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難得拔毛
寧妙薇一時間倒有些迷糊,她怕玉景修拿錯藥,便將桔兒喊來,讓她追上玉景修,把藥室裏的藥全部帶走。
反正她才不會在玉景修的麵前承認她分不清東南西北!
玉景修聽到桔兒的話卻覺得寧妙薇這是在擔心他,居然舍得將她的那一大堆寶貝藥都讓他帶上!
玉景修原本清冷的臉,一時間滿是笑意,被心愛的人記掛和擔心真的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桔兒看到玉景修的表情就知道他此時心情很好,心裏隱約也知道他的心思。
她雖然不如雙兒的性子活潑,卻更加精明,此時也樂意讓自家主子開心。
她往後退了一步行了個禮:“王妃還讓奴婢給王爺帶句話,王爺千萬小心,遇事也莫在逞強,真遇到危險的時候請想想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果然,這話讓玉景修的嘴合不攏來,他臉上萬年難消的冰霜消失的幹幹淨淨,整個人便如拔開雲霧後的碧藍的天。
他終究還是在自己的下屬麵前端著架子說了句:“女人真是麻煩,還沒出宮就開始粘人。”
桔兒輕笑了一聲,玉景修又道:“你回去告訴王妃,讓她好好養胎,本王回來她要是瘦了,定讓她好看。”
桔兒抿著唇笑:“奴婢定將王爺的話帶給王妃。”
玉景修開開心心地出了宮,出宮的時候他遇到了禁衛軍首領,一向冷眼看人的玉景修竟主動打了個招呼。
他此時身上的氣質溫和了不少,這樣一打招呼竟還有幾分親近的味道。
禁衛軍首領一下子不太能的接受他這樣的變化,扭頭問身邊的士兵:“剛才那是陳王嗎?”
士兵仔細看了看後道:“應該是!”
禁衛軍首領覺得今天不是玉景修撞了邪,就是他撞了邪,這事好像有哪裏不對!
不止一個人覺得不對,今天所有見到玉景修的人都覺得不對。
所以當玉景修帶著人出城的時候,沒有人覺得他是要去毒門那種地方送死的,而是心情大好帶著人去郊遊。
明陽帝聽到下麵的探子傳來的消息時,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第一次懷疑他苦心要將皇位傳給玉景修的事情是對是錯,玉景修該不會被什麽事情給刺激成了個二傻子吧?
他想到這裏覺得他得對寧妙薇好一點,要不然等她發現嫁的是個二傻子後,到時候鬧著要和離,也是一件煩人的事情。
於是明陽帝沉聲吩咐:“李時全,去宮裏將挑幾斛上好的東珠賞陳王妃。”
李時全有些意外:“皇上之前不是說要將那些珍珠賞給宮裏的娘娘嗎?”
明陽帝淡聲道:“陳王去毒門險地為母後取藥,陳王妃苦心為母後配藥,這賞她當得起!”
李時全應了一聲正準備下去取東西,明陽帝又道:“年初番邦進貢了一些上好的玉石珠寶,挑些好的,一並送過去。”
這一次李時全也不問了,直接去取東西。
他現在隻怕摳門的明陽帝哪天覺得這些東西能換不少銀子,又找寧妙薇要回去,寧妙薇沒大沒小的打破明陽帝的頭!
當那些賞賜送到寧妙薇臨時居住的偏殿時,整個後宮都沸騰了!
明陽帝雖然貴為帝王之尊,其實平時很摳門的,他之前摳過寧妙薇的賞銀,對後宮的嬪妃也很小氣。
他賞人珠玉珍寶的時候都是幾顆幾顆這樣賞的,這樣一斛一斛的賞,絕對是第一回!
眾妃嬪當年生下皇子的時候都沒有這樣賞過,寧妙薇如今隻是懷著皇孫就得到這樣的賞,難免讓人議論紛紛。
隻是這些議論大多都是說寧妙薇救治太後有功,足以顯得明陽帝的孝順。
也有人覺得那是明陽帝疼愛自己的孫子,於是有子且已經納妃的妃嬪就覺得自家的兒媳婦真的是太差勁了!
明明她們嫁進皇族的時間比寧妙薇時間還長,卻一直沒有懷孕,也是時候該提醒一下她們了。
於是宮外的王妃們這一天不約而同的收到了自家母妃各種各樣的警告,她們一臉的莫名其妙!
而此時寧妙薇看著那一大堆的寶石差點眼睛沒被閃花。
她抱著幾顆圓潤的寶石笑眯眯地道:“我要收回我之前的話,父皇不是個大摳摳,他還是很大方的!”
她的動作實在是太可愛,太後宮裏的嬤嬤抿著唇笑了起來。
寧妙薇拿著那些寶石左看看右看看,覺得那些寶石是越看越好看。
這些東西要是用來打頭麵,簡直不要太拉風,她要是看誰不順眼,就戴這種頭麵出門亮瞎對方的眼!
和寧妙薇的開心形成巨大反比的是趙半煙。
她昨夜小產之後就被人用被子卷起來送回了四皇子府。
且因為她小產傷了身,對玉景墨的吸引力就小了不少。
他想起趙半煙這個蠢貨之前騙他有孕之事,這一次更是自己有孕都不知道,弄掉了他的兒子,就恨得牙癢癢!
於詩意一看到這種情景,少不得要挑撥離間一番,以至於趙半煙被送回來之後,他看都沒看她一眼。
趙半煙清晨醒來的時候,屋子裏冷冷清清,連個炭盆都沒有燒。
她的身體原本就不算好,這一次小產更是元氣大傷,一時間竟起不了床。
她此時有些口渴,喊了半天都沒有過來伺候。
她想自己爬起來去倒杯水喝,走到桌邊卻發現壺裏的水透涼,根本就不能喝。
趙半煙原本脾氣就大,現在連熱水都喝不到,她又哪裏還能忍?
她直接將茶壺摔在地上,扯著嗓子喊:“來人!”
這一次門被推開了,隻用進來的卻不是伺候她的婢女,而是於詩意。
於詩意看到她的樣子心裏得意的不行,卻故作關心地道:“哎呀,煙兒妹妹才剛剛小產,不在床上好好休息,起床做什麽?”
“大夫可是說了,你的身體很差,需要臥床休息,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知道的人怕是還得以了為我虐待你了!”
趙半煙知道於詩意恨她入骨,此時也不跟於詩意廢話,隻道:“我的婢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