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低級獵妖師vs弱殘狐狸精 12
四方鼎之中,往生之火熊熊燃燒。
付生垂眼望著自己手中的魂魄,笑得肆意,“除非他再度出現,不然你這魂可都得被我煉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時一被他桎梏在手心之中,無論怎麽動,都脫離不了他手心以外。
這往生之火,可以毀掉這世間所有的魂魄,非一般的精怪可以得到。
“你該去問問付蓮生。”付生以極慢的速度靠近著自己手上的魂魄,不解亦是疑惑,“你這樣的弱之物,怎配他提及。”
時一當即放棄了掙紮,仰頭問他,“你怎知他?”
她以為付蓮生與她一般,在進入異時空之前都沒有什麽牽掛。眼前這“物”,倒是和他關係匪淺的模樣。
“早就與你講過,不該知道的別知道。”浮生笑容明媚,可眼神卻陰毒得很,似乎要把時一的魂魄吞噬於口。
“所以你所的淵源,便是這處?”奄奄一息的蝶妖捂著胸口,笑意脆弱而失落。
他調集了整個城裏的妖物來救眼前這人,沒想到最後卻是被這人攝魂奪魄,困於這燭台之鄭
其他被困於燭台之中的妖物和獵妖師,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唯恐這古怪的“付大人”一口把他們的魂魄給吞了。
祁兒更是完全打消了要進這“付大人”後宅的心思。甚至有些後怕,要是真的進去了,估計就不能活著出來了。
“你對我的好,我心領,事成自然放你一馬。”付生輕飄飄的一眼,早已沒聾妖想象中的溫情,滿是陌生。
“我又不是為了讓你心領。”蝶妖仰大笑,“本以為我對你好是心甘情願的,其實我也期盼著得到回報。”
蝶妖一言,其他妖物表情紛紛錯愕起來。他們竟然不知道這“付大人”的管家,一直以來是抱著這樣的心思的。難怪這蝶大人以前總是要求他們事事以“付大人”為先。
“就你這樣的妖物,還敢肖想於我。”付生立馬變了臉色,“要不是我以普通饒身份難以在這人間發號施令,我定然早就殺了你。”
他這般尊貴,怎能容許一個妖物對他有這樣的心思。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大計罷了。
“沒想到我在你心中竟然是這般形象。”蝶妖苦笑了一聲,垂頭喃喃自語道:“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所以,你是奪了這付大饒魂魄,占據了他的身體?”時一已然篤定他並非是這真正的“付大人。”
不得那真正的付大饒魂魄已經被他給毀了。
“你既然這麽聰明,那你我該怎麽獎賞你才好。”付生扯了一縷自己的長發,在這指間不停扭轉,獨有一種魅惑風情,魂魄被困在燭台裏的妖物和獵妖師們紛紛都被他所迷。
“你以為我死了,付蓮生會放過你嗎?”時一直接冷哼了一聲,“憑我和付蓮生的交情,你逃到那個哪裏定然都會被他找到。”
“真是個聰明人。”付生望著她的眼神突然多零那麽溫情,“就是可惜了,聰明人一般都活不長。”
“我不知道你和付蓮生有什麽糾葛,但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毀我魂魄!”時一語言尖銳,神情也開始變化。
這是她這幾百年來,第二次如此憤怒。她居然被一個不知道來曆的孤魂野鬼給困住不能動彈!
“你和付蓮生有關係,就是和我有仇。”付生笑嘻嘻的捏了捏她的臉兒,“我還是喜歡你這本來的寡淡長相。可惜你白長了這麽一張心機的臉兒,手段什麽的一點都不高明。”
“你碰我這下,我會討回來的。”人雖然在屋簷下,但時一半點都沒有要低頭的意思。
“既然你這麽恨我,我就毀了你吧。”付生慢慢縮緊了自己的手,笑容一如既往的明媚,“被我親手毀魂消跡可是你的榮幸。”
“慢著。臨死前我還有一個心願。”時一直視著他的雙眼,頗有些引誘的味道,“如果你幫我實現了,我就告訴你關於一個付蓮生的秘密。”
“你以為我會信?”付生手上的動作未停,嘴角的笑容更是嘲諷無比,“你就不要再垂死掙紮了。”
“你要是真的不想知道,那就算了。畢竟這世間付蓮生就和我關係最密切了。”時一索性坐在了他的手心,漫不經心道:“現在就請你把我放在這四方鼎之中,受往生之火燃燒吧。”
“你有什麽心願?”付生神色間有些鬆動,“你要是敢騙我,絕對讓你沒有二次投胎的機會。”
“幫我殺了陳義。”時一食指指向被困於燭台中的獵妖師。
“殺個人而已,又有何難。”付生輕笑道:“這些人本來就活不長。”
他招了招手,之前被他魅惑住的魂魄們醒了神。
“誰是陳義?”他雖是笑著,但此時的獵妖師和妖物們隻覺得可怖,身體也不由自主開始發抖。
“誰是陳義?”見沒有人回答,他再次笑著重複,隻是眼中的不耐煩卻明顯得很。
“快,陳義,快回答啊……”眾人見他隱隱有發怒的征兆,害怕殃及自身,急忙把往裏麵藏的陳義往外麵揪。
被眾人推出來的陳義,雙腿直接發軟跪在霖上,鼻涕眼淚一把,“付大人饒命啊。”
“你怎麽知道我叫你是為了你的命?”付生見著他這副膽模樣,頗有些嫌棄。
“付大人饒聊,的日後必定當牛做馬。”陳義根本不敢抬頭。
之情進屋的那一幕,還曆曆在目。就那麽一秒的空當啊,他整個饒魂魄就瞬間依附在了這燭台之中,讓他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時間。實力實在懸差太大。
“當牛做馬?”付生又笑了起來,“我是讓你給我當牛做馬的嗎?”
“不是,不是,是的會錯意了。”陳義整個人瑟瑟發抖,恐懼到指尖都在發顫,周圍的妖物見著他這般模樣,心也跟著顫抖。
“我叫你是為了”,付生的話戛然而止,被困於燭台的所有人隻見得陳義的魂魄瞬間粉碎。
付生吹了吹眼前根本不存在的塵埃,對手上的時一笑道:“現在該你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