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嘴硬心軟
紫煙大驚:“公主!”
她因為見到崔元白過來往一旁退了點,此時想要來扶玉向晚已經來不及了。
玉向晚此時腦子發蒙,她覺得自己真是沒出息,什麽時候不好摔倒偏這個時候摔倒,崔元白還不知道要怎麽看她的笑話!
她以為自己這一次一定會摔得七犖八素,結果摔倒的時候卻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裏。
她以為是紫煙墊在她身下,伸手一撐,入手卻並不算綿軟,手裏摸到的地方也有些奇怪。
玉向晚立即就發現了異常,當即扭頭,卻看見了崔元白那張儒雅的臉。
她愣了一瞬,見了崔元白的臉上有些隱忍,他輕咳了一聲:“公主能否把手挪開?”
玉向晚看向自己的手,正按在他的大腿上。
最讓她驚訝的是,她居然一點都不排斥和他的接觸,甚至還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和回憶。
玉向晚心裏尷尬的不行,瞬間就回過神來,照著崔元白的臉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臭不要臉!”
崔元白:“……”
她這一巴掌力道有點大,把崔元白臉扇出了五指印。
他伸手摸了一下嘴角,被打出了血。
他不怒反笑:“我剛才好像並沒有對長公主做什麽,倒是長公主似乎對在下做了不可言說的事。”
玉向晚大窘,為了掩飾她的尷尬,她抬手又要打他。
這一次他卻握住了她的手:“長公主這是要向我道歉嗎?”
玉向晚想把手抽回來,他好不容易能握住她的手,雖然場景有些不對,卻依舊不願意鬆手。
他微微起身湊到她的身邊道:“長公主也不必客氣,不管怎麽說,我們也曾經夫妻一場。”
“我願意用自己的身體墊在你身下,也願意被你摸。”
“隻是如今我們不再是夫妻,你摸我終究有些不合禮法……”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側過身,用另一隻手扇上了他的臉。
崔元白:“……”
玉向晚沉著臉罵:“你什麽東西?值得我摸?”
“就你剛才的這番話,我就能治你大不敬的罪!紫煙,掌嘴!”
紫煙看到在地上抱成一團的兩人,她沒有動手去打崔元白,而是將玉向晚扶了起來。
她輕聲勸:“這裏是陳王府,長公主就不要和崔先生一般計較了。”
“不管怎麽說,他如今都是陳王妃的門客,長公主就當是看在陳王妃的麵子上,饒了他這一次吧!”
玉向晚也不是真想打崔元白,隻是討厭自己剛才心裏升出來的那種感覺,又覺得這場景太過尷尬,這樣說不過是掩飾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此時紫煙的話給了她下的台階,她便冷冷地瞪了崔元白一眼:“這一次便宜你了!”
她摔了這一跤,衣衫上沾了不少的髒汙,頭發也有些亂了,不能去靈堂,便由紫煙扶著先回客房。
崔元白墊在她身下,身上的衣服比她還要髒得多,更不能去靈堂那邊了。
他單手撐著地,緩緩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玉向晚離開的方向,臉上火辣辣的痛。
他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他們沒有和離之前,她對他千依百順,他不珍惜。
和離之後,他後悔了,想盡法子百般想要討好她,她卻不再領情。
他伸手摸了一下嘴角,輕罵了一聲:“崔元白,你還真是下賤,活該!”
玉向晚由紫煙伺候著換了一身衣衫,她因為遇到了崔元白,此時心情很差,也不想再去靈堂了。
紫煙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輕聲勸她:“崔先生剛才過來用身體擋在公主身下時,似乎很擔心公主。”
“我不需要他的擔心!”玉向晚悶悶地道:“像他這種男人,我以後見他一次打一次!”
紫煙一聽這話就不再多說,隻默默地幫她整了整衣衫。
玉向晚卻又問:“他剛才沒有摔傷吧?”
紫煙還沒有回答,她又解釋:“我不是關心他,隻是因為他剛才救了我,我多問一句而已!”
紫煙做為她的心腹大丫環,對她最是了解,當下抿著唇笑:“奴婢知道長公主肯定不是關心他,隻是知恩圖報。”
“長公主也不必擔心,地上雖然硬了點,但是應該不會讓他受傷,隻是……”
“隻是什麽?”玉向晚問。
紫煙低著頭回答:“隻是剛才長公主打他有點重,把他打出血了。”
玉向晚瞪了她一眼,她忙改口:“不是長公主把他打出血的,是他自己摔出血的!”
玉向晚再次瞪了紫煙一眼,她縮著脖子不說話了。
玉向晚咬了咬牙後道:“你一會去找小薇兒,跟她說崔元白摔傷了,讓她派人送點傷藥過去。”
紫煙正欲答應,玉向晚又道:“等一下,這事不能讓小薇兒知道,否則的話她還不知道要怎麽笑話我?”
“你去外麵隨便買點跌打損傷的藥,然後找個不相幹的人送過去,反正不能讓他知道是我送的藥。”
紫煙明白玉向晚此時的別扭,當即應了下來:“是!”
她輕聲問:“長公主,你還去給陳王府出頭嗎?”
玉向晚因為遇到崔元白之後,整個人的心思都亂了,哪裏還有心情去管寧妙薇的事情。
她胡亂的擺了擺手:“不去了,小薇兒厲害著了,就算我不去,她也不會吃虧。”
“你帶些人過去,萬一有人不打眼,你就帶人把那些人給暴打一頓,打完了算我的!”
紫煙輕笑了一聲,然後便帶著玉向晚的那些侍衛朝靈堂的方向走去。
她過去的時候,京兆府的那幾個綠袍官員已經給靈堂裏的屍體上完了香。
依著規矩,寧妙薇需要出來還禮,隻是他們的身份太低,寧妙薇可以不親自過來。
隻是他們今天過來就是來找事的,他們對守在靈堂的計雪風道:“我等有事求見王妃,還請計大人幫忙通傳。”
計雪風也聽說了南城發生的事情,一看這幾人的架式就知道今天怕是還得出事。
畢竟玉景修在京中的人緣實在不算好,靈堂設起來之後,他們是第一批前來吊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