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疑問
老人的話更讓墨然有些不明所以，他現在似乎並沒有什麽打算，隻是想回到當初自己經營的小食鋪，然後約上王皓，可惜的是羅格不在。不然的話，三個人倒是可以好好聚聚。其它的打算根本就沒有。墨然突然開始懷疑眼前這個老人話語的真實性了，畢竟很多神棍就喜歡說些讓人不明所以的話。但對方看到獅子團的成員從遠處飛來都沒什麽神色上的改變，又讓墨然懷疑起來。
“改變什麽？”想到這，墨然不由斟酌著自己的語句。既然對方不願說明的話，自己這邊自然也是要注意一下了。老人並沒有過多的解釋，畢竟這件事本身說起來就很麻煩，不如等他看到了，那麽很多事情就比較好說明了。見到老人並沒有解釋的想法，墨然就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要繼續跟著他走了。不過想到有著天熔的保護，自己應該是不會出現什麽危險。而且這個老人若是真的知道獅子團成員的能力，那麽他就不會做一些不合理的事情。
想到這，墨然就是跟著老人向前走去。獅子團的三十餘名青年也是綴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就如老人說的那樣，他們的談話是瞞不過那些青年的。老人起身帶著墨然又繼續走了一段路。隨後一個小型的飛行器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顯然他們要去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才能到。這個時候的墨然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跟著老人坐上了那小飛行器。
飛行器緩緩懸浮起來，隨後不緊不慢地向著前方飛去。“你知道從單細胞生物到多細胞生物，再到動植物，然後到現在的人類。除了時間上的跨度，還有什麽嗎？”老人輕聲詢問墨然。這可把墨然難到了。畢竟地球有著四十五億年以上的曆史，但真的要說出現簡單的生物形態的時間，他還真的不知道。可是，這些生物形態基本都是經過漫長的時間衍化而來。至少達爾文的理論如此，雖然現在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那理論隻是符合一部分的情況，並不能解釋所有的事情。就像經典力學到量子力學的進步，進化論也隻是訴說一個可能性。
見墨然沒有回答，老人繼續說著。“那就是生物對於能量的運用。”老人輕聲說著，他看了一眼墨然，隨後伸手指揮著小飛船向一旁轉彎。對於這一點，墨然並不了解，所以也是無法應答老人的話。“從最簡單的單細胞生物到現在。生物對於能量的利用越來越高效，比如曾經的核能，能夠利用原子中的一千五百分之一的能量，到現在能夠少量利用反物質湮滅完全利用物質內部的能量。那麽，你認為這就是終點了嗎？”老人轉頭反問著墨然。而墨然無法回答這些，畢竟他對於這些並不了解，也是無法給出自己的看法。“顯然不太可能。”老人見到墨然沉默，不由微笑著說。“我們總是根據曾經發生的事推導之後可能會誕生的事。所以，現在我們也是一樣。”老人深吸了一口氣。“若是人類也隻是曆史中的一段曆史。你認為，人類和曾經的那些生物有什麽不一樣的嗎？”
墨然一怔。“人類和那些生物還是不一樣的吧！我們會創造，會利用周圍的環境，會學習和進步。”墨然突然感覺自己的詞匯真的是有些匱乏。想要證明人類和老人口中說的生物是不一樣的，但卻無法說出更多的例子。若是說利用工具是人類和動物的區別，那麽很多動物其實也可以使用一些簡單的工具。若是說人類會創造利用周圍的環境，那麽曾經的一些昆蟲會比人類更擅長。至於學習和進步，大多數的生物都是在學習和進步的。人類相對於別的生物，可能最大的優勢就在於壽命。人類的壽命相對較長，在知識傳承等方麵是優於別的生物的。但若是這一切和人工智能比起來，人類就根本毫無優勢。
當然，這些墨然並不想承認，隻想說明人類和那些動物是不太一樣的。老人微笑著，並沒有反駁墨然的話。“我隻是說，若是人類也隻是時間的一部分，那麽人類之後自然也會有更加聰慧，強大和團結的生命體來代替人類，不是嗎？”老人的話讓墨然無法反駁。至少從曾經的曆史中看，單細胞生物被多細胞生物代替，隨後被動植物代替。若是人類是前提，那麽人類之後自然也是有更加強大的生物誕生。老人說到這的時候，墨然不由蹙眉看著這個老人。他不太明白，老人到現在說著這些話到底有什麽目的。
飛船這個時候飛到了不遠處的一個破舊的建築前，這個建築已經被那龐大的樹木遮掩了絕大部分，看上去就像是鑲嵌在大樹中一樣。老人下了飛船，墨然也是跟著下去。獅子團的成員們停在了不遠處。雖然那個老人看上去似乎並沒有能威脅到墨然的能力，但他們還是保持著警惕。老人向著建築中走去，墨然看了一下這殘破的建築，這是一棟非常破舊的建築，因為被大樹包裹著，很多的枝蔓纏繞在上麵，但卻沒有將這個建築摧毀。
老人站在建築前，隨後兩個機械飛球從建築中飛了出來，並用柔和的光芒照亮周圍的一切。讓原本黑暗深邃的建築多了一絲溫度。墨然猶豫了一下，隨後跟著老人向建築中走去。
其實建築中並沒有多少的東西，周圍的牆壁上擺放著不少的書籍和一些物件。不過墨然發現，那些已經穿插進入大樓的藤蔓卻並沒有幹擾到那些存放書籍和物件的架子。若是說這是臨時擺放上去的話，墨然可能還會相信一些。但是在他們進入這個大樓的時候，墨然就隱約察覺到，其實那些藤蔓似乎一直在不斷分裂生長著但都會從那些架子之間穿過。這就讓墨然感覺到驚奇了。墨然不由深深地看著在前麵的老人，他身旁的兩個小機器人飛到了半空中，將這個不大的房間照亮。
墨然不由打量起周圍來，這裏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圖書館，不過這裏的每本書可能都是非常古老的典籍。畢竟他已經很久沒見到過紙質的書籍了。“這裏過不了多久也會消失了。”老人輕聲說著。墨然不由微微蹙眉，他有些不明白老人將他帶到這裏是因為什麽。
“若是有一天，出現了新的種族，可能會代替人類，你會怎麽做？”老人輕聲詢問著，他隨後向不遠處的一個架子走去，從上麵拿下了一本已經成為深棕色的破舊書籍。在他轉身向墨然走來的時候，那個架子就被延展的藤蔓覆蓋。墨然蹙眉，隨後沉聲說著。“我會想辦法去阻止。”墨然回答著。畢竟在神族和亡靈族的戰鬥中，他明白。種族戰爭是基本上不可能調和的，隻有一方消失才可能會終止這一切。既然他現在在這個人類的種族，那麽他就沒有多少的選擇。
老人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將剛才那本書放到了墨然的手中，墨然不由低頭看著那本書，其實算不上書，隻不過是一本筆記，封麵也隻是簡單的一個葉脈書簽，而且看上去已經隨時會壞掉的模樣。“若是你不在呢？”老人繼續詢問著。
墨然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回答。若是他在的話，這件事他自然能幫忙處理一下。但是自己不在的話，那麽就什麽都管不到了。見到墨然沉默，老人並不多問，而是走到另一邊，將另一個架子上的筆記取了下來。藤蔓很快將那個空下來的書架覆蓋，墨然的眉頭更緊了一些。他當然不會認為那些藤蔓是因為這些資料的緣故才不去破壞那些書架的。那麽，這個老人又如何能夠那麽精確地知道這些藤蔓的動向呢？
墨然看著老人將手中的筆記放到他的手中，隨後老人再次走向了另一個書架。墨然心中困惑更甚。“我不在的話，這裏發生的事情我肯定是無法知曉的。”墨然看著老人繼續拿著書架上的書或者筆記，沉聲說著。隨著那些藤蔓的延展，這個廢舊的大樓看上去似乎也撐不了多久。
老人並沒有取走所有的筆記或者書籍，隻是取出了其中的十幾本交給了墨然。“那麽，在麵對之後更加強效的生命體時，人類的選擇本身就不會很多。”老人看著周圍低聲說著。“不過，難道你沒有想過。單細胞生物正在為別的生物服務，多細胞生物也是。那麽人類呢？人類現在在為什麽服務？”老人的話讓墨然一怔。人類現在在太陽係幾乎是唯一的文明體，怎麽可能說人類在給別的生物體服務呢？即使說這次神族的戰爭，人類似乎也隻是幫助神族而已。那麽老人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墨然現在有些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