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白眼狼
肖仁有些不解的看向旁邊的負責人:“我不是說要覺醒的容器嗎,你弄個普通人來幹嘛?”還特麽是個老頭,你看這家夥這風燭殘年的模樣,像是能當容器的樣?萬一半路上嗝屁了咋辦?
負責人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這個,您要求的容器,主要是罪大惡極,卻又沒辦法證明他所犯下的罪行的那種人,這樣的人在鍋內本來就不多,您還要求是覺醒者……這,實在找不來這麽多啊,前幾次您來,這附近能找到的,基本都抓幹淨了,這次實在是湊不齊了,隻能抓了個普通的,不過主人您放心,這老東西幹的事,死一萬次都綽綽有餘了!”
他倆嘴裏所說的容器,是用來盛放寄生蟲的容器,寄生蟲的能力看似讓人毛骨悚然,但本身卻很脆弱,脫離了宿主以後,在外界存活不了太長的時間,它們的營養來源主要還是從宿主身上汲取,所以想要運輸,必須要有**來當宿主。
至於肖仁的寵物空間裏,那些專門用來養殖寄生蟲的培養天池,看似沒有宿主,但那些天池裏都種滿了熒光菇,寄生蟲們可以直接掠取熒光菇蛋的營養,比宿主的養分還要強大,更何況除了熒光菇蛋,它們還互相蠶食同類蛋,在這種充滿進化能量的環境裏,就算沒有宿主,也可以活的好好地,但正常的環境下,它們就堅持不了多久了。
肖仁每次到這些據點,都會順便留下一部分和他契約,並且心誌培養合格的寄生蟲。
而這些寄生蟲,就會寄生在這些容器的體內,其中最厲害的那隻寄生蟲,負責控製容器的大腦,其他的在身體裏,汲取容器的血液和肉身當做養分。不過控製大腦的寄生蟲,隻是控製這個身體,並不讀取他們的記憶,畢竟這種該死的人渣,記憶讀取了對寄生蟲們一點好處也沒有。
現在隨著手下的勢力一點點壯大,肖仁對於偽裝宿主原本的身份已經不那麽看重了,真是一些特別罪大惡極的人,就隻讓寄生蟲們控製,按宿主周圍人的描述模仿就行,而不是讀取記憶。當然,一些特別關鍵的人物,還是會保險點讀取記憶,但這些小嘍嘍就不用了。
由於沒有容器的記憶,為了避免出紕漏,一般這些容器會在各據點的保護下,送到藩勇和王偉康那兒,補充他們日常的寄生蟲消耗。
而肖仁之所以要求覺醒者,一是因為這群人的身體強悍,即便容納很多寄生蟲在體內,對身體也沒太大的影響。二是覺醒者世界本來就跟普通人世界不一樣,這群人就算突然消失了,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何況覺醒者私下互相爭鬥,失蹤是很經常的事,就算龍門,也不是那麽好查的,何況肖仁這貨就在龍門內部,對怎麽調查一清二楚,知道該怎麽瞞過那些調查手段。
而之所以要求是罪大惡極,並且還沒被捉的人,並不是因為肖仁心善,突然想替天行道了,主要還是因為這類覺醒者,能做惡事還不被發現,那一般都是沒被龍門記錄在檔案的覺醒者,而且必然行事謹慎,行蹤也少有人知,簡直是最佳的失蹤人口備選人了,不抓你們抓誰?
當然,選擇這群人,肖仁肯定也是有點懲惡揚善的念頭的,不然他沒必要非選擇人類,反正寄生蟲隻要是生物就能寄生,而且其他動物還不引人注目,也好找,比這些覺醒者方便抓多了。
現在聽負責人說這個老頭死一萬次都足夠了,肖仁也有點好奇他幹了什麽。
不過,他並沒有問出來,而是親自讀取一下記憶看看。
成了容器,就相當於沒了命,雖然是自己下的命令,但是真涉及到一個人的生死,肖仁還是很謹慎的,每次都會先親自確定一下,這人是不是真的該死。畢竟就算負責人們再忠心,他也更相信自己讀取的記憶。尤其是寄生蟲們寄生的宿主大都是邪惡之輩,萬一受其影響,抓了普通人跟自己說是惡人,自己看都不看就隨意處置了,那跟昏庸之輩也沒什麽區別了。
肖仁首先來到第一個牢籠裏,邪王眼張開,床上的光頭男很快就暈了過去。
絲絲縷縷的神經絲從肖仁的手心裏蔓延出來,從光頭男的七竅裏鑽了進去,看到這一幕,旁邊牢籠的小白臉一哆嗦,一股尿騷味頓時在囚室裏散播了開來。
就連一直很淡漠的老者,也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這邊,畢竟肖仁突然出現三隻眼,手心裏還鑽出一些菌絲,怎麽看都不像是個人類了。
聞到空氣裏難聞的氣味,肖仁皺了皺眉,朝另外的兩個牢籠看去,小白臉和老者立馬暈了過去,他這才繼續向光頭男顱腔裏蔓延神經絲。
將近半小時過去,絲絲縷縷的神經絲從光頭男的七竅抽了出來,蠕動著纏繞在肖仁的右臂上,隨著肖仁的呼吸,密密麻麻的白色菌絲緩緩律動,看上去很是瘮人。
平複了一下讀取記憶引發的情緒波動,肖仁張開眼,看著眼前的光頭男,皺了皺眉,意念一動,眼前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直徑三十多厘米的大球,呼的一下落在了光頭男身上,嘩啦一下大球就散了開來,化作無數蠕動著的寄生蟲,瘋狂從光頭男的毛孔,七竅,向其體內鑽了進去。
他雖然昏迷著,但身體卻不斷抖動著,皮膚下更是出現了一個個突起蠕動著,很是恐怖,但是十多分鍾後,就變得平靜了下來,一點都看不出其體內隱藏著多麽恐怖的東西。
肖仁並沒有馬上讀取第二人的記憶,而是在原地緩了一會兒,壓製了一下湧上來的殺意和負麵情緒。
這個光頭男,的確是該死,從他的記憶來看,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此人名叫成男,是個孤兒,大約十年前被養父母收養,一直都待他很好,視若己出,比自己的兒子都親。
但這個成男卻從不感恩,也從來沒拿著這家人當做親人,隻是當做一群可以利用的人。
而且此人生性懶惰,不思進取,他大哥,也就是養父母的親兒子努力學習工作,開了公司,成了老板,他不愛學習,高中畢業就去混社會,還是大哥好說歹說,才進了他公司,在裏麵混了個閑職,但卻一直跟那些狐朋狗友有聯係,工作也不正經幹。
不過這也就罷了,最多就是作風不好。
但此人的惡劣程度卻不僅如此,他大哥的公司蒸蒸日上,本來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弱點的,但他進去以後,被對手公司盯上了,專門找人籠絡了他那群狐朋狗友,然後一步步的用糖衣炮彈攻勢,很快就把他攻陷了,成了對手公司的商業劍碟。
他不斷的偷取公司的機密,賣給對手公司,沒過幾年,大哥的公司就被對方搞垮了,大哥也欠了一身的債。
這時候他卻拿著賣機密的錢,一腳把養父母一家踢開,不屑與對方再有幹係。
可謂是不忠不孝。
而這還僅僅是他覺醒以前幹的事,大約在四年前,此人覺醒了力量係異能。
沒擁有力量之前,他就沒幹過什麽好事,有了力量就更別提了。
不過這人也有點腦子,並不像之前肖仁對付的那個藍火團夥一樣囂張,起碼沒利用異能對普通人為禍,反倒是老老實實的打了幾場比賽,當保鏢什麽的,掙了不少錢,所以也沒被龍門盯上。
但在他成為覺醒者的第二年,隨著逐漸了解覺醒者世界,加入了一個民間的覺醒者組織,其實就是一群散修,組織的首領是個傳承二百多年的不入流血脈者家族後裔,不是三十六宗族之一,但也比大部分現代剛出現的覺醒者的修煉體係強大的多。
這個組織的人數並不多,而且除了首領,其他人都是現代剛覺醒的人,首領的實力到達了地煞,其他人都隻有先天。
組織裏的人都比較豪爽義氣,成男也是偽裝的好,才能加入進去的。
但他之所以加入進去,並不是想跟他們有什麽兄弟情,而是為了組織首領的一樣天材地寶。
這株天材地寶是先天進階地煞境的,雖然級別不高,但在現在這種環境下,也足以讓無數修煉者瘋狂了。
隻是這株天材地寶被首領藏起來了,位置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天材地寶的消息也少有人知,隻有一個三十六宗族的旁支子弟意外得知了這個消息,並隱瞞了下來,沒向宗族上報,打算想辦法獨吞。
而後這個宗族子弟就找到了成男,讓其混入這個組織,想辦法套出這個天材地寶的位置。
在成男加入這個組織之後,這個宗族子弟故意派人襲擊了幾次該組織,成男與其演戲,裝作掩護首領,故意受了好幾次重傷,逐漸得了對方的信任。
後來首領更是與其結義,並傳授了祖傳的修煉功法,還對他透露了天材地寶的位置,以防自己不測,來不及交代,希望自己出了什麽事,他能把這天材地寶傳給自己的後人,護後人的周全。
但是得知了天材地寶位置的成男,轉頭就把位置告知了那名宗族子弟,取到天材地寶後,成男以防後患,將首領騙至一處無人區,聯合宗族子弟的眾多手下將其殺死,不僅如此,後來為了以防萬一,還暗中將首領的後人也除掉,並假惺惺的靠著之前結義的地位,接手了首領的組織,並在那個宗族子弟的幫助下,一步步除掉老弟兄,換成自己的人。
可謂是不仁不義,不忠不孝,全都讓他占全了。
不過,這次也合該他倒黴,他效忠的那名宗族子弟是三十六宗族梁家的旁支子弟,最近正好王偉康滲透到了梁家,將梁家大大小小管事的人寄生了七八成,然後發現竟然還有這麽一個敗類,簡直是十佳的容器人選啊,立馬顛顛的派人送了過來。
而旁邊那個牢籠裏的小白臉,就是梁家的那名旁支子弟。
之前他還心道幹壞事的,怎麽這麽不經嚇,原來是個宗族子弟,光心眼歪了,卻沒真正經曆過血的曆練,就連實力也是憑著那株天材地寶硬拔上去,真正打起來,龍門的那些地煞體修能打的他叫爸爸。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肖仁也沒再讀取其記憶的必要了。
走到對方床前,拍了拍臉,將小白臉喚醒,對方看到他,頓時滿臉驚恐,嗚嗚的叫著。
肖仁朝他微微一笑,很是和藹:“乖,一會兒就不痛苦了。”
意念一動,密密麻麻的寄生蟲憑空出現,落在小白臉的床上,覆蓋了一層,幾乎把他整個人埋了。
感受到無數蟲子在身體上蠕動,小白臉眼睛瞪大,嗚嗚叫著,卻什麽都做不到,隻能一點點感受著無數蟲子鑽進了體內,很快滿臉扭曲恐懼著暈了過去。
其實比起成男,這個小白臉幹的事並不怎麽過分。
他和那個首領,就像大樹與蚍蜉,人類與螞蟻,對方的生死,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
他幹的事,惡意占得不多,單純的高等層次,對低等層次的掠奪,就算事後成男滅口首領的兄弟和家人,他派人幫助過,也單純是對屬下的幫助而已,並沒有惡趣味的折磨。
不過……肖仁有這種惡趣味啊。
如果對方是那種仁慈的高層次人物,那也就罷了,既然對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那他不介意也發揮一下“高等生命”的特權,看看這些“低等生命”在他手下痛苦恐懼的樣子。
“嗬嗬。”看到對方恐懼到扭曲的臉,肖仁勾了勾嘴角。
每個人心裏都有黑暗的部分,他讀取了這麽多人渣的記憶,比常人黑暗的部分更多,沒黑化已經算是奇跡了。
不過他也很清楚,如果這麽一直憋著,不疏導的話,時間長了,肯定會出問題。而他對此的疏導發泄方式,就是看看這些曾經高高在上的“牧羊人”,變成待宰羔羊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