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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無可挽回的一句話

  席婠婠一聽,登時急了,看了院長一眼,“不用安排病房了,我在門診打一針就好了,不用麻煩了。”她可不想住院,都這麽晚了,要她孤零零的呆在醫院,還不如殺了她的好。


  院長看了一眼傅念煜,認定她是諱疾忌醫,然後勸解道,“小姐,有病就要趁早看才好,拖的太久了對身體不好,既然都來了,就先住一晚吧,可以的話明天上午給你做個全麵的全身檢查。”


  “真的不用了,我那裏不舒服我知道,給我打一針就好了。”


  傅念煜的臉色在這時候緊了緊,他看著她,很嚴峻的拿出了領導的口氣,“給你做全身檢查那是單位的需要,如果你有什麽病,傳染給我們的人怎麽辦?所以還是做吧,這樣我們也放心。”


  席婠婠聽見這話,隻好無力的白了他一眼,成吧,誰讓人家是單位領導呢?不過……


  她朝著他奸詐的眨了眨眼,“給報銷不?”


  反正他說是單位的事情,接著單位裏的由頭,所以報銷應該是可以的吧?!嘿嘿,順便她也能省點錢,賺點便宜。


  傅念煜滿頭黑線的看著她,這丫頭還真是可愛,現在竟然還惦記著錢?


  “不給。”


  席婠婠撇了撇嘴,心裏暗罵,越是有錢的人,就越特麽的小氣。


  傅念煜瞧了她一眼沒在說話,十多分鍾後,席婠婠被送進了高級病房,並且進行了點滴。


  看了眼紮在手上的針,心裏頭十分哀怨,她這都多久沒打過針了,現在倒好,竟然被自己的小叔子硬拉到醫院炸了針頭。


  哎,都怪她一時疏忽,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話說,自己是不是跟他犯衝?


  她卻突然想起來,還需要給傅念琛撥個電話,但是吧,這個電話撥過去該怎麽說呢?


  而且這還是她主動給他打電話,怎麽說都抹了她自己的麵子,真是個痛苦的選擇,正想著,手機屏幕上竟然亮起了一個讓她不得不接的電話。


  她顫著手按了接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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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念琛下了班,便直奔了傅擎天現在的住所。


  溫婉剛好在正廳插花,見兒子回來,忙迎了上去,傅念琛上前,握了握溫婉的手,便問,“他呢?”


  溫婉眉頭一皺,但還是用手指指了指書房,示意傅擎天的位置。


  “那好,媽,我先上去。”看了一眼溫婉,他還是忍了住,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溫婉看著兒子上樓,自己在樓下卻是坐立不安,她還是忍不住上了樓,去書房門口探聽。


  剛上樓,果不其然,就聽到書房裏有瓷器破裂的聲音。


  這對父子,老不老,小不小,一旦動嘴必然就動手,房間裏的裝飾擺設都成了受災品。


  溫婉心想,摔點東西倒是無所謂,大不了摔了再賣,但父子親情呢,摔碎了還能重來嗎?裂痕終究還是會在的。


  她想了又想,最終還是躡手躡腳的在門口聽了一陣兒。


  傅念琛的情緒似乎低的很,他略低沉的聲音從中傳出,“爸,你引誘清舞吸毒,這難道是君子所為嗎?當年我不知情真相,才答應了你那些無理的要求,但事到如今,我絕不願意任你擺布!”


  “荒唐!老子管兒子,天經地義!你現在跑過來質問我是怎麽回事?放著老婆不管,關心起洛清舞來了?哼!”傅擎天脾氣依舊暴躁,三句話裏麵有兩句是衝著的。


  “不!事到如今我隻想搞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究竟因為什麽,你才要分開我和清舞。”傅念琛的口氣如常,言語裏還有了絲請求!


  “不可能!”傅擎天不由分說的拒絕。


  溫婉聽著書房裏父子倆的對峙,身子顫了又顫,將手掌按在心口上安撫了下自己,這才換換下樓,親自撥了電話給席婠婠。


  這場父子大戰,恐怕還隻有這個兒媳能夠解決了,不論溫婉對這個兒媳有多麽的不滿意,現在還真的是非她不可了。


  ……


  事實證明,她這個兒媳婦並沒有讓她失望,她等了不久,就見席婠婠從外麵衝了進來,她鬆了一口氣,上前去迎,隻是下一秒,臉色就僵了又僵。


  傅念煜緊跟其後,也走了進來。


  溫婉看著傅念煜手上拿著的女包,眼神移到席婠婠的臉上,顯然的,他另一個兒子也在為席婠婠鞍前馬後。


  兩個兒子都被同一個女人搶走了,溫婉的心裏的天平更加失衡了。


  她喜歡夏景亨的女兒,她也對傅念煜三令五申,一定要傅念煜照顧好夏天微,卻沒想,這個點兒,傅念煜一沒有陪夏天微看電影吃晚餐,二沒有認真在機關工作,反而當起了自己嫂子的護花使者。


  她的臉色逐漸蓋上陰霾,沉了口氣,拿出婆婆的氣概來,責備起席婠婠來,“也不知道你這老婆怎麽當的,念琛今天一來就朝著擎天發火,這父子倆現在就在書房,你趕緊上去看看。”


  席婠婠心裏一驚,不可思議的望向溫婉,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她到底哪裏失職了?老公和公公吵架,也這要來到她的身上?


  傅家就是高門大戶,她就要受這種欺負嗎!簡直是欺人太甚,她的胸中滿是怒火,但是看著溫婉那張臉,她卻有點發不出來。


  溫婉縱然再趾高氣昂,也是傅念琛的親媽啊,她怎麽能這麽樣就跟溫婉吵起來。


  她還是忍了吧,她勸自己說。


  傅念煜在一旁,早就察覺到氛圍的不對勁,他將席婠婠的手包交到傭人手裏,對席婠婠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上樓。


  席婠婠收到信號,用手掐住自己的另一隻手腕,勉強對溫婉擠出一個笑容後抬腳上了樓。


  她這是第一次踏入這棟別墅,要不是傅念煜從醫院一路載著她過來,她肯定是找不到這裏的,她看著二樓的一間間屋子,卻是犯了難為,她要找的書房,到底是那一間呢?!

  她又不好意思下樓詢問溫婉,隻能一間一間的找起來,先是推開左手間的第一件屋子,屋子裏空無一人,可是……


  牆上有一個巨大的寫真拚接,上麵的人,竟然是洛清舞!


  觸目驚心!她嚇了一跳,噌地就關上了門,握著門把的小手往下滑落。


  “混賬!”一陣低微的咆哮聲傳來,她凝眉一想,應該是傅擎天的聲音。


  她想也不想的就循著聲音而去,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傅念琛對傅擎天說,“門戶之見嗎?既然是出於門戶之見,你為什麽準許我娶席婠婠,卻唯獨洛清舞不行?!”


  她的心,‘咕咚’的就因他這句話墜入了穀底。


  傅念琛啊傅念琛,你還是後悔娶了我了嗎?


  是啊,洛清舞雖然隻是洛家的養女,但席婠婠的身世卻更差,席婠婠無父無母,自小和爺爺相依為命,和洛清舞的背景一比,席婠婠弱爆了。


  她咬著下唇,雙手用力將書房的門一推,就將自己亮在了他們的麵前。


  周圍一切都變靜了,幾乎連針掉落到地麵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最終還是她打破這寂靜,她聽見自己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大聲音說,“我現在已經知道了,謝謝你讓我知道。”對啊,謝謝你讓我知道了,雖然時間有點晚,但也不算太晚。


  趁著她還沒有越陷越深,她可以回頭的。


  他的身子瞬間僵直,他聽著她這麽說,有一時間的怔愣,但他是何等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誤會了!

  “綰綰,這是誤會。”他措不及防的邁步上前,想要相信自己,卻因為剛才身子發僵,差點跌倒。


  傅念琛在她麵前,隻有狼狽。


  “別說啦!我都懂。”我都懂的,你那麽會安慰人,你肯定也不是願意看到我受傷害的是吧,但是怎麽辦,傷害已經構成了。


  她都知道了!

  既然這樣,就讓她宣告結束吧。


  她留戀的看了眼和自己有點緣分的公公,轉頭而去。


  她一路抓狂著小跑下樓,溫婉見狀攔她,“上麵怎麽樣?你有沒有……”


  “我要走,我要走,別攔我。”她開口,近乎乞求道,眼淚幾乎都要從眼眶裏跌落出來。


  溫婉不明所以,剛想開口問點什麽,就見傅念煜噌地從花園裏竄了出來,關切的用手擒住席婠婠的肩膀,急迫的問,“怎麽了,綰綰,綰綰,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麽了。”


  她無助到極點,咬著下唇,看著傅念煜俊美的臉部輪廓,淚眼迷蒙,艱難的低聲開口,“我隻想走。”


  “那就走,我帶你走。”傅念煜動容,拉著她就走。


  “念煜,你回來!你給我回來!”溫婉一直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隻能在後麵喊鬧。


  可無奈的是,她最聽話的小兒子,這次並沒有聽她的!


  她氣急敗壞,追了兩步又停下,皺著眉頭憤怒道,“反了!都反了!”


  “媽,讓他們去吧。”傅念琛已經追出來,可惜覆水難收,他挽救不了什麽,隻能留下安撫自己受傷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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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念琛站在門前,並沒有拿鑰匙去開門,而是他站在門前,停頓了好半晌,腦袋裏想著應該用怎樣的神態去麵對她。


  他也知道很難解釋的清楚,也許她根本不想聽。


  他犯了她的大忌,這是他的罪過。


  屋內,席婠婠自從回到家後,就一直臥身躺在床上,她懶得動彈,也不想思考,可偏偏傅念琛的話一下有一下的撞擊她的耳膜,讓她不勝煩躁。


  她不敢打電話給任何人。


  打給爺爺?她唯恐爺爺擔心,爺爺現在在叔叔嬸嬸家住著,應該挺舒坦的,她不該去破壞爺爺的安逸。


  打給夏天微?她唯恐夏天微又去找傅念琛鬧,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可不敢輕易試水。


  想了半天,她都沒有答案,從軟綿綿的床上爬起來,她去廚房給自己衝了一杯茶,然後走到窗前,將窗子全部,拉好了窗簾,換了件睡衣,就準備認真躺下,然後再試著讓自己睡著,卻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道清淺的敲門聲。


  會是誰呢?


  傅念琛站在門外,敲了敲門,他聽見門傳開開鎖的聲音,整個人有種無法按捺住的緊張。


  門被從裏拉開。


  傅念琛抬起頭,看著開門的席婠婠,她穿了一件淺黃色的小吊帶睡裙,頭發全數垂在肩上,清澈的眼睛看到他的時候,裏麵閃了一層驚訝。


  然而,那驚訝隻持續了幾秒,轉而就換上了對他很不待見的眼神。


  席婠婠沒有想到自己在準備睡覺之前,傅念琛竟然回到了家,他還有必要回來嗎?

  她愣了一秒鍾,才讓開了身子,讓他走了進來,順勢關上了門。


  這是他的房子,也是他的家,她有什麽理由不讓他進來,也許過幾天,她就沒有資格住在這裏了呢。


  傅念琛僵硬的站在一旁,看著席婠婠一係列流暢的動作。


  傅念琛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覺得喉嚨發堵,最後卻是席婠婠低淺的聲音傳來,“你什麽也別說了,我不想聽,我現在就去給你放洗澡水。”


  他下意識的去看了一下她的臉,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埋頭低著,看都不看他。


  他看的有些愣,心裏頗不是滋味,她卻很自然的走過他的身邊,進了浴室裏,然後他聽見了嘩啦呼啦的水聲傳來。


  席婠婠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傅念琛背對著她正在解襯衣的扣子,席婠婠看了一會兒,就輕輕的走到了他的麵前,抬起手,接替了他手裏的工作。


  傅念琛手指抖了一下,卻沒有說話,靜靜的垂下了手。


  她對他冷淡,但是為什麽還要做這些?


  他擰著眉,似乎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席婠婠替傅念琛脫掉了襯衣,拎在手裏,抬了下眼皮,說,“洗澡水已經放好了。”然後就走到了一旁的髒衣簍,把衣服放了進去。


  傅念琛站在那裏看著席婠婠的身影,沒有吭聲,半晌,他才轉過身,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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