的器具,別人打造不出來,以你的本事……”
“好。”崔元白打斷了她的話。
寧妙薇有些意外,她原本還有一大堆的說詞想用來說服他,沒料到他竟答應的如此爽快!
爽快的讓她有些不太適應!
崔元白淡聲道:“就算我此時拒絕,你也一定會磨著我幫你做那些東西。”
“我往後再拒絕,以陳王對你的寵愛,估計會變著法子收拾我,我還不如早些答應。”
寧妙薇對他豎起大拇指:“你看問題看得真的很透徹,不錯!”
崔元白單手背在身後:“你不必誇我,因為我知你是一番好意。”
“我虛度了多年的時光,如今也該去想想我以後要做什麽,總不能一直糾結於情愛之中。”
寧妙薇覺得他搶了她的台詞,她後麵準備的安慰他的話就是這個!
她問他:“你不會再尋死了?”
崔元白的額前青筋直跳:“你剛才找過來,是以為我要尋死?”
寧妙薇反問:“難道不是嗎?”
崔元白瞪大眼睛看著她道:“你把崔某當成是什麽人了?我怎麽可能會因為那件事情就尋死覓活?”
寧妙薇笑眯眯問他:“你不會為那件事情尋死覓活,那你會為哪件事情尋死覓活?”
崔元白:“……”
他之前就知道她不是個好的!
虧得他剛才心裏還有些感動!
他看到她那看過來的眼神,就知道她應該是猜出了什麽。
他的臉頓時暴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扭一拐地走了。
寧妙薇看到他的樣子笑得肚子痛,這男人雖然之前做了一些不太厚道的事,但是本質上還是個聰明的,難怪當初玉向晚會被他迷得團團轉。
玉向晚此時坐在她的屋子裏,單手托腮在那裏發呆。
昨夜的事情她不過是想把玉景修激過來,然後讓他向寧妙薇表露心跡。
這事她原本覺得是十拿九穩的事,沒料到卻把崔元白引了過來。
她喜歡了崔元白那麽多年,最終用那樣的方式了結,若說她心裏沒有一點恨沒有一點遺憾那也是假的。
昨夜崔元白看過來的眼神讓她的心裏有些不自在,因為她看得出來他眼裏的情意。
可也正是因為他眼裏的情意讓她受了刺激,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她曾傾心付於他的時候他對她不屑一顧,而今分開了他卻是那麽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
所以她用了最狠絕的方式去羞辱他。
今天早晨她去了他的房間,看到了他的狼狽。
他沉聲道:“如果這樣做讓公主覺得暢快的話,那我昨夜的事也是值得的。”
“我知道我這一輩子對不起公主,對公主極為虧欠,從前的情份我用一輩子的功名去抵,而後我對公主的傷害也用昨夜的折辱來還。”
“往後我不會再來糾纏公主,你我夫妻之情既然已斷,那麽一切就到此為止,這段日子是我妄想了。”
玉向晚冷笑:“原來你也知道是你妄想!”
崔元白看向她,眼神暗淡:“既然是妄想,那麽往後自當收了妄念,再不會給公主增添煩惱。”
他將衣裳穿好後如這些年來夫妻相見時一般,對著玉向晚輕輕一揖:“往後惟盼公主平安喜樂,一世安康。”
他說完這句話便走了,玉向晚並沒有攔他。
她此時想到這些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她輕聲問紫煙:“我昨夜是不是做得過了?”
紫煙回答:“崔公子最近時不時過來找公主,公主不勝其煩。”
“如果公主真的對他斷了情,昨夜的事情就是果絕。”
“如果公主心裏還有他,那就是傷害。”
玉向晚笑了起來:“果絕?傷害?原來這些隻在一念之間,細算起來,倒也有可笑!”
她吐出一口氣,淡聲道:“罷了,做都做了,再糾結也無事無補,這事往後便不要再提了。”
紫煙應了一聲,看著玉向晚的眼裏有了幾分擔心。
玉向晚卻麵色淡然,她和崔元白之間糾纏了這麽多年,現在這樣徹底了結了也好。
崔元白和她有同樣的想法,之前他糾結於情愛之中無法自拔,虛度了太多的光陰,往後他不能再浪費光陰了。
至於玉向晚……他輕輕歎息了一聲,她安好便好。
第二天便是秋試了,寧溫書要下場考試,一大早他就爬了起來。
寧妙薇有孕在身,不方便送他,又怕寧致遠母子從中生事。
她原本是想跟玉景修借一下雷茶,讓他送寧溫書去考試,而雷茶因為受了罰,躺在床上還爬不起來。
玉景修知道寧妙薇擔心寧溫書,他也知道威遠候府的那一大攤子破事,最後親自送寧溫書去考試。
玉景修周身氣場強大,他一現身,四周的考生恨不得都躲得遠遠的。
如此一來,寧溫書身邊清靜的不要不要的,別人擠得汗流浹背,他卻氣定神閑。
到了供院的門口,玉景修麵無表情地道:“考不到第一名,本王便剁了你的手。”
寧溫書:“……”
他深深地覺得自家姐夫太暴力了!
最可怕的是,他知道這事玉景修還真做得出來。
他小心翼翼地問:“那我要是考第二名了?”
玉景修的鳳眸橫斜:“你聽不懂人話嗎?本王剛才說了,考不到第一名就剁手。”
寧溫書輕咳一聲道:“姐夫,別人來送考都是鼓勵為主,你這一上來就剁手,會不會太凶殘了些?”
玉景修麵冷如霜:“你也說了,那是別人不,不是我。”
“本王的妻弟,可以二,但不可以蠢!可以少不更事,卻不可以是扶不起的劉阿鬥!”
“你想要在京城活得漂亮,別指著我和你姐給你擦屁股,而是要靠自己的本事而活。”
“你要是連這樣一場小小的考試都不能從嚴要求自己的話,又哪裏有立起來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