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5章 民心所向
這些平頭百姓自然是沒有莫凡的勇氣和膽量，司徒燕才往他們看了一眼，便嚇得魂飛魄散，作鳥獸散，紛紛看向了其他地方，假裝不關心眼前發生的事情。
但其實他們心裏非常關心，即使腦袋轉向其他地方，但依舊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局勢的變化。
他們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居然敢跳出來替他們出頭，正麵硬剛司徒燕，而且司徒燕似乎還占據了下風，被對方懟得說不出話來。
“莫凡，你究竟想要幹什麽？！”司徒燕深吸一口氣，感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他想起了司徒老爺子的交代，讓其稍微收斂一點鋒芒，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要張狂。
原本他還不明白是什麽意思，現在總算知道了。
民意是個非常厲害的東西，現在眾人都害怕自己，所以不敢對自己下手。但是哪一天一旦自己失勢，那便是牆倒眾人推，被萬人唾棄的場景。
而司徒老爺子給他的警告就是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避免司徒家被民意所吞沒。
很顯然莫凡現在就是利用普羅大眾的憤怒來針對自己，門外的家夥雖然現在戰戰兢兢，驚恐萬狀，但以後很可能就是推翻司徒家的一股力量。
莫凡聳了聳肩，微笑道：“這話應該是我問司徒公子才對，我不過是來這裏吃個飯，卻被你耽擱了將近一個小子，我才要問司徒公子，你想做什麽？”
司徒燕怒發衝冠，幾乎就要忍不住暴怒了！
但他腦海中又不斷回響著司徒老爺子的忠告，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千萬不能亂來，很容易被人抓住小辮子。
司徒家雖然處在燕京頂峰，但是這個頂峰也不是那麽好坐的。
無數人正眼巴巴地盯著這個位置，就等著司徒家落寞之後坐上去呢。
所以他不能有一點閃失，不能讓給任何世家一丁點的機會。
他目光如炬，惡狠狠地瞪了莫凡一眼。“莫凡，你不要太囂張了，別忘了這裏可是燕京，老子有一百萬種方法能讓你灰飛煙滅。不過你今天運氣好，老子今天不想搞你，放你一馬。”
司徒燕壓製著內心的怒火，瞥了一眼門外無數雙眼睛。他已經從來都不會有這樣的孤立無援，無人支持的感覺，總覺得自己用殘暴的手段能夠讓任何人屈服。
可今天，他卻對門外的那近百雙眼睛產生了莫名的恐懼，他甚至都不知道恐懼源於而出，隻是覺得渾身不對勁，微微地顫抖。
雖然眼前的莫凡身後隻有楊采兒一個人，但是他卻似乎看到了無數人，而自己的身後卻一個人也沒有。
他咕嚕一聲咽了咽口水，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咱們走著瞧。”司徒燕眼角惡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回身瞪了曹坤一眼，便匆匆忙忙地朝門外走去。
莫凡笑了笑，對曹坤說道：“你主人走了，你頭還埋在褲襠裏幹嘛？”
曹坤一愣，猛地抬起頭，看到司徒燕離去的背影，又看看莫凡笑眯眯的表情，嚇得吱溜一下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追隨者司徒燕而去。
“司徒公子！你不是讓我滾嗎，怎麽自己滾蛋了？！我話還沒說完呢，楊家的事，老子管定了！你若是再去搗亂，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莫凡剛才沒說這事，就是等著這時候一嗓子嗷出來，讓所有人都聽見。
一來是為了羞辱司徒燕，讓其在大庭觀眾之下丟丟臉。
二來是告訴所有人，從今往後楊家就是他莫凡的勢力，想要欺負楊家的得看莫凡的臉色！
司徒燕氣得臉都綠了，自己明明沒有說過“滾”這個字，卻被莫凡編造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回頭，隻是由於太過著急，在上車前被馬路牙子絆了一下，差點摔倒，但好在他直接摔進了勞斯萊斯裏，揚長而去。
不過是他自己認為的揚長而去，在食客們的眼裏，司徒燕是灰溜溜地跑了。
莫凡看著司徒燕暴怒的離開，笑容滿麵。
一回身看到所有的服務員都瞠目結舌地愣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動。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收拾收拾，開門營業吧。”莫凡一拍巴掌，無奈地說道。
服務員們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忙活起來，一邊收拾著地上的垃圾，一邊開門迎客。
“這小子真是不簡單啊，居然三言兩語就把司徒燕給趕走了。”
“他叫什麽來著了？莫凡！對，莫凡！江州莫家的莫凡。”
“不得了啊不得了，看來燕京要不太平咯。”
“放屁，人莫公子來了燕京才能太平，以前莫公子沒來的時候，司徒燕還不是在燕京想幹嘛就幹嘛，太平過嗎？”
“說得也是……”
“莫公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魄力，真是前途無量啊。”
食客們從來沒想到會見證這一幕，直接炸開了鍋，熱烈地討論了起來，充滿了讚譽之詞。
莫凡也沒有吝嗇他的笑容，朝著每一個食客打著招呼。
“不好意思啊，讓大家久等了。發生了點小摩擦，不過沒事，大家可以用餐了。”
他儼然像是玉堂春的老板一樣，招呼著大家坐下，和食客們打成了一片。
食客們受寵若驚，這麽一個敢對司徒燕下手的人，居然和他們笑眯眯地說話，甚至還因為耽擱了時間而道歉，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誰能想象司徒燕會跟眾人道歉？
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而莫凡卻這麽做了。所以眾人也倍感親切，一個勁兒地誇獎莫凡，簡直要把他吹上天了。
莫凡倒也不拒絕，樂嗬樂嗬地接受了所有的讚美之詞，這才回到楊采兒的身邊。
“你們燕京的老百姓還真是熱情啊。”他笑嘻嘻地說道，擦了擦頭上的汗。
“莫哥，真的沒事嗎？”楊采兒眼底還帶著恐懼，顫顫巍巍地問道。顯然是對司徒燕還有所忌憚。
“有什麽事兒？司徒燕都走了，安心吃東西，你不是說這裏的東西好吃嘛，我倒是要看看有多神奇。”莫凡完全將司徒燕拋之腦後，專心看起菜單來。
楊采兒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臉上依舊掛著擔憂。剛才莫凡這麽當麵懟了司徒燕，後者肯定記恨於心，說不定會遭致更加猛烈的報複。
“司徒燕肯定會報複的。”
正當她想著的時候，莫凡冷不丁地說了一句，直接把她嚇了一跳。
莫凡這是有讀心術嗎？！怎麽自己想什麽都知道……
“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了，剛才我已經說了，楊家的事就是我莫凡的事，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在。”
他又朝身後努了努嘴。
“而且，大家不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嘛。”
楊采兒眨了眨明眸，愣了愣，隨即也笑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這一切都在莫凡的計劃之中。
“莫哥，我跟你說這個非常好吃。”
“什麽呀！炒青菜？我要吃肉。”
“那這個！”
“這玩意兒我也會做，有什麽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