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所在未知
本來肖仁以為他的那些能力幾乎都是本能發動，比起魔禁世界的能力者輕鬆多了，沒想到現在好不容易想出一個能把空氣操控威力開發到最大的用法，結果還是要用到計算能力，更操蛋的是他的運算力和知識儲備還跟不上了，也是醉了。
肖仁都想著自己要不要也去搞個主腦組件，吃腦補腦了，智商不夠，真特麽硬傷。
經過幾天的偵查後，四人再次在旅館聚集起來。
複製體1號又拿出幾張照片，這次是幾個黑衣保鏢的照片：“這幾個人是覺醒者，兩個地煞境，六個先天，分兩撥輪班保護著藩勇，我估計是唐門的人，你有印象嗎？”
其實肖仁看著這幾個人的臉，一點也不熟悉，唐西的記憶裏好像沒有這幾個人，但他還是得做做樣子，問一下唐西，而且唐西也沒見過所有的唐門人，就算有她不知道的也很正常。
唐西拿起那幾張照片看了看，最後搖搖頭：“沒見過，也沒有整容的痕跡，應該不是唐門的人，而且唐門是個殺手組織，雖然有時候會冒充保鏢混到一些目標身邊，甚至能潛伏多年，但終究不是專門當保鏢的。”
肖仁疑惑的問：“像這樣的大客戶，安排幾個人到他身邊潛伏著不是很正常嗎？就算不說取而代之，萬一哪天翻臉了，也能最快弄死對方。”
唐西好笑的搖了搖頭：“你未免把唐門想的太厲害了，也把普通人想的太簡單了。我可以這麽跟你說，像藩勇這樣的客戶，他們隻會盡力保證能長久的合作，絕對不會想著什麽時候對方不聽話了，搞死再換一個傀儡。”
肖仁不解的問：“為什麽？這樣不會很麻煩嗎？”
唐西慵懶的晃著紅酒杯，說：“你把商業想的太簡單了，傀儡是沒法給唐門帶來更多利益的。這個藩勇是個商業奇才，還是個梟雄。他老爹是個廢物，他14歲從他那死鬼老爹接手這攤子生意的時候，其掌握的銷售渠道和貨源幾乎已經被競爭對手瓜分殆盡，然而這家夥僅僅用了三年的時間，就把這些全都搶了回來，並用了五年，把y國另一家大jun貨商的生意吃掉，一舉成為這個國ii家最大的jun貨商人，直至今日，y國除他以外，再無一家jun貨商，完成了徹底的壟斷。”
唐西抿了一口酒，目光變得認真了起來：“他們這種人，是不可用普世觀念去評價的。就像淘寶的boss，很多人都覺得他的成功是個運氣，說他是吹牛鬼，騙子，他隻是恰好想到了一個發財的點子而已，換別人來做一樣可以成功。可事實上是這樣嗎？並不是。
在他創業初期，他去各大銀行貸款，任他吹破天，人家也不給他錢，而他為了貸到錢，他肯定會把自己的創業想法說給那些人聽，那些人都是銀行高管，是很有頭腦的一群人，而那個boss那時隻是個教師而已，結果那些人沒有一個相信他，看看，他們同樣知道這個發財的點子，甚至人家可能把怎麽贏利的方法都透露了一些給他們，但他們沒一個去做，甚至連投錢都不敢。
也許你說銀行高管和商人在擅長領域上終究有差別，可事實上，這個教師轉行成商人的家夥，後來創立了一款幾乎國人都知道的支付軟件，這款軟件直接把銀行這一行業給打蒙了，在某一段時期簡直是把對方按在地上摩擦，那麽多銀行方麵的專業人才，卻硬是在自己的領域也敗給了對方。
同樣的，同樣是商人，同樣是網上商店，淘寶成立於2003年，而在它之前，當當網於1999年就成立了，當時的當當網不知道有多火，然而結果呢？現在若不是創始人家裏那點破事時不時鬧頭條，年輕人估計都沒人知道當當網是什麽了吧？
這就是商人天賦，商業管理和商業知識都可以後天培養，但是一些天賦，比如與野心相符的恒心、眼光、決斷能力，這些都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培養出來的。一個商業帝國，換一個人來幹，也許就玩廢了。
唐門曆經近千年而不衰，就是因為他們很清楚這些道理，他們對自己的定位很準確，就是殺手。
能不能控製商業那是權力和資本的碰撞，而殺手要做的，隻有殺人。如果有一天合作夥伴要反水，他們可以為了保證自身安全，而殺掉對方，但不會去耗費心機的去控製對方的商業帝國，‘不是那塊料，就別幹那份事’，這就是唐門的行事準則。”
唐西晃了晃酒杯，嘲諷一笑：“而且像藩勇這類人，真要是安排幾個不懷好意的人當他的保鏢，你覺得他會發現不了？你能想到的，他絕對也能想到，唐門自然也能想到他能想到，真要是這麽安排了，對方心裏有芥蒂，本來還算融洽的合作關係，遲早有一天會因為這份芥蒂而破裂。
也許你覺得不對客戶加以控製，可能引發麻煩，但對唐門來說，經營一個自己不熟練的領域才是真正的麻煩，相比起那些勾心鬥角，殺人，拿錢，這不是簡單多了嗎？”
肖仁意外的看了看她：“你懂得倒是挺多的。”看她記憶的時候，雖然知道唐西涉獵的知識麵很廣，卻沒想到有一天能從她嘴裏聽到除了殺人以外的見解，還分析的這麽深刻。
唐西旗袍下的大長腿換著交疊了一下，靠著貴妃榻慵懶的對他眨了眨眼：“我懂得的事還多著呢？你想深入了解一下嗎？”
肖仁一臉嚴肅的抬手：“不，請容灑家拒絕！”你丫個毒女，除了融毒體質的人，誰睡你誰死，我是活膩歪了嗎我跟你深入交流？咱們靈魂交流就夠了！
他拿起兩張照片看了看，分別是一個光頭大漢和一個精瘦的黑皮青年，這就是那倆地煞保鏢。
“那這麽說的話，這些覺醒者是這個軍ii火販子自己雇傭的？話說這種境界的覺醒者竟然願意給人當保鏢？”肖仁感覺很是不可思議。
唐西不以為意的說：“當保鏢怎麽了，給的條件足那就行唄，術業有專攻，所謂的覺醒者也就是武力強而已，看看其他方麵，他們還不如這個軍ii火販子呢！”
“你這觀點雖然有點非主流，但倒也挺有道理的。”肖仁點頭道。
“不過有這麽一群家夥守著，咱們的計劃也很難實施吧？”
唐西搖了搖頭：“也不是很難，把這倆地煞幹掉就行了。”她看向複製體1號：“其他保鏢跟藩勇的關係怎麽樣，有比較熟的嗎？”
複製體1號說：“沒有，包括那幾個先天，有事都是先跟兩個地煞確認一下，由那倆地煞決定是不是稟報給藩勇。”
唐西點了點頭：“那好，那就幹掉他們吧！給我一天的時間，明天我就能把那倆人除掉。不過這樣的話，藩勇肯定會去找唐門調查，咱們得在這之前實施計劃才行，話說你還沒找到靈門人的蹤跡嗎？”
肖仁搖了搖頭：“沒有，我覺得他們應該還沒過來。”
他這幾天也在控製著公寓那邊的複製體，守著龍門客棧刷論壇，也時不時跟龍門的人打聽一下追蹤進度。
從最新情報來看，龍門已經確認靈門人就在西廣省了，而且也確實發現了一些蹤跡表明對方正在向邊ii境的位置前進。隻是後來靈門人把蹤跡消除掉，還故意做了一些誤導的蹤跡，搞得龍門現在也不確定對方是在哪兒了。
唐西想了想，說：“如果是這樣，那暫時就不好動手了。你盡快吧，要是兩周內還找不到靈門人，咱們就直接對唐門動手，憑著你的實力，就算同時對付靈門人和唐門人應該也不難。”
肖仁翻了個白眼，心道：是不難，又不是你上。
“你那邊的調查怎麽樣了，他們的成員構成有變化嗎？”唐西問複製體2號。
2號點點頭：“比你說的多了一個天罡，現在這個據點一共有2個天罡，還多了13個先天級覺醒者，我調查了幾個發現都是剛覺醒沒多久的年輕人，好像是唐門從當地招來的，他們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麽組織服務。”
唐西嘲諷一笑：“他們這是慌不擇食了啊，竟然連雇傭外來人這種事都幹出來了，這要是讓江湖人們知道，估計能笑掉大牙吧。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現在卻為了自身安全，而找人來幫忙守衛據點，嗬！”
肖仁道：“別說這個了，你那邊的據點調查的怎麽樣了？”
唐西搖頭：“我調查的沒有他那麽詳細，隻能確定南方那個據點去了個天罡，真是的，唐門把那些天罡都藏哪兒了啊，我竟然都不知道還有這麽多！”
上一段時間，她一個人刺殺的時候還好說，基本沒碰到過天罡，可自從上一次差點被三個天罡殺死，唐門意識到門內有叛徒後，幾乎來一個據點就有天罡鎮守。
肖仁道：“這幾次碰到的天罡你都不認識嗎？”
唐西搖搖頭：“也不是，上次那個村子裏的倆我都見過，但再之前我被三個天罡下套的那次，其中一個人我沒見過，還有這邊新來的那個天罡我也沒見過，而且對方好像也發現我的窺探了，我擔心他會提前做出準備，或是陷阱。”
這麽算來，這幾次遇到的不認識的天罡還真是有點多，不過也可以理解，唐門存在已近千年，有這種底蘊不奇怪。
肖仁安慰道：“他們肯定不能每個據點都這種配置，應該隻有那些比較重要的據點，才會安排天罡駐守。嗯……從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Y國這邊的據點，一共是3個天罡是吧，而且其中一個還駐守在南部，話說你查到的這個，他不會突然過來北邊幫忙吧？”
唐西不在乎道：“幫就幫唄，要是他們跟靈門人鬥起來，多個人鬥的更熱鬧。要是他們跟咱們打……以你的實力，咱們怕嗎？”
肖仁：“……”能不能別把狐假虎威用的這麽理所當然，我動手就不用力氣的嗎。
“說來我還有點好奇，你實力提升這麽快也就算了，你怎麽連我修煉的功法都會？”唐西說的是《千麵》，一開始她看到肖仁變臉，肖仁當時忽悠她說是龍門的高科技麵具。
可後來肖仁暈過去的那次，他的臉也變回原來的模樣了，這個特點跟《千麵》一模一樣，唐西就知道肖仁跟她說謊了，隻是她怎麽也想不通，肖仁怎麽會《千麵》呢？
肖仁一臉嚴肅道：“實不相瞞，徒兒啊，我就是你死去多年的師傅啊！”
唐西：“……”
“咳，開個玩笑，你看你這樣子。”肖仁想了想，說：“具體怎麽回事我不能跟你說，你就把我當成那種看人用一遍，就能領悟怎麽用的人吧。反正咱倆第一次見麵後，我就知道你那變臉的功法怎麽練了。”
唐西表示不信，扯淡呢，這又不是電視劇裏那種過目不忘的情節，就算你真有那種領悟能力，可人家起碼是看到了招式才領悟的吧？可《千麵》卻是門功法啊！你都沒見過我修煉的過程，你是怎麽領悟的？你當你有讀心能力啊！
不過這事她也隻是有點好奇而已，對於功法莫名其妙被外人學會這種事，她並不像傳統江湖人那麽在意——主要還是打不過……
“那接下來，還是按照之前分配的調查，不過你最近要多注意一下藩勇的一些習慣和細節。”唐西跟複製體1號說。
1號點了點頭，按照他們的計劃，的確得對藩勇很了解才行，起碼不能在他熟人麵前露出破綻。
這時肖仁突然又想起唐西那一套天賦者有多麽稀有的理論，想了想，說：“咱們的計劃變一下吧，藩勇這個人我要了，我有辦法讓他按照咱們的計劃行事。”
唐西疑惑道：“什麽意思，你怎麽讓他聽咱們的？”
肖仁搖搖頭：“這你就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