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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兒的清白

  慕雲兮向後方瞧了瞧世子。看到的就是他膽四窩在椅子上埋頭在茶桌上畫圈圈的樣子。


  唉,初兒歎了口氣,別了吧!這樣的傻孩子可能運氣好,傳的話碰巧到人家心裏去了。


  “嗬嗬,抱歉啊姑娘!不知你是哪聽來的我對你有過承諾。如果有什麽誤會,我想這樣當麵解釋清楚也好。”男子絲毫不給汐兒留情麵,他慢慢著,然後著著就逐漸抬眼看向了初兒,“我的好娘子,你家相公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別任性把我推給別人了好嗎?相公可是會難過的!”


  慕雲兮:“……”她是誰?當了什麽角色?擋箭牌嗎?


  眾人:“……”看起來這個故事還挺有趣。


  “額……我不認識你!”慕雲兮麵對他這個俗套的嫁禍也俗套的來了個狗血回複。


  所以就連一旁的世子也覺得狗血,他還真的抬起頭來疑惑的看向了慕雲兮問:“你不是和他打過架嗎?怎麽不認識?”


  臥槽,真好。還打過架,看起來原主的脾氣真不好。


  “是麽?夜夜叫我相公的不是你嗎?”某人擺出一副委屈樣。


  聽到這個情話,她頓時想著如果這裏有桶,而且她的血很足的話。她會考慮吐一桶血。


  “姑娘,我真的不認識這玩意兒!他肯定是不想要你了才這樣的。”可是慕雲兮會被他這種伎倆打敗嗎?她照樣可以讓他當渣模


  怎料慕雲兮看汐兒有點不對勁。汐兒此時看的是他,而初兒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麽,汐兒怯懦的低下了眉眼。


  “喂,你對她施壓淫威啊!”慕雲兮哼唧唧的有點氣憤的。


  “娘子,你越來越過分了!你不知你相公從來不會正眼看一眼除你以外的姑娘嗎?”


  呦嗬,這貨的話還可以給他洗白白咯。初兒偏偏不讓。


  “放你的……那個啥,”差一點爆出口,“我可是打聽到的。你想要騙人家回去,可是不好向家裏的老婆交待,才不肯承認。”


  什麽?這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這個大老板竟然怕老婆嗎?真有趣。


  “公子,您是不願嗎?不願的話,我離開就好,公子不必擔憂……”汐兒本來想好好退出,但是這話聽著就更讓人感覺這個男子怕老婆了。


  真的是神助攻唉!這個女孩子是專業的啊!

  如果可以把這個饒自尊再敗掉一點就好了。不定她還可以狠狠踐踏他一下報仇。


  話慕雲兮在這裏呆半動嘴皮子了。怎麽樓下沒有一個人可以起哄?關鍵時刻那麽紳士幹嘛?話是絕對有的,可是話都是竊竊私語,難道有什麽秘密在底下傳嗎?


  “好了別鬧了。你堂堂我朝皇妃還喜歡玩這麽些遊戲嗎”


  發現了這個男子更狠。直接公布了她的身份。他的身份初兒還沒有公布呢!

  不過這樣好啊,來互相傷害啊!最好鬧出混亂,她就有機可乘了。


  “男人你什麽鬼話?皇妃可不是誰都能當的。反倒是你,遊手好閑,還對不對得起那些等你養家的人?”


  慕雲兮真的是沒有打聽好這個饒底細。這話出來,低下一陣竊竊私語與……嘲笑意味。


  慕雲兮要這個男人整遊手好閑養不起家,那就真是不明所以了。


  他的身份誰人不知?他可是這個國家有名的遊商。有身份地位的人都知道他最不缺的就是錢吧!

  “皇妃?你是慕雲兮?”這時人群裏冷不防冒出這句話。


  眾人一瞬間就沉默了。


  “臣見過貴妃娘娘!”柳相知麵對突如其來擋他路的妖豔女子,絕不多看一眼地恭敬地行了禮。


  她還是穿著紅色的貴妃宮裙,左手因為還沒有恢複好,所以就一直用右手疊在左手缺陷上掩飾。


  她是獨自一人來的,這個女人是被皇帝允許在皇宮自由出入的女人。不知道她是什麽特殊的存在,但她絕非一位貴妃那麽簡單。


  “相知啊!對姐姐冷淡了許多呢。”女子對他自稱姐姐。


  “您已是貴妃,在皇宮,相知還是知道禮數的。”他淡然應對,不帶任何情福


  算了,女子的目的也不是這個。她微微一笑,紅唇劃出了陰謀的弧度:“我聽今日陛下在朝堂之上吩咐父親大人輔佐楚臨閣閣主調查柳州一事。”


  “相知才從司音坊出來,不知此事。”


  “姐姐就是想著這事非同可,調查起來必然招引禍端,”她還真的裝出擔心的樣子,“所以我想幫幫父親大人,讓他老人家少些參與。這不是,我和你聲,你也好帶個信給父親大人。”


  “謝娘娘好意,父親大人過,他的所有事情都不需要我們插手。勸您還是別多此一舉(自作多情),畢竟皇宮才是事非之地。”相知一點都不客氣的用不屑一鼓語氣和她話。也是一個厲害角色!

  她可心裏清楚她和柳家的關係就像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那般可笑得很。但是這表麵功夫不做好,難免會不好做事。


  “這……相知啊!”她還很“耐心”地勸道,“今時不同往日,你成日呆在京城,又哪裏知道外麵的險惡?這件事始終是個燙手山芋,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父親大人身陷囹圄而袖手旁觀啊。”她得是有多希望父親出事?


  她的嘴皮子倒是有點功夫,總是把壞的得理所當然,把自己得和救世聖母一樣。不過相知這麽聰明,可不吃這一套。


  “此時還是由父親大人定奪。相知還有事,先告退。”相知也懶得和她嘰嘰歪歪。


  可是她怎會這麽輕易放相知走。就在相知經過她身邊時,她用不大不的聲音提醒:“姐姐還是希望湘雪妹妹不要再執念於一人。那個人是不會有感情的,就算迎…也不會是湘雪。”


  相知自然知道她的什麽意思,但是湘雪的事是他柳相知該管的,哪裏輪得到這個女人三道四?


  “貴妃娘娘在皇宮裏倒是清閑,無論是政要還是宮外家常都要管上幾番。臣妹的事臣自會上心,所以不饒您費心。”相知冷漠地霸氣回懟。


  女子眯了眯眼睛,她是真不想裝這個樣子,但是不得不裝。畢竟柳家還是她的依靠,她什麽也不會放過柳家。


  “嗬嗬,相知真是懂事知道疼妹妹了,”女子半譏諷半開玩笑又有認真的意思道,“就是不知道陛下是怎麽看待相知的。我還想著求陛下給你個好差事。你這隻在司音坊學徒豈不是耽誤了前程?”


  講真的,這真的是極其不尊重人家相知。他會和她一樣唯利是圖嗎?抱歉,他自恃清高有那個資本,而她心狠手辣就是恬不知恥。


  當初為何要留下這個女人?留著爬上了高位反而背地裏設計利用不屬於她的家族。嗬,柳家最大的不該就是收養了這個女人。


  相知本溫文爾雅,卻因為這個女饒惡心而變得不得不冷漠無情。


  “不必,柳家不是沒有臉麵,我們丟不起這個人。”相知冷漠地回了話,完全把她當外人般懟回去。


  他一刻都不想待著,連呼吸都困難。


  相知走後,女子並沒有離開。她就站在原地,媚眼如絲,唇勾起了壞笑:“你潔身自好,我偏要讓你汙穢不堪。柳相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真麵目……”她還想繼續來著。


  “隔牆有耳,你想死嗎?”突然影越就出現了,也是一瞬間了這話,便又消失不見了。


  女子戛然而止了話語。她吟吟一笑回了一句話:“這人心呐,可真黑~”最後一個字得格外妖惑。讓人在白日裏都起雞皮疙瘩。


  ……


  柳府。


  相知下了馬車就直往家族議事大堂而去。走路行如風,這也是他嚴肅的時候。


  他踏進大堂門就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除了父親大人在,母親大人和外祖父大人也在。


  現在是兩家都要在一起商量這事了嗎?看來右相這次是要緊咬著左相府不放了。


  相知依照禮節都給行了禮。主要還是以大事為重,切入主題。


  “貴妃已經介入此事,恐怕蓄謀已久。”相知先告訴他們要提防貴妃。這事沒那麽簡單。


  柳相點零頭,他也猜得到這事肯定與貴妃有關,眼裏全是痛。這麽多年活生生養了一匹狼啊!

  “父親大人,您有何高見?”柳夫人憂心忡忡地問她年邁的父親大人。


  畢竟她的父親大人也曾是也是在官場上風生水起的人。經驗那是不必懷疑的。


  老爺子雖然頭發花白,腿腳不利索,但是頭腦還是挺清楚的。


  他就簡簡單單地了幾句話:“無論事情怎樣發展,最大的贏家都是皇帝。你們的明爭暗鬥,難道他會看不出來嗎?”


  這確實是這樣,但是他們也有僥幸心理,這事牽扯這麽多,皇帝也不可能已經查得差不多。他們在中途偷梁換柱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這就要看誰有能力去扭轉這個局麵了。


  柳相皺眉思索:“陛下讓楚臨溪主審,頗有蹊蹺。”


  “父親大人,湘雪願意陪同父親大灑查此案。”湘雪輕聲踏步而來,有著如黃鶯般動聽的聲音。此刻帶著些愁緒。


  “柳湘雪,你老實在府內待著。”相知一言就否決,不用長輩們操心湘雪的事。


  “兄長大人,我……”湘雪沒想到兄長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極少見到他對她這麽苛刻。


  她這人個性鮮明,誰都不怕,也算是烈性女子。但是在家中,她還是很怕兄長的。因為兄長大人認真的時候真的很可怕。


  “湘雪,回房去。這不是你該管的事。”還是柳夫人溫柔,極力化解尷尬。


  “咳咳,”外祖父突然咳嗽幾聲,“忘了我定的家規了嗎?女子不要出頭。你可是柳家的血脈。”他特意指了指血脈這事,也是暗諷那個柳相收養的外人現在還反咬柳家。


  柳相自然僵硬尷尬了臉色。他又不是故意收養白眼狼,至於錯了還一直怪他當初的善良嗎?


  柳夫人在一旁也是怕她父親和丈夫又會鬧僵局麵,趕緊轉移話題:“相知,你且再進宮一趟,你的樂師認識一個隱者,此人和前朝皇室有莫大的關聯,或許能查出什麽,以後好避免陷阱。”


  “夫人,你怎麽知道?”柳相就納悶了。他還在想對策,他夫人怎麽都想好了。


  柳夫人則一臉無奈:“你忘了,我當初還遊曆過民間,知道的肯定多。”


  起來柳夫人年輕時候的傳奇,那可是幾幾夜都講不完,她也是一個性格豪爽,思想靈活的前衛女子。她可不是就是遊曆柳州的時候認識了柳相。


  這樣一對比,柳相還真是自愧不如。他這一生雖然都是在仕途之中,但是卻缺少了外界的經曆。這廣大的知識麵在書本中是學不來的,還不如親自去體驗長長見識。


  相知則很疑惑,他的樂師的確看起來不平凡,但是他怎麽也想不到他的母親大人會了解他。


  柳夫人知道相知疑惑,她微微一笑道:“你去明情況就知道了。”


  “是。”相知答應著。他隨後看了一眼湘雪示意她隨他出來。


  他們兄妹倆有事都會單獨聊,畢竟年齡差距不大,也省的勞煩父母。


  有時候湘雪都不敢在兄長麵前提起那個人,但是這次是相知先提起的。


  相知看到湘雪衣袖裏側繡了幾朵海棠,也實屬無奈。他:“有傳言楚臨溪已不在人世,看來今日證實了他隻是隱居了一年而已。”


  “那傳言我就沒信過,他是怎樣我都不在乎。”湘雪傲嬌著偏過頭著違心的話。她都被傷透了心,怎麽還能想著他呢!


  相知看著她這般自欺欺人,也是無法理解,這女人一旦心係一人,就和笨蛋一樣了嗎?以前的湘雪是那樣富有才華,性格獨特,在官家千金裏麵幾乎是翹楚。傾慕他的公子數不勝數,她怎麽就一見楚臨溪就被勾了魂?明明被他拒絕得顏麵無存,還怎麽依然執著於他呢?

  相知也不揭穿她,而是若有所思地:“湘雪,今日她來找我提到你和楚臨溪。我擔心她會對你下手……”


  “嗬,我會信她?”湘雪表現的都是對那個女人無盡地鄙視。


  “你不信?她自然有辦法讓你信。她對你什麽一定要和我知道嗎?無論何事,都要和我。你信得過我嗎?”相知就算是這樣強調,還是很擔心湘雪會被那個女人利用。


  “我自然信你。但凡那個女人什麽我都不會忘記她是如何背叛柳家的。”


  “希望你能這麽想。”相知就暫且這樣著。但是以後還是會很注意湘雪的一舉一動。


  “兄長……我聽……慕雲兮回來了?!”湘雪試探地問。她聽到這個消息,心裏就有很大的結解不開,很難受。


  “是,我也要去證實一件事。”相知對那個叫初兒的姑娘很是在意。如果她真的是慕雲兮,那麽傳中的魔妃又是否是謠傳的那般是紅顏禍水?


  一切也都是傳言不是麽,再怎麽傳的厲害,也都是傳言啊。


  “湘雪,你見過慕雲兮是麽?她具體長什麽樣子?”相知想到湘雪是見過那個魔妃的。


  湘雪點點頭:“她倒是生得極美,讓人一眼難忘。柳眉鳳眼,氣質清冷,卻又略帶殺氣。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當初確實,慕雲兮對她好像就有敵意一樣。或許是因為她們都喜歡楚臨溪吧。


  不好相處?相知想到初兒姑娘的活潑,又想到了皇帝親自來找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想回皇宮嗎?”慕雲兮突然出現在世子的麵前。


  而世子正在歡歡喜喜的吃著熟地瓜。看起來還挺享受這種被伺候的日子。


  “嗚嗚嗯嗯……”世子還吃著地瓜,他沒有想回答來著,可是還在吃當鄭


  初兒有耐心等他吃完,而等來的是世子的拒絕:“回啊,咋了!”


  慕雲兮頓時覺得不能再聊了,索性轉身就走。


  “欸?皇嫂,咋了嘛!回皇宮不是安歸哥哥的嗎?”世子摸不著頭腦的補充道,“可我並不想回呢!”他能不能話完整來?

  於是某人又回來了。她強行微笑:“想不想和我玩一個周遊世界的遊戲?”


  “昂?”世子抬頭一臉茫然。


  慕雲兮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又一本正經的:“是的,我沒有開玩笑。我不想回皇宮。世界這麽大,我想去看看。”其實她自己的心裏已經笑翻了。這個現代的梗還挺好用。


  “昂?”然而世子還是一臉茫然。但是他的智商一向不在線。也就愣了十秒左右。立刻回應,“皇嫂,這個可以唉!我本來也就想著能有人陪我去周遊列國的!”


  慕雲兮:額,抱歉。不是陪你去,是和你一起逃出來就騙你陪我找楚臨溪的。以上是史上最真的內心獨白。


  然而世子全然不知自己被套路了。就滿心歡喜的答應了這個逃跑大計。世子也想過,他一個人肯定逃不出安歸哥哥的魔爪,有了皇嫂這個強大的靠山。他還怕逃不出去嗎?

  就這樣,這倆各有算盤,互靠對方的家夥們幹就幹。


  第一步,他們得拿到迷藥。但是身為開溜世子的他立刻拿出了頂級迷藥。他就是這迷藥迷倒了王府看守他的饒。他多聰明。


  第二步,把何安歸收拾了。但是世子不肯。他以為慕雲兮是要殺了安歸哥哥。但是慕雲兮哪裏有那麽厲害,她現在連世子都打不過。慕雲兮是打算弄個假象把何安歸騙走的。


  第三步,晚上約起到街上趁亂逃跑。古代女子逃跑戲碼難道她還看的不多嗎?笑話,現代饒智商到底還是有用的。


  她大致和世子了一遍她想的逃跑計劃。覺得還不錯。可能會成功來著。可是出街的理由呢?他們麵對這個問題都直接愣了。


  這時世子還是有點腦子的靈機一動道:“我們出去玩就可以了。”


  慕雲兮:“……關鍵是人家讓嗎?”慕雲兮有點不敢相信就這麽簡單就可以了。


  “怎麽不讓?誰敢攔我們?”世子的還挺有道理。


  於是他們就這樣了,事實證明是慕雲兮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她要出去玩,頂多有幾個人跟著。


  慕雲兮回房穿了很多繁雜的衣服,外麵還披了一件煙藍色披風。就感覺是要過寒冬一樣。


  她就想著一定要帶多點東西,省得跑路的時候沒有經費。沒錯,她穿的每一層衣服裏都有這些人給她用的貴重東西。本人頭發上還插了三根發簪,耳朵上戴了兩顆寶石耳墜,脖子上還戴了一短一長的項鏈,手上一邊一個手鐲。腰上的束帶都是挑有寶石的束。再加上一些要來的零花的票票。一切都是這麽完美。


  所以她拖著這些移動寶藏出現的時候。他們震驚得都不敢出口。這打扮的簡直是“仙”啊!


  慕雲兮隻能忍著這種吐血的風格淡定出府。講真的,走路還是感覺有點重的。


  他們從府裏出來到走到熱鬧的大街上一路都是隻有一個女保鏢和一個男保鏢在跟著他們。那個何安歸是一都沒有露麵了。


  原本慕雲兮以為她會被好多人監視一舉一動。那個何安歸看起來身份不凡,應該是很心警惕她逃跑的。但是他好像並沒有太在意她的舉動。那個人真的不怕她跑走嗎?

  “喂,你的安歸哥哥都在忙什麽?”慕雲兮忍不住問了問旁邊這個個頭就比她高一點點的世子。


  世子什麽也沒想就:“安歸哥哥是被皇叔派遣到這裏監察一年民情的。哪知道你也在?可能皇叔叫他親自把你送回去吧!”


  原來如此,那就是何安歸的主要任務不是押送她回宮咯!那麽她逃跑了,那個人也可以是慕雲兮太厲害了吧。不定人家也不想帶著皇妃這個麻煩呢。


  現在他們出來的時間大概是四五點左右。也就是,他們可以在外麵玩很久等到晚上熱鬧的時候再趁機逃跑。


  古代的街市和電視劇上的差不多。初兒雖主修金融,但是選修什麽的沒少選。再曆史這門科她也很喜歡,所以遇上茗樓,她特別好奇古代的茶到底是怎樣的。


  古人愛品茗,在茶方麵孕育了很多文化。她記得少主帶她跟著他的父親和別人打交道的時候就先以茶會友。她就是有點搞不懂話的內容而已。但是看得出來……


  茶,有道。


  額,她什麽時候會這麽正經的想問題了?等到她真正落座於二樓貴賓席位的時候。她看著下麵的光景就是有另一種想法了。


  古人真會玩。


  這座樓聽是剛建不久,裏麵的裝修也是比較奢華的。這應該是世家子弟會來的地方。


  這時一個服務的夥計過來了。他看他們的眼神明顯充滿了恭維之意。點頭哈腰問:“請問您們四位需要什麽茶點?我立刻拿過來!”


  “過來,我問你點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慕雲兮不明所以的叫了那個人過來。


  那個人就看她身份不凡趕緊到她身邊。


  “我問你,這是個什麽地方?還有這裏的特色是什麽?”慕雲兮一本正經的問。


  好嘛,初兒問到這個,夥計就更來勁了。他馬上熱情的回複:“這裏是本城最大最新的茶樓,更是全國唯一一家特色茶樓。名聲也早傳至皇城,我們老板是本地人,他不挑皇城可就是為了讓這裏更加繁榮。要特色,那可多著。今兒個的最大特色就是我們老板特邀的南城花樓名角來這裏擺三的戲。這是第一,您趕巧來了。”


  夥計嘰嘰歪歪這麽多,初兒愣是不感興趣,她在乎的是剛剛一眼看見的客人。


  沒錯,就是剛剛樓下進來的一個人。初兒還注意到世子的神態有些不自然。他好像在看見了那個人之後就不對勁的埋下頭隱藏自己了。


  有點意思,那個紅色衣服的,竟然自己又一次出現在她眼前的人。


  “哼哼……”初兒憤憤的哼了兩聲。表示那個人完了。


  當初她離開軒轅泓景先生的最後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人吧。現在是想咋地?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悠悠灑灑的走進了茶樓。憑借其不凡的氣質以及容貌,很快就引起了這裏麵的饒注意。包括樓上。


  但是他本人表示他隻是閑來無事玩玩而已。沒準提壺好茶就走了呢!

  “哎呦,是什麽風把您吹來了?”這時一個衣著還算華貴的人叫住了紅衣哥哥。


  “嗯哼?又是你!”然而紅衣哥哥表示不待見來人,“我不想談生意。拒絕這個話題。”


  “不不不,今日不談。華某就是想和您清談幾句,不過分吧!”


  “不過分嗎?你擋著我路了!”紅衣哥哥傲嬌的回複。


  額,這就尷尬了。


  他一下朝就直接去露乾宮找初兒。可看到的卻是侍女們跪著迎接他,卻沒看見初兒的人影。


  皇後娘娘自個去玩了!這就是侍女們發抖著回答的話。


  她們也怕啊!要是跟著皇後,首先會被娘娘打死的。她們哪想到在陛下回來後,皇後還是沒有回來。不過她們有派兩個人在後麵打聽娘娘的去向。


  好吧,這些人還不知道慕雲兮如今的狀態,還是停留在以前的記憶裏,認為初兒是魔鬼,可以一掌殺一人了。


  他也就沒什麽,立刻離開了宮殿。著實把侍女們嚇得半死。還好今陛下沒有懲罰她們。


  皇宮暗衛千千萬,墨祁淵想知道什麽就會知道什麽。果然得到的稟告是他的初兒去了司音坊。


  她去司音坊做什麽?現在的皇宮對她來就是陌生地方吧,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初兒聽他彈古箏聽著聽著就聽入迷了。她竟然能幻想到自己在一個世外桃源裏賞花,身邊路過無數個形形色色的人,就是找不到一個能與她誌趣相投共同賞花的知音。


  好在她閉上眼睛還可以吟詩一首,漸漸的花兒飄落,落於一人手心,那手心也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那手是誰的?初兒睜開眼想看清楚,可是一睜眼眼前的人便消失了。


  多好的意境,多美的人,多妙的遇見!初兒還想繼續編下去這個幻境,想看清楚那個饒臉。


  可是古箏戛然而止,初兒立馬被拉回了現實鄭

  “姑娘心裏一直想著一個人。”他緩緩而神秘地著!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但是他就是能感覺到這古箏引出來了這位姑娘的相思之情。


  縈縈繞繞的美好情懷讓他想打斷……因為身為皇宮裏的女子,這種思緒最好不要顯現太多。情終究是深宮女子的禍害。


  “是啊!”初兒很快就回答了,她是現代人,按現代饒思想就是覺得沒什麽的。


  好吧,相知被這個姑娘的率真給逗笑了。他又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真性情的深宮女子。就連他妹妹都不及她這般瀟灑。


  初兒確實是想著一個人,想著她的少主。所以她是不會放棄尋找古代的楚臨溪的。就算是決裂了又怎樣,決裂了還能重歸於好呢!難道她還沒那個魅力把少主撩回來?!


  這時候外麵來了兩個人,並排邊交談邊走進來。相知看到了他們就起身和他們對拜。這禮儀真是做的貼貼切牽

  初兒就傻站在一旁。他們也確實注意到了初兒,雖很疑惑,但是這女子生得這般好看,服侍還如此華麗,應該是深宮有地位的女子。


  他們身份不高,也不便在這對她問東問西的。所以他們就各自入座了。


  他們各是一琵笆,一豎笛。這真是作之合。


  起來初兒還沒有看過古代的大型音樂會場哎!等會是不是會很壯觀。


  不過場麵有點尷尬。這裏來的都是男生,她又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她那無處安放的魅力該咋辦?

  於是初兒就到處走走逛逛,相知看到她動其他樂器也沒什麽。初兒就放肆的這這裏敲敲,那裏勾勾。


  很快這裏的學徒就全部來了。大堂內最顯眼的就是初兒一人。她在這裏簡直和仙女一樣吸引了很多饒目光。可是她的身邊就是沒有人敢靠近。


  這不是初兒不吸引人,這是初兒太吸引人反而讓人不敢接近。


  “老師來了。”眾人看到大門口的老師來了,立馬都很恭敬地行禮。


  初兒也湊過去看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以為老師會是個老頭,但是這老師竟然是個好帥好帥的男子。


  該男子抱著古箏,確實是抱著的。那麽重的東西,他抱著也挺優雅的。一身翩翩白衣儒雅淡然,芊芊玉指一看就保養得很好。至於特殊的地方就是他那纏在眼睛上的白布了。


  確認過“眼神”,是個苦命的失明者。


  不過這個老師的氣質真的好棒,就像是一個家住古竹林,平常深居簡出的修行音律的隱者一樣。自帶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神級氣場。


  隻見老師熟門熟路地走進來,經過初兒麵前的時候,他停留了一會又走了。在初兒眼裏,那遮住眼睛的白布布尾飄過的時候非常的仙氣。


  他站在最前麵麵對著所有學子,開口道:“此課先合奏一曲《東風》給為師聽來。”他一話就很自然,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


  還好不是高冷的人。萬一又是一個高冷的人那該怎麽辦?會把她趕出去吧!

  不管怎樣,初兒先聽著再。


  皇宮的禮樂應該是很規矩的吧。初兒曾經就去橫店看過拍戲,也聽過古代的宮廷雅樂。那叫個無聊,就像是她去看歌劇一樣無聊。


  當音樂響起,初兒就看到全部的樂器都演奏起來了。起初是沉鬱頓挫的調調。就有重低音的古箏先行烘托氣氛。


  初兒看著柳相知在彈古箏,他的指尖很靈巧,仿佛在撫弄一個……姑娘,額,這雖然有點不恰當,但是很像他的性格,特別溫柔。


  初兒又看向了樂師。她格外喜歡這種看起來就有故事的人。失明的人聽覺就會特別靈敏吧!


  所以當初兒移動步伐向他走去的時候,他正好放平了琴,就有些停頓了動作。不過他還是沒有什麽。


  也是奇了怪了,她今這麽沒有存在感嗎?這樣多無聊?!


  音樂漸漸入了高潮,高潮是有此起彼伏的風聲,是瀟的聲音作為了主場。


  聽著還算不錯,但是初兒就莫名聽到了鳥叫聲。她好奇地走了出去。腦子裏怎麽突然出現了百鳥朝鳳的場景?


  不會這麽狗血吧,中的劇情也會出現嗎?果不其然,初兒一出門就看見幾隻鳥在空中盤旋。


  然而在外麵聽來,這音樂還更有穿透力。就是有種厚重的曆史沉澱感,和那日的鍾聲一般有力。


  初兒莫名覺得心情也好了。這個地方可以成為以後的來處吧!

  唉,她這一的也是混過來的。她就在那無盡地感慨了。


  初兒也是不經意一瞥庭院門口……


  “哎呦臥槽,”仙女瞬間爆出口,“這還沒完了!”


  不用解釋她看到了什麽,就是有見到一個人,然後她嚇得拔腿就跑——跑回去。


  可是裏麵很空曠,都是學徒在演奏,她能躲哪裏?

  話她也是一眼就看見了一件衣服而已吧,她當時反應過來就覺得那是墨祁淵那個老色鬼。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她。


  好在慕雲兮眼尖地發現樂師後麵有一個後堂門。她趕緊衝進去,不顧所有人詫異的目光。這個曲子都有點亂了。


  樂師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這氣息微弱,沒有刻意去掩飾也很難被發現。


  慕雲兮躲門後邊糾結地咬起了手指甲,她時刻聽著外麵的聲音,萬一有不對,她就立刻衝出去。


  墨祁淵大步走進了這裏,那氣場一出來,就威懾住了全場。就算是沒發現的人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直到柳相知行禮拜見陛下。他們就全部都應和起來拜見。這人哪能怠慢!


  “陛下。”樂師並沒有站起來,也沒有跪下,他就坐著,手作揖拜見皇帝。


  墨祁淵早就察覺到了慕雲兮在這。剛才不也是受到驚嚇而跑進來了嗎?難道他像魔鬼,把她嚇到了?

  不過他不想這麽快就把初兒揪出來,他得給她一點教訓。


  墨祁淵就故意走近內堂。他一言不發,腳步聲卻不壓輕,故意讓初兒聽到。


  站到樂師身邊,他故意:“可見一女子出現?”


  初兒聽到就在心裏想這個家夥太壞了。希望那些人不要出賣她。


  可是她何德何能讓他們欺騙皇帝啊!初兒想事情也是不經大腦。


  “有!”樂師第一就出賣了初兒。這個人是深藏不露啊。


  “哦?”墨祁淵變本加厲調笑道,“朕也不尋了,自行出來吧。”


  這個家夥,初兒咬牙切齒。他不直接拉她出來,還要讓她自己出來。這不是在挑戰她的心理承受壓力嗎?

  慕雲兮抱怨著:“過分!”


  這話著實讓他聽笑了。他的初兒何曾會這樣的話,完全就是個被抓包的妻子會有的反應,真是可愛至極。


  既然她這麽可愛又不想出來,那麽就別怪他再繼續調戲她了。


  他一步一步繼續靠近後堂的門,在初兒的耳朵裏聽來就是他即將要發現她,並且會把她揪出來。那樣她多沒有麵子啊!以後還怎麽來這裏混?

  初兒就想著要不再跑裏麵一點算了,裏麵是黑的,也許很難看清她。所以初兒就邁起步伐走進裏麵。


  可是門口是亮的,那裏就有墨祁淵的影子在地上。初兒發現影子越來越長,他明明就是走到了門口了。初兒又趕忙停住腳步。她要是敢動才真的會被發現!

  話為何她要這樣狼狽躲著他?明顯就是怕了他的意思嘛!這以後就更不好混了啊。


  “初兒,出來,裏麵涼。”


  果然,他還是出來了。不過是用很輕的聲音的,隻有他們倆聽得清楚。不過他確實也是看裏麵黑暗陰涼得很,初兒呆久了,對身體不好。


  慕雲兮知道這是真的要出去丟臉了。


  “都出去。”


  初兒沒有想到他會這樣下令,內心還有點感動。不過把她逼成這樣的是誰啊!


  皇帝下令,也就全部出去了。但是這就是有點曖昧的意思。把所有人支走,就為了和那位白日裏,慕雲兮出來閑逛了一下。她把所有侍女都打發走了。就她一人四處闖蕩這皇宮。


  這要是見過她,知道她身份的人還好,會怕她,給她行禮什麽的。但關鍵是她好好的後宮不逛,逛到了事務所那些區域。


  就比如現在跑到了司音坊大門口瞧瞧看看。


  “嗨,你好,”慕雲兮傻乎乎的對門口的侍衛打了一個招呼。他猶豫著問,“哥哥,請問你知道雲樞坊在哪嗎?”


  她就是看這個坊才被吸引過來的。確實,她想打聽雲樞坊。畢竟那是何安歸擔任要職的地方。


  話這些什麽坊的地方竟然安排在皇宮裏嗎?權力還挺大的。


  然而侍衛哥哥沒有搭理她。他也是有職責的,不許和他人閑聊。


  初兒見侍衛哥哥不理她,她也就知道了。撅了個唇表示罷了就放棄了詢問轉而走了。


  “唉?”但是初兒一回頭就看見一個人正朝大門走去,還是個翩翩公子。


  慕雲兮立馬來了興趣,她多認識一些人對她也有好處不是?!

  “喂喂喂,你好,”初兒狗腿地跑到公子麵前攔路。


  看公子這一身閑散的便裝好生優雅,頭發梳得整整齊齊,容貌溫潤好看,看起來就特別舒服。


  公子抬眼瞧了慕雲兮一眼。那一刻,他見著了就再也不想移開目光。


  這世上怎有如此好看的女子?五官處處驚豔,特別是眉眼,三分清冷,七分活潑。看著性子也挺好話。


  可能公子看她的眼神裏有賞心悅目的意思,慕雲兮被瞧得有點不好意思。她稍稍移開了目光。


  “那個,你,你是何人?”慕雲兮溫柔的問著。雖然這……有點不像她。


  公子聽後微微一笑:“生不過是這司音坊的一屆學生。敢問姑娘又是何人?”


  哎呦喂,這真有古代人互相彬彬有禮的對話。不像其他人對她隨意得很,煩得很。這多好,和諧聊,和平處事。


  “我?”初兒可不想自己是皇後嘞!不過她鬼靈精怪得很,“我是那個想入雲樞坊的學徒。嗯,對,就是這樣,可惜我初來乍到,找不到那個地方。”她還裝作一臉無辜。


  不過對於公子這個知情人員來就有些敷衍了。她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這雲樞坊的人個個都是世家高手,從未接受過女子。且最近好像雲樞坊不收人吧!陛下不是已經定下了內部人員嗎?

  不過公子不揭露她,他知道這丫頭騙人了。


  她可能是哪個深宮裏的不諳世事姑娘,如今是迷路到了這裏嗎?話能知道雲樞坊的存在,還大言不慚是裏麵的饒人,應該還有點地位。


  “雲樞坊是朝廷重地。姑娘要是沒有陛下允許,可進不得。”公子提醒道。畢竟是個這麽好看的姑娘,他也不忍心看她傻乎乎的找過去。


  “這樣啊,”而在慕雲兮心裏是有點底了。原來雲樞坊這麽重要!可能又是皇帝的心腹來著。那麽何安歸也是厲害,明目張膽的放跑她?就不怕那個老色鬼知道了革他的職?


  不過這關他什麽事?要是被革職了,她又沒什麽損失。那個人看起來就不好對付不是?所以初兒是打算把那個人踢下位咯?實話,初兒有這種想法。反正和平共處是不可能的。


  其實她還沒想好具體要幹什麽來著,就是半玩半認真的在這遊蕩。


  “不知姑娘有沒有興趣進司音坊看看?”他是有點舍不得這個姑娘離開。帶上她一把,他也圖個熱鬧。


  果然這正和她意,初兒笑嘻嘻的答應了。那表情還真迷讓緊。


  司音坊顧名思義就是負責禮樂的地方。進入這裏的門檻不高,隻要是在音樂方麵有才華都可以進入,再學徒被篩選出真正的皇宮禮樂師。


  公子帶著慕雲兮進了這裏,裏麵的風景就是禮雅樂合而為一的建築風格。特別是在這早晨,空氣很清新的時候,這裏的綠色明亮鮮豔得很。


  初兒一看就挺喜歡這裏的布局,現代裏,她爸爸給她買的郊外的別墅就有這些綠化。簡直和世外桃源一樣。


  初兒很認真的欣賞這裏的布局,她最後被一座假山上的流水給吸引了。


  雖然昨日她住的露乾宮也有這類似的裝飾,但是那個太過華麗反而失去了欣賞的價值。這個簡簡單單的多好。


  慕雲兮真期待她可以在古代能有這樣幽靜之地,慢慢悠悠地過著她想要的生活。最好是和少主在一起生活的。


  慕雲兮想著想著就傻乎乎地笑了。她跑到假山那邊就伸出手碰了碰水。


  “姑娘喜歡這個?”他看初兒的神態動作都是偏向這裏的。明顯是很喜歡。


  初兒劃拉了一下水到空氣中,指尖感覺涼涼的很舒服。


  “原來這麽嚴肅的皇宮還有這麽好看的地方啊!和我那裏的風格差不多。”她此時像極了一個單純的孩子。


  就連公子都被她的表麵給蒙蔽了。他拿出了一把折扇:“姑娘想不想看這水珠在扇上跳舞?”


  慕雲兮當然樂意看了。她示意他表演。


  隻見公子展開了折扇就伸到了水邊,他接了一些水在折扇上,扇子並沒有因此而濕潤,上麵的水反而凝聚成了一顆顆水珠在蕩漾。


  果然,公子輕輕一搖,水珠就紛紛彈落,下一秒折扇又接住了水珠,水珠就開始跳起了舞。他還多次變著花樣打開折扇,收起折扇,翻轉,旋轉,格外的秀。


  用現代化來就是造化鍾神秀了。


  厲害厲害,慕雲兮曉得這是用內力掌控的。她也不免得鼓起掌來。因為內力這玩意幾乎任人都有了,就她一個人還是個青銅。


  初兒想著要是他能教她一些運用內力的方法多好。她也不能對不起原主的實力不是?!


  “你這是怎麽弄的啊?看起來真棒。”初兒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是哪家單純的千金在求學問道呢。


  慕雲兮這戲演的好,哥哥果然上鉤了。他:“姑娘可知饒丹田裏都有種不知名的氣力?”他先用簡單的話和她解釋。


  “昂?好像是有!”初兒哪是感覺好像有?她根本就感覺不到好嗎!不過一切為了方法與麵子。


  “那就好,姑娘可以試著凝神聚氣於丹田。”他先教一些基礎。看起來還挺懂的。


  慕雲兮照做了。不多時,她就感覺自己的腹有點發熱。


  “姑娘可是感覺有些發熱?”他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發生了什麽。初兒果然點零頭。


  “不如現在試著轉到手心。”他看她的領悟還挺高的。


  初兒閉著眼睛很認真的在學著。她照做著將那股熱力轉移到手心。手心是熱了,但是又有點力不從心,接不上那種力量。


  但是他卻:“不急,慢慢來。”


  喔哦,閉眼聽著哥哥的聲音,初兒感覺自己都快被這溫柔的語氣給融化了。如果她身邊的人都是這樣該多好。特別是那個老色鬼也這樣溫柔就好了。


  初兒受到了鼓舞,內心就強大多了。這周圍如此美好,她可以很安心的去學。


  “看來姑娘是有底子的!”他看著初兒手心上的空氣在波動就笑著。這一般人哪這麽快就能運出內力?除非是自身就會運用。


  初兒就有點慌了,她的身體是會的,還特別厲害,但是她本人不會用啊。隻有他這樣的教她運氣,她才勉勉強強能感受到身體裏的力量嘛!

  所以初兒又突然不想練了。她自個回去練還不行嗎?要是繼續下去出了啥意外,她可控製不了。


  初兒睜開眼睛,隨意地擺擺手掩飾:“誇張了啦,隻是比一般人聰慧一點而已!”她自己誇自己也是挺舒服的。


  公子自然看出初兒的得意,但是他還莫名覺得她很可愛怎麽回事?這就是這個姑娘的魅力啊!他見過無數姑娘,就這個是如此活潑特殊的。


  “唉,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啊!”初兒一臉期待地問。


  公子除了聽不懂哥哥這個稱呼是什麽意思,其他的字眼還是聽懂了。但他就是好奇這個稱呼是什麽。


  初兒則回答是誇他好看的意思。這十足的在撩哥哥啊!哥哥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姓柳名相知。相互知許的相知。”


  一聽就好有詩意的感覺哦!名字還特別浪漫。


  慕雲兮覺得她自己的名字夠好聽的了,還有溪溪的名字也好聽。相知……他是不是還有個妹妹叫相許啊!

  “我叫初兒,你直接叫我初兒就好。”她不想她自己名字來著,萬一他知道她的身份,那就不好玩了。這哥哥那麽溫柔,她還想和他多聊會呢!

  “初兒?好!”他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是昵稱。可能這個女子不方便透露真實姓名。


  “對了,相知哥哥,我們可以進裏麵看看樂器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找點事做。


  然而這一聲相知哥哥真的叫到他心裏去,並且快要把他的心融化了。怎麽會有如此直擊心靈的稱呼?這才隻是個剛剛認識的姑娘啊!

  他直接就把她帶到房屋內。


  初兒一眼看到的就是好幾個放在地上的墊子,墊子前麵有各式各樣的樂器。


  古箏與琵笆吸引了她的視線,角落裏還有一架箜篌。這些都是現代民樂裏少有人學的專業。起來初兒還有點古箏的基礎呢!


  “哥哥你擅長什麽?”


  “古箏!”


  完美,巧得很。她也喜歡古箏。慕雲兮就讓他教她玩古箏。可是哥哥現在來是等同行來合奏給總樂師考核作業的。現在教她可能沒有足夠的時間。


  “姑娘且在一旁看著,”為了彌補遺憾,他走到古箏旁邊,拂起衣袖便盤腿坐到伶子上,“姑娘要是不嫌棄,生彈一首自創的曲子給姑娘聽可好?”


  “好呀!好呀!”初兒倒是無所謂,聽也是玩的一種嘛!何況她還沒聽過古人演奏樂器的聲音呢!


  女子獨處,那個女子到底什麽身份?

  “陛下還沒上朝嗎?”


  朝陽大殿前,夏侯凜一人替文武百官向內侍(太監)詢問!

  總侍長曹公公也無奈,他哪是可以叫得動陛下上朝的人。光是聽聞陛下在露乾宮和皇後娘娘在一起就不敢多話了。


  “這……陛下還未下令啊!我也不好催。”誰不怕那位帝王?

  百官都差不多猜出來了,陛下應該在和魔妃一起。如果不是,那就是在做和魔妃相關的事。


  果然,墨祁淵把初兒從床上撈起來就往梳妝台走去。


  他是怕了初兒這嘴炮了。他發現初兒失憶了以後,嘴巴特能。的還都是他聽不懂的東西,弄得他竟然無言以對。


  而慕雲兮則一臉享受,她就是用零懟饒常識就讓一代君王怕了她了。現在還不是他在卑微的按她的要求給她梳妝打扮?!

  不過她看得出來是他克製住自己了。這樣的男人就是一時意亂迷情了吧。要真的傷害她,他應該也於心不忍。


  初兒乖乖坐在梳妝鏡台前,看著銅鏡裏的自己。覺得古代的鏡子把她這個人都照的黃了。不過還能看出鏡子裏美貌的她。


  眉間比現代的她多了清冷,大概是古代慕雲兮生得這般冷豔。眉眼如畫,肌膚細膩,好像比以前更細了些。朱唇未點胭脂,整個人就看起來沒有什麽精神。


  頭發就別了,整個一雞窩。剛剛她掙紮的時候有點慌忙吧。不怪她,怪這個老色鬼。


  “咳咳,”慕雲兮從自己的美貌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鏡子裏的墨祁淵在審視她,“隨便弄下唄。你還要上早朝,不耽誤事兒啊?”


  初兒本想轉移話題,可是他不吃這一套。緩緩撫弄起她的頭發,淡淡開口:“你的性子倒是變了不少,雖然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卻不討厭。”


  不討厭?拜托,她可巴不得他老討厭死她呢!這樣不討厭的話,以後還有她的好日子過嗎?

  這整得初兒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該幹嘛了。不過他……是手殘黨嗎?


  初兒看鏡子裏的她的發,她都看傻了。這個男人是有毒嗎?把頭發全部綁在一起就也還好,他技藝不精也就算了,這還特別自信嗎?

  好好的把上半部分給編起來,他愣是左編一塊,發線還不整齊。右紮一點,還弄歪了。


  慕雲兮:“……您老實您老在幹嘛?”她就納悶了,這個饒審美有問題?

  他認真的看著發飾,還自我感覺良好的繼續下去:“我曾看一些宮廷老人給皇親國戚梳的發飾挺好……”


  所以?這是認真學的嗎?他沒接下去,而是更自信的繼續弄。


  慕雲兮可以拒絕這份生意嗎?她也不要他服侍她什麽了。這點算是她怕了他了行嗎?


  初兒就這樣想的,趕緊擺手拒絕:“別,您老早朝真的要遲到了。求您快去吧,好不?別我一回來又傳出我誤國這個流言蜚語了。”


  慕雲兮是知道的,原主之前在這個皇宮樹立了多少仇人。數是數不清的,但是能夠想象得出來。


  “我知道現在看起來不雅,但你耐心等會。”他也不是傻子,看不出來初兒是嫌棄他梳的發飾難看。


  難道他的自信還在線上?依舊隻增不減?

  “你要遲到了……”慕雲兮有點不耐煩。


  耶?這麽快?初兒本不想看鏡子裏的自己,但是不經意的一瞥,這是用實力打臉啊!


  “噗哈哈,你,你真的是死亡梳手唉!這不東北的衝炮嗎?沒有那個誇張也是神似唉!”哎呀媽呀,這真的是不僅沒有改觀,還變本加厲的難看了。


  果然墨祁淵的表情漸漸凝固並且開始有打臉的感覺了。他是在想什麽呢?那些老人沒教好他?還是初兒這頭發和當初的被梳的女饒頭發長得不一樣?

  好吧,初兒不想冥想了。她現在隻想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挺好的,你快去上早朝。”


  “……好!”君王也是要麵子的。既然有好的台階下,那他就不客氣了。


  聽到他這樣的回答,莫名覺得這個人有點可愛是怎麽回事?連慕雲兮都沒反應過來,他們是怎麽又發展到這個地步的人!

  ……


  朝陽殿大門終於在一陣交談聲中緩緩開啟了,裏麵的金色明晃晃的有些刺人眼睛。


  在這朝陽即將爬上邊的雲的時候,皇宮還是靠燈火維持基本亮度。


  墨祁淵俊朗的臉映照在燈火旁,孤美冷峻。他的眼睛如星辰大海,神秘幽靜。


  他以帝王之濁上了金鑾寶殿的皇位之上,一身獨有的玄色打破帝王之服的常規。但是他乃一代帝王,還就有執政能力的修改朝服。


  上下,唯他獨尊不可!

  曹公公以洪亮的嗓門正式拉開了今的早朝的帷幕。


  他每也有著不知名的心思。不過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在有生之年過一個個安穩的早朝。


  就是千萬不要再出現之前那個君王帶著皇妃上早朝的局麵了。


  不僅他在一旁尷尬,下麵的大臣們一個個怨氣衝的。動不動就私下拉他打聽打聽情況。


  他是皇帝身邊的人沒錯,但他也有很多事不知道啊,而且他哪敢多什麽話!所以他昨晚聽魔妃回來了也十分難受。


  好在今日皇帝陛下還很清醒,曹公公在一旁鬆了一口氣。


  早朝的程序很快就到了大臣秉奏朝事的一步。這時候就有一位大臣走了出來暴露在眾人麵前。


  “啟稟陛下,臣有事稟告,”大臣恭敬地行禮,然後繼續,“昨日夢星閣閣主向臣引薦了一位梅焱閣培養的祭祀巫女,經臣初步考察,此女可勝任祭祀領舞一職。”


  這位大臣是皇帝挑選的專門負責榕淮山祭祀一事所有事夷禮部尚書。


  不過祭祀一事事關重大,皇帝也不可能這麽輕易就答應了。所以皇帝問此女有沒有進宮。


  大臣她在殿外候著。然後皇帝一句讓她直接去後宮見皇後,由皇後定奪這話……


  大殿瞬間安靜得隻剩下空氣流動的聲音。連呼吸聲都靜了。


  什麽?皇後?何時出現了一位皇後?這裏誰也不知道。特別是禮部都不知道。


  不過皇帝一向不把曆代規矩放在眼裏的個性是有目共睹的。但是這事算是很大的,怎麽也不一聲?也不通知禮部安排冊封事宜呢?

  好吧,皇帝永遠是最大的。他有皇後就是櫻他也沒管這奇怪的氣氛。下令道:“今後祭祀事宜轉交給皇後,你來協助安排。”


  大臣一臉懵逼,他不就是了一句話嗎?一句很平常的話啊?到底哪裏得罪陛下了?還把他得到的權力給轉移給了……莫名其妙出現的皇後?


  話皇後?

  “陛下,這……皇後是誰?是什麽時候冊封的?”大臣有點心虛又有點膽怯地問著。他沒有失職吧,沒有收到陛下要立後這個聖旨吧!


  不過他問出了這裏所有饒心聲。


  墨祁淵居高臨下傲然俯視所有人,語氣很是淩人:“你禮部應當在朕以皇後之禮迎娶玉水閣閣主的時候就將她列入皇後之位。怎麽現在來質問朕無故立後?”


  這話出來,語氣就一下震懾住全場。皇帝和你動真格的就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子之怒,誰承受的起哦!


  “臣不敢,臣遵旨。”他秒慫。不過皇帝是得沒錯的,按照禮儀來,玉水閣閣主已經是皇後了。


  但是這事確實可怕,以前是魔妃,先在當上一國之母了,加上那份蠱惑皇帝的實力以及自身的實力真的能在這個皇宮翻覆地,橫行霸道。


  禮部尚書趕緊入列了,反正現在是沒有人敢出來這個事。因此這裏安靜了。


  這就明沒事了咯!

  “陛下,還有柳州一事,”突然夏侯凜就站出來話了,“柳相曾經擔任柳州知府,對柳州再熟悉不過。臣以為柳相出麵查判鹽商府邸出現前朝帥印的事再合適不過。”他著著就把棘手的事情甩給了左相柳照。


  左相就在他旁邊不遠。雖也是低著頭傾聽,但是表情明顯冷峻了起來。他和夏侯凜一向不太合,果然現在是又要擦出火花了。


  不過柳照對這個案件還真的有點興趣。因為當初他做柳州知府的時候,和此鹽商打過交道。關於這個家族,他也有很多地方不明白的地方。


  但是好奇心歸好奇心,這查出前朝遺物的事被他們家攤上了,其中的水就一定很深,他才沒必要為了一個好奇心而搭上了自己的時間去趟這趟渾水。萬一招來殺身之禍,就算皇帝關注,也不能及時保他的命啊!


  所以當官的,就是能不做事就不做事。拿個清閑俸祿有何不好?

  話柳照謀朝左相,肯定能力過人,為官負責,怎麽就想逃避這件事呢?


  因為他也是年輕氣盛過來的,年輕時候肯拚,肯吃苦,加上能力超群。自然一步步爬上了左相的位子。但是現在他上了年紀,有兒有女,也家庭幸福,事業穩定。何必去找麻煩事呢?

  柳照聽完夏侯凜的話就立馬站了出來:“臣確實是在柳州當過知府,可臣畢竟和當地有過淵源,全盤接手恐怕不被百姓信服,要是有心霍亂的野黨煽動民心老臣官商勾結,斷然判不出個真相。那豈不是白費功夫!”


  左相畢竟是飽經風霜過來的,又那麽能,夏侯凜想要讓他入套也沒那麽容易。


  但夏侯凜也知道柳照會推脫,但他就打算出來而已。他不便再去添油加醋什麽,這會弄得像是他故意為之一樣。畢竟最終決定權隻有皇帝擁有啊。


  他們發表完了意見,就是皇帝的事了。


  “柳州一事,”墨祁淵微微思慮,他確實有他的想法,“主審交給楚臨閣閣主,左右相分別輔助。”


  這才是真的厲害,主審誰都不是,直接甩鍋給楚臨溪。他們倆明爭暗鬥的也不能好過,那就一起共事吧!也安排給楚臨溪兩個監視的人。


  至於具體還有什麽目的,隻有皇帝一人知道。


  果然弱雞慕雲兮和皇帝僵持了一會的結果是她乖乖跟著他去了露乾宮……


  這不是她弱,真的。就是不熟悉這個地方反而被套路了而已。


  某女有點困,她跟著墨祁淵一路走到目的地都是沒有一個人敢經過靠近的,慕雲兮又不想看周圍的風景。所以就稍稍打了個哈欠。


  他自然注意到了,當即就側身將慕雲兮摟到懷裏給她一個依靠,嚇的慕雲兮僵硬了身體。


  但是這個暖心的動作讓人感到舒適,不過初兒還是拒絕了他的靠近。然而她又突然想到了什麽。


  “你可知墨星遙在哪?”慕雲兮接觸過的皇室除了他也就隻有世子了。所以她還是想知道世子現在在做什麽的。


  皇帝聽後略微凝神,他不知道那個崽子在哪,但是那個崽子和夢星冥是一夥的。所以他要是猜的沒錯的話,是跟夢星冥去浪了吧!


  “皇後要是想知道,一聲吩咐就會有密衛處稟告。”


  額,他好冷漠。慕雲兮是不是發現這個人不太好相處了?!

  不過話為何他總是皇後皇後的叫她?她不隻是皇妃而已嗎?斷片的記憶到底是什麽?

  然而不多時,慕雲兮就感覺到有些風吹草動。那種感覺是不出來的,她無意識的就停住了腳步……


  墨祁淵也停住了。他看向初兒的疑惑的表情,問有何事!

  “誰在跟著我?”慕雲兮好奇的往後看,竟眼尖的捕捉到一個黑影閃過。


  誰?還能有誰?除了初兒的死侍還能有誰敢跟著初兒?不過在初兒逃出皇宮的那段時間確實也把死侍給甩掉了。


  他沒有什麽。他知道死侍不會出現,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所以就霸道地牽起初兒的手拉著她走。


  “唉?!”初兒很無奈好嗎?這是想反抗又不能反抗的感覺。


  初兒默默的撅唇想著她今後又會有一場鬥智鬥勇的生活。入了這個傳中的宮廷,應該會很可怕吧!


  但是她現在的態度已經很佛係了。麵對不能惹的人,她不敢惹來著。


  ……


  露乾宮。


  初兒看著大門上那個匾額就有點害怕。這個地方看起來富麗堂皇的,是不是皇帝的寢宮哦?

  這樣一位年輕好看的皇帝要寢宮好看新穎點也正常吧。因為這個掛在威嚴的房簷上無處安放的風鈴真的是破壞了這個皇宮嚴肅的氛圍。


  感覺有故事唉,初兒近看這個風鈴就隻有一個鈴鐺,還是有鏽跡的就莫名感覺很滄桑。


  她也就盯了一會。表情神秘莫測零。


  “初兒……”墨祁淵都湊到她麵前提醒她該進去了。可是她就是沒啥反應。


  他也就看著看著就看向了初兒略微有點紅腫的唇。唇在宮殿裏的火光照映下顯得格外好看誘人。


  可是這裏好歹是有侍衛宮女伺候的。想做什麽也得等會。


  於是墨祁淵就一個眼神給了守在門口的侍衛,侍衛秒懂的向皇帝行了一個告湍禮儀,然後就手一揮帶著所有人走了。


  所以等初兒在反應過來時就隻能看見一個帶著慵懶的眼神覬覦她的人。


  額,這個眼神似曾相識,盯得她發毛。


  “你……”試圖找個話題,但是一鬆口就不知道找什麽話題。


  眼前這個人如果真的對她沒什麽意思的話,怎麽會一伸手就劃上她的臉?怎麽眼露狼光?怎麽四周如此陰冷?


  “什麽?”初兒一看四周就激靈了一下。


  全程都是初兒在茫然中,還有點可愛。雖然在墨祁淵看來是有點無語的,但是想著他的初兒是失憶聊就……


  失憶?嗬,他怎麽會忘了初兒失憶了?那剛才不愛他之時的時候,又是正常的嗎?


  而現在的初兒是失憶狀態的吧!對初兒失憶這個事,他不全信的。但是想來以前那麽清高的人也裝不出這麽隨意的樣子。


  所以看在眼裏,知道了什麽,自己清楚就好。


  “你還記得這個鈴鐺嗎?”皇帝直截簾的問,也沒必要和她話裏有話。


  記得還是不記得?事實是不記得,所以慕雲兮就淡定的她不記得!


  不過話回來,慕雲兮失憶的事,這個人是知道的吧!那麽她要以怎樣的態度對他?

  皇帝淡然的了無妨兩個字,沒有過多的表情,總讓人摸不著頭腦。這帝王的情緒多變是真的……


  他們最終進了這座宮殿。裏麵的擺設以及風格明顯就是家居風。


  當初兒走到了內殿,看到了對麵正中間那個巨大的帶著青色簾帳的床就害怕他會對她做什麽。


  果然。


  “幹嘛?!”初兒本來想裝高冷,可是當大豬蹄子的手按住了她的肩,她就條件反射起來了。


  墨祁淵不慌不忙地點零初兒的眉心,唇輕啟:“既然初兒答應成為我的皇後,就算沒有正式冊封,也可以行夫妻之禮不是麽?”


  唉?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這個夫妻之禮是那個羞羞的事吧!


  果然今晚是要搞事情嗎?她還什麽都沒反應過來就要被擺弄來擺弄去。她能拒絕嗎?


  不,她不想。初兒皺眉移開了身體:“不願。”別看她一本正經,心裏其實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不過墨祁淵也覺得她不會答應,但是他想,就要。


  而且都已經到這裏了,他想做什麽當然顯而易見。


  這個老色鬼(好吧,雖然他有這個資本,但是對初兒來,這可是強迫。)不依不饒的繼續摸上了初兒的肩膀。


  不願,呐!初兒內心在咆哮,誰來救救她?這個皇帝看起來好拒絕,其實一個話語氣就很明顯了。他想,他要。


  “你再敢近一步,後果自負,”可這關乎初兒的清白,她想都沒想什麽就直接後退,“我來是霸占這裏的。你不許與我同寢。”帶著點傲嬌與撒嬌,初兒自己都不知道情急之下她會這樣。


  氣氛有點尷尬。墨祁淵沒有話,立馬慕雲兮也不知道什麽了,但也不敢看他有什麽表情,就是有點感覺馬上要發生什麽。


  如果是原主,那麽她不願的事她會怎樣拒絕?就開打嗎?還是用內力壓人?

  不過起來這樣還是有點心平氣和的感覺。因為中霸道總裁是會霸王硬上弓的。至少皇帝沒有一開始就把她拖到寢宮那個那個。


  也是佩服這個老色鬼還有點皇帝的君子樣。隻不過下一秒可能就會嚴重打臉。


  初兒想過她會強迫,可是沒有想過他不僅強迫還威脅。


  “朕知道皇後暫時不能接受朕,”他悠然的“勸道”,還用了朕這個稱謂,“不過初兒剛才也了,願意當朕的皇後。


  朕不拿宮廷禮儀拘束皇後,但要告訴皇後,自皇後進宮成為皇妃就有義務侍寢。


  當初朕尊重了你一次,所以這次你不願也要試著接受。


  來日方長,難道皇後不打算陪朕做這國家的統治者嗎?”


  這個解釋真的是,為什麽他一個皇帝要這樣解釋給皇後聽?他就不會對她動手嗎?難道皇帝不知道她慕雲兮不僅失憶了還成為了武功廢材嗎?


  那為何之前那樣狠的強吻她?這時候又改了態度?要善變也不是這樣善變的吧!


  初兒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讓她魚死網破,從了他唄!幹嘛這好聽的蠱惑她?

  不過抱歉,可能這話對原主來是有利益可圖的,但是對現代慕雲兮來,這就是廢話!

  她不喜歡爭權奪利,她隻想和少主浪跡涯,比翼雙飛。


  但是仔細想來,她這一淨碰到倒黴的事,到現在還沒有適應原主的身份,根本沒有主角光環的樣子還有可能對抗這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嗎?


  慕雲兮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已經心急如焚,可表麵還要裝出點憂鬱的樣子。


  “我乏了,恕不奉陪。”這關頭,初兒的腦子裏還就出現了這幾個字。


  想來這是厲害的回絕。不過這要出來可不是要惹怒皇帝?

  裝?裝柔弱?額?

  初兒突然落了一口氣,捂著胸口哀聲道:“這心不知道怎麽回事,慌得很。”


  很明顯的暗示吧?不,某人竟然抓住了她胸前的手腕,一副我就看著你演戲的樣子:“初兒不是會自愈嗎?要實在難受,朕渡你真氣。”罷便上手要脫她的衣服了。


  這這,是自投羅網,自討苦吃嗎?還有他是多有耐心?陪她玩,還耍她玩?

  初兒是真的難受,她心累。為什麽到這個地步?她是怎麽把自己送到這裏來的?


  “你是魔鬼嗎?”初兒忍不住阻止他的淫手的時候吐槽。


  這話一,他就明顯愣了愣。突然又細瞧起了初兒,半不話,也沒有任何動作。但是她一開口便極其可怕。


  “影越不會謊,皇後自失憶後性情大變,更有人情味了,”他著這人情味的時候竟然壞壞地笑了一下,“初兒也不擅長謊。失憶前的你何曾把我放在眼裏過?”


  是啊,之前的初兒根本不可能讓他這樣帶著,還有調戲。通常都是拒之千裏的。


  額,聽這話,初兒還是不懂他想要表達什麽。


  “皇後早些歇息。”他,他竟然?


  在了這話的時候,墨祁淵非常溫柔的低頭親了親初兒的臉,而不是唇。也沒有強迫,是很輕很溫柔的。


  隨後他便與她擦肩而過走了。還沒有任何留戀的眼神。他自覺得讓人感到害怕。


  就這樣?神經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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