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追蹤黑衣人
“我這鳳凰血脈可是要很多精品靈石才能覺醒的哦。”
安琪說著,鬼笑了起來,拇指和食指還衝秋水獸搓個不停。
秋水獸別過頭去,冷冷的丟出一句話來。
“主人,不是我說啊,我這就算是有一座山的精品靈石,都給你,怕是你也覺醒不了鳳凰血脈吧?”
“你……”
一句話差點沒把安琪給氣暈過去,她正準備伸手去提溜秋水獸的耳朵,好好教教她說話。
沒成想,這手剛一伸出去就被慕容一把拉住了。
“丫頭,好了,咱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了!”
“我得好好兒教訓教訓這隻臭香豬才行,教她應該怎麽跟自己的主人說話……”
安琪仍不罷休,看著秋水獸和鬼王說完了話,正準備帶著冬炎獸溜了,她更著急了。
“丫頭,黑衣人有線索了!”慕容語氣急切。
安琪一聽,頓時神經緊繃了起來,她立即轉頭:“走!”
“老媽……”
剛準備走,泰迪就叫住了他們,安琪回頭,還沒開口,泰迪更是欲言又止,結果,隻是說了一句:
“千萬保重!我們等著你們回來!”
兩人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靈戒空間中。
根據小木人們提供的信息,兩人回到了郡城,落身在地,眼前出現了一條的湖泊。
“大概就是這裏了。”慕容望著那片湖泊說道,心中也是百般疑惑。
“這湖看起來也沒有什麽蹊蹺啊,他來這裏做什麽?難不成生活在這湖裏?”
安琪環顧四周,屏息感知,確實沒有發現任何能夠居住的地方啊。
慕容眼神警惕,思索著沒有說什麽。
此時,已接近正午,太陽光鋪灑在整個湖麵,雖然有一層薄薄的水氣,山間的微風不斷襲來,依舊能清晰的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麵,好似身披金甲戰衣,隨時備戰,讓人不禁緊張了起來。
正在這時,湖麵忽然泛起了一層異樣的漣漪,水花翻湧,轉而又被吞沒。
慕容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立即瞬身浮在半空,立馬甩出一個手刀砍向湖麵。
隻見一道金光劃過,頓時炸了雙眼,連太陽的光輝都遜色不少。
再等安琪放下擋眼的手臂之時,湖麵竟然在中間開辟一條水路來,兩旁水花翻滾。
慕容又一個手刀由下往上一挑,水路下方兀然出現一道黑影,他隨即抬手一揮,那黑影似乎被他隔空控製在手上了。
慕容在上,黑影隨道而行,一路往湖邊疾馳。
安琪輕點腳尖,瞬身緊跟慕容,速度極快,眼看著就要撞到湖邊了,慕容忽然一個抬手,水路下的黑影就飛出了水麵。
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個黑衣人,沒錯。
安琪壓低腳尖連忙追上,本想和慕容左右包抄,誰知,自己剛剛瞬身趕到湖邊,慕容張開手掌,狠狠往地上一拍。
一灘巨大的水浪在湖邊炸開,將那正欲逃跑的黑衣人一把拍在了地上。
轉而,甩手一根金光靈繩將那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的黑衣人就已經捆成囚徒了。
“成功了,成功了……”
研究室裏一片歡呼,大家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半年來的每個日夜大家都是在不停的麵對問題解決問題,每一個問題的解決都關乎成敗,都要付出代價。
若不是有這樣一個隨她打拚的團隊和如此掙紮求生的小麥,郝教授是怎麽也不會開啟這個項目的。
即使她知道這個項目的成功會打破心理學領域上長久以來的困局,迎來革命性的突破,讓飽受心理疾病折磨的病人有了徹底走出陰霾的可能。
“郝教授,小麥太棒了,這幾次其實都是她自己救了自己啊。”佩佩興奮道。
“是啊,她是個戰士。能經受住這種程度治療的人,我們所見過的也就隻有她了。她真的很棒,沒有她,我們的項目寸步難行,早就宣告失敗了。”
研究室裏四季如春,此時玻璃窗外已經是寒風冷冽,室內卻仍然是永遠的微風和煦,風景宜人。
郝教授關上了自己麵前的這一側幕牆看著窗外的街道,在肉眼可見的冷風中,行人麵色如霜,腳步匆匆。
這裏的是全國工作節奏最快的城市,無論何時窺探它,人們都是長按著快進鍵過著倍數的人生,一個身穿咖啡色呢子大衣的女人蜷縮著身子,手裏握著豆漿穿過人群拐進了研究所,郝教授不禁笑著,想起第一次見到小麥時的場景。
五年前,那天是聖誕節,前些天剛下過雪,路麵的大部分積雪已經被清理幹淨,綠化帶上僅存的落雪也是為了觀賞而留。
行醫十來年,郝教授醫治過的病人不計其數,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由患者孤身一人來到生命精神研究所,如此開誠布公,主動尋求幫助的,小麥是她所見過的第一人。
那年,小麥剛滿十八歲。
小麥走進去的時候,她是吃了閉門羹的,沒有預約,沒有家屬陪同,自述有精神疾病獨自來求醫的,前台拒絕讓她進入研究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小麥來到研究所是直接奔著郝教授來的,她蜷縮著身體坐在一樓大廳足足等了一天,前台看不下去,一直給她續熱咖啡,咖啡是小麥自己要求的。
她已經幾個月沒有睡好覺了,她不希望自己在關鍵時刻意識昏沉。
那天小麥就這樣傻等著,直到郝教授下班路過大廳,小麥一眼認出郝教授,她們這才見上第一麵。
“您好,請問您是郝教授嗎?”
眼前的女孩身材瘦小,深深的眼袋和黑眼圈顯出的滄桑感與年齡完全不符。
那年冬天是格外的冷的,她隻穿著單薄的毛衣,外麵套著一件秋天才穿的加厚格子外套,腳上還穿著單薄的帆布鞋,鞋帶被係成了規整的蝴蝶結,成了她渾身上下唯一的亮點。
郝教授伸手攔住了從小麥背麵跑過來準備解釋的前台,她聲音溫柔,“嗯,是啊,小姑娘,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郝教授您好,我希望能成為您的病人,能有幸接受您的治療!”女孩的嘴唇還有些發紫,她的雙眼亮起,好像裏麵住著兩座巍峨的神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