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互不理解
多事之秋,閔薑西離開醫院直接回酒店,恰好剛進房門,秦佔的電話打進來,他問:“還在醫院?”
閔薑西說:“回酒店了。”
秦佔說:“這麽乖?”
閔薑西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想我了?”秦佔高興的聲音都變了。
閔薑西說:“我有事要問你。”
“什麽事?”
“等你回來再說。”
她口吻沒有凝重,但也不是輕鬆,秦佔道:“等我二十分鍾。”
電話掛斷,閔薑西坐在沙發上出神,生怕謝慧的意外也是秦佔找人做的,死了一個司徒寧已經夠了,哪怕秦佔是替她報仇,她也不希望他滿手鮮血,權勢終歸不能代替法律,即便對方的確有罪,更何況私刑跟法律之間最大的差別,是冤冤相報,無休無止。
她正出神,手機響起,屏幕上顯示著‘程二’來電的字樣,閔薑西接通,程雙道:“浴池說你去夜城了,什麽事兒?”
閔薑西道:“沒什麽大事兒,有個朋友住院,我過兩天就回去。”
程雙說:“你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誰?”
“倪賤人,她開丁恪的車出去,正好讓我碰見了,我還驚訝,他倆不是分了嘛,怎麽丁恪還給她一輛車?”
閔薑西道:“應該不會,丁恪又不欠她什麽。”
程雙道:“是啊,所以我馬上給浴池打了個電話,問怎麽回事兒,浴池說丁恪在外出差,他也不知道,我懷疑這賤人就是逮便宜就占,明知故犯。”
閔薑西道:“她不是做不出來。”
程雙恨得牙根癢癢,後悔道:“我真應該直接把她攔下來,臭罵她一頓,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她臉落娘胎裏麵了?”
閔薑西道:“有便宜就占,有空子就鑽,打從她分手不辭職開始,我就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
程雙道:“丁恪不開她留著惡心自己啊?別說她沒觸犯公司條文條例,這年頭得罪上司就是死刑,你們公司丁恪說了算,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閔薑西隻說了一句話:“丁恪是男人。”
程雙哼了一聲:“死要麵子活受罪,這種人就該狠狠地弄她一次,讓她知道知道玩兒人的代價,她就是沒在我手下,我修理不死她。”
閔薑西說:“所以女人不敢得罪女人,她現在見我都繞道走。”
程雙說:“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丁恪不好意思說我說,趕緊把車還回來,還要不要臉了,臉是鞋底兒做的嗎?”
閔薑西說:“我支持你,左右她現在跟丁恪沒關係,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程雙道:“那我不等你了,明天我去你們公司找浴池,順道撕她一波。”~…愛奇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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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薑西說:“撕完給我匯報戰況。”
“安排,正好我最近跟客戶那邊受了不少窩囊氣。”
兩人聊天途
中,房門被人推開,閔薑西坐在沙發上,正對門口,看見熟悉的高大身影,嘴上道:“解氣就行了,別鬧得太大,丁恪就是嫌丟人才不做聲。”
程雙說:“我知道,她讓丁恪忍氣吞聲,我就讓她啞巴吃黃連,更何況浴池還窩心了這麽久,新仇舊賬,你看我跟她怎麽算。”
閔薑西道:“我等你勝利的好消息。”
秦佔脫了外套坐在她身旁,側身去抱她,閔薑西一邊推他一邊跟程雙說結束語,電話掛斷,終於騰出嘴凶他,“找揍是不是?”
秦佔滿眼委屈,“昨晚你還主動投懷送抱,一轉身就翻臉不認人。”
閔薑西想到昨晚自己的行為,更加坐立不安,眼神無處安放,秦佔怕把她逗急了,沒敢欺人太甚,老老實實的坐在她身旁問:“你要跟我說什麽?”
閔薑西回神,側頭道:“司徒寧他媽是怎麽回事?”
秦佔神色微變,聲音略沉:“楚晉行跟你說的?”
閔薑西道:“江東說的。”
秦佔直接黑臉,閔薑西道:“誰說的不是重點,重點是跟你有沒有關係。”
秦佔反問道:“你信不信?”
這句話確實問住了閔薑西,她當然希望不是,但卻不敢肯定他不會做,她短暫沉默,秦佔那頭已是別開視線,掏出煙盒點了根煙,不講話。
閔薑西開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幹嘛跟我擺臉色?”
秦佔把煙點燃,抽了一口後回道:“你不讓我再找司徒家的麻煩,我沒再搭理過他們,她自己沒有長壽的命也要怪我頭上了?”
閔薑西道:“江東說撞她的人是酒駕,還是個有精神疾病的人。”
秦佔麵不改色,“穿高跟鞋出車禍,穿拖鞋出車禍,還有殘疾沒右腿的人在開車,每年因為交通事故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很稀奇嗎?”
秦佔的不爽顯而易見,閔薑西邊打量邊說:“不是你就行。”
秦佔不看她,“你心裏還不是懷疑。”
閔薑西說:“你說不是就好了,我也沒說別的。”
“你可以說別的。”
閔薑西看著他道:“我不希望是你,又害怕是你,不想再讓你為這件事越陷越深,我連問問都不行嗎?”
秦佔轉過頭,“可以問,不是我。”
“是啊,你說一句不是就夠了,幹嘛跟我發脾氣?”
“我沒跟你發脾氣。”
閔薑西想反駁,他當她是傻瓜?可話到嘴邊,她忽然就不想說了,起身欲走,秦佔一手拉住她,一手把煙按滅,出聲道:“我們不吵架。”
閔薑西忍著脾氣道:“我沒想跟你吵。”
秦佔說:“是我態度不好,我道歉。”
閔薑西麵無表情的說:“不用了,你又沒做錯什麽。”
秦佔硬把她拉到坐在沙發上,暗自歎了口氣,道:“我是討厭有人在你麵
前嚼舌根,不是跟你生氣。”
閔薑西說:“你是討厭我沒完全站在你這邊,還跑來問你吧?”
她一語中的,秦佔下意識的想解釋,但又感覺解釋不清,算了。
閔薑西見狀,再次道:“我是不敢篤定不是你做的,但我問你又不是要跟你興師問罪,我是擔心這件事之後會不會連累你,給你惹更多的麻煩,你覺得我聽了江東的話回來問你,就是不信任你了?到底是我不信任你,還是你不信任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