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流氓說的話你也信？
我睞看她，繼而不留情麵的拆穿道：“你是不會，但是你聰明，懂得怎樣做才是對自己最有益的。”
“小年你在生氣嗎？”
“為什麽要生氣，如果是我也會這樣做的。”
“對不起小年，我也是沒有辦法。辭職的事也……”
“我已經說過沒事了，在鍾哥手下做事，很難有出頭之日，這點我很清楚，你會另謀高就，我真的一點也不意外。”
率先走進包廂，再次打量了四周一番才放心的安坐在凳子上。
小菁似乎還沉溺在剛才的交談之中，有什麽事沒想通的苦惱模樣。
良久才坐到我身邊，拿過跟進來的服務員遞上的菜單，點了一些平常的菜式，本能反應的囑咐著：“你最近看上去很累，那些辣的東西就別吃了，對皮膚不好。過兩天就是頒獎禮了，不能讓粉絲失望，最近的事情對你都挺不利的。”
我應付著答好，等服務員關上門後才拿下棒球帽，揉了一通頭發後放在了一邊。
小菁手臂壓著桌子，側頭小心翼翼的問：“薑年，合同的事，你為什麽要拖延？”
“再等等看吧，說不定到時候不想簽的人是顧恒，反而樂的輕鬆。”
“你真的想……？其實跟著顧恒是不錯的選擇，很多人求都求不來，你又何必，加上你們的關係……”
我在玩，弄手機的空檔，厲眼看她，“我們什麽關係？這種事情不能順便猜測的。顧恒什麽身份，哪裏是我這種人可以高攀的？”
“對不起，我隻是覺得很不值，你言聽計從這麽多年，眼看關鍵時候，卻要讓這些小緋聞絆住腳跟，公司那邊也無動於衷。顧恒是不是真的打算捧崔藝生那個小丫頭？但是沒道理拉你下水啊，畢竟這次的獎項，關乎的不止你一個人。”
“他不是想拉我下水，是想我妥協。”
“妥協？為什麽？”
“有的人生來就貪心，聽過猴子搬玉米的故事嗎？”
小菁恍然大悟，“知道，有了更好的就丟下不好的。所以你的意思是，顧恒想拉你當墊腳石捧崔藝生？”
我搖了搖頭，“不是，他是想兩個都要，我想這次的合約說不定還不如我一開始簽的那份呢。”
小菁立馬激動的抓住我的手臂，興衝衝的提議道：“小年，要不我們趁著這段時間另謀高就吧，反正之前就很多公司搶著要你。”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我如果背景清白，沒有把柄被他握在手上，也不至於任由他擺布五年。”
說話之際，室內響起了敲門聲，穿著工作服的幾個女服務員端著熱氣騰騰的佳肴走了進來。
菜上齊後微微鞠著身子，說了句“請慢用”後便離開了。
我實在餓的厲害，拿起筷子就往能墊肚子的食物下手，等各個樣式都嚐遍了的時候，那廂還在咬著筷子冥思苦想。
我沒有詢問，繼續埋頭奮戰。
小菁將紙巾遞到我眼下，語氣十分不滿的抱怨著：“瞧你餓的那樣，這幾天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本來胃就不好，新來的助理屬白癡的啊？”
我瞬時就笑了，“走的人是你，你那裏來的資格怪他？”
“對不起”小菁愧疚的低下了頭，身前的瓷碗還跟服務員拿來時的一樣幹淨。
“行了，誰要的聽你的對不起，趕緊吃飯吧。”
“小年，你剛才在陳子風家答應馬驍驍的話是不是真的？”
我不假思索的答：“不是！”
“……”
我慢慢湊近她，玩味的說：“流氓說的話你都信！”
小菁失望的垂下了麵孔，試探口吻，“那怎麽辦？我們帥是耍完了，但馬驍驍和那個賤，人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慌什麽，”我夾起一小塊魚肉放進她碗裏，“顧恒說一句話比我們做十件事都管用，你之所以叫我去的目的不也是這個嗎？”
小菁的臉色震驚了幾分，眼角立馬有了微妙的變化。我想她怎麽還能習慣不了我直來直去的性格？剛拿起的筷子重新放了回去，“對不起小年，我不是想利用你，隻是我如果不這樣做，顧恒那種人怎麽會幫我。”
“知道，所以以後找男人時眼睛要記得擦亮一點。不然下次你怎麽還好意思找我幫忙？”
警告意味的眼神在對方鐵青的臉色下結束，整個空間除了吃飯的聲音，再無其他。
直到快結束，她才悶悶的開口，燈光下白皙的麵孔多了一抹顏色，“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麽還要來，直接找顧恒不就好了嗎？”
我痞氣的扯起嘴角，悠哉的說：“那多沒勁，我如果不來，怎麽能當著馬驍驍的麵給陳子風一個大耳光呢！”
我知道她此刻正在用一種思量的眼神看著我，平常在顧恒的壓製下，偽裝的太好，真的差點忘了，我以前是個怎樣的人。
記得於海洋曾經說過，“薑年，老子如果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就你這種對待富二代的態度，老子早就找人揍你了。你說你什麽都沒有，哪來的自信看不起別人？”
當時聽完這番的話我，就抱著手臂傻笑。
他肯定不知道我就是因為什麽都沒有，才敢肆意妄為，誰都不放在眼裏。
出了餐廳，小菁仍舊用罪人一樣的姿態對我。
所以說善良的人利用他人的結果，除了能解決現狀外，剩下的就是把自己困在牢籠裏。
我真擔心她繼續這樣下去，以後見到我恐怕都要產生心理陰影了。
但這與我何幹？做錯事情的人是她。
前方的視線從路燈轉到建築物，我稍微搖下一點車窗，深夜的涼氣便灌進車內，驚的我一個哆嗦。
小菁立馬轉頭擔心的問：“你怎麽了？胃又不舒服了嗎？”
我擺了擺手閉上眼睛不答話，額角的薄汗就密密麻麻的浸濕了頭發。
其實忍一忍就好了，小菁卻煞有其事的把車停在了最近的一家小藥店，神色慌張的解開安全帶，回頭對我說，“小年你等等，我去給你買藥。”
我來不及招手讓她回來關上車門和車窗，那抹消瘦的背影就直接奔著門口有盞綠色十字燈箱的小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