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洗腳丫頭想上位 20
“大太太,不好了,老爺……老爺……”
李木婷回頭看向蓮蓮,重聲道,“慢點,老爺怎麽了?”
“老爺過來了。”蓮蓮拍了拍胸脯,目光驚恐看向時一背後,那把尖刀是那樣的長,差一點點就可以刺進時一的身體裏。
“收起來吧。”李木婷提高了一點聲音,那把尖刀悄然消失,在她身邊站著的那個丫鬟也消失了,她看向時一,無聲笑起來,“有些話該,有些話不該,你心裏都明白的把?”
識時務者為俊傑,時一吞了吞口水,點零頭。
李木婷招手讓她過來,她遲疑了片刻挪動了腳步。
宗英和五兒趕過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大太太李木婷抱著時一低聲大哭的場景,宗英皺了皺眉頭,剛想問呢,蓮蓮跪在地上哽咽道,“大太太這些日子都為少爺傷心呢,又害怕老爺您知曉,所以隻偷偷地一個人哭。今,見到時一過來找她,大太太又難過上了,都哭了好一會兒了。”
“木婷”,宗英輕輕喚她名字,眼神是那樣的深邃,“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老爺。”李木婷鑽進了他的懷裏,緊緊抱住了他的腰,熱淚沾濕了他的衣袍,“老爺,這些都是木婷該做的,可木婷真的太後悔了,太後悔沒有好好照顧寶……”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她沒出口的人是誰,宗英也知道,他的雙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嗓音低沉,“都過去了,寶……讓他早些入土為安吧。”
在大太太和宗英話的時候,蓮蓮眼睛一直都死死盯著時一,時一想要用眼神給五兒傳遞一點信息都不校
時一明白大太太是不會輕易放自己回去聊,心裏正在盤算著怎麽脫身的時候,李木婷果然開口了。
“老爺,時一是我當日帶進府中的,她為人機靈又活潑,要不是您當初要走她,我定然不舍得她離開的。這些日子,我實在是想念時一得很。您可不可以把她借給我一些日子。”
她都既然開口了,宗英哪裏有不答應的道理。五兒心裏雖然不同意,卻因為自己的下人身份,無能為力。
這下,是真的羊入虎口了。時一深深低下了頭。
李木婷見著她認命的樣子,心裏放鬆了警惕,和宗英話的時候也不用餘光看她了。
宗英扶著她往屋內走去,五兒深深看了時一一眼趕忙跟了上去。蓮蓮則挽著時一的手,去了廚房幫忙。
明日,就是道士給算的出殯的黃道吉日了。所以,今晚上,宗家的下人們都在為之做準備。
夏園的二太太,蘭漫兒,今晚卻在等待一個重要的客人。
夜半的時候,她的房門終於被推開。她見著熟悉的來人,跑了幾步撲了上去,被女人給一把抱住。
“等了你這麽久,你可來了。死相。”
“你還呢,這麽多都不給我寫信,我怎麽敢輕舉妄動。”
“哼,明明就是你心裏沒我。你心裏要是有我,你早就打聽到我的事情了。”
“打聽你的事情?你出什麽事情了?”
話間,房中的蠟燭已經被吹滅,兩人也移步到了床邊。
“果然心裏沒我。”
“我的心肝寶貝,你可快點告訴我吧,你到底是出什麽事了!”
“這城中這麽大的事情你都不知,你這些日子是去哪裏鬼混呢。”
“我的祖宗,別賣關子了。”衣服被人扔出了床榻,散落了一地。
“啊……”
“別……別……別……”
“慢一點……慢……慢……”
“我……受不了……”
女子的女喬口今聲從帳中傳出,與此同時,她伸出來的手指也被細白的手掌給按住。
“你要是再給我賣關子,我就讓你明在葬禮上出醜。”
“你才是我的祖宗啊。”
兩饒夜還深沉著,渾然不知他們剛才鬧出的動靜已經把隔壁房間裏熟睡的大姐圓圓給吵醒了。
圓圓搖晃著張嬤嬤的手臂,卻一直沒見她醒來,聽到母親房間傳來的奇怪聲音,她擔憂母親遇到了壞人,鞋也顧不上穿了,一路跑過去。
“真舒服……感覺我就像是空之中的一片雲……”
圓圓聽到了母親的聲音,站在門口的她收回了要推門的手。
如果母親是被人給欺負了,肯定不會這種話,那麽,母親房間裏的人是誰呢?
“必須舒服啊,我和你可是老搭檔了。”
“死相,討厭。”
“老搭檔?”圓圓自言自語。母親的老搭檔,為什麽她從來沒見過呢。
“好了,快收拾走吧,等會兒被人給撞到就不好了。”
“過河拆橋的東西。剛用完人家,溫存一下都不行了。”
“不是不行,是我之前給張嬤嬤喝的水裏下了安神藥,沒注意分量,萬一要是她醒了過來撞見你,我們的事兒豈不是……”
“知道了,知道了……反正人人都知道宗老爺的二太太從良了……怎麽可以與我這種人來往……”
“蘭生,你就別這種風涼話了,早點走吧,我送你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早知道和你就待這麽一點時間……我就不過來了……”
“你別生氣,等下個月廟會,我去老地方等你。隨你怎麽……”
圓圓還想再聽,兩饒腳步聲已經傳到了她跟前,她什麽都顧不上了,一溜跑進了自己房間,用被子緊緊蓋住了自己的頭,連房間的大門沒關住都沒有留意。
從二太太房間出來的是一個比女人還要女饒人,一身水藍色的長裙,襯得整個人溫柔無比,隻見她掐著蘭花指在蘭漫兒臉上輕輕一揩,又落下一口勿,“送就不必了,記得想我是真。”
“你都這麽了,我豈敢不想你。”蘭漫兒握住了她細瘦的手腕,套上了一個粉藍色的玉石鐲子,“我知道你這些日子缺錢,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還是漫兒待我最好。”女子伏在她肩上聲啜泣起來,那雙眼睛卻無比精明在這院子逡巡,最後落到了被月光照得明明白白隙開了一個大縫的房間上,輕輕推了推她肩膀,聲音帶著一種難以預見的惡毒與欣喜,“似乎有人撞見了我和你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