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氣刃連彈(爆更有防盜內容)
回去一路挺順利的,雖然遇上幾個查車的,但對方沒查他。不過就算查應該也沒事,畢竟肖仁當時隻是用嘴唇沾了沾做樣子,並沒有喝下去。
當然,之所以沒查他酒駕的,也可能是這輛車的事。
雖然在一些大城市已經沒有這種潛規則了,但坊城市卻還殘留著:不查豪車。
不能說人家勢利,也是迫於無奈,畢竟你每次查車,結果人家一個電話就搞定了,反倒是你這兢兢業業工作的被上頭數落一頓,甚至直接把你擼下來。
總這麽打擊積極性,換誰也知道該怎麽幹了。
回了公寓,肖仁捏著鼻子打開後備箱,感電力顯示,還活著。
路上倒是挺老實的,沒再吐,但肖仁還是嫌棄。
輕手輕腳的把婁瀟瀟‘拿’出來,用腳後跟踢上後備箱,‘拿’著婁瀟瀟進了樓。
剛要上樓,一側的門突然就開了。
軒轅兄弟看看肖仁,又看看他拎著的婁瀟瀟,‘碰’的一聲關上了門。
肖仁:“……”
為什麽要用那種看人渣的眼神看著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什麽意思!
肖仁站在原地,先感應了一下三樓的齊老太,頓時皺起了眉。
因為他發現齊老太還保持著他走的時候的姿勢——盤腿坐在地上。
怎麽回事?
肖仁早就納悶她為啥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了,還特意讓軒轅兄弟看著,免得出什麽意外,本來軒轅兄弟沒給他打電話,他還以為老太太不打坐了呢。
肖仁踢了踢門,裏麵沒聲音。
於是又用了點力氣,說道:“再不出來,我把你鳥烤著吃了。”
“啪”的一聲,門立刻打開了。
軒轅翼憤憤的看著肖仁,又看看婁瀟瀟:“禽獸!”
肖仁:“……”
你有膽子看著我說,你對著婁瀟瀟說這話是幾個意思?
肖仁把婁瀟瀟丟給他:“幫她換身衣服。”
軒轅翼手忙腳亂的接過來,反應過來之後,bia嘰一下丟到了地上。
“嘶!”肖仁一臉譴責的看著他:“你怎麽這樣,這可是水泥地啊,你把地磕壞了怎麽辦,你賠啊!”
然後,抬腳從婁瀟瀟身上跨了過去。
軒轅翼:“……”
事實證明,肖仁這麽多年一直單身,除了因為肥胖,也不是沒有其他原因的。
一直旁觀的軒轅策也是一臉複雜,然後轉頭。
軒轅翼關門,回頭。
門口的婁瀟瀟:“……”
喝醉的人沒有發言權,無論男女,真·男女平等。
“齊奶奶怎麽回事,她這些天一直沒出門嗎?”
軒轅策不明白他想問什麽,搖搖頭:“沒出門啊,怎麽了?”
肖仁一愣,這才想起他們沒有自己的感電力,所以也不知道齊老太已經在屋子裏打坐了好幾天了……是不是好幾天肖仁也不確定,畢竟他沒有無時不刻的盯著,隻是直覺覺得她坐了好幾天了。
想了想,便不問這事了,肖仁看向軒轅翼:“紅雀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進來坊城市?”
軒轅翼靠在牆上,搖了搖頭:“沒有,不過坊城市周邊多了很多江湖人,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麽。”
“他們是來搗亂的,先甭管他們,再過幾天唐門應該就要來了,你讓紅雀把監控範圍集中在這片郊區,不用再管外麵的事了。”
紅雀是通過統管鳥群,讓鳥群監視著一大片區域,然後再用鳥語交換信息。
雖然看上去很廣,但還是有不少地方顧不到,若是隻集中到郊區的話,就接近完美了。
軒轅翼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抱怨道:“我們兄弟倆在這兒幫你做這兒做那兒的,你倒好,出去把妹子玩。”
肖仁嗬嗬一笑:“剛才那不是給你個妹子嗎,是你自己不要。”
軒轅翼臉騰的紅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害羞:“人家那是喝醉了,又又又……又不是自願的!”
肖仁笑道:“你怎麽知道人家不是自願的,你問過嗎?”
“哼,我說不過你,反正我知道你不是好人!”
肖仁也沒跟他解釋,想了想,臉色正經了許多:“這次的事若是過去,我肖仁欠你們一個人情,以後獸門但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隻要不傷天害理,我肖仁一定幫你們做到,要是傷天害理,我盡力而為。”
軒轅翼翻了翻白眼:“我們才用不到你幫忙呢。”
倒是軒轅策笑了笑:“那就合作愉快了。”
……
……
軒轅兄弟不知是不是在深山老林裏住多了,思想觀念很是純情,死活不願意伺候婁大小姐沐浴更衣,肖仁隻能把這臭烘烘的人形物體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站在儲藏室和浴室之間的過道上考慮了一下,肖仁還是打開儲藏室,把婁瀟瀟放在了地上。
嗯,肖仁感覺自己的動作還蠻紳士的,不像軒轅翼那小子直接把人丟地上。
至於沐浴更衣?
唉,算了吧,省的到時候被賴著,自己什麽事都沒幹,被人倒打一耙那得多虧啊。
嘔吐物什麽的,幹了也就那樣,反正有扇門隔著,熏不到肖仁……
肖仁哼著小曲,優哉遊哉的在浴室裏洗了個涼水澡。
然後,躺在床上給肖母打了個電話:“喂,媽,我這幾天跟朋友去談生意,先不回去了啊。”
“談生意?你現在不是公ii務ii員嗎,你做生意,國家讓嗎?”
“什麽公ii務ii員,我隻算個民間的編外人員,我問過我上司,人家說沒事,你就放心吧,您兒子我外號遵紀守法小郎君,從來不幹違法違紀的事!”
肖母被肖仁逗得直樂:“行,你自己注意著點就行,在外少喝酒,多吃菜,別熬夜……”
肖仁笑眯眯的聽著母親絮絮叨叨的囑咐著,有些燥亂的內心漸漸平靜下來。
掛掉電話,已是七點多了。
夏天天黑的晚,現在天色還有點明。
撲啦啦的翅膀扇動聲,蟬又飛到了肖仁的房間裏,趴在他手上,打著轉。
白色的火焰在微暗的房間內亮起,將肖仁的手掌和蟬包裹進去。
肖仁抬起手,看著在火焰中盤旋的蟬,發了一會兒呆。
直到感覺精神微微疲憊,才收起白焰。
吃飽喝足的蟬跟喝醉了似的,打著轉飛到了窗戶網上,趴在上麵一動不動。
肖仁閉上眼,在心裏輕輕道:還有兩天……
……
……
睡到半夜,肖仁起來上廁所,現在已經是八月下半月了,下半夜的時候,已經微微有點涼意。
肖仁上床的時候模模糊糊的想起點什麽,但睡意大過天,拿著一角夏涼被蓋好肚子,做個好寶寶,睡覺!
隔壁躺在涼涼的地上的婁瀟瀟:“……”
……
第二天,肖仁是被一陣尖叫聲吵醒的。
肖仁的警惕性一向不怎麽高,在孢子世界有鯊群幫他放哨,在自己家,除了上次那群神經病,也沒人跑他家裏來過。
所以這項技能一直沒鍛煉出來。
肖仁睡眼惺忪的打開臥室門,就見婁瀟瀟尖叫著除了儲藏室。
“咋了咋了,遇見蟑螂了,還是看見耗子了?來,收!”肖仁五指一攏一收。
嗯,世界安靜了,不是因為肖仁的手勢,而是婁瀟瀟呆住了。
肖仁還沒來得及問什麽,就見婁瀟瀟的眼睛越張越大,嘴巴張成“o”型——
“啊啊啊——”
肖仁覺得,婁瀟瀟去當個總經理絕對是屈才了,這海豚音,怎麽著也得朝著歌後的方向發展啊。
肖仁打了個哈欠,等著對方喊累了,抬頭‘看’了眼樓上,不由皺了皺眉。
這間公寓的隔音效果不算很好,尤其是夏天,窗戶都開著,二樓這種高分貝的尖叫聲,在三樓絕對聽得清清的。
但是齊老太還是保持著打坐的姿勢一動不動,而且肖仁觀察了一下,她的光圈也沒異常波動,這說明她根本沒被這聲音驚到。
肖仁懷疑,她根本沒聽到。
齊老太這到底實在幹什麽?
還沒思考出個頭緒,那邊婁瀟瀟已經眼圈通紅的轉過了頭,哆哆嗦嗦道:“你,你想幹什麽?”
肖仁:???
“什麽叫我想幹什麽,姐姐,我社麽都還沒幹呢?”
婁瀟瀟耳朵都紅了,伸出一隻手,顫顫巍巍的指著肖仁:“那你現在這樣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
肖仁低頭一看,臉色一囧,碰的關上了臥室門。
肖仁在家習慣裸ii睡,尤其是洗完澡之後,懶得再穿衣服。
本來這隻是一個自然保護主義者,用來感受大自然的美好習慣,奈何家裏還有一隻雌性生物。
失策失策……
不對啊!
肖仁穿完衣服,一把拉開房門,怒氣衝衝的瞪著正小心翼翼打算開門跑路的婁瀟瀟。
“你什麽意思,看光我的身子,就想這麽一走了之嗎?你有沒有點責任心了!”
沒錯,肖仁想起這茬來了,明明吃虧的是自己啊,我保護了二十九年零六個月的身子,除了老媽老姐老爹奶奶爺爺姥姥姥爺,誰都沒看過,今天為了你這個認識不到24小時的雌性破了例,你竟然還想倒打一耙?憑什麽!
婁瀟瀟一時被肖仁的不要臉鎮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腦子。
“你你你……”她哆哆嗦嗦的指著肖仁,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就是說不出句完整的話。
“你什麽你,你是不是不想負責?我還沒有女朋友呢,你就這麽看光我的身子,我以後怎麽娶媳婦兒,嗚嗚嗚……”
婁瀟瀟:“……”
本姑娘活到這麽大,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想怎麽著?”婁瀟瀟腦子一抽抽說出了這句話,說完她就後悔了。
然而這死男人還不罷休:“什麽怎麽著,你這是什麽態度,明明是你做錯了,怎麽整的跟我讓你看似的!”
婁瀟瀟氣的不行,頓時被帶進了肖仁的節奏裏:“我呸,明明就是你自己讓我看的,你以為我想看啊,就你那裏那麽那麽……”婁瀟瀟那麽了半天,臉都憋紅了,因為她想起那個不可描述的位置,貌似比片片上的那些男人還要big得多。
好吧,她違心不下去了。
“我那裏怎麽了?”肖仁眨了眨眼。
“你不要臉!”
“不要臉的人才說人家不要臉。”
“賤男!”
“渣女!”
“我呸!”
“我呸呸呸!”
“幼稚!”
“幼稚的人才愛說人家幼稚!”
“你……你,嗚哇,你氣死人了!”婁瀟瀟終於被肖仁的不要臉給整的淚崩了。
但作為憑實力單身的選手,肖仁根本沒有安慰的意思,淡定的掏出手機,打開錄像模式。
婁瀟瀟哭著哭著,發現對方並沒有過來安慰自己,不由得看了一眼,頓時就發現肖仁舉著手機,一副錄像的姿勢。
於是她也不哭了,踩著高跟朝肖仁衝了過去:“你幹什麽,誰讓你錄像的,你把手機拿過來!”
大高個肖仁,高舉著手,鏡頭還是對著她的臉,同時伸出大長手嫌棄的按著對方的頭頂:“邊去,邊去,一身嘔吐物,難聞死了,話說婁小姐,請問您真是個女人嘛?您是不是女扮男裝啊?”
婁瀟瀟差點又被他氣哭,朝肖仁踢了一腳,這次肖仁倒是沒躲,因為不疼不癢。
“你還好意思說,你竟然把我扔在地上睡了一晚上,連髒衣服都沒給我換!”
肖仁翻了翻白眼:“嗬,這是我的家,我一個還沒有女朋友的單身男孩子,冒著貞ii操被玷ii汙的風險把你放進來,已經是大大的善良了,我為什麽還要給你換衣服,你要不要臉了!”
婁瀟瀟都快被他氣懵了,你一口一個男孩子,一口一個貞ii操危機,老娘這是穿越到女尊國了嗎?
“那你怎麽不把我抬到床上去!”
肖仁睜大雙眼,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樣:“天哪,你怎麽這麽不要臉,這裏可是我家啊,這裏的每一寸東西……奧,除了你這個髒東西,都是屬於我的,我讓你在我家涼涼的地板上睡一晚,已經是值得你以死相報的大恩大德了,你竟然還得寸進尺的想讓我這個可憐的單身男孩紙把床讓給你?禽獸!”
婁瀟瀟感覺自己要吐血。
活了二十多年,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軟妹子那一掛,但遇到這麽個貨,總感覺以後自己要向女漢子進化了。
“我不跟你個不要臉的賤男說了,我要回家!”婁瀟瀟憋著一泡眼淚就要走。
肖仁叫住她:“哎哎,誰讓你走的?”
婁瀟瀟憤怒的看著他:“你還想怎麽著?”
“什麽叫我還想怎麽著,你這是什麽態度!”肖仁不滿道:“本來我是不想跟你算的這麽細的,但鑒於你這人實在是太沒有風度,我決定讓你付我應得的報酬。來,咱先算算賬:昨天你喝醉了,吐了我一褲子,給我造成了輕微的心理傷害,這點傷害我就不問你要錢了,但是那條被你的嘔吐物玷ii汙了的褲子,價值二十三塊人民幣,你得給我,還有回家的時候,是我開車把你帶回來的,法拉利這種磕著碰著都要人命的車,代駕費1000塊,不虧吧你?好歹一路上你還做了一次法拉利車主都沒坐過的高檔座,就衝這個就值這個價,再後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單身男孩紙,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這頭不知道多少斤的生物抬上來,這搬運費,要你100塊,不虧吧?然後,你在一個純潔的男孩紙家,光明正大的睡了一晚,要你1000塊,也不虧吧,最後的最後,你看光了我保存了二十九年零六個月,隻有未來媳婦兒才能看的純潔身體,要你一萬塊心理補償費,也不虧吧?”
肖仁看著一臉懵逼的婁瀟瀟,大度的擺擺手:“算了那條褲子的零頭我就不要了,一共一萬兩千一百二十塊,付錢吧,威信還是現金?支付寶也行。”
婁瀟瀟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後深深的盯著肖仁:“要錢沒有,要命……不給!”
開門,摔門!
哼,她婁瀟瀟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要見這個王八蛋了,什麽熒光狐狸,什麽還人情!去他媽的吧!
屋子裏,肖仁笑了笑。
轉頭就去燒水去了。
過了不到五分鍾,門口傳來咚咚咚的竅門聲。
肖仁不為所動,又等了一會兒,水開了,肖仁拿下水壺,泡了一壺綠茶,這才到越來越暴躁的拍門聲前,開門。
婁瀟瀟站在門前,深呼吸了一下,伸手:“把我鑰匙還我!”
叮鈴鈴!
一陣清脆的碰撞聲響起,肖仁靠在門框上,掏出一串鑰匙,婁瀟瀟想要去拿,肖仁抬手不給她。
逗了她一會兒,氣的婁瀟瀟又想罵人了,他才把鑰匙丟給她。
婁瀟瀟什麽也沒說,拿著鑰匙蹬蹬蹬的下樓,等她下了半層,肖仁還靠在門框上,悠悠的說了一句:“話說,昨天的拚酒,貌似是婁小姐贏了啊。”
婁瀟瀟腳步一頓,蹬蹬蹬的又回來,仰頭看著肖仁:“你什麽意思?”
她之所以敢那麽囂張的走,很大原因是覺得自己昨天拚酒拚輸了,她的記憶隻到第三瓶酒,再往後就斷片了,根本想不起發生過什麽,也沒記得自己錄像,所以認為自己是輸了。
但現在聽肖仁的說法,卻是她贏了。
至於之前發的誓?
嗬嗬,她沒說過。
肖仁皺了皺眉,咳嗽了一聲:“婁小姐,我建議你先洗漱一下咱們再談比較好。”
婁瀟瀟一愣,低頭一看,頓時臉色爆紅,她現在還掛著一身嘔吐物。
“我我我……我在你家洗洗行嗎?”
“不行!”肖仁果斷道。
“為什麽不行,你能不能有點紳士風度!”
肖仁看了她一眼,然後翻了個白眼:“紳士對淑女,對你……抱歉,要錢還不給,要臉……你也沒臉。”
“你!哼!”
蹬蹬蹬,婁瀟瀟又走了,不過肖仁知道,這次走了,用不了多久她絕對還會再來。
婁瀟瀟下了樓,開車的時候,又看了看這座有點舊的公寓,不由得皺了皺眉。
本來她以為肖仁是什麽世家公子,卻沒想到住在這種地方。
剛才她氣在頭上還沒多想,現在一想肖仁那房間,很明顯就是出租房。
再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麵時,對方那一身的地攤貨,跟住的地方倒是挺搭配的,但為什麽又能出現在拍賣行那種高端的地方。
難道他真的是隻掌握了培育技術的普通家庭?
婁瀟瀟決定回去調查一下。
……
……
再說王明這邊。
他昨天是私房菜老板安排了個房間睡下的。
他跟老板是熟人,第二天醒來,也大概知道了昨天飯桌上的拚酒結果是什麽。
知道結果的時候,他還有點不相信,他竟然輸給了一個小丫頭片子!?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尤其是對方貌似還錄了像,他實在沒那個臉反悔。
但就這麽把熒光狐狸給放棄掉,別說他不甘心,總部知道了也不會放過他。
可聽服務員的說法,那個肖仁最後帶走的是婁瀟瀟,而不是他,這說明對方明顯是對跟他們合作沒興趣了,這樣一來,就算以後換人去,估計人家也不會跟他們合作。
“這可怎麽辦啊!”
王明愁的頭禿,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接起來一看,顯示是:小舅子。
他這小舅子是個喂狐狸的,去年剛開始喂,他還給他介紹過幾個客戶。
不過發展的什麽樣他也沒關心過,單純就是出於自己老婆的弟弟的份上,幫一把而已。
對方倒也識趣,平常過年過節,該來送東西送東西,從來不瞎攀關係。
不過現在心情不好,看著就覺得心煩。
但他還是接了起來:“喂!”
手機裏傳來一個男聲:“姐夫,快到佳佳生日了吧,你們今年準備在那兒過,要是在市裏,我就提前去看你們。”
佳佳是王明的女兒,聽他這麽說,王明也好脾氣了一些,道:“不用過來了,今年帶佳佳去海南玩,這暑假也沒幾天了,你姐和她早就過去了,你來也見不著人。”
“哎呀,那可太可惜了,我還想給佳佳過個生日呢,都三年沒給她過了。”
王明笑了笑,剛想說什麽,突然想起昨天的拍賣會,記得那隻白狐拍賣時,是那個女人介紹的,她說過一句劉家皮。
劉家皮……
劉家皮……
王明想了半天才想起這個皮來,主要是劉家皮不賣王朝集團的皮販子,沒有什麽來往,加上他一個老總,也不怎麽關心這些小養殖場的事,所以隻是隱約記得自己聽過,但到底是在哪兒聽得卻忘了。
“你聽過劉家皮沒?”
電話那邊突然一靜,然後就傳來他小舅子驚喜的聲音:“姐夫,我就是養的劉家皮啊!”
王明一呆,接著就罵了:“放屁!你狐狸場裏有會發光的狐狸嗎?”
小舅子:“……”
小舅子斟酌道:“發光的狐狸……姐夫,恕我直言,那玩意兒你確定不是狐狸精?”
“什麽狐狸精,人家劉家皮就是發光的狐狸!”
小舅子納悶了:“可我的狐狸場就在他家隔壁啊,我的養殖方法也是從他那兒偷學來的,哪有什麽發光的狐狸!”
王明一愣,接著懷疑道:“你住在劉家皮養殖場隔壁?還偷學了他們的養殖技術?你說的劉家皮和我說的劉家皮是一個皮嗎?”
小舅子被他繞的不行,想了想,道:“應該是吧,起碼在咱東山省(反過來就是真正省份名),我是沒聽過有別的劉家皮。”當然,我這個假冒的也算一個,他在心裏補充道。
王明想了想,道:“你說的那個劉家皮養殖場,主事的人裏,有個姓肖的男人嗎?”
“額,沒有,不過女主人是個姓肖的。”
王明一愣,想起那個在台上介紹的女人來,他不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麽,但看肖仁送人走的時候,關係挺親密的,難道是親戚?
王明道:“那你先去給我查查,那個女主人有沒有個叫肖仁的親戚。”
“奧,得嘞,明天我就給您辦好!”
掛掉電話,王明眼睛眯了眯,想了半晌,露出一絲笑意。
明著來不行,不是還有暗著嗎?
要是小舅子說的那家真是劉家皮,那隻要把養殖技術偷過來,他們也能養出同樣的狐狸,華國可沒有什麽養殖技術保護法。
……
……
肖仁還不知道已經有人暗搓搓的盯上了老姐家的養殖技術,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
畢竟這個養殖技術裏,最關鍵的部分就是他。
沒了他,別人想要養殖出熒光狐狸,除了買熒光狐狸下種,沒有任何辦法。
肖仁今天待在公寓這邊。
這些天他都打算在這邊,直到把刺殺的人打回去,或者……殺了!
喝了一壺熱茶,肖仁也沒出去吃。
家裏的米麵已經沒多少了,肖仁也懶得做,直接從寵物空間裏拿了一堆蘑菇蛋,磕起了蘑菇蛋來。
這次回公寓,除了想要回來保護齊老太,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問問齊老太地煞和天罡境界的內氣修煉方法。
雖然齊老太把齊家的練氣口訣交給了自己,但經驗什麽的卻沒怎麽說。
肖仁還想問問,尤其是天罡境,雖然齊老太不是天罡,但齊家身為一個傳承大族,以前應該留下過一些前輩的經驗筆記,可惜肖仁沒想到自己能升級這麽快,也沒來得及問。
現在齊老太跟圓寂了似的,天天在那兒打坐,自己也沒法問,隻能自己摸著石頭過河了。
肖仁拿著龍刀下了樓,在樓前一邊練刀,一邊練習內氣外放。
單從進化次數來說,肖仁現在應該是地煞境。
但他的內氣要比齊老太描述的地煞境要濃厚很多,他便想著嚐試一下天罡強者才能做到的凝氣化罡。
但現在也隻能想想,內氣外放他還沒練好呢。
肖仁意識沉入丹田,控製著丹田內的內氣緩緩流動,運轉了幾個周天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始朝外引導。
按照齊老太的說法,到了地煞境後,根本不用這麽麻煩,隨心所欲的就可以把內氣放出來,隻是控製它達到目的要難得多。
不過肖仁,已經很長時間沒用過內氣了,隻是想小心些。
肖仁引出內氣的部位是右手,引出一絲以後,就順暢了需要,很快白色的內氣就從肖仁的右手部分噴薄了出來,將龍刀籠罩著朦朧一片,跟拿著根大號似的。
噴出來的內氣很難控製,肖仁隻能控製它停止,還控製不好噴出來的多少,更別說控製形狀了。
過了沒多久,肖仁體內的內氣就跑了一半,肖仁也感到身體一空,連忙停止。
內氣的消耗,對身體的影響並不如精神力大,陡然耗空了一半,肖仁除了感覺丹田有點空,倒也沒其他感覺。
不過這也就是肖仁是覺醒者,體內之氣隨時隨地不用修煉都能自動補充生成,要是換上普通人,內氣耗盡了,離死也不遠了。
肖仁運起齊老太教他的運行功法,運行了幾個周天,丹田之氣再次補滿,肖仁便繼續嚐試。
不過這次嚐試換上了第二意識。
第二意識的控製力要比第一意識強得多,先由這個意識摸索出經驗,第一意識再練也更好練。
在第二意識的控製下,內氣再次從右手噴薄而出,不過這次他很快就控製住了,調整著噴出來的量不斷減少,漸漸掌控了量的控製。
而後肖仁又試了幾次,又掌控了每次一開始噴出去的內氣量的控製。
既可以隻是一縷發絲,也可以如兒臂粗細,隨心所欲。
之後,肖仁就開始控製內氣的形狀。
說是控製形狀,實際上是控製內氣能維持著在一些物體上附著。
現階段,還沒法隨心所欲的控製內氣形成任何形狀。
不過肖仁試了幾次後發現,也不是不可能。
以前的人之所這麽說,可能是精神力限製的緣故。
肖仁發現,想要維持內氣的形狀,就要讓噴出去的內氣一直與體內保持著聯係,要做到這一點,不知不覺的就會動用精神力。
體修者都不修精神力,想要提升精神力,隻有升級一途。
所以地煞境的內修,之所以做不到隨心所欲改變內氣形狀,一是精神力控製力不夠,二是量也不夠。
若是這兩者有一個達標,控製內氣隨意變形應該沒什麽問題。
就比如現在的肖仁,他就可以控製著內氣隨意變形。
肖仁是地煞境的精神係,無論從精神力的量,還是控製力,都遠強於同階的體修,甚至比天罡境的體修還強。
不過肖仁發現,他依然做不到凝氣化罡。
這就跟精神力沒關係了,而是跟內氣有關係。
肖仁的內氣雖然已經很濃厚了,但終究比不上天罡,凝不起來,有種鬆散的感覺,再怎麽用精神力壓縮也不行。
肖仁隻能放棄嚐試,轉而繼續練習內氣外放。
白色的內氣從右手噴出,快速將龍刀包裹起來,變形變薄,附著在刀刃上,使得整把刀變寬了三分之一。
肖仁大力一甩,一道白茫茫的氣刃驟然從刀刃上射ii出,轟然一聲砸在地上,塵土飛散過後,就見地麵出現了一道三米長,兩指寬的深溝。
肖仁身形動了起來,大開大合,正是他改良後的龍刀刀法,每一招最後,都伴隨著一道白茫茫的氣刃彈出。
騰轉挪移,氣刃連彈,即便肖仁隻能以第一視角,也感覺霸道極了!
“痛快!”
肖仁朝天劈出一刀,這一刀他把體內剩下的一半內氣全都發出去了,隻見一道兩米多長的白色霧氣以刃狀飛出,隨著上升越來越大,最後變作十米多長的氣刃才不再變,飛了不知有多高,才漸漸的消散開來。
一直在窗戶內偷窺的軒轅翼,倒抽著涼氣碰了碰自家大哥:“哥,這變態越來越強了,才幾天沒見,就掌握了內氣外放了,還用的這麽純熟。”
軒轅策安撫著懷裏顫抖的幻狐,緩緩道:“幻狐說他更強了。”
軒轅翼沒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他就是變強了啊。”
軒轅策搖了搖頭,沒再解釋。
幻狐說的強,不是單純掌握了某種技藝,幻狐又不懂什麽內氣外放。
幻狐隻是通過也是本能,感覺肖仁更加危險了。
或者說,以前的肖仁隻算危險,現在的肖仁已經跳過了極度危險,直接就是致命的程度了。
練好了附著在刀刃上的氣刃彈射後,肖仁在原地回複了一會兒內氣,又開始練習在其他地方附著內氣。
首先練習的是腳底,齊老太的那種輕功他一直很羨慕。
肖仁把內氣從腳部釋放出去,很快就在腳底周圍形成一團白茫茫的氣團。
因為地煞級別的內氣,還處在霧氣的層次,一踩就踩穿了,所以想要起作用,就得跑動起來,在騰空一瞬墊在腳底或者腳尖,起到一點緩衝作用。
當然,也可以直接噴射出來,那樣甚至可以短暫騰空一下,或者加速,不過聲勢浩大,算不上輕功了。
肖仁由慢到快,開始在樓前跑了起來,剛開始還不是很熟練,但好在第二意識學東西很快,不一會兒,肖仁就摸到了感覺,每次在腳觸及到大地的前一刻,都能恰到好處的噴出一團內氣,當做氣墊緩衝一下,待落到地麵時,發出的聲音已經很小了。
漸漸地,隨著掌握的越來越熟練,肖仁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雖然達不到電視裏段譽那種淩波微步的重影的效果,但看起來卻的確很飄逸。
‘輕功’掌握後,肖仁又開始練習利用內氣加速。
內氣加速要比‘輕功’簡單的多,隻要在將要落地時,把內氣在腳底噴出就行,不需要控製形狀的操作。
肖仁跑了幾次,很快就上手了。
相比起‘輕功’來說,內氣加速稱得上一個飛沙走石了,肖仁跑過的地方,土地出現一個個小坑,是被內氣噴射ii出來的。
肖仁作為一個淬體和內修同時修煉的體修,掌握了內氣加速後,已經超過了單純的淬體類體修,而淬體類體修又比內修類體修快。
所以肖仁即便是沒有肌肉發動機的加成,他也可以做到同階最快。
而後肖仁又試著調整釋放出的內氣多少,來控製著速度的快慢,不過試了幾次之後肖仁就放棄了,因為這種方法不太適合用在內氣加速上,畢竟內氣加速就是為了跑的快,分神去控製多少反而適得其反,肖仁試了試,還不如直接放開了噴射呢。
學會了‘輕功’和內氣加速後,肖仁又開始練習控製內氣形狀。
內氣形狀他基本已經可以隨心所欲的變形,但是要是不附著在身上或者物體上的話,就不太穩定,比如現在,肖仁在手中變幻出了一把完全由內氣形成的氣刀,但肖仁一揮手,這把刀就跟霧氣似的散開了,做不到附著在物體上的那種如影隨形。
肖仁一直嚐試著調整氣刀的密度,不斷的凝實,發現密度越大,越好掌控,散的也越慢。
但終究還是會散,更別說用出刀罡來了,連塑料刀的威力都不如。
試驗了一個多小時,肖仁終於放棄了。
他猜測氣刀之所以沒法使用,還是因為他沒有真正達到天罡,做不到把內氣化為實質。
之後肖仁又試著把內氣附著在身體的其他部分,形成氣鎧,拳套之類的東西,不過都沒有附著在刀上有用。
氣鎧根本防不住東西,比霧氣稍微強點,跟棉花差不多。
拳套也是差不多,沒法像附著在刀上時,甩出刀罡之類的東西。
各式各樣的使用方法都試了一遍後,肖仁覺得還是多多練習氣刃、輕功、內氣加速這三項使用方法。
之後肖仁又換回第一意識,從頭開始嚐試著練習這三種使用方法。
第一意識控製力差很多,雖然有了第二意識的經驗,但還是失敗了很多次,練習到傍晚時,肖仁隻掌握了甩氣刃。
他也不氣餒,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早的起來,繼續練習後兩樣。
輕功是三項裏麵最難練得,肖仁練到中午才學會,之後的內氣加速倒是簡單的多,不到一小時就學會了。
肖仁正想回屋裏休息,感電力裏,遠處來了一輛車。
很快,一輛騷紅色的法拉利出現在了公寓前。
婁瀟瀟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夏裙,襯著那張臉頗為冷感。
不過她一開口就打破了這種感覺:“給我你的手機號!”
本來婁瀟瀟是想約肖仁出去談來著,結果拿起手機才發現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肖仁的聯係方式。
想想就鬱悶,受了那麽多氣,竟然連個手機號都沒弄到。
肖仁倒是沒再氣她,直接把手機號告訴了她。
婁瀟瀟記完手機號,這才正經的打量了一下肖仁。
肖仁今天因為聯係,穿了一件緊身背心,馬褲,練習了大半天,汗淋淋的,手邊還插著一把寬大的大刀,乍一看倒是頗為野性。
婁瀟瀟歪了歪腦袋:“你還練武?”
肖仁拔出刀來,笑道:“不練武的話,有些時候遇到醉鬼都抬不動啊。”
婁瀟瀟咬牙,這死男人怎麽還提這事,以後她再也不喝酒了,她發誓!
婁瀟瀟湊近看著龍刀:“你這刀怎麽像是把真刀啊?”
肖仁避了避,沒讓她碰著,還刀收鞘,道:“有事說事,我這幾天忙,過了今天,往後一個月,我都沒空。”
婁瀟瀟撇了撇嘴:“你一個無業人士哪來的工作忙。”
肖仁朝樓上走去:“忙開業啊。”
把婁瀟瀟讓進去,肖仁給她泡了壺茶,坐在她對麵:“說吧,什麽事。”
“你應該猜到了,我想代表黑豹集團,跟你談談熒光白狐的生意。”
肖仁看了看她:“你能代表黑豹集團?”
婁瀟瀟靠在沙發上,淡淡道:“我是婁天翔的獨生女,你說呢。”
肖仁一臉茫然:“婁天翔是誰?”
婁瀟瀟:“……”
她就不該跟這人裝逼。
“你真不知道?”婁瀟瀟懷疑肖仁是在耍她。
“我需要知道嗎?”肖仁見她要怒,隻好道:“好吧,我真不知道,不逗你,我根本不關心你們皮草商的事情,要不是順手搞出了熒光白狐,我都沒興趣踏足皮草界。”
婁瀟瀟默,感覺跟肖仁熟悉了以後,這人說話怎麽這麽欠揍,還‘順手搞出來’,你咋這麽能呢?
“這麽跟你說吧,黑豹集團是個家族企業,我爸是當家人,我是他唯一的女兒,我這次來跟你談,也代表著我爸的意思。”
“嗯,明白了,繼續,你想怎麽談。”
婁瀟瀟想了想,道:“我們黑豹集團有自己的養殖場,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希望可以從你們這裏購買種狐。”
肖仁挑了挑眉:“一千萬一隻。”
婁瀟瀟吐血:“你怎麽不去搶!”
肖仁樂道:“拍賣會上你又不是沒看到,一隻熒光白狐可是拍到了5億的天價,我要你們1千萬,也就是百分之二十的價格,要說吃虧,也是我們吃虧啊。”
“你也說了,那是拍賣會,拍賣會的價和購買價能一樣嗎?”
肖仁點頭:“就是不一樣啊,對比一下,差的這麽多,也算是很便宜了吧。”
婁瀟瀟揉了揉眉頭:“700萬。”
肖仁搖頭:“1千萬。”
“750萬。”
“一千萬。”
“800萬。”
“一千萬。”
“850萬,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們……”
“嗯,成交。”
婁瀟瀟:“……”怎麽總感覺虧了。
她出來的時候,婁天翔給她的底線是900萬,能談到850萬,還在他們的可接受範圍。
畢竟這種狐狸的的確確是拍出了5億的天價,雖然以後肯定不能一直走拍賣會的路子,但是一千萬和5億差距的確如肖仁所說,太大了,就算把這個當做定價也不算高。
肖仁又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肖仁道:“850萬的價格,一個月隻能給你們三隻,想要再多的,就跟其他人一起競價。”
婁瀟瀟皺了皺眉:“競價?”
“嗯,跟拍賣會差不多,你們,還有其他的狐狸場,誰的出價高,狐狸賣給誰。”
婁瀟瀟算了算,一個月三隻,一年就是36隻,也不少了,這畢竟不是那些平常狐狸,而是高端品種。
“可以。”婁瀟瀟答應了。
“行,那就這樣,一個月後你可以去我姐家的狐狸場看看,到時候你再跟她談談吧。”
肖仁想了想,還是沒提合同的事。
畢竟他過得是在刀尖上走路的日子,而熒光白狐的來源又主要靠他,萬一他出了什麽意外,以後姐姐就得違約了。
談完之後,婁瀟瀟也沒多留,主要肖仁這一次格外沉默寡言,看上去心情不怎麽好。而他們畢竟還沒熟到那個份上,也就沒安慰他,直接走了。
送走婁瀟瀟後,肖仁一邊吃著熒光菇,一邊刷著龍門論壇。
今天就是江湖追殺令的最後期限了,過了今天,唐門就要出手了。
而論壇上已經有不少消息,在說坊城市周邊的江湖人士開始騷動了起來,一直在朝著城內試探。
“唉,該來的還是要來啊……”
……
……
淩晨,零點一分,肖仁關上鬧鍾,從床上坐了起來。
從現在開始,就進入唐門的刺殺時間了。
不過對方到底會選擇在什麽時候刺殺,肖仁也不確定,隻能在這兒等著了。
感電力視野裏,齊老太還在打坐,但生命體征並沒有什麽問題。
要不是唐門一向守規矩,肖仁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早就給老太太下毒了。
話說齊老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打坐都打了好幾天了,不吃不喝的,靠什麽維持著生命?
難道是在辟穀?
記得齊老太說過,她的修煉方法後來改了,不再用齊家原本的修煉方式,但她並沒有說改成了什麽,難道就是現在這個?
樓下的軒轅兄弟也沒什麽反應,或者說這倆貨根本就沒醒,還在那兒睡得正嗨。
整個樓也就肖仁一個這麽警惕,肖仁也是感覺日了狗了,明明被追殺的人不是我,怎麽反倒是我成了最緊張的那個了。
吐槽歸吐槽,肖仁還是兢兢業業的守著。
打開窗戶,肖仁就坐在窗邊,感電力全開,將方圓八千米內的一切都籠罩在裏麵。
目前來說,還沒看到第五個人。
肖仁拿出手機刷了刷,龍門客棧上關於坊城市周邊的帖子,在晚上八點之後就消失了,而消失之前,發出來的帖子基本都是在說,坊城市周邊的江湖人開始不怕死的朝裏麵突進了。
相關的帖子之後再也沒出現,估計是已經忙得顧不上了。
坊城市龍門分部的確是顧不上了,在晚上的時候,那群江湖人突然就開始朝市內潛行。
雖然早就有所準備對方潛進來,但沒想到對方提前了這麽早。
在龍門的預料中,對方應該在接近零點的時候動手。
此時的龍門分部,腦力進化者正在快速分析調動著人員部署。
總控室,一麵麵監控布滿了四麵牆壁,每一麵牆壁都對著兩個監控者。
夜淩天坐在房間中央,在腦力進化者發現哪個地方有入侵者時,就會報給夜淩天,夜淩天則部署著兵員調動。
“夜帥,幸福街路口出現江湖人,分析為先天級,姓名李某某,力量覺醒者!”
李某某,是麵對這種喪屍攻城似的危機時的特殊叫法,畢竟分辨對方是誰誰也沒用,知道實力和能力關鍵信息就夠了
夜淩天道:“Y隊,派一個人去解決,倒數三秒不束手就擒,格殺勿論!”
“夜帥,北海路與東方路交叉口出現江湖人,分析為先天級,劉某某,力量覺醒者!”
“G隊,派一個人去解決……”
一條條信息不斷的被分析,處理,發出去,龍門這個龐大的機器終於動了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到了淩晨三點。
江湖人的騷擾已經被打回去了三次,一次次的殺戮也把隻想打醬油的江湖人殺得膽寒,再也沒有敢明睜大眼的跑進人家地盤瞎嘚瑟的憨憨了。
剩下的江湖人都知道龍門快被惹毛了,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市外,最多就靠近市邊緣晃晃,一個敢進去的都沒有。
這種平靜持續了大約半小時,就在兩邊都稍微有點鬆懈的時候,總控室再次發現了問題,大問題!
“夜帥,西郊外未處理的江湖人屍體起屍!”
“東郊外未處理的江湖人屍體起屍!”
“南環路未處理的江湖人屍體起屍!”
一條條起屍的現象不斷被發現,整個坊城市邊界處,死去的屍體一具具的站了起來。
其中大都是江湖人,龍門的屍體隻有一小部分。
在停戰的那半個小時,龍門的成員也順便把同袍的屍體帶回來了,不過還有一些沒來得及帶的,就是這些屍體起來了。
至於江湖人,這次來的本來就是一些散修,根本沒什麽組織,那些大勢力都從這次那個莫名其妙的任務發布者,感到有陰謀,所以都沒來。
來的這些憨憨,基本都是單打獨鬥,即便有一起的,也是臨時組隊,死了根本沒人管,也是這次起屍的主要組成部分。
一個個死去的屍體變成屍傀,然後朝著坊城市內發起了衝擊。
相比起江湖人的那幾波衝擊,這些屍傀的影響要嚴重的多,因為它們根本就不怕死。
所幸這些屍體大都死去沒多久,還沒產生屍毒,不然的話,將更難纏。
隨著屍傀大軍發起進攻,本來安穩下去的江湖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一些江湖人跟在屍傀後麵,也跟著潛入坊城市,不過也有一些散修被這些複活的屍體嚇著了,直接跑了。
一時間,市內的龍門成員不斷被調往各處,市內的龍門成員越來越少,在邊界處集結,組成防線,對抗著那些瘋狂的屍傀。
南方戰場,一個火紅色頭發的男子站在場中,他周邊百米方圓全部化為了火焰的世界,一具具撲向他的屍傀,還沒進到十米範圍,就被紅蓮烈火焚盡肌肉,失去行動力。
屍體的灰燼混雜著火星,在高溫的空氣中翻騰上升,男子站在一地黑紅色焦炭中,像是蒞臨的火神。
東方戰場,一身綠意的少女,站在一片粗大的藤蔓之中。
在她腳邊還落著一些種子,這些種子落地後,飛快成長發芽,幾個呼吸間就抽枝化為長長的藤蔓。
這些藤蔓隨著生長而變粗,在表皮上遍布著尖銳的倒刺。
隨著少女的指揮,這些藤蔓把奔來的屍傀團團纏繞,銳利的尖刺隨著纏繞紮進屍傀的屍體內,然後就見那些藤蔓從尖刺處,朝著主幹部快速變紅,卻是那些尖刺在吸著屍傀體內還沒流幹的血液。
一條條藤蔓在飲血後,變為妖異的血紅色,少女想著掌控著血荊棘的荊棘女王,漠然而詭譎。
藤蔓的變化並沒有結束,隨著整根藤蔓都化為紅色,那些深紅色的藤蔓上開始出現花苞,而後藤蔓內的血液快速朝著花苞的位置聚集,像是被吸走了一般,重新變回綠色。
而那綠色的花苞則在血液的澆灌下,快速化為深紅色,而後變大,開花。
那是一朵朵成人大小的花朵,花瓣內壁上布滿著深紅色的利齒,花瓣緩緩開合蠕動,像是一個動物。
藤蔓在女孩的指揮下動了起來,將一個個屍傀絆倒,而後用花朵一口吞掉。
一朵朵紅花重新關閉,不過已經顯得鼓鼓囊囊的,像是已經吃飽了肚子。
在這片藤蔓世界,僅僅她一人,就消滅了近百個先天級屍傀!
北方戰場,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在戰鬥著。
隻見那個小點的女孩,手腳並用的趴在另一個大女孩的背上,身上還纏了幾圈,以保證兩人在戰鬥中不分開。
最為詭異的不是她們這種背負的姿勢,而是那個小女孩張嘴咬在了大女孩的脖子後頸上。
若是肖仁在這兒一定能認出這兩人是誰,正是那倆總在食堂裏一個喂一個吃的大小組合。
麻花辮女孩此時已經摘掉了眼鏡,麻花辮也束成了兩個丸子頭,她仿佛感受不到後頸被咬的疼痛。
她張著雙手,雙目中雷電閃爍,一道道藍白色雷電從她雙手電射而出,將黑夜照如白晝,一片片屍傀被連鎖閃電集中,抽搐中化為焦黑。
小女孩突然鬆開口,深呼吸了幾次,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塊巧克力,倉鼠一樣哢哢哢啃了個幹淨。
她動作不停,不斷從自己身上,和大女孩身上掏出一些體積不大,卻能量很高的食物,而後快速吃掉,也不知道都被她吃到了哪兒去。
在小女孩進食時,大女孩已經發了十幾發連鎖閃電,她彌漫著眼球的雷電減少了許多,隻能看到一兩道,這時遠處又來一排屍傀,大女孩急忙叫道:“瞳瞳,充能!”
小女孩咽下食物,一口咬在大女孩的後頸上,大女孩眼中的雷霆再次增多了起來。
藍白色的閃電遊動,雷霆再起!
與這三個方向相比,西部和西北部要平靜的多,主要這邊靠近帝都那邊,敢跑這兒作死的江湖人比較少,詐屍的也少,很快就被人解決了。
夜淩天聽著那一堆出現屍傀的地名,不由皺起了眉來。
這些地方有的隔得太遠了,“難道靈門來了不止一個人……”
除此之外,夜淩天還真想不到別的可能,靈門的能力雖然詭異,到現在也沒摸透,但起碼也有些摸透的,距離就是他們能力的一大限製,控屍者和屍傀的距離不能離得太遠,不然操控不了。
這也是為何靈門不能憑借一人覆滅一國的一個重要原因,因為覆滅一國需要極多的兵力,而人數過了十萬,綿延開來就得好幾裏,他們根本控製不了那麽遠。
隻是靈門一般出世隻出來一個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好幾個靈門人一起出動的情況。
突襲的屍傀,在最初的慌亂過後,漸漸又讓龍門拿回了主動權,兩方打成了平手,並開始朝著龍門的天平偏移。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再起。
四麵牆壁的一個個監控上,一群白袍人就跟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穿著那昭現的袍子,接二連三的出現。
這些白袍人跟屍傀似的,根本不怕死,頂著一堆步槍也敢往前衝。
不過他們確實有敢這麽做的資本,這些白袍人全是體修,雖然隻是先天,但速度卻很快,而且因為他們都是活人,動作遠比那些死去的屍傀要靈活的多,靠著槍械基本達不到他們。
而火箭筒之類的在市內又不能隨便用,一時間,還真是隻能靠龍門成員阻擋他們。
隻是這些白袍人的目的很明確,他們來並不是為了殺人,隻是為了進市內,就算龍門成員想要攔截他們,他們也不硬碰,一門心思隻往裏麵跑。
由於屍傀還在不怕死的糾纏著,龍門分身乏術,時不時就有幾個白袍人趁機進了市內。
不過稍微值得安心點的就是,這些白袍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進了市內既不換袍子,也不偽裝,還穿著那一套在大街上竄,也不知道避一避攝像頭,所以進了市內後,他們的身影一直都在監控範圍,基本能知道哪個在哪兒。
“夜帥,我感覺他們好像是在找什麽。”一個腦力進化者說道。
另一個腦力進化者也道:“的確很像,可他們在找什麽啊?”
夜淩天一瞬不瞬的盯著一個屏幕,顯示的那個位置漸漸地被警察包圍,以那個進化者的實力應該能察覺到,但他就跟五感被蒙蔽了似的,依然在找尋著什麽。
很多有白袍人出現的屏幕裏,都是這樣,他們進了市內仿佛就是為了找一樣東西。
夜淩天一開始以為他們是在找齊芳華,但看了看又覺得不是,因為他們找的方向並不是齊芳華那個方向,而是沒什麽目標,仿佛他們也不知道目標到底在哪兒。
因為他們自身的限製,這些白袍人一找一個準兒,但卻不好殺。
因為這些白袍人在死亡之前,都會化作一團白焰,將周圍一小圈都焚盡。
實際上,因為他們的這種特性,已經給前線造成了很大的死亡,不少白袍人被重傷後,覺得進市無望,就直接抱著最近的龍門成員自燃。
凡是被那白焰粘上的,全都化為光粉了。
一時間,邊界處的戰力開始告急。
夜淩天眉頭緊皺,想了一會兒,道:“白袍人實在攔不住,就放他們進來,前線注意,對抗白袍人時,精神係為主,體修為輔,能別跟他們近身戰就別近身戰。”
下這個命令,夜淩天也是沒別的招了,現在也隻能能攔一個是一個了,相對於好找的白袍人,油滑的江湖人和定時炸彈似的屍傀,威脅更大。
命令一下,進來的白袍人更多了,不過龍門的死亡率倒是立刻降了下來,屍傀和那些偷偷摸摸的江湖人再次被攔了下來。
隻是在之前那段混亂中,還是有一小部分江湖人混進了市內。
夜淩天咬了咬牙,這次行動,基本可以說失敗了,連江湖人都進來了,唐門那些殺手,肯定也早就進來了。
天明的時候,邊界處的屍傀基本都被消滅了個差不多,其中有一些在白袍人進了市內後,都紛紛撤走了。
根據這個時間點,夜淩天也確定了這次靈門的行動、江湖人的委托來自誰,很明顯,就是為了白袍人。
夜淩天還真沒想到,靈門竟然會幫助白袍人。
就是不知道兩者是什麽關係,是合作,還是……一體。
不過後者的可能性不大,畢竟白袍人太過特立獨行了,一直穿著白袍,生怕人家不知道你隸屬於哪個勢力。
而靈門則完全相反,能不露麵絕不露麵,這一次一下來了多個靈門中人,他們卻連人家的位置都摸不著。
這兩者實在不像是一家子。
靈門這次的收獲不小,雖然大部分屍傀都被龍門銷毀了,但還有很多都被他們帶走了。
因為還要忙著防備江湖人,以及清理市內的白袍人,龍門沒能分出手來追蹤那些屍傀的去向,隻能拜托給了臨市的分部。
夜淩天有預感,找到靈門,就能找到白袍人的線索。
第一天結束時,坊城市進來的白袍人基本都被消滅掉了,死前這些白袍人都化作了白焰,根本沒有機會審問,所以關於這些白袍人到底來找什麽,到現在還是個迷。
事後統計了一下這次白袍人死亡的數量,超過了一千,當時看到這個數據時,夜淩天心中就咯噔一下。
倒不是覺得死的太多,而是震驚這個組織的底蘊。
一千多人,雖然看起來都是體修,但也是實打實的覺醒者。
然而,說死就死了,他們這次行動仿佛就是為了來找東西,然後赴死。
他們的死,看起來幕後之人並不怎麽可惜,那得死多少對方才會感到可惜呢,他們手下又有多少進化者?
夜淩天感覺這件事細思極恐,把自己的擔憂還有這次守衛戰的情況都報了上去,希望能借助國家的力量,找到這個詭異的組織。
這次守衛戰,龍門損失了500多人,可謂是分部成立以來損失最慘重的一次。
本來龍門準備好第二天,把那些江湖人抓回來,也算是給同袍們報一點仇。
但第二天去坊城市周邊搜查時,那些江湖人早已跑的沒影了。
這些江湖人雖然渾水摸魚的時候,一個比一個不要命,但對跑路的時機掌握的也很好。
那個幕後之人發布的任務,隻有第一天,過了這一天就可以去領取獎勵了,這些江湖人自然不會在這兒等著,而且龍門死了那麽多人,現在好不容易空下手來,絕對會來找他們秋後算賬,不趁著晚上趕緊跑,啥時候跑。
沒了江湖人和靈門的幹預,龍門的確空下手來了,不過緊接著就被夜淩天安排著搜找混進市內的江湖人。
這並不好找,能混進來的江湖人一般都實力不錯,也懂得躲避攝像頭,隻靠人找的話,還真不一定能找著人。
一天下來,龍門隻抓到了十幾個人,都是先天級的小雜魚,那些隱藏的更深的一點消息也沒有。
總控室,夜淩天揉了揉眉心。
看似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沒想到水更渾了……
……
……
坊城市,一處小別墅裏。
一個麵白無須的老者坐在正座上,眼前站著一個微微躬身的中年人。
“啟稟掌門,昨天的靈門和白袍人並不是來找齊芳華,好像是靈門的人在配合白袍人找些什麽東西。”
老者沒什麽表情變化,淡淡道:“他們愛找什麽找什麽,我隻想知道齊芳華的位置,她在哪兒,有消息了嗎?”
中年人恭敬道:“這段時間我仔細查了下,齊芳華最後出現的地方,是一處郊外。”
“哪處郊外?”老者突然激動了起來。
中年人說了一下位置,老者不由的皺了皺眉:“你確定?”
對方說的那個位置,正是前段時間鬧得厲害的那處郊外,本來他也以為齊芳華就在那兒,結果後來出來個巨人,才搞明白為什麽龍門那麽護著那兒。
現在又說齊芳華在那兒,老者實在是忍不住懷疑。
中年人忙道:“確定,雖然龍門一直試圖用一些信息去混淆,但我找人問過附近的人,有人曾在那附近見過她。”
老者點了點頭,難得和藹了起來:“做的不錯,你兒子今年也有五歲了吧,想學武嗎?”
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狂喜,他們這些普通人,之所以會給這些覺醒者辦事,很大程度就是想獲得同樣的力量,雖然自己已經年紀大了,但若是能為後代爭一爭,自然是要爭取的。
“幼兒自小就喜歡學武。”
這自然是假的,畢竟他兒子才五歲,從哪兒自小了。
“我回華山的時候,讓他跟著我吧。”
中年人激動道:“謝掌門!”
老者擺了擺手,示意他不想聊了。
中年人連忙點頭哈腰的出去。
待中年人的腳步聲遠了之後,老者的神色也變得扭曲了起來。
“齊芳華,終於找到你了,這一次,我必殺你!”
……
……
一處陰暗的大廳裏,一名白袍白發的老者站在一個高高的祭壇上,背後是一朵懸浮在空中的火焰。
火焰的焰心為黑焰,外層為白焰,比起前些日子,黑色的焰心貌似更大了一點。
祭壇下方,躬身站著兩個老者,其中那名吊三角眼的老者正在匯報著什麽。
良久,上方的白發老者點了點頭:“做的不錯,教眾們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待新神降臨之日,所有人都將複活。”
祭壇下的兩個老者連忙撫胸行禮:“神王庇佑!”
這時另一個老者猶豫了一下,說道:“聖主,咱們行事這麽高調是不是不太好,我們離開的時候,龍門已經查的很厲害了。”
吊三角眼老者嘲諷道:“喲,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可真有夠搞笑的,也不知道是誰最先泄露的行蹤。”
被諷刺的老者袖子下的拳頭握了握,沒說話。
祭壇上的老者道:“修風的考慮不無道理,迷蛇,你行事謹慎,所以我才讓你二人一起負責尋找聖焰,你萬不可因此而驕傲,徒生事端。”
吊三角眼老者忙道:“謹遵聖主教誨!”
“嗯,行了,下去吧,繼續監視著東北區域,有情況隨時匯報。”
“是。”
迷蛇轉身走出幾步,看到旁邊沒人跟來,回頭一看,就見修風還站在遠處,他愣了一下,又馬上轉過身,朝外走去,蒼老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修風,你為何不走。”
祭壇之上的老者淡淡的說著,簡單的一句話裏,卻仿佛帶著強大的威壓,祭壇下的修風已經從微微躬身,成了弓形的彎腰,幾乎就要趴下了。
“聖……聖主,我……我有一事不解!還請……聖主給我解惑!”
無形的壓力陡然消失,修風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口喘了幾口氣,兜帽下的臉被憋得深紅,好一陣才恢複過來。
“聖主,此次行動的目的為何,既然暫時找不到聖焰,為何不先讓教眾們潛伏,而是讓他們皆**而死?”
修風其實對這次行動非常不解,他們都是神的子民,在這渾濁的世界一起為了迎接新神共同努力,相互之間其實比不上親人,但關係也不錯,尤其這次行動是在他的地盤,那些去送死的人也都是他的手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們毫無意義的死去,不是一般的難受。
因此,他憤怒,他想問個明白!
“你對我的安排有意見嗎?”祭壇上的老者淡淡的道。
雖然這次沒有威壓下來,但修風卻感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後背瞬間出了一片汗。
“沒有,隻是……想問一個為什麽……”
聖主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你們體內的白焰,都是聖焰的一部分,除非在死前投身進聖焰裏,不然在其他地方死去,你們體內的白焰是不會回歸的。”
修風不知道聖主為何說起這事,這個秘密他們這些長老都知道。
聖焰其實一直都在衰弱,而衰弱的原因,就是因為教眾的數量一直在增多,但因為一些意外,總有一些教眾在死前沒法投身於聖焰,於是那個人體內的聖焰便就此消散了。
聽說隻有找到另一半聖焰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因為另一半聖焰,與這一半聖焰相反,教眾越多,反而越強大,二者合一,就會成為完美的個體,從中誕生新神。
“其實教眾死去後,體內的聖焰並沒有消散。”聖主突然語出驚人。
修風一怔,“可您以前不是說……”
“嗯,以前我的力量太弱,所以才這麽認為的,但另一半聖焰蘇醒後,我的感應更加清晰了,我感應到,那些死在外麵的教眾,身上的聖焰並沒有消散在世間,而是化作烙印,留在了他們死去的那些地方。
而某個區域死得教眾越多,我對那片區域的感應就越清晰。”
說到這兒,聖主的表情微微有些興奮的扭曲。
修風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您,您讓那麽多人去死,就是為了增強感應?”
聖主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對。”
“為什麽,那都是我們的同胞啊!”
聖主冷冷的笑了笑:“不增強感應,我怎麽找到另一半聖焰,你告訴我,你有辦法找到嗎?”
修風麵色有些羞愧,可還是問道:“可是增強感應,就能確定聖焰在哪兒嗎?”
“嗯,若是在有感應的地方,另一半聖焰和我們的人體內的聖焰有所接觸,我就能大概知道他的位置。”
修風聽他這個描述感覺有點不對勁,想了想,抬頭道:“另一半聖焰難道是移動的?”
聖主皺了皺眉:“這個不是你該知道的。”
修風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什麽。
聖主看了他一眼:“還有問題嗎?”
修風低聲道:“那麽按照聖主的計劃,是不是要在東北區域都分布有烙印?”
聖主漠然道:“是,你心軟了?”
修風沉默了一會兒,躬身道:“願為吾主獻上一切!”
聖主彎了彎嘴角:“嗯,你的決心神會聽見的,下去吧。”
修風保持著躬身的姿態,一步一步,緩緩退出。
然而,寬大的袍子遮蓋了握的緊緊的手,像是要攥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