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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埃姆登

  胡家慶不得不停下了腳步,要說現在還能打動胡家慶的,可能除了造船的事情外,不會再有別的事情了。


  可是,為了穿越眾的大業,真的要犧牲自己的男色?

  可是這個嬌小嫵媚的女子真的能有那麽大能耐,怎麽看都不象。


  “多謝費心了,但是,真的不需要了。謝謝。”胡家慶艱難的說,還是打算撥腿離開。


  “我們家曾經在埃姆登擁有歐洲最大的造船廠之一,你就真的不想聽聽麽?或許,能你有幫助呢,就算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也是給我們一個機會。”女子幽怨地說。


  “好吧,你且說說看,先穿好衣服。”胡家慶其實一直在猶豫,也罷,既然她是埃姆堡的,或許她能知道一些消息。


  女子麻利的穿好了衣服,一一娓娓說來。


  本世紀初,拿破侖稱帝後,宣布廢除了名存實亡的神聖羅馬帝國,並脅迫原神聖羅馬帝國的16個邦國成立了“萊茵邦聯,”並親自充邦聯的護國公。


  同時,拿破侖對奧皇弗朗茨二世發出最後通牒,要求他解散神聖羅馬帝國,並且放棄神聖羅馬皇帝和羅馬人民的國王等稱號。最後弗朗茨二世於1806年8月6日放棄神聖羅馬皇帝和羅馬人民的國王的稱號,僅保留奧地利帝號。神聖羅馬帝國正式滅亡。


  但自1813年後,由於拿破侖入侵俄國失敗,萊茵邦聯解散,大部分邦聯國家不是消亡,就是被吞並,並由最多時的200多個,縮減至36個各自獨立的國家。


  萊茵邦聯解散後,剩餘的大部分獨立的國家在1815年根據維也納會議而成立的一個鬆散組織,目的是團結在1806年神聖羅馬帝國被廢除後餘下的普魯士邦國。邦聯設有議會,以奧地利帝國代表為主席。組織鬆散,各邦保持完全的主權。但普魯士與奧地利之間經常爭奪普魯士的領導權。成員們保證他們互相防守,和聯合保衛美因茨、盧森堡、拉斯塔特、烏爾姆和蘭道的堡壘。


  奧地利總理領導的邦聯議會,定期在法蘭克福舉行會議。事實上,哈布斯堡家族的皇帝經常代表著“總理使者”領導議會,操控邦聯的大權。


  本世紀是歐洲新思想新思維全麵複蘇的時代,代表先進思想的民眾開始走上曆史舞台,要求更大的權力。


  但在普魯士,拿破侖戰爭的失敗卻保護了守舊的反動政權,例如普魯士王國、奧地利帝國和俄羅斯帝國等家的存在。讓這些國家借維也納會議的成功,成立神聖同盟,壓製因法國大革命而引起的激烈革命風潮。


  拿破侖在滑鐵盧戰敗後,在列強安排下,名存實亡的神聖羅馬帝國被廢除,被普魯士邦聯取替。由於奧地利與普魯士都怕對方坐大,所以讓邦聯的組織鬆散,難以支配。


  在成為最強的普魯士邦國、作為統一德國的政治中心與在19世紀末在歐洲大陸爭霸之前,普魯士是全麵的落後。


  除了普魯士,在整個德國,或者是在很多普魯士邦國裏,政治分裂、貴族與商人的利益衝突,以及扼殺競爭與創新的公會製度,都極大的減緩著工業發展。德國人民的日子過得更加艱難。


  但身處上層社會的貴族們,絲毫不會降低他們的奢侈享受,在日益落後的經濟形勢下,為了維持他們窮奢極欲的生活,他們不僅加緊了對農民和小產業工人的壓迫,更加緊了對中小貴族的排擠和打壓。


  埃姆登位於北多拉爾特灣右岸,埃姆河口附近,由於其獨特的地理位置,以及肥沃無邊的土地,這裏漸漸成為普魯士的重要港口和造船中心。


  但拿破化戰爭期間,連年的戰爭,使這裏遭到了極大的破壞,戰火摧毀了大部分的建築和莊園,人們不得不四處流浪,尋找新的生活。


  而曾經繁華無比的港口和造船廠,亦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破壞,曾經依靠港口生活的船廠工人和碼頭工人,也不得不舍棄了熟悉的工作,湧入周邊各個城市,為一日餐四處奔波。


  可他們當中,大多數是四五十歲的老工人,除了造船之外,他們什麽都不會,讓他們重新開始,日子怎麽能好過。


  他們的老東家,老德容也很無奈,船廠已經遭到了極大的破壞,船塢都快要破敗。再說現在歐洲也處於全球性的經濟危機之中,生意都不好做,就算有訂單也輪不到他們來做。


  胡家慶在歐洲四處尋找造船廠的事情,德容很早就知道了,但是,他隻是一個潦倒的前貴族,一個流落在阿姆斯特丹的前失敗商人。就算有想法又能怎樣,人家根本不會理會他的。


  可是他的女兒,年輕漂亮的範妮莎卻不怕,她決定去試試。可是試了很多次,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尋覓了很久,機會終於讓她等來了,胡家慶的夫人朱琳琳要召開時裝發布會,想擴大影響力,四處邀請阿姆斯特丹的名媛貴婦們參會,而範妮莎死皮賴臉的粘上了一個也算是上流社會的閨密,也混入了發布會。


  “或許你真的很想和我談點什麽,可是,非得要用這種手段麽?”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用藥物迷惑算計自己,胡家慶仍覺得十分有氣。


  “我現在是知道了,你和你太太是真心相愛,不會受女色誘惑的,但是,大部分男人可都是喜歡這樣的,我要不這樣,他們會願意和我說話麽。”


  “於是,你就經常這樣了?”胡家慶嫌惡地說。要不是看著確實有合作的機會,他立即就想走了。


  “哼,你把我當作什麽人了,除了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也還隻和你有過。”範妮莎輕蔑的一哼,隨即神色有些黯然地說,“就算明知道沒有機會了,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是真心愛你的。”


  “哦,我們之前見過麽。”胡家慶好奇地問道。


  既然已經說開了,倒也不用總是板著個臉了。


  “你當然不會注意到我了,但我卻好多次看著你牽著你女兒的手逛街,你要知道,歐洲的男人,基本上是不帶孩子的,從那時候,我便漸漸愛上了你。”


  胡家慶有些無語,就憑這點就能愛上,那中國男人要是跑到外國豈不是大受歡迎了?


  許多中國女人總說中國男人大男子主義,他們難道不知道,外國的許多男人之所以不敢大男子主義,是因為他們說不定比女人掙得還少呢,他們憑什麽大男子主義?


  而中國男人把房子車子票子什麽的都搞定了,回到家裏還要做飯洗衣帶孩子,就不能大男子主義一回麽?


  真要說起來,還不好說誰是誰非。


  “咳,這個我們暫時不說了。你的父親需要從我這裏得到幫助,那時候你不能直接和我說麽,非得要通過這種方式。”胡家慶有些不好意思了,沒想到象自己這種下班回家式的沒出息男人,倒成了受歡迎的對象了,難道這也是中西文化的差異?


  “難道你真的不知道?”範妮莎奇道。


  “不知道。”胡家慶真誠地回答。


  “在歐洲,你是受歡迎的貴族,可是我呢,我什麽都不是,別說我和您說話,就算走近一點,隻怕就會被您的仆人趕開了吧。”


  原來是這樣,歐洲不是非常民主的國家麽,怎麽他們的等級製度還是如此的嚴格。


  可是冤枉了胡家慶了,他們家的仆人,從來不會把找自己說話的人趕跑的。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整了個大烏龍。


  “好吧,你可以回去了,告訴你的父親,我答應和你們合作,找個時間,我要和他親自談談。”


  “我馬上就回去,明天怎麽樣,就明天。”範妮莎喜出望外道。


  “我要馬上回家了,我不能讓我夫人等久了。明天?我看看,後天吧,明天我還要陪太太參加一個宴會。”胡家慶想了想說。


  範妮莎歡天喜地出了門,臨走時,還不忘含情脈脈的望了眼胡家慶。


  其實老德容才不過四十出頭,可是剛看到他這副憔悴模樣的時候,胡家慶還是大吃了一驚。


  “先生,你可一定要救我們,要不然,我們的老船員,可都要餓死了。”老德容有氣無力的說。


  “幫你,可以,但我想知道,要是我們幫你,你們能多久幫我們造出第一條船,先不要太大了,先整個2000噸的吧。”


  “2000噸?”德容有些吃驚道,心中很沒有底氣,可又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一年吧,一年我們應該能造出來。”


  “那好,那就一年,我們可以先支援你們10萬英鎊和5噸糧食,以充作造船的費用。如果沒有異議的話,我們立即就簽約,怎麽樣,埃姆登公爵大人。”


  “埃姆登…公爵?”德容有些腦袋不夠用。


  “難道馬克西米利安和查理五世的後人,不足以勝任埃姆登公爵麽?”胡家慶淺笑著說。


  “查理五世…的後人?”德容發現自己的腦袋根本不夠用。


  “胡先生說我們是查理五世的後人,我們就是。”範妮莎未必能明白胡家慶的用意,可她卻對胡家慶有著無條件的信任。


  而且,自從那一夜之歡之後,現在的範妮莎滿腦子都是胡家慶的身影,就算胡家慶說個再荒唐的事情,他也會答應的。


  “那好,那我就是…查理五世的後人吧。”德容不解地望了眼自己的女兒,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之後,終於艱難地說道。


  “因為,我們和您之間的合作,也絕不僅僅是這單造船的生意,我們之間,未來將會發展成為國與國之間的合作,因此,為了幫助您,我們不僅願意先提供一筆資金,讓您先把船廠建設起來,我們還願意把許多的技術和您分享,比如說,這種透明的玻璃杯。”


  胡家慶漫不經心的把弄著手中的透明酒杯,立即讓德容驚呆了。


  其實早在很久以前,歐洲就已經有玻璃產品出現了,但是,透明度非常的差,比胡家慶手中的這種差得太遠了。


  而西岸共和國自從解決了電解鹽生產純堿的辦法之後,玻璃製品的透明問題也是迎刃而解。


  目前共和國大量的玻璃產品正在銷往歐洲,並在歐洲上層社會大受歡迎。隻是,苦於目前人力和運力的不足,一直不能擴大生產。


  胡家慶一直想在歐洲找個代言人,可因為自己黃色的麵孔,歐洲人一直不肯相信自己。但範妮莎找上門來,讓他發現了機會。


  其實胡家慶已經知道,金山造船廠現在已經在著手建造大型遠洋船了,對於德容究竟能不能造出大船,他也不抱太大的信心。


  德容雖然已經老朽不堪,但他卻有著歐洲貴族的身份,這種身份,在歐洲有著非凡的號召力,能團結很多的人力物力財力。


  至於說他究竟是不是查理五世的後人,幾百年以前的事,鬼才知道。


  將自己沒有足夠人力生產的生產線交給德容,並扶持他起來,自己隻要掌握上源的關鍵原材料,和銷售市場,也不怕德容會怎麽樣。


  再說,如今的德國正是一片散沙,所謂的普魯士王國也是能力有限,而遊離在荷蘭和德國之間的埃姆登,等於成為了一片權力的真空地帶。德容隻要不是太廢柴,一定可以在自己的幫助下亂中取栗的。


  “這種玻璃的製造技術,你們真的打算轉讓給我們?”就算德容已經快五十歲了,仍是不能淡定了。


  “不止這個,還有這種火柴、肥皂、馬燈,隻要你能找到足夠的人手,我們都可以轉讓給你們。但是有一個前提,我需要你們無條件的支持,我們需要真正全天候的夥伴。”胡家慶一一的從自己的背包裏掏出各種樣品,再一次把德容的眼睛亮瞎。


  “我們,已經是最堅實的盟友了,不是嗎。人手的事,你放心,我能立即組織起一萬工人,一年後,隻要讓他們有活幹,我能有五萬的工人。”德容激動地說,“要是我不答應,隻怕範妮莎都會不答應的。”


  歐洲現在正處在危機之中,到處是失業的產業工人,這點,胡家慶倒是相信,隻要德容有一定的能力,十萬人都不是問題。


  但胡家慶的臉再次小小的紅了一下。


  今天來的時候,範妮莎再次表達了不放棄自己的決心,哪怕隻是做一個秘密情人,她也願意等待。


  從維係這種合作關係的角度來看,確實是有必要,再說,範妮莎那歐洲女人的風情和嫵媚,也讓他有些沉迷。


  可是,該如何和朱琳琳去說?


  “其實,我們的時間很緊張的,我相信你,但是,請盡快開始吧,有的人,隻怕不會給我們太多的時間了。”


  眼光卻是望向了遠方,心中默默的念叨著:“鐵血的俾斯麥,你現在正在哪裏風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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