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徹底毀了
玉景墨原本身上的骨頭就被玉景修踩斷了,再被於詩意這麽一踩,那些骨頭倒沒有更碎,隻是散得更開了一些,更多的碎骨紮進了肉裏。
痛到極致!
玉景墨恨恨地瞪著他:“你好大的膽子!”
於詩意冷笑一聲:“王爺別急,以後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大膽!”
“因為從現在起,你就是個廢物,林閣老也不會再支持你。”
玉景墨的身體抖了一下,怒道:“外公極為疼我,怎麽可能會不支持本王?”
“你個賤人,你給本王等著,等外公過來了,本王一定會讓他狠狠地收拾你!”
於詩意懶得理他,而是叫來人:“你們去一趟林閣老的府裏,把王爺廢了的事情說了。”
“你,進一趟皇宮,把陳王到王府撒野重傷王爺的事情稟報給皇上!”
幾個下人很快就聽命行事。
於詩意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寧妙薇,你的命真大,這樣都沒有死,還順利生下四個孩子!”
她看了一眼玉景墨,深吸了一口氣。
她之前處心積慮地想要給玉景墨生個孩子,現在卻一點都不想了。
她現在得好好想想,要怎樣保住她自己。
於詩意一向做事極狠,今天的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知道玉景修敢過來這樣對玉景墨動手,一定是皇帝的意思。
而今天京城裏發生的事情,他們也需要經你明陽帝一個交待。
於詩意回到玉景墨的書房,她打開他的書信,嘴角泛起冷意。
林閣老剛從宮裏出來的時候,就聽到玉景修重傷玉景墨的消息,他大驚,立即跑去四皇子府。
他過去的時候,王府上下一片狼籍,他氣得不行,玉景修這個混蛋,好大的膽子!
隻是他卻知道今天的事情他們失了先機,如果不是他們還有後手的話,明陽帝怕是已經殺了他!
眼下他隻能先忍著,等以後再找機會收拾玉景修。
林閣老冷著眼進了玉景墨的房間,大夫正在給他處理斷骨,他整個人痛得死去活來。
林閣老平時最疼玉景墨,此時看到他這副樣子,心疼的不行,罵道:“陳王實在是欺人太甚!”
玉景墨有氣無力地道:“外公,你一定要為我報仇!”
林閣老深吸一口氣道:“你好好養傷,這些事情有外公幫你處理,你不會有事!”
玉景墨這才鬆了一口氣,大夫繼續給玉景墨正骨,他痛得不行。
林閣老罵道:“你這個庸醫難道想害死四皇子嗎?”
大夫嚇得跪倒在地:“四皇子殿下的傷勢極重,骨頭碎成了渣。”
“他這樣的傷勢,請絮草民無能,實在是治不了啊!”
林閣老的臉色極為難看,他也是知道這個大夫已經是京城裏最好的正骨大夫了,要不然他都要動手了。
他冷著臉問:“誰能治得了?”
大夫回答:“我曾經見過陳王妃給人正骨,那簡直就是神乎其技,哪怕骨頭碎成了渣,她也有辦法治好。”
林閣老的臉色頓時就更加難看了,他們和寧妙薇之間的關係,用差到極點來形容都不為過。
他們前一段還差點要了她的命,後一刻就要讓她給玉景墨治傷,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林閣老冷著聲問:“你如果盡量醫治的話,能不能讓四皇子恢複如初?”
大夫搖頭:“我頂多幫四皇子把骨頭接個六成,接好後,他以後怕是很難站立行走。”
林閣老:“……”
他的身體晃了晃,如果玉景墨真的廢了的話,那麽就再無緣大寶,他這些年來的辛苦努力就要白費了!
他一把將大夫抓過來道:“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你一定要治好他,否則我殺你全家!”
大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知道林閣老的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
林閣老走到玉景墨的身邊道:“你放心,有外公在,就不會讓你有事!”
玉景墨輕點了一下頭,低聲罵:“玉景修當真是太過狠毒,他斷我手腳就是想要斷我前程,我絕不能讓他如願!”
林閣老輕點了一下頭,寬慰了他幾句,讓他先安心養傷。
隻是他走出房間後,一張臉就變得高深莫測起來,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他到門口的時候,他的一個心腹走過來輕附在他的耳邊道:“大人,出事了。”
林閣老斂眉:“是萬戶候跑到林府去鬧事了嗎?”
心腹回答:“這件事情在大人的意料之中,我們也有所準備,現在出的事有點大。”
林閣老麵色微變:“說!”
心腹輕聲道:“四皇子妃剛才進宮去見皇上了,她將四皇子這些年來收買朝臣的書信全部拿了出來。”
林閣老怒罵:“於詩意這個賤人!”
心腹接著道:“她還指出,這一次的宮變,是四皇子一手策劃的。”
“她知道這件事情後就想要勸阻四皇子,卻被四皇子軟禁起來。”
“這一次是陳王來王府裏救的她,她一得到自由就去揭發四皇子。”
林閣老氣得不行:“真的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他原地轉了幾個圈之後,知道有了這一次的事情後玉景墨怕是保不住了。
且他就算想要保玉景墨,現在玉景墨斷手斷腳,以後肯定殘廢了。
這樣的玉景墨已經不能幫他做成大事,他需要從眾多皇子中再找一個做為他的棋子。
按親緣關係來講,玉景修是最合適的。
隻是他和玉景修之間的關係已經壞到極點,再加上玉景修的性子那麽霸道,是不太可能配合他行事。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一時間腦子裏想過千萬種可能,以及如何保住林府的富貴生活。
林閣老之前是一直把玉景墨當成是他的靠山或者說是籌碼,現在玉景墨已經毀了,那麽他就得去想其他的應對之法。
這麽多的皇子,就算是玉景墨毀了,他也還能扶起一個新的皇子。
隻是這一次之後,他在京中經營多年的東西已經徹底毀滅,這事對他而言是個不小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