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詭異的河
玉景修拿起手裏的火把四下看了看,看到一邊的地上有些水跡,那是剛剛濺上去沒有多久的。
這條地下暗河處處都透著古怪的氣息,玉向晚的心裏毛得不行。
她輕聲道:“妙薇應該就是從這裏被帶走的。”
玉景修和她得出來的結論是一樣的,隻是他們要從這裏把寧妙薇帶走,那麽就需要船。
玉景修把手放進水裏,立即就有一群魚朝他遊了過來,張開嘴,竟全露出鋒利的牙齒。
玉景修有些意外,愣了一瞬,手指就被其中的一條魚咬破了。
玉向晚嚇了一大跳:“吃人的魚?這裏怎麽會有這種魚?”
玉景修的眸光幽冷:“應該是有人刻意養的。”
玉向晚罵了一句:“腦子有病吧,在這種地方養這麽凶的魚,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有侍衛將府尹押了進來,玉景修冷聲問:“這條暗河通向哪裏?”
府尹在這裏住了也有好幾年了,他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房間裏有地道,地道下有暗河,暗河裏有怪魚。
他呆呆地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房間裏有這種地方,完全不知道這裏會通向哪裏!”
玉景修扭頭看向他,見他的眼裏滿是震驚,知道他沒有撒謊。
玉向晚則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家裏有什麽都不知道,真是蠢到極致!”
府尹縮著脖子,不敢搭話。
玉向晚勸玉景修:“現在雖然發現妙薇是被人從這裏帶走的,但是現在水裏有食人魚,隻有找到船才能從這裏追出去。”
“現在府裏沒有船,且我們已經耽擱了太長的時間,就算從這裏追出去,隻怕也已經追不上了。”
玉景修知道玉向晚說的是事實,水裏的凶險,他剛才已經試過了。
沒有船從這裏往外追的話,基本上就是在送死。
玉景修沒有說話,他站在暗河邊四處看了看,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稍微助跑一下,施展輕功就躍向河的另一側。
河道不算太寬,隻有約莫兩丈的距離,他跳過去十分輕鬆。
玉景修到河對岸一看,就發現上麵竟還有一些空間,他施展輕功躍了上去。
這裏竟還有一墓室,也不知道埋的是什麽人。
府衙就建在墓室的上方,當初修地基的時候,再往下挖三尺就會挖到墓室。
玉景修心裏掛念寧妙薇,隻上去粗略的看了看就施展輕功下來了。
玉向晚問他:“上麵有什麽?”
“一個墓室。”玉景修回答。
玉向晚皺眉,覺得今天這事也太詭異了些,牆上的機關,地下的河流,還有墓室,總讓她的心裏有些不安。
玉景修卻不願意再浪費時間,不管能不能追得上寧妙薇,他都要知道她在哪裏。
玉景修出去很快就把家具的板子拆了,做成一個木排,然後跳上去準備去找寧妙薇。
玉向晚急道:“殿下,你身份尊貴,不宜涉險,不如讓侍衛去找吧!”
玉景修沉聲道:“姑姑,妙薇是我的妻子,我不能不管她。”
他這樣說玉向晚不好再攔,她隻得道:“那你千萬要小心!”
玉景修和輕點了一下頭,劃過小舟就順著河水流動的方向往外劃去。
玉向晚見他的背影消失在暗河中,心裏就算是再擔心,此時也不能亂了方寸。
現在寧妙薇下落不明,玉景修去找寧妙薇,眼下這邊的局麵就需要她來穩住了。
玉向晚雖然已經二十好幾了,但是平時就是個任性胡為的,在京城的日子,不是跟人比首飾衣飾,就是各種生事。
此時這些事情全落在她的身上,她隻覺得壓力很大。
若是放在以前,讓她來處理這些事情,她可能嫌麻煩自己就跑了。
但是這一次她卻知道她根本就沒有選擇,五靈教所圖甚大,和林閣老還有牽扯。
他們還能無聲無息地把寧妙薇劫走,這事一個不好,很可能就會顛覆江山。
這江山要是沒了,她這個長公主也主成了笑話。
她當即便讓人把府尹給拎了上去,她才一上去,雷茶等人就回來了。
雷茶一回來就問:“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了?”
玉向晚粗略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雷茶皺眉道:“這些人似乎料到玉子殿下會派人去救村民。”
“眼下太子妃不見了,太子殿下又去尋她了,隻怕還會有事情發生。”
府尹原本聽杜氏的勸,想要投靠他們,現在出了這樣的變故,他覺得他還需要再觀望觀望。
而此時玉向晚和雷茶都心緒不寧,也沒有時間去管他,便將他繼續丟進柴房看管。
玉景修坐著木筏順著河道往前走,那條河道初時並不算窄,越往後越窄。
到最後,僅容那個小木筏險險的通過。
木筏通過最窄的地方後,河道就又變得寬敝了起來。
隻是河道變寬之後就又有好幾個支道,玉景修擔心寧妙薇,麵對這麽多的支道,此時也不可能每條去探看。
他順著主道往外劃,他劃了沒多遠就隱約看見一處亮光。
他將木筏劃出去後,發現天已經亮了,這裏有樹遮住了河道的出口,竟讓人看不出裏麵別有洞天。
玉景修借著晨光一看,見茫茫的水光外,是一處湖泊。
他的記憶力極好,此時結合他離開的位置,再看見這處湖泊,就知道這裏便是陳州赫赫有名的碧青湖。
陳州不算富庶之地,碧青湖占了整個陳州五分之一的麵積,水域極為寬廣。
且水域極為通達,船過無痕,就算是玉景修想要從水麵上找到某些痕跡,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玉景修的眉頭擰成一團,才握成拳,心急靈焚,卻又知道他此時就算是再急也沒有用。
對方將寧妙薇擄走,應該是為了要脅他。
隻要她沒有性命之憂,玉景修就覺得自己還能穩得住。
他冷著臉劃著木筏靠向岸邊,上岸之後,見不遠處有個白色的身影。
玉景修的眸光微冷,因為他已經認出那人是師星河了。
師星河見到他也似乎有些意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