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傅念琛的陰謀
葉茹卻挑著媚眼兒,鄙夷的看她一眼,說,“我怎麽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怕你!”
席綰綰愣神,葉茹這席話,無疑的表明,葉茹也是有後台的。
席綰綰想著,就冷哼一聲,說,“就是因為你有後台,所以你才這麽折磨我,是吧,不過你不怕嗎?你真的不怕嗎?你被人利用著來對付我,現在你囂張的暴露自己,你以後就成了廢棋子!”
說到這裏,她特意著冷哼一聲,吸了口氣,給葉茹致命一擊,“你就不怕,我專門回過頭來對付你?”
葉茹聞聽到她最後一句,臉色就僵了僵,她挑起妙眉,狠狠咬牙,說,“我不怕。”
席綰綰看著葉茹的神態變化,哂笑著低聲道,“怕不怕你心裏知道,不必告訴我。”
說著,她就扶著自己吃痛的肩膀,掠過了葉茹。
錯過身的那一瞬間,她屏聲斂氣,心裏懷著沉重,等到自己順利的錯過身,暫時安全了,她才呼了一口氣,仰頭看了看前麵的景物,唇角繃了繃,繼續往前麵走去。
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席綰綰立即趕赴了市政廳。
又一次來到傅念琛的工作地點,這一點,她並沒有心情看他這裏的境況,而是剛剛抵達,就直奔傅念琛的辦公室,沒有給自己留一點兒機會。
隻是到了半路,隻差一截,就被劉謙給攔了下來。
劉謙跟她說明,領導正在和省委以及市委的人開會。
席綰綰聽到劉謙說,有上層領導的參與,她心裏就是一顫,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他會安全嗎?”一句話,潛藏著無盡的意思,相信劉謙能明白。
劉謙愣了愣,隨即想到什麽,拉著她到了會客廳,並再三確定了外麵的情況,才小心的關了門,走到席綰綰跟前,信誓旦旦的保證說,“該解決的問題都解決了,危機已經解除,估計這裏麵,還正在對領導召開表彰大會呢。”
席綰綰得知傅念琛安然無恙,才真正放心下來,隻是,她的心思,轉移到劉謙的最後一句話上,微微壓抑了下。
過了一會兒,這份壓抑,又被另外一番沉重代替,來自於——洛清舞。
按照葉茹的說法。
洛清舞也參與其中了,那麽,這是怎麽樣的情況?
席綰綰吸了口氣,又問劉謙,“那洛清舞,她……”後麵的話,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總覺得,她不該問劉謙這種問題。
她是傅念琛的妻子,在這種場合地方,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她該謹言慎行才好。
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劉謙似是看透了什麽,忙說,“洛小姐就是來幫領導的,這次危機能夠解決,也是多虧了洛小姐,洛小姐是我們的一個重要的突破口。”
劉謙說到這裏,又壓低了聲音,才說,“這次的事兒雖然鬧得大,牽扯也很廣,但是無論怎麽樣,這一切還是在領導的把握之中,事實證明,最後的收效很好,最大勁敵被除掉,其他的那兩位,也被殺雞儆猴了。領導這次的謀算,確實到位。”劉謙對傅念琛的評價,雖然沒有溢美之詞,卻從口氣裏,不乏有稱讚羨慕。
席綰綰聽著,額頭上卻是冒了冷汗。
她默默地聽著,由著劉謙的話,聯想到那陰謀的可能,不免脊背後都發了寒。
怕劉謙懷疑她,她附和了下劉謙的說,低聲說,“是呀,確實很到位,我也沒想到能這樣。”她確實沒有想到,掩蓋在那些起伏後麵的波濤洶湧。
劉謙聽後,又佩服道,“何止是夫人沒有想到,連我在一開始,就沒有想到。恐怕這世上,也隻有領導這樣的心思縝密之人,能夠瞞過所有人,包括身邊的人。”
“確實是這樣,包括……包括身邊的人。”席綰綰壓抑著自己的冷嘲,附和著說道。
傅念琛確實是心思縝密,他能夠瞞過身邊所有人,包括他的枕邊人。
第一次,席綰綰為自己擁有這樣的身份,感到恥辱。
她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靜靜的等待著傅念琛的“勝利歸來”。
似乎這一次的危機中,傅念琛有驚無險,成為了最大的贏家,這已經成為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可偏偏她,並沒有覺得安心。
她還是怕。
她惴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雙手緊張的絞著,聽覺也是異常的敏感,對外麵一聲聲的響動,都能緊張到半死,耳朵幾乎要豎起來。
劉謙看到她這樣,不免又安慰她,“夫人,你盡管放心,領導謀劃縝密,又有洛小姐前來助力,一定不會有事兒,我給你打包票。”
席綰綰訥訥,她偏過臉去,不想虛偽的附和劉謙。
她覺得累,將整個後背都靠在椅子上,然後閉上眼睛,緘默不語。
劉謙看她這樣,也沒有多說話,靜靜的退了出去,並給她關上了會客室的門。
門“哢”地一聲合上瞬間,席綰綰就睜開了眼睛,她拿出手機,急急地就拿出手機,在搜索引擎上麵,打上洛清舞和傅念琛的名字,點了搜索。
並沒有出現相關的新聞。
席綰綰暗呼了口氣,看來新聞沒有蔓延,也沒有人敢寫傅念琛的新聞。
她去掉“傅念琛”三個字,繼續搜索。
手機屏幕上,立時出現鋪天蓋地的新聞,洛清舞的名字,現在已經緊緊的跟“社會公益事業”、“慈善事業”聯係到了一起,現在的洛清舞,已經不單單是眾人眼裏的“仙女”、“女神”,而且還是“愛心天使”的代表人物。
看著洛清舞如此的風生水起,得到眾人的擁護,席綰綰咬了牙,她必須承認,她的心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平衡了。
以前,她嘲弄洛清舞是賣肉賣笑的藝人,拉個小提琴還要出賣色相。
而現在,洛清舞已經從一個靠顏值取勝的拉琴的,成為了人人心目中“愛心天使”。
葉茹說的沒錯,洛清舞確實能幫那些老人解決問題。
席綰綰的手,狠狠地握了下手機,又將頭重新靠回到椅背上,一陣無力的閉上雙眸。
反觀自己,在單位裏忍受著流言蜚語繼續工作,還不時地要被葉茹打擊,這段日子以來,她的生活真是“糟亂無比”!
她覺得憋屈又無助,將手鬆開手機,無力的搭在自己的額頭上,又強撐了一會兒,直到聽到外麵的躁動聲,她才從那種悲哀裏回旋出來。
她拍拍自己的額頭,讓自己精神一點兒,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外麵去。
走廊裏糟亂的源頭,正是傅念琛的門口。
劉謙和幾個秘書在攔著一位驕縱跋扈的大小姐。
薇薇安維持著以前的傲氣,對著劉謙頤指氣使,道,“你開門,讓我進去,我想在辦公室裏等他。”她的手裏,提著一個精美的包裝袋,袋子裏麵,是一瓶醇美的紅酒。
劉謙用著極低的口氣,對薇薇安推辭拒絕。
薇薇安根本不領情,提起自己手裏的紅酒,對劉謙說,“我爹地讓我來的,我要給念琛慶功,你們也攔著?我隻不過是,想要提前進他的辦公室,給他一個驚喜而已。”
劉謙再三說著傅念琛的叮囑,說是任何人都不能進,他不敢違抗。
薇薇安卻是鐵了心要難為劉謙,執意進去,她見不能說動,就擠著身子,要往傅念琛的辦公室裏麵擠。
擠到一半,她才發現,傅念琛的辦公室,還被上了鎖。
薇薇安挫敗,攤開手,蔑視的看了幾個小秘書一眼,最後將目光定在劉謙身上,橫聲道,“劉謙,你在這裏官最大了,鑰匙在你身上吧,給我!”
劉謙繼續推辭,說鑰匙不在他身上。
薇薇安哪裏會信,生氣的說,“你們一個個,都鐵了心是吧?我平時不發威,你們一個個就拿我欺負了是吧?劉謙,你來說,我爹地對念琛如何!”
“這……”劉謙為難至極,他怎麽可能回答得上來,這個棘手的問題。
因為劉謙的遲鈍,氣氛一下子,就尷尬凝重了。
席綰綰在旁邊,看不過眼,走了上去,揪了揪自己身上的包包,說,“你別為難他,鑰匙在我這裏。”
薇薇安看到席綰綰,顯然一個激靈。
又聽到席綰綰說鑰匙在她那裏,她立即急了,奔了上去,攤開手,直接利落說,“給我!”
席綰綰瞧著薇薇安的理直氣壯,心裏暗覺的好笑,且不說鑰匙並沒有在她這裏,就算鑰匙在她手裏,她也不會拱手送給薇薇安。
要不然,不就顯得——她席綰綰是如此的軟弱可欺了!
“憑什麽給你?”席綰綰直言的拒絕道。
薇薇安恍了一下,隨即笑了,她將手裏的手提袋,遞給旁邊的一個小秘書,吩咐說,“給我拿好。”顯然的,她要騰出雙手,和席綰綰開戰了。
席綰綰瞥她一眼,一臉不屑說,“就是一瓶紅酒,咱們嬌滴滴的大小姐,一點兒都提不動嗎?你憑什麽讓她來提,你又沒發給她工資。”說著,她就用眼神示意那個小秘書,說,“你去工作吧,這事兒不歸你管。”
小秘書左右徘徊,麵對著這麽輕的一個小時手提袋,不知道該提還是不提。
一邊是官的女兒,一邊是領導的夫人,兩邊都沒法得罪,她確實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