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0章 冒犯水軍
眾人對金思雅的產品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這反倒弄得穆清兒有點不好意思，有一種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感覺。
雖然她並沒有做什麽，但是這些個總裁卻將自己的產品吹上了天。
要知道。
在座的可都是世界頂級化妝品公司的大佬，自己的產品那可都是相當暢銷的，按理說根本不可能看上穆清兒的化妝品。
可是現在卻一麵倒的好評，反倒讓穆清兒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不知這些是看在紮克麵子上阿諛奉承的假話，還是真心實意覺得自己的產品好用的真話。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大家都戴著一副假麵，將真實的情緒隱藏假麵之後。
她知道商人幾乎都是老奸巨猾，有著兩麵性，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但那些話實在不像是一眾總裁說出來的，更像是網上買的水軍。
所以，穆清兒隻能尷尬地笑著，並沒有接眾人的讚揚。
紮克在角落裏，注意到穆清兒表情的變化，眉頭一皺，朝其中一個總裁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總裁立馬心領神會，像是變臉一般瞬間換了一副麵孔。
他剛才可是吹噓穆清兒的化妝品最狠的一位，可現在卻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露出輕蔑和不屑的表情。
“誠然，清兒的化妝品很好。但是嘛，我們也得正視差距，和大廠的化妝品比起來，還是有著不小的距離。並不能說非常非常的好用，但也隻是在及格線以上而已。說句不好聽的，金思雅還有很多化妝品，都是在及格線以下，甚至是零分的。”
不僅是穆清兒一愣，其他的總裁也皆是一愣。
“啊？”穆清兒抓了抓後腦勺，一臉懵逼的模樣。這家夥剛才不是把自己的化妝品吹得神乎其神嗎？現在怎麽……突然就變臉了……難道是知道自己吹得太狠，所以稍微鞭笞一下嗎？
“我是我內心的實話。咱們必須實事求是的說，對嗎？”
“額……對……”穆清兒茫然無措地點點頭。
眾人聽到這風向，也紛紛開始應和起來。
“是啊，小穆啊，你還是得再接再厲。”
“金思雅還是有很大差距，慢慢來。”
“那化妝品雖然我也買了，但沒用過幾次，畢竟人最金貴的就是一張臉了。”
“雖然不至於爛臉，但確實沒有起到太大的功效。”
……
眾人風向一轉，又紛紛開始點評金思雅現在還存在的缺點。
穆清兒被這一捧一踩弄得是暈頭轉向，完全沒有了方向，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直接被這一套組合拳給打蒙了。
紮克則是一拍腦門，無奈地搖搖頭，心裏有苦說不出。
“好了，大家稍安勿躁，聊了這麽久，要不先吃點東西吧。咱們邊吃邊聊，不好嗎？”
他看到局麵有點失控，再這樣下去穆清兒怕是會有所懷疑，便站起來主持大局，將氣氛稍微壓製一下。
眾總裁聽到紮克說話，嘩啦一下坐得端端正正，也全都閉上了嘴巴。
瞬間。
包廂內鴉雀無聲，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穆清兒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看看紮克，又看看眾總裁，越發覺得古怪。這些總裁就像是機器人一樣，紮克一說話便安靜，紮克不說話便嘰嘰喳喳。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習俗，或者說……是一種尊敬的表現？
紮克微笑地走到穆清兒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後者的肩膀。“不要緊張，大家都沒有惡意，放輕鬆點。”
“哦……好……”穆清兒點了點頭，心中略微感到有點別扭。
“服務員，上菜吧。”
宴席間。
穆清兒心裏始終在想著剛才的事情，一會兒可勁兒的吹捧，一會兒卻又陰陽怪氣，這究竟是什麽一回事呢？
就像是……有人在發號施令一樣……
席間，她偷偷地觀察了眾人的表情。
可眾人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一如之前的那般談笑風生，該吃吃，該喝喝，該笑笑，並沒有任何尷尬的情況。
她雖然不說，表麵上看起來也像是個沒事人，但心中始終是有點膈應。
總是感覺有點怪怪的。
“小穆，你怎麽了？這裏的菜不合你胃口嗎？”紮克注意到穆清兒的表情，或者說他的視線就沒有從穆清兒的身上離開過，一直在關注著她的動態。
因為這場宴席的主角就是她，可不能讓她產生任何的懷疑。
“哦……沒有……不是的……”穆清兒一怔，猛然朝紮克看去，看到對方似笑非笑的目光，身子竟然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多吃一點，這地方預約可不容易。”紮克陰惻惻的一笑。
“是的，以前我也來過，的確是不太容易預約。沒想到紮克先生竟然剛來就有位置，可真是好運氣。”穆清兒笑了笑。
“運氣？哈哈哈，我辦事可從來不用什麽運氣。”紮克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長地看了穆清兒一眼，低頭喝了一口燙。
穆清兒一怔，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這可是紮克，世界頂級富豪之一，他想來元山食房吃飯，哪裏需要什麽運氣！
若是想吃，直接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甚至可以將廚師直接請到下榻的總統套房裏去。
自己說話又不經過大腦了！
莫凡可沒少指責自己經常胡言亂語，可當沒有莫凡在身邊提醒，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蹦出這些話來。
她尷尬地笑了笑，越發覺得這間包廂讓她沒法呼吸，麵泛潮紅，窘迫不已。
這時，一個女總裁趕忙打著圓場。
“哎呀，紮克，你也別老是為難人家小姑娘，人家小姑娘多不容易啊。老是捉弄人家幹什麽，看！又把她弄得緊張兮兮的了，你真是討厭。”
女總裁嬌嗔地拍打了紮克一下，整個人幾乎貼在了紮克的身上。
紮克倒也不避諱，直接一手摟住對方的蠻腰，狠狠地抓了一把。
穆清兒臉頓時變得更加紅，趕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就是這麽一瞬。
紮克和女總裁交換了個眼神，互相點了點頭。
女總裁立馬推開紮克，款款地朝著穆清兒走去。
“小穆，不要緊張，我了解紮克，他這個人就是嘴巴損點，其實沒有壞心眼的。”
“是……”穆清兒輕輕地點點頭，心中卻想，那才是損點？！簡直就是毒舌好吧！
“看你這麽緊張，那我們不如來玩個遊戲放鬆一下，怎麽樣？”女總裁巧笑嫣然，雙手輕輕地搭在穆清兒的肩膀上。
“遊戲？”穆清兒一愣，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