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石雕地門
這幾塊磚有一半壓死在棺材下頭,我們必須得先把棺材挪開,才能看看底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淩月隨時都有可能過來,事不宜遲,我和陸飛倆人一前一後彎腰扒住棺材口,讓淩雪往旁邊撤撤幫我們照著手電,這具棺材在這屋子裏算是最大的一口,我和陸飛試了好幾次才勉強能挪動。
陸飛甩了甩發酸的手腕:“能抬得動,隻要把下邊的整個區域露出來。”
我掃了一圈棺材旁邊,好在棺材旁邊還有多餘的空地,隻要把棺材挪開能把下麵的一部分鬆動磚頭給露出來就行,說不如幹,我和二拿一人抬一頭,那棺材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沉的厲害,我吃奶勁兒都卯上了,憋著氣跟二拿同時用力。
嘎吱——
棺材板子摩擦地麵發出十分刺耳的聲音,我們倆不敢怠慢,一直往旁邊挪開有一尺,下麵終於露出大半部分鬆動的磚頭。
我甩了甩勒的生疼的指頭,淩雪拿著手電筒照著我們挪開的那部分,那下麵的磚頭顯然比旁邊的要新不少,顏色也比旁邊的磚頭要深很多,一看就知道這棺材放在這兒時間不短了。
我們仨蹲下來,陸飛伸手摳出靠邊的一塊青磚,下麵果然露出個一片帶著花紋的石板。
“就是這兒!”淩雪忍不住叫了一聲,大概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她立刻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聲道:“這花紋我認識,你們看著覺不覺得眼熟?”
陸飛沒吭聲把剩餘的青磚一塊一塊往外摳,我接過他手裏的磚頭小心翼翼的挨著棺材放,生怕弄出大動靜。
隨著磚頭一塊一塊的剝出來,一塊完整的石雕門出現在地上。
那石雕地門和那種老式的井口大小差不多,用手掃開上麵的浮土,清晰的石雕就出現了。
看著那石雕,我們仨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我蹲下來指著石雕,驚訝道:“陸飛,這玩意兒特麽是我從龍溪村帶出來的那兩塊蛇形黑玉,你仔細看看。”
那蛇形黑玉現在就在我家放著,之前我想過要把淩月的那一塊給她,但是從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忙,也就沒機會把東西給她,現在一看到這石門雕,我立刻想起了那兩塊蛇形玉佩。
這東西我印象太深刻了,但是眼前的這個地下石雕門上,和我那兩塊還不完全一樣。
這石門是原形的,在原形最靠邊的位置刻著一圈花紋,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這花紋其實是七塊蛇形玉佩相連組成一個大圓,而中間的位置雕著一隻惡鬼般的人,那人手裏拿著一把劍,劍穗上有一顆圓形的珠子,左手拿著一個盒子,盒子上有鎖,但是我看了半天就覺得這盒子十分眼熟。
陸飛也看出來了,皺著眉伸手去摸那雕刻的紋路:“中間這個八目四手,你們知道是誰嗎?”
我和淩雪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陸飛歎了口氣,指著其中一個蛇形玉佩:“我在我師父那裏看到過這個。”
我頓時抽了口冷氣,之前淩雪說她應該也有一枚蛇形玉佩,加上陸飛的這個和我手裏的兩個,這就四個了,再看著石門雕刻,上麵刻著七個,難道說除了我們三個知道的這四個之外,還有其餘三個?這七個蛇形玉佩到底代表什麽呢?
在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陸飛已經嚐試打開石門。
那石門旁邊有縫隙,可以感覺出來裏邊是空的,一靠近石門立刻就能感覺裏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冷風我錘出來。
也就是說這底下肯定和別的什麽地方是相通的,我想起之前陸飛說祖墳的那棵獵神樹很可能和祠堂相通,現在這麽一看說不定還真有可能。
石門旁邊沒有把手,也就是沒有著力點,我和陸飛隻能摳住石門的旁邊盡量網上提,但是嚐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這石門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重。
淩雪在一旁幹著急:“這東西得撬起來,不然的話沒著力點。”說著她扭頭四處找能當撬棍東西,但是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麽能當撬棍用的東西。
我和陸飛嚐試再三,都覺得單憑我們倆的力氣肯定打不開這個石門。
我一屁股坐地上,說實話抬這玩意兒真比剛才抬棺材還累,我喘著粗氣看了看周圍:“靠人肯定是打不開,不然的話咱們出去找個撬棍?”
淩雪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哦,我記得外邊有一根,你們等著,我去拿。”
陸飛趕緊攔住她:“別著急,萬一淩月醒了就麻煩了。”
也是,我們進來也有一會兒了,難說我們現在要是出去會不會驚動淩月,萬一她知道了,那我們今天晚上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但是眼前這石門弄不開,我們在這兒也沒多大的意思。
我拍了拍屁股站起來:“要不我去吧,萬一被她發現了,我就說我出來撒尿,順便想看看二拿怎麽樣。”
陸飛想了想:“也隻有這麽辦了。”
我點了點頭,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把石門弄開,否則再過一會兒指不定我老爹也醒了,到時候就不但是淩月了,更麻煩。想到這裏我趕緊往門外走,背後傳來淩雪的聲音:“李葉,你小心點兒,別被發現了。”
我沒理她,輕輕的打開門,祠堂院子裏一片安靜,我先回到靈堂給火盆裏燒了點紙,還好火盆裏的火還沒滅,我抓了一把紙錢往火盆裏一扔,起來看見我老爹還閉著眼睛在睡,時不時的打個呼嚕,我放心不少,我老爹一般打呼嚕都是睡的很熟,隻要不弄出太大的動靜他是不會醒的。
撬棍就在院子裏靠牆角放著,我捏手捏腳的走出來,看到二拿那個房間的燈還亮著,但是沒有任何聲音。
我走到牆角把撬棍拿上,大氣都不敢出。
好在淩月也沒發現,我趕緊進了屋,陸飛和淩雪倆人立刻上來關門。
有了撬棍就好幹活兒了,我和陸飛把撬棍塞到縫當中,一個人往上撬,一個人摳住縫隙往上抬,沒兩下就露出一個三指寬的縫隙來,那縫隙裏邊黑黝黝的,一股清冷的風吹出來,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快啊,再努力一把!”看到石門挪開了縫,旁邊的淩雪立刻緊張了起來。
我和陸飛連續撬了三四下,才算撬出一個勉強能讓人下去的縫來。
“手電筒!”我把撬棍放下,讓淩雪拿著手電筒往縫裏邊照照看。
手電筒順著入口往裏邊照,我們能看清楚一部分裏邊的情況,之前我還在想這門弄開了,萬一下邊的通道跟井口似的是直上直下的,那我們三個怎麽下去都是個問題,可是現在一看,我頓時舒了口氣。
下邊的情況跟我們之前想的不一樣,雖然也是直上直下的,但是卻有一個軟梯,往下大概有三四米就到底了,手電筒的光十分有限,我們隻能模糊看到最下邊是青磚鋪地,再仔細的就看不清楚了。
“我帶頭。”我握了握自己的手腕,淩雪是個姑娘,她肯定不能打頭。
陸飛看了看我:“你行嗎?”
我嘿嘿一笑:“把那個‘嗎’去掉,什麽叫行嗎,當然行了。”
說完我調整姿勢,讓淩雪幫我照著,我整個人順著軟梯子就往下下,下麵的空氣沒問題,應該有通風口一類的東西,空氣裏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我下到一半的時候,淩雪也咬著手電筒下來了,接著是陸飛。
三四米的高度說高不高說低不低,而且又是軟梯子,所以我們仨下的異常小心。
我看不見自己腳下的情況,隻能憑腳來回的試探,大概下了有三四分鍾,我腳下一實,雙腳終於踏在了地上。這一瞬間我第一想法就是扭頭往更深的地方看,結果這一看我頓時腦門就冒汗了!
“這特麽怎麽還有個門!”我十分懊惱,上麵的石門已經夠費勁的了,但是我麵前的拱形通道裏邊還有一個門。
陸飛和淩雪此時也下來了,淩雪拿著手電筒往裏邊仔細照了照,頓時也說了一聲糟糕:“忘了把撬棍帶下來了。”
陸飛沒吭聲,讓淩雪把手電筒給他,他拿著手電筒往前走了幾步,招呼我們倆跟上:“這通道有人下來過,不然不可能有軟梯,這個石門別說是撬棍了,我看就算弄根雷管來也不見得炸的看,之前的人是怎麽弄開的?你們倆就不動腦子想想?”
他這麽一說,我頓時拍了一下腦袋:“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還是你小子腦子轉的快。”
軟梯子肯定是故意留下的,而且看樣子肯定有人下來過,這門卻是完好無損的,也就是說這門肯定有什麽辦法能很省勁的打開,不然的話早就被損毀了。
走到門前的時候我們仨站住仔細看了看,這門和外邊的差不多,也是石雕門,上麵也有一個七環相連的圖形,但是除此之外整個門上就沒別的東西了,我和淩雪查看了一下旁邊的牆,這牆也是青石磚的,沒看出來有什麽機關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