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搜查
“來人，搜！”
太子府外，秦若塵長臂一揮，數十名禁衛軍立刻衝進去。
太子府內原本還沒離開的奴才們紛紛嚇了一跳，或叫喊，或逃跑，卻沒有一個成功脫離魔爪。
當上官紹宸和淩慕兒追上來時，便看到秦若塵洋洋得意的騎在馬背上，看著奴才們一個個求饒著卻仍然不肯放過他們，
“喲，二皇兄的馬技的確是厲害，竟被你追上了”秦若塵邪魅道。
“不知六皇弟可搜到了什麽？”上官紹宸皺眉。
“這不是還在搜嗎，會搜到的。”
看著他眼底的自信，淩慕兒實在是想衝過去抽他兩巴掌，“你搜證據搜就是了，為難這些奴仆作甚？放了他們。”
“二皇嫂別激動啊。”秦若塵雙眼半眯，嘴角輕微上揚，好像這樣也擋不住他的好心情，“太子府上的奴才，有可能就有太子的同夥，當然需要抓起來挨個審問，萬一放走了真正的凶手，父皇豈不是要怪罪本皇子了，二皇嫂說對嗎？”
“我呸！”
淩慕兒實在是氣急了，才會怒瞪他，“什麽凶手，我看這件事情分明是你一手策劃，皇上究竟有沒有中毒還不一定呢。”
“欸，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二皇嫂，說出的話可是要負責的。”
秦若塵搖搖頭，“你說父皇沒有中毒，好啊，不知二皇嫂有沒有空隨我進宮一趟為父皇診治？”
“當然！”淩慕兒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但若皇上沒有中毒，那便是你故意陷害太子，我一定會在父皇麵前參你一本，你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好啊。”秦若塵不但沒生氣，反而答應的爽快，“那萬一父皇中毒並能證明就是太子下的毒呢？二皇嫂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話音剛落，一道急匆匆的腳步聲從太子府內跑了出來。
侍衛手中拎著什麽，急急忙忙半跪在秦若塵身側，“報六皇子，在太子書房發現這個，還請六皇子明察。”
秦若塵將東西接過，打開看了看，很快，他原本邪魅的五官變得更加張狂起來，他大喜，“來人呐，收兵，進宮！”
“跟上去！”淩慕兒急忙驚呼。
上官紹宸駕馬，火速跟在秦若塵身後，“那是什麽？”
“二皇兄這麽想知道，跟著皇弟進宮便是了。”
秦若塵絕口不提，但他將侍衛遞過來的黑色袋子親自掛在馬背上，好像極為重要的樣子。
“是藥。”淩慕兒嗅了嗅，雖然氣味很淡，但她常年與藥物作伴，盡管是微乎其微的氣味也難逃她的鼻子。
“可知是什麽藥？”
淩慕兒搖搖頭。
本就相隔甚遠，秦若塵騎在馬背上速度又非常快，若非微風吹來將藥物的氣味飄散開，她是根本聞不到的，若說出名字，那更是不可能。
“沒關係，我倒要看看這個秦若塵究竟要搞什麽！”
上官紹宸深吸口氣，眼底蘊著極度危險的氣息。
進了承乾宮，他們才知道皇上竟是真的病了，當秦若塵拿著在太子府搜查到的黑色袋子去向皇上複命時，上官紹宸將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叫了出來，
“喜公公，父皇怎會突然生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沒有消息傳出？”
太監看了眼二皇子，又看了看他身後的淩慕兒，隻覺得皇上是有救了。
“回二皇子，二皇子妃，皇上他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啊，難道你們和六皇子一起回來時沒有聽他說起嗎？皇上昨夜和清晨還好好的，可就在二個時辰前，不知怎麽回事突然口吐黑血，全身痙攣抽搐不停，哎喲喂可把老奴給嚇壞了，老奴當即便找來禦醫，結果你猜怎麽著？”
太監說著，扶了扶額，“竟然是中毒了。”
淩慕兒立刻站過來，“什麽毒？”
“叫什麽，麻什麽來著，哎喲那名字拗口的很，老奴一時間也沒記住，但太醫說算不得多嚴重。可皇上這身子這幾個月來一日不日一日，哪裏經受得住如此折騰，這不太醫院內的所有禦醫都在裏麵候著呢，不過二皇子妃來了就更好辦了。”
“麻莧毒？”淩慕兒聽著太監描述的症狀，心中大致有了猜測。
“對對對，就是這麻莧毒，二皇子妃不愧是醫仙，竟然單憑發作症狀就診斷出來了，那二皇子妃別候著了，快去看看吧。”
太監做了個請的手勢後，淩慕兒和上官紹宸對視一眼，先行走了進去。
見太監也要跟著，上官紹宸卻將他攔住，“喜公公留步，本皇子還有要事要問。”
太監盡管再擔心皇上的身體，可也不敢違抗皇子的命令啊，況且，二皇子正得寵，他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這二皇子妃也來了，他也沒什麽可擔心得。
“二皇子折煞老奴了，老奴就是個奴才，二皇子想知道什麽，老奴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父皇中毒，為何與太子府有關？六皇弟又是如何得到父皇金令去捉人的？還有，六皇弟稱昨夜到毒素發作時，隻有太子一人見過父皇可是真的？”
“皇上中毒啊，還是老奴第一個發現的，那會兒我正陪著皇上談天呢。二皇子也知道近日皇上的氣色恢複的不錯，心情和食欲啊都好了幾分，可誰知皇上突然覺得口渴想喝茶，奴才正端過去呢，突然就看到皇上吐出好大一口黑血，可把老奴嚇壞了，急忙宣來禦醫。”
太監回憶著，臉色有些慘白，“六皇子說的沒錯，昨夜到皇上毒發的這幾個時辰內，的確隻見過太子一人。雖然老奴也不知太子何時動的手，可六皇子猜測，許是與被廢除太子之位有關。皇上氣急，一怒之下便讓六皇子拿著金令跑去捉人。”
太監看了看身後，發現六皇子沒有出來，他小心翼翼的湊到上官紹宸耳邊，“這六皇子如此厲害，連皇上都沒有想到，二皇子平日可要小心著些。”
十分感謝太監的提醒，上官紹宸雖然已經搞清楚事情的始末，但他一顆心還是緊張到嗓子眼。
“那將太子一家關押天牢也是父皇的決定？”
太監點頭，“膽敢謀害皇上，那可是要殺頭的死罪啊，皇上便讓六皇子去徹查此事，聲稱隻要找到證據，決不輕饒。”
太監搖搖頭，“二皇子你說說看，這三皇子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啊，雖然不再是太子，可也被冊封為逍遙王不是。唉，這要在天牢裏度日了，可憐小皇孫才剛剛周歲。”
上官紹宸還想追問什麽，已經聽到裏麵傳來淩慕兒的聲音。
“紹宸？”
他急急忙忙走進去。
父皇的親殿內，周圍烏央央站著一票禦醫，淩慕兒和秦若塵正站在皇上的窗前，而此刻皇上正躺在床上，麵色蒼白，氣息虛弱，一看就非常不好。
“兒臣給父皇請安。”
皇上沒說話，隻是擺擺手示意他站起來，而後又給秦若塵使個了眼色。
秦若塵落下一句‘是’便對身旁奴才吩咐，“來呀，將東西拿給二皇兄。”
立刻有人將從太子府帶出來的黑色袋子遞給上官紹宸。
上官紹宸哪裏懂什麽藥理，隻知道這東西聞著刺鼻，有股中草藥的味道，他狐疑的看向秦若塵後又將眸子定向自己的女人。“慕兒，可為父皇診治過了，究竟是怎麽回事，父皇當真中毒了？”
淩慕兒臉色蒼白，有些為難之色，不知該如何解釋。
秦若塵見狀挑了挑眉，“二皇嫂不好意思得罪人，那就由皇弟來說吧。”
他守著那黑色的袋子，“剛剛所有禦醫已經驗證，裏麵含有麻莧毒的成分，也就是說，從太子府搜查出來的這袋子東西正好是煉製麻莧毒的毒藥殘渣。前太子秦玉珩，也就是我的三皇兄竟膽敢謀害父皇，不知二皇對這件事情怎麽看？”
太子竟真的對父皇下毒？
這一點完全超出上官紹宸的想象，雖然他心裏八成確定這一切可能是秦若塵的詭計，可眼下證據確鑿，該怎麽辦？
“不可能，三皇弟秉性純良，無論如何都不會謀害父皇的。”
他眼神立刻看向淩慕兒，“慕兒也為父皇把脈過了？確定是中毒？”
淩慕兒正想說什麽，便看到夫君悄悄對自己眨眼睛。她瞬間了然。
“剛剛的確有為父皇把脈，可父皇中毒的消息令我心神慌亂，剛才查看的不是很清楚，不如再讓慕兒查看一次。”
淩慕兒說著，沒給眾人反應的機會，已經再次坐到床邊，將手指搭在皇上的脈搏上。
上官紹宸見狀，立刻驚呼，“混賬！竟有人膽敢謀害父皇，按照我朝律例當滅九族，殺無赦！來人呐！”
他一聲驚呼，頓時叫來門外的數名禁衛軍，連秦若塵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傳本皇子命令，徹查皇宮內上下，昨夜至今十個時辰之內，任何接近過父皇的人全部緝拿，本皇子要挨個審問！”
“等等！”
秦若塵慢慢的走到上官紹宸麵前，“二皇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皇弟剛才已經說明對父皇下毒的人正是三皇兄，因為昨夜到現在隻有三皇兄一人見過皇上，不是他對父皇下毒又會是誰，你想為他開脫，未免也明顯了吧？”
眼尖他要轉身走向皇上，上官紹宸大步上前，直直的將他逼到角落中，“六皇弟為何如此焦急將三皇弟治罪！就算昨夜隻有三皇弟一人見過父皇，可又怎能證明是他對父皇下毒而非遭人陷害！”
“我……”
“幾日前便是六皇弟向父皇請命廢除三皇弟太子之位，如今在沒搞清楚事情的徹底真相之前，六皇弟又急忙要將他定罪，敢問六皇弟為何如此步步緊逼，要將自己的同胞兄弟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