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心情愉悅
寧妙薇知道自己在王府是絕對安全的,想知道於詩意這一次想要耍什麽花招,便讓計雪風把於詩意帶了進來。
隻是她看到於詩意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因為於詩意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憔悴。
寧妙薇記得上次在林府看見於詩意的時候,她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
可是今天就算她臉上撲了厚厚的粉,也都遮不住她黑眼圈和暗淡的膚色。
於詩意看到她的表情後手握成拳:“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樣子很可笑?”
寧妙薇點頭:“是啊,挺可笑的。”
於詩意一聽這話就覺得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令人討厭,隻是她今天有求於寧妙薇,她隻得把脾氣壓下。
寧妙薇看了她一眼:“不過我好奇的是,以你的性子,怎麽會送上門來讓我看你的笑話?”
於詩意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不是被逼到極致,你當我願意?”
寧妙薇失笑:“你不是一向自認為自己是京城裏最聰明的女人,要手段有手段,要心機有心機……”
她說到這裏嘴角微揚:“這世上還有誰能把你逼到這個份上?”
她這具身體的本尊和於詩意有一段時間和於詩意的關係很不錯,而於詩意對她卻從頭到尾隻有利用。
於詩意覺得寧妙薇的話裏有太多諷刺的意思,當下深吸一口氣:“你不用明知故問,這樣嘲笑我對你並沒有什麽好處。”
寧妙薇微笑:“是沒什麽好處,但是能讓我心情愉悅。”
“再說了,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門來讓我嘲笑的,我要不笑話你幾句,哪對得起你今天走這一趟?”
於詩意咬牙看著她:“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
寧妙薇笑得更加開心了:“你既然這麽討厭我,估計是沒話對我說了,雙兒,送客!”
雙兒對於詩意比了個請的手勢,於詩意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你記恨我當初從你手裏搶走了四皇子,但是現在我的報應也來了。”
寧妙薇聽得一頭霧水:“什麽玩意?從我手裏搶走四皇子?”
於詩意冷笑:“你不用再裝了,當初宮裏是屬意把你嫁給四皇子,讓我嫁給陳王的。”
寧妙薇還真是第一次知道這事!
於詩意看到她的表情後問:“你不知道這事?”
寧妙薇還沒有回答,於詩意倒笑了起來,她似乎發現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直笑得前俯後仰。
寧妙薇看著她的眼神像看神經病,這事有什麽好笑的?
於詩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原來你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情,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
她笑著笑著就又哭了起來:“你都不知道這件事情,那我前段時間和你鬥得死去活來又有什麽意義?”
寧妙薇看著她的樣子覺得她病得不輕:“你到底想說什麽?”
於詩意取出帕子把眼角的眼淚擦淨,低聲道:“陳王風采無雙,當初你我都喜歡,但是……”
她略頓了一下後繼續道:“但是我從小心氣就高,給自己立下了一個目標,我要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
“陳王再好,再優秀,他不受寵,又背負著天煞孤星的名頭,那麽這一生都與帝位無緣。”
“我心裏雖然喜歡陳王,卻覺得他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男人,所以當時我天天在你的麵前說陳王的好,慫恿你嫁給陳王。”
寧妙薇:“……”
她到現在才知道她嫁給玉景修這事居然有那麽多人在中間使力,偏原主是個傻白甜,以為自己撞了大運。
卻不知道,這些人一個個鬼精鬼精的,在這樁婚事上算計重重,而她隻是被推出來填“陳王妃”這個位置的可憐蟲。
難怪她剛嫁過來的時候,天天被玉景修折騰,要是她被人這樣算計了婚事,塞了一個自己完全不喜歡的人,隻怕也高興不起來。
於詩意看著她笑:“你是真的傻,我跟你說完之後,你居然真的就巴巴地想要嫁給陳王,卻不知……”
她說到這裏想到一件事,麵色有些難看。
寧妙薇問:“卻不知什麽?”
於詩意磨了磨牙:“卻不知當初的陳王屬意的是趙半煙,而趙半煙早就想喝幹你的血,弄死你之後成為陳王妃。”
寧妙薇覺得她這句話並不是她最初想說的話,隻是她不願意說寧妙薇也懶得去問。
寧妙薇的麵色淺淡:“真不好意思啊,趙半煙還沒有弄死我的本領。”
“倒是你,最近嚐到了趙半煙的手段了吧?感覺怎麽樣?”
於詩意眼裏的恨意不加掩飾:“總有一天,我會扒了趙半煙的皮,拆了她的骨,吃了她的肉,喝光她的血!”
寧妙薇“嘖嘖”了兩聲:“我看好你哦!加油!”
於詩意:“……”
她覺得現在的寧妙薇比之前聰明了不少,總讓她有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她深吸了一口氣:“我算計了這麽多,卻一直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我以為隻要嫁給了四皇子,我就能成為皇後。”
“卻不知男人是多變的,我想要皇後的位置,四皇子想要的卻是於府的力量。”
“如今於府大不如前,他待我就遠不如最初的時候,他現在眼裏隻有趙半煙。”
“趙半煙心機深沉,手段狠辣,又極得他的歡心,她一心想要了我的命,然後順勢成為正妃。”
寧妙薇失笑:“趙半煙還真是一個有追求的女子,當初在陳王府的時候想要弄死我成為正妃。”
“現在到了你的府上,就想弄死你成為正妃,她對正妃這個位置還真是執著。”
她說到這裏看向於詩意:“當初你算計我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
於詩意滿臉痛苦:“我哪知道趙半煙這麽不要臉?”
寧妙薇看著於詩意那張憔悴的臉卻是半點都同情不起來,論心機,於詩意和趙半煙比起來隻深不淺。
但是論在男人麵前耍心眼,趙半煙那是絕對的高手,於詩意鬥不過趙半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