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男人很難

  江悅庭馬上軟下口吻道:“我不回深城,我有工作上的急事,今天必須要處理,不信你看我機票。”


  閔婕道:“我什麽都不看,你想走我不攔你,我想做什麽你也別攔我。”


  江悅庭眼看著都要求她了,“小婕……”


  閔薑西第一次談戀愛,也隻有過秦佔一個男人,可江悅庭看閔婕的眼神,像極了被她逼得走投無路時的秦佔,那種緊張,忐忑,害怕,甚至是無可奈何,因為在意,才會有忌憚。


  閔薑西挽住閔婕的手臂,麵色鎮定的對江悅庭說:“您走吧,我看著她。”


  閔婕隻一句話,“你敢走。”


  江悅庭立馬道:“別生氣,影響心情。”


  閔薑西說:“我回來她心情肯定好,您放心走吧。”


  江悅庭道:“辛苦你們了。”


  閔婕道:“你去找江東,我也不會跟你結婚,更不會生這個孩子。”


  江悅庭狠心不看她,“我先走了,有什麽事,薑西給我打電話。”


  “好。”


  看著他邁步就走的背影,閔婕氣得眼紅,“江悅庭!”


  閔薑西很輕的‘嘖’了一聲:“在大街上喊什麽,想讓所有街坊鄰居都知道你找了個富豪?”


  她拉著閔婕往小區裏麵走,閔婕掙不過她,回頭時也隻看到江悅庭上了車,她蹙眉說:“這事你別管。”


  閔薑西道:“誰想管你,我是替我弟弟妹妹說一句公道話。”


  閔婕還在生氣,可神色已經明顯變了樣,沉默半晌,開口道:“什麽弟弟妹妹,月份小就隻是個胚胎。”


  閔薑西說:“他們現在很無助,所以更需要有人替他們說話。”


  閔婕道:“你不用勸我,這事沒得商量。”


  “那我的孩子,你也別管我要不要。”


  閔婕咻的側頭,“你沒懷孕吧?”


  閔薑西不置可否,閔婕看向秦佔,秦佔也不敢亂說,低著頭不吭聲,閔婕蹙眉,“到底怎麽回事?你們要急死我?”


  閔薑西淡淡道:“急什麽。”


  閔婕道:“你說呢,你們跟我不一樣,懷孕是大事,千萬不能草率做決定。”


  閔薑西說:“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閔婕說:“我沒有一時意氣,我想的很清楚。”


  閔薑西問:“你替江叔叔著想,替江東著想,還要替江東他媽著想,你替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著想過嗎?”


  不等閔婕回答,“你想了,隻是想完還是決定豁出自己去成全別人,你怎麽這麽大無畏,一輩子一次的婚禮可以不要,結婚證可以不要,現在連孩子都可以不要,這就是你要以身作則教給我的戀愛觀和婚姻觀?”


  閔薑西通程平靜,但每個字都帶著針尖,秦佔從旁聽著,第一反應是幸好說的不是他,三十多度的天氣,他愣是聽得後背一陣發涼,瞄了眼閔婕,果然全


  世界人民都害怕閔薑西,秦佔硬著頭皮開口:“有話好好說,也不是小姨不想要。”


  閔薑西說:“江叔叔是喪偶,不是因為你才離異,他跟江東的父子關係緊張也不是因為你才開始,隻要這個結不解,換誰都一樣,你舍身取不了義,江東不會感激你,我也不會認同你的善良和差別對待的母愛,反正你以身作則,你不要孩子我也不要。”


  閔婕眼淚掉下來,秦佔低聲道:“小姨,您別往心裏去,她就這脾氣,平時對我也這樣。”


  閔薑西說:“可以不往心裏去,我隨便說說,你隨便聽聽。”


  閔婕另一邊的眼睛也掉出眼淚,秦佔特別難,“小姨,其實西寶說得有道理,大家都有難處,所以要互相體諒,問題出在誰那裏,就讓誰去解決,不能靠一個人的委曲求全去換表麵上的平靜,江東的脾氣,您以為不結婚不生孩子就沒事了?如果您跟他爸相處超過一年,他要是不想方設法把你們搞散,就算我今天這話白說。”


  “他們家的問題出在江東對他媽的執念上,他不能容忍他爸對他媽之外的任何一個人付出真感情,如果哪天江東來找您,讓您跟他爸分手,您答不答應?答應了是成全江東,那您和江叔叔呢,您想過江叔叔心裏會不會難過?比起對愛人的孩子負責,不該先對愛人負責嗎?”


  閔婕吸了吸鼻子,開口道:“你們說的我都懂,可我沒辦法傷害江東。”


  閔薑西問:“江東他媽到底怎麽回事?”


  ……


  江悅庭當天下午飛回深城,剛下飛機就打給江東,嘟嘟聲響了好久才被接通,然而裏麵一聲都沒有,江悅庭早已習慣,江東向來如此,他自顧道:“你在家嗎?”


  “不在。”


  “我回深城了,晚上回家吃飯。”


  “有事就說。”


  “我讓阿姨做你喜歡吃的菜,我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我晚上有局,沒時間。”


  江悅庭說:“我們聊聊。”


  江東冷聲道:“要是想說結婚的事就算了,我不同意。”


  江悅庭沉默半晌,“跟你聊聊你媽媽的事。”


  這一回,輪到江東沉默。


  約好了晚上七點半,江東回家時還不到七點,家裏阿姨給他開門,見他麵色很差,小心翼翼的打了聲招呼。


  江東沉聲問:“他人呢?”


  阿姨說:“先生在太太房裏。”


  江東聞言,臉色差到嚇人,鞋都沒換,直接上了二樓,一把推開房門,江悅庭回頭看了一眼,而後淡定的轉回去,拿著白色手絹擦拭高桌上擺放的照片,照片是彩色的,裏麵的人膚白如雪,明眸皓齒,眼睛跟脖子上的黑珍珠一樣,泛著柔和又明亮的光澤。


  江東站在原地,看不見江悅庭臉上的表情,隻能看到他身前飄出的嫋嫋青煙,他給

  南月上香了,白皙的麵孔上咬肌隱現,江東鋒利的口吻道:“過年都未必有時間回來給我媽上柱香,今天是什麽日子?”


  江悅庭背對他道:“以前答應她的事,要食言了。”


  江東心底咯噔一沉,麵上卻是怒極反笑,“你答應她的事多了,哪件做得到?”


  江悅庭說:“有件事,她希望我一輩子都不要告訴你,我本想帶到棺材裏。”


  江東突然不知道說點什麽,總覺得今天的江悅庭很是不對勁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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