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saber的願望
Archer與Rider兩人之間的氣氛在一瞬間劍拔弩張,不過很快的又是重新鬆懈了下來。
“不過Archer啊,總之我們先喝酒吧,戰鬥還是放到以後再說吧。”
“當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帶來的酒。”
“開什麽玩笑,美酒當前,我怎麽舍得不喝。”
此刻的Archer和Rider已讓Saber分不清是敵是友,她隻得默默坐在一邊看著二人。片刻後,她終於向Rider開了口。
“征服王,你既然已經承認聖杯是別人的所有物,那你還要用武力去奪取它嗎?”
“嗯?這是當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奪取’和‘侵略’啊。”
Saber抑製住心中的怒火接著問道:“那麽你為什麽想要得到聖杯?”
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
“想要成為人類。”
這真是個出人意料的回答,就連韋伯也“啊”了一聲之後,以幾近瘋狂的口吻喊道。
“哦哦,你!難道你還想征服這個世界……哇!”
用彈指迫使Master安靜下來之後,Rider聳了聳肩。
“笨蛋,怎麽能靠這輩子征服世界?征服是自己的夢想,隻能將這第一步托付聖杯實現。”
“雜種……居然為了這種無聊事向我挑戰?”
連Archer都無奈了,但Rider更是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說,就算以魔力出現在現界,可我們說到底也隻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雖然感覺有那麽點可笑,但你們真的就滿足了嗎?”
“我不滿足。我想轉生在這個世界,以人類的姿態活下去。”
Rider抬起頭來,臉上充滿了憧憬的光芒,述說著他對於可以這樣子重新得到人類的身體的渴望。
回想一下,韋伯原本認為不喜歡靈體化、堅持以實體化現身是Rider的怪癖。確實,Servant雖然能像人一樣說話、穿著、飲食等等,但其本質也不過和幽靈差不多。
“為什麽……那麽想要肉體?”
“因為這是‘征服’的基礎。”
伊斯坎達爾注視著自己緊握的拳頭呢喃道。
“擁有身體,向天地進發,實行我的征服,那樣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現在的我沒有身體,這是不行的。沒有這個一切也都無法開始。我並不恐懼什麽,我隻是覺得,我必須擁有肉體。”
Archer仿佛在認真傾聽Rider的話語一般,從始至終隻是默默地喝著酒。仔細觀察後,能發現此時他露出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來形容的話或許有些牽強,但與之前他一貫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時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層陰狠。
“決定了,Rider,我會親手殺了你。”
“嗬嗬,現在還說這種話。你也趁早做好覺悟,不光是聖杯,我還打算把你的寶物庫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讓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Rider粗狂地大笑起來。但此時還有一人,雖然參加了酒宴但至今沒有露出過一絲笑容。
參加了宴會的Saber在Archer與Rider的對話中一直沒能找到插話的餘地。這兩人談論的王者之道與她所信奉的相去甚遠,所以她與他們根本說不到一起。
隻隨自己的意誌。
這不是王應有的想法。以清廉為信念的Saber看來,Archer和Rider不過隻是暴君而已。
就算對方再怎麽強大,在Saber心中都燃燒著不屈的鬥誌。
隻有這兩人是自己不能輸的對手。絕對不能將聖杯讓給他們。Archer的話根本沒有道理,Rider的願望也隻能看作是一名武者的願望。而且,那不過是身為人類所有欲望的開端。與他們的願望相比,Saber胸中的願望不能不說比他們的更為高潔。
“喂,小小姐,你也來說說自己的願望吧,我很好奇作為血族的王的你會有什麽樣子的願望呢。”
Rider將視線轉向了芙蘭朵露,有些好奇的這麽詢問著。
“我的願望嗎?”
芙蘭朵露微微歪了歪腦袋,旋即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來。
“我的願望自然是讓斯卡雷特的名號響遍整個世界,讓所有人在聽到的瞬間都頂禮膜拜。”
“哦,那就是和我一樣征服世界的豪言了呢。”
“沒錯,血族才是整個世界的主人!你們人類占據本應該屬於我們的東西太久了,是時候交還回來了。”
“嘛,你這麽說的話我這個人類稍微有些不高興了呢,看來在行使我的征服之道之前我先要為人類掃清你這個異族障礙啊。”
征服王這麽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就連Archer也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唯獨Saber依然沉默不語,直到……
“喂,我說Saber,你也說說的願望吧。”
Rider終於轉向了Saber,無論何時,她心中的願望都不曾動搖過。
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驕傲,毅然決然的抬起頭,騎士王直視著兩名英靈道。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鄉,我要改變英國滅亡的命運。”
Saber毅然說完後,眾人沉寂了許久。
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卻是Saber自身。
就算她的話充滿了氣勢,但對方也不是輕易會低頭的人。就算這話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話語啊。
清楚明了,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這是她的王者之道。無論是讚美或是反駁,都應該有人立刻提出啊。可是……沒有人說話。
為什麽會這樣?Saber有些不太明白,毫無疑問他們都聽到了自己的願望,原本暢談正歡的幾人也是臉色各異的看著自己。
但是他們卻沒有說話隻是沉默,那樣子的眼神讓Saber有些難以忍受的捏緊拳頭,那樣憐憫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做夢的小姑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