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席綰綰就是個小潑婦!
最關鍵的大人物走了,湊過來看熱鬧的眾人,見狀不由得一陣輕歎。
席綰綰耳目聰敏,聞聽到聲響,轉頭四望,就看到不少跑過來看閑事的。
市政廳的人,都這麽八卦!
她窘著摸了摸鼻子,心想著,這下子被看笑話了,也捅了大簍子。
她再轉頭看,薇薇安已經是沒了蹤影,是跟著傅念琛辦公室,她也不願意落在後麵,跺了跺腳,心橫了橫跟了進去。
劉謙見諸位到齊,關了門,恭敬地退了出去,然後去外麵轟人。
席綰綰一進門,就聽到傅念琛對薇薇安說,“綰綰不會無緣無故的動手,要是她動了手,也肯定是你的過錯。”
薇薇安顯然不服,她鬆開手,指著自己通紅的臉頰,就亮給傅念琛看,嗚咽著說,“你怎麽可以這樣護著她,畢竟是她打了人啊,你這樣做,分明是護短!”
傅念琛沒有向著她,她心裏是委屈加委屈,語氣中,是頗有哀怨。
傅念琛麵對著這種情況,卻是少有的頭痛,他看向席綰綰,墨眸眨了下,示意席綰綰到他那邊,而後對薇薇安,道,“我並不是護短,而是護著有理的一方,薇薇安,我不管這事情具體是怎麽樣的,但是我相信綰綰,綰綰打了你,就有她的道理,我也絕對相信她,百分百的站在她這邊。”
因著他的話,薇薇安臉色鐵青,她垂了頭,眼睛裏氤氳出了霧氣,這次不是演戲,而是真的。
席綰綰靜靜的在一旁聽著,此時此刻,有感動的情緒在胸腔裏蔓延。
她覺得,此時的傅念琛真是太男人了。
雖然現在的傅念琛,因為徹夜的繁重工作,下巴上有了青青的胡茬,白色的襯衫已經不再潔白平整,此刻顯得皺皺巴巴。
但在她眼裏,傅念琛從來都沒有這麽帥氣過。
這個男人,能夠不問事情的始末,就堅決的站在她這邊,她能不敢動嗎?
她悄悄地移動腳步,站到他那邊,自始至終,她的嘴角都俏皮的彎著。
“薇薇安,我還要忙工作,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你就先離開吧。”看著心情低落的薇薇安,傅念琛竟也下了逐客令。
薇薇安一聽,心裏就更涼的。
往常沒有席綰綰的時候,傅念琛就算是再反感她的騷擾,都不會直接趕她走!
她心裏不服,抬了眼,很不服氣指著席綰綰,憤怒的說,“她動手打人,你都要護著她嗎?再怎麽說,她都打了人!她有什麽好,就是個小潑婦,她根本就配不上你,所有人都會這樣說!”
鬧到現在,她也不管不顧了,有些話,一旦到了嘴邊,就不假思索的給說了出來。
席綰綰聽著薇薇安的最後一句,心裏“咯噔”一下,嘴角的弧度,一下子就垮在了嬌俏的臉上。
她心裏很恐慌,她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辯駁不了薇薇安這句話。
好多人都說,她配不上傅念琛,薄濟川這樣說,薇薇安也這樣說。
連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
可是那怎麽辦?她也一直很努力,想要把自己變得更加優秀。
可傅念琛是這麽的優秀,好像無論她怎麽做,都不能比得上他。
傅念琛也沒有想到,薇薇安一氣之下,竟然把話說的這麽重,聽著薇薇安的話,他的臉部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來。
繼而,他看向席綰綰,果然,這個小丫頭很較真,把薇薇安的話,給放在心上了。
有薇薇安這個“火星子”在,他沒法立即上前安慰她,隻能先處理好薇薇安這邊。
男人沉了口氣,上前一步,麵對著薇薇安,重話道,“薇薇安,你覺得綰綰配不上我,難道你這種張牙舞爪的大家閨秀,就能配得上我嗎?”
“我?張牙舞爪?”薇薇安聽著傅念琛的話,詫異到了極點,她對上男人深邃無比的眸子,驚懼著疑問道。
她一點兒都不明白,為什麽傅念琛會冒出來這樣一句。
要知道,以前的傅念琛,頂多是跟她開開玩笑,打打太極,他根本不會對她說一句重話。
她也喜歡和傅念琛鬥嘴的感覺,兩個人你來我往,就算傅念琛沒有將目光全數投在她的身上,但隻要和他鬥嘴,她就異常歡喜。
她非常的喜歡,和傅念琛鬥嘴,耍太極的感覺。
可現在呢,好像——沒有了!
傅念琛聽著她的疑問,仰了仰頭,思索了下,沉聲說道,“對,你的張牙舞爪,你這樣跑過來,在我的辦公室門口,聲淚俱下的說我的太太打了你,還說我的太太是個潑婦。整個市政廳,喜歡看這等‘好事’的人,恐怕不在少數吧,我想,不出今日,恐怕市政廳上下,都會傳著我傅念琛的難堪。薇薇安,你這樣做事不計後果,想過我嗎?!”
“對不起,我……我實在是太氣了,所以沒注意。”聽完傅念琛的理由,薇薇安的整個臉上,都失去了血色。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蒼白。
她的父親,也是為官之人,她當然知道,一個官員的名聲的重要性。
而剛剛,她竟然不計後果的損害了傅念琛的好名聲。
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她的囂張跋扈。
可是說出去的話,就是覆水難收,她挽回不了什麽了。
傅念琛擺了擺手,說,“薇薇安,你我相識多年,這點事情,我不會放在心上,也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隻是,我今天在這裏,也借著這事兒,替林老來說你幾句,你這性子,要是再不知道收斂幾分,總會有吃虧的那一天!”
“我……”薇薇安剛要繼續駁他,就迎視上傅念琛銳利的眸子,她下意識的就心虛的低了頭。
傅念琛看了一眼薇薇安,將頭別開,轉頭捏住席綰綰的小手,頗有責備之氣的問她,“怎麽就這麽回來了?還不通知我,忘記我是怎麽叮囑你的了?”
席綰綰聽著他的責怪,卻能明白,他這是擔心,是對她的關心。
又想到剛剛他一上來就護著她,心裏不免竊喜,就一時間忘記了薇薇安的重話,樂嗬嗬的傻樂著回答說,“沒有什麽好玩的了,就回來了唄,你那麽忙,我就沒有打擾你,反正我是成年人了,能夠照顧好自己。”
傅念琛看著她倔強的小模樣,忍不住摸她頭頂的柔發,寵溺道,“你呀你,有時候,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說罷,男人才正視向薇薇安,說道,“薇薇安,我今天說的話,有些重了,隻是有些道理,我必須讓你明白,要是沒有什麽事情,你可以走了。”
薇薇安理虧,聽著傅念琛的話,縱然有萬般的不情願,也沒法子待下去了。
她將頭埋得更低,就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孔雀,訕訕的走出了門外。
席綰綰看著薇薇安走開的人影,張了張嘴,小聲嘟囔著說,“我就說嘛,我不怕。”
“綰綰,你說什麽?”她的聲音太小,男人並沒有聽清楚她的話,不禁問她。
席綰綰歪了歪頭,說,“沒什麽,沒什麽了,安啦。”
“你為什麽打她?”傅念琛又問。
席綰綰窘住,她要怎麽回答呢?
告狀,說這是薇薇安自編自導的一場戲而已?
但是剛剛,她看著薇薇安落寞的身影,她就一點兒也不想告訴傅念琛那些真相了。
她心裏能感覺出來,薇薇安並不壞,就是很天真的在跟她置氣,一時氣在心頭,就迫不得已做了錯誤的事情。
一位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為了傅念琛,甘願自己扇自己一個巴掌,也真是夠拚的了。
要是告訴了傅念琛這事兒,也指不定傅念琛會暗自得意。
她決定隱瞞到底,朝著他的耳根,吹了一口氣,而後吐出兩個字,“秘密!”
“這算哪門子的秘密。”男人無所謂的笑笑,聳了聳肩,抓起了椅子上的西裝外套,一隻手攬著她的腰肢,說,“看你這麵黃肌瘦的樣子,還沒有吃早餐吧,一起去。”
“唔……”她鼓了鼓腮幫子,歪頭道,“你不是說,自己很忙,要忙工作嘛,怎麽會有時間陪我吃早餐?”她本能的就替傅念琛擔心工作的事情。
傅念琛身居高位,一個舉措,就事關了不少人,萬萬不能耽擱。
傅念琛笑,捏了捏她的小臉,說,“我這是騙薇薇安的,你也信了?”
“我……”她垂頭看自己的手指,“我確實信了。”
傅念琛搖頭,像是拿著她沒有辦法般笑笑,然後問她,“你的生日已經錯過了,怎麽辦?”
她撇撇嘴,“還能怎麽辦啊,到我明年的生日,你好好補償我唄,到時候,我可不能讓你輕鬆的糊弄過關!”
“其他的,沒要求了?”男人輕鬆的側頭問道。
“唔……我想想啊。”她偏著頭,想了半天,卻想不出點好點子。
以前沒有嫁人的時候,她都是和爺爺在一起過的,很樸實,並沒有什麽花樣。
現在她嫁人了,按照肖瀟說的,她還是夾了一個“大款老公”,這生日呀,總歸不能過得太樸實了。
但是以她的腦洞,她卻想不出來更好的點子了。
一時之間,腦子裏都沒有翻滾出任何的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