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玩不過女生
因為在走進宋準家門後,毫無準備的看見伍清童大搖大擺的站在裏麵,她身上甚至裹著浴袍。
多狗血的一幕,我甚至從來沒有幻想過自己會經曆這些事情。還是用一個第三者的角度去觀看。
一時之間,比起宋準的鎮定中帶著一絲慌亂,我傻眼的杵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僅存的思想就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難道要像女人那樣走過去揪住她的頭發就開打嗎?
別搞笑了,怎麽說她頭上也掛著宋準的“紅顏知己”幾個字。
哪裏是我可以隨意對待的,何況對方一臉淡然的模樣,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事情。
才不由得我去多想。
笑得委婉大方,“不好意思啊,我剛剛做飯的時候不小心把衣服弄~濕~了,所以就……。”
聽起來很委屈的調,我的手裏的物品卻越來越沉重,快要壓迫思緒。
宋準忙迎了上去,“沒事的,你做飯了嗎?正好我和薑年買了些食物回來。”
“是嗎?我看你成天吃那些沒有營養的東西,最近為了工作的事又忙,所以才自作主張的過來給你做飯,沒想到弄巧成拙。”
弄巧成拙這個詞,從她的言語裏顯然是用的不恰當的,所以宋準才回頭瞧了瞧我的神色。
“那就把買的東西放起來吧,吃伍小姐做的吧。”我走過去拿過宋準手裏的袋子,有些沉,比我拎的那兩袋重很多。
“這大冬天的,你先帶伍小姐上去換身衣服吧,這樣穿著容易感冒。”
宋準哦了一聲,然後使勁打量我的表情。
非是要我硬擠出一個笑容,才安心的帶伍清童上了樓。
我剛拉開冰箱的門,聽見他們走上階梯時無關緊要的閑談,突然之間洛洛的笑了。
宋準這種人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
配合著三人尷尬的氣氛吃完一餐飯,是件不容易的事情,盡管我在發揮自己的演技,時間久了沒人喊卡,自己會累。
畢竟玩把戲,我是怎麽也玩不過女生的。
相較之下,宋準就忙多了,一麵要應付伍清童帶起的話題,一麵又要注意我的表情是不是有什麽不愉快。
直到伍清童手不靈活的打翻了身前的水杯,濕在手腕前的衣服還冒著熱氣,那發紅的皮膚連我看著都覺得疼,她卻不在意的笑,“嗬嗬,今天還真是跟水過不去呢。”
我想她不是和水過不去,她是和宋準看我的眼神過不去。
當然宋準會中招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他那個大好人,怎麽可能放過這個施展自己愛心的機會。頓時就快速從凳子上站起來的緊張神色的,怎麽看怎麽刺眼。
拿過紙巾幫伍清童擦手並關切詢問的樣子,竟然跟高中時期對待我的表情一模一樣。
試問我還能鎮定的拿過水喝一口,然後起身說要去洗手間這種蹩腳借口,難道不是在變相的說明我已經生氣了這回事嗎?
那為什麽他會發覺不了?
感情有些時候就是一件諷刺到極致的事情。恰恰深陷其中的人,卻樂此不疲的快樂著。
用冰涼刺骨的水洗了一把臉,澆上臉頰那一瞬間,連毛孔都驚的收縮了起來。
與此同時手機在褲兜裏不安分的響了起來,胡亂的擦幹淨手,從褲兜裏掏出來看見是顧恒打來的那一刻,我似乎已經料到了對方會說什麽。
隻是沒想到第一句話便是怒氣衝衝的警告,“薑年,你怎麽說現在也還是我的人,就算再迫不及待的想逃,也不要太明目張膽了。我顧恒還沒有說不要你了的這幾個字,你就沒有資格讓我看到那些畫麵。”
我看了看鏡子裏麵疲憊不堪的自己。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動蕩,好言好言的說,“嗯,我現在就回去。大概四十分鍾的樣子,你從現在計時,等會兒打家裏的座機。”
可能是難得見我這般順從,似乎回到了宋準沒有回來之前的樣子,他竟然也產生美好的錯覺了。
所以啊,他喜歡的其實是那個會聽他話的薑年,不是真實的薑年。
不信你瞧,一見我軟下口氣,那廂就神智錯亂的愣了幾秒,而後輕言細語的說著:“注意安全,到了給我打電話。”
他是不是還抱著我們能和好如初,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不管了,重要的不是這個。
走出洗手間,到客廳看見伍清童打濕的那隻手臂上的灰色衛衣挽起了一些袖口。我便立即轉回視線,輕輕笑了笑對宋準說:“我先回去了,伍小姐如果嚴重的話,一定要帶她去醫院看看。”
說話之際,我一麵走到沙發邊拿外套,一麵又說;“伍小姐做的菜很好吃,希望下次還能嚐到你的手藝。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打濕~了衣服又燙到了手臂。”
“哪裏的話,我跟宋準怎麽樣也是朋友,沒有麻煩一說。倒是你,怎麽這麽快就急著走了?”
我拿好衣服和矮桌上的車鑰匙,匆匆瞟了宋準一眼,雲淡風輕的答:“家裏有點小事,得回去幫幫忙,不然會有許多的後續麻煩。”
聽見我的話,伍清童就轉過頭那張清秀的臉龐去看宋準,“這樣來來回回的多麻煩,你們怎麽不住在一起?上次你說要換房子,我可以幫你找一處保密性強的房子。”
“那這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話畢,利落的轉過身,倒是沒帶什麽情緒的往外走了去。
走到玄關打算把大衣穿在身上的時候,他跟了出來,一言不發的從我手裏接過大衣,然後細心的套在我身上,小聲詢問著:‘“怎麽突然急著回去?”
領口的地方有些不整齊,我埋頭整理著,故語氣隨意的答:“不是突然,是跨進門那刻就沒打算多呆。”
“薑年,你生氣了嗎?”他從來就是單刀直入的問問題,跟顧恒那種循循善誘的方式完全不同。
我無礙的伸手摸著他的臉頰,“趕快進去吧,我真的得走了。”
“是顧恒嗎?”當我的手握上門把的那一刻,他又是碎不及防的問。
我沒有答話,而是拉開門獨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