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人性

  對於魔術師而言,發現同樣是魔術師的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更別說葉禦沒有著絲毫收斂自己力量的意思。


  很快隨著他的靠近,這一股澎湃的魔力便是讓間桐髒硯還有遠阪時辰感受到了。


  而葉禦也沒有隱藏自己手背上的令咒的意思,就這麽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第一時間便是讓間桐髒硯和遠阪時辰注意到了。


  一名強大的魔術師,並且擁有令咒,是聖杯戰爭的參加者。


  在看到令咒的瞬間,間桐髒硯還有遠阪時辰都是慎重了起來,因為眼前的男人就是即將開始的聖杯戰爭的對手。


  不過這個男人是誰,明明有著這麽強大的魔法波動,為什麽對於他沒有著一絲一毫的印象。


  遠阪時辰自信自己幾乎擁有所有擁有天賦和強大的魔法師的印象,不過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沒有著一絲一毫的記憶。


  “這位朋友是?”


  看著走過來的葉禦,遠阪時辰率先反應過來,走到了他的麵前優雅的開口。


  “我來自愛因茲貝倫,姓葉,單名一個禦字。”


  葉禦輕笑著回答,他也知道某種意義上而言,愛因茲貝倫、遠阪家還有間桐家應該是盟友才對。


  所以完全沒有隱藏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哦,原來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參加者啊,聽你的名字似乎是來自古老神秘的東方?”


  對於和日本隔海相望的那一片神秘的土地的傳說,遠阪時辰多多少少有所耳聞,可以確定在那片土地上絕對擁有無比強大的魔術師,從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魔力波動也能夠十分直觀的感受到。


  不過他這麽突然走出來並且釋放魔力波動又是什麽意思,是給我一個下馬威嗎?

  遠阪時辰有些奇怪的想著,一時之間拿捏不準葉禦的用意。


  對於著遠阪時辰的誤解,葉禦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因為這對於他而言恰恰好是一個完美的偽裝,實際上哈依德給他辦理的身份證明也是那個東方古國的原住民。


  “沒錯,作為著愛因茲貝倫家的參賽者,我是特意前來稍微熟悉一下一年之後的戰場的。”


  葉禦輕笑著說著,旋即視線落在了遠阪凜和遠阪櫻的身上。


  “剛剛在那邊也聽到了這裏的爭執,說我直言,不知道為什麽遠阪兄要將自己的孩子拱手讓人呢?”


  “葉兄有所不知,我這也是無奈之舉要知道作為著魔術師,所能夠傳承的魔術師刻印隻有一枚。也就是說能夠繼承我遠阪家的魔道的子嗣隻有一名,這樣子的話另一名就隻能夠浪費自己出色的魔術師天賦作為一個普通人過上一輩子了。不過這個時候間桐家的家主間桐髒硯找了上了,想要讓我過繼一個孩子給他們間桐家,繼承他們間桐家的魔術。”


  “僅僅是……這樣子?”


  葉禦微微一愣,不加思索的就這麽問了出來。


  不過遠阪時辰也沒有聽出葉禦話語中的驚訝,反而一臉驕傲的繼續解釋著。


  “想想看,這樣子的話在著下下屆的聖杯戰爭,說不定就是我的兩個女兒分別代表著遠阪家和間桐家進行生死的廝殺,這是一件多麽大的快事?!”


  “這……是一件快事?!”


  葉禦盯著遠阪時辰,眼神逐漸的冰冷了下來,不過對此渾然不覺的遠阪時辰繼續陶醉的說道。


  “是啊,對於追求根源的魔術師而言還能夠有比這樣子更加陶醉的事情了嗎?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走上不同的魔道,互相之間爭奪通往根源的道路。”


  原來在這個男人的眼中,自己的妻子還有女兒隻不過是將自己的魔道傳承下去的工具罷了,甚至對於有可能發生的手足相殘的未來還能夠滿良笑容的說出是幸事這樣子的話語。


  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確是人,但是卻並沒有作為著一個人類的人性。


  葉禦忽然懂了,曾經哈依德對自己所說的話,所謂魔術師,都是一群沒有人性的存在,他們一生的目標僅僅是追求根源。


  葉禦忽然為他們身後那坐在樹蔭之下努力的抱緊自己兩個孩子的女人感覺到可悲。


  可悲她居然嫁給了遠阪時辰這樣一個沒有人性的人。


  而與此同時葉禦也是坦然,心中再也沒有對裏維莉亞的愧疚。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內心,他對於裏維莉亞是愛著的,對於愛麗絲菲爾同樣是如此。既然是自己所愛的,那麽就努力的爭取到手中,哪怕是用暴力的手段。雖然這樣子的想法可能有些大男子主義,但是是自己的,就永遠是自己的,敢愛就要敢做,總比這種將女人當成繁衍後代的道具的人渣要強上無數倍。


  葉禦覺得自己至少要做些什麽,至少要讓那可憐的孩子不作為一個道具被過繼到間桐家去。


  這麽想著,葉禦上前了一步。


  “那麽你看我怎麽樣?”


  “什……什麽意思?”


  遠阪時辰微微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實不相瞞,我是入贅的愛因茲貝倫,這一點遠阪兄應該是知道的對吧?雖然我和妻子已經有了一個孩子了,但是她肯定是要繼承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魔術的,這樣子的話……我葉家的魔術就要失傳了呢。”


  葉禦這麽說著,露出淡淡的笑容來。


  “既然遠阪兄是為了自己的女孩考慮,那麽不知道能不能將一個孩子過繼到我們葉家,好繼承我葉家的血脈。”


  “這……這樣子嗎?”


  遠阪時辰微微一愣,旋即思索了起來,而站在一邊的間桐髒硯的眼眸之中則是閃過了一絲怨毒之色。


  遠阪家的血脈對於他很重要,雖然第四次聖杯戰爭他葉家有了一枚棋子,不過這枚棋子他並不放心,因為衛宮切嗣這樣子的人永遠不是誰能夠掌握在手中的。能夠掌握衛宮切嗣的人,永遠都是他自己。


  所以間桐髒硯不得不為長遠去考慮,但是這個時候卻又冒出來一個葉禦打亂了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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