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選擇題
那廂皺眉想了想,似乎在苦惱著我為什麽生氣這回事。而我則耐心的等著他接下來的舉動,沒曾想還未聽到自己期待的回答。就被窗外灑進來的白光晃到了眼睛,然後我半眯著眼前的光圈去看那張被光線照耀渾身閃著光亮的人。那些學生時代曾在胸口烙印上的麵孔,下一秒就全數收了回去。
宋準撓了撓後腦勺的頭發對我說:“快中午了,咱們吃什麽啊?”
好吧,我承認這個人確實不會說甜言蜜語。
便裝做用力的甩開他的手,順便再瞟了一眼姿勢極其妖嬈的那人,吼著;“吃什麽吃,你不笑出來就什麽也別吃了。”
話完我就大步流星的往廚房去了,剩下宋準在身後無措的喊:“你生氣了嗎?”
這不明擺著的事嗎!
但是比生氣更多的是心動,奇怪最近老是不能自控,但凡對上他的眼睛,心髒就砰砰直跳的從最原始的欲~望裏叫囂著一個念頭。明明以前不會這樣,連高中時期最嚴重的那會兒也隻是想抱抱他,或者親一親就完事了。
現在這種狀態就像著了魔一樣的無法自拔。越是這樣想就越是抗拒不了被悸動染紅的雙眼。
於是原本說好去廚房結果竄進了洗手間,關上門的刹那還能感覺到背後筆直而來的視線,似乎在張著嘴訝異的說;“那是洗手間……。”
廢話,我肯定知道那是洗手間,但是放心我不會幹什麽,我隻是想進去洗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而已。
不然你低頭瞧瞧自己那副引~誘人犯罪的樣子,真的不應該收斂一點嗎?
擰開水龍頭換到涼水的一邊,水流就嘩嘩的響,我伸手過去,等並和在一起的掌心儲滿水才一股腦的澆在臉頰上,那種刺骨的觸感仿佛激的毛孔都在伸縮。
終於讓興奮的神經冷卻下來,再拿過毛巾擦幹淨臉上的水珠,一麵責怪自己不爭氣,一麵等狀態恢複到沒有異樣,才敢打開門出去。
就在我想著要不要做做麵子的去廚房倒杯水喝時,下一秒伴隨著敞開的房門,一時間視線寬闊起來,便看見宋準姿態優雅的靠在牆壁上,距離近到我再跨一步就能撞進他的懷抱。
這種存心要看我笑話的場麵,不給予對方一個驚奇的表情,似乎不太禮貌。但我好像高估了自己的應變能力,導致那廂雙手環胸的摸著下巴,毫不留情的拆穿道:“薑年你在裏麵幹什麽?”
我明顯底氣不足,甚至不敢抬頭的推開了擋在麵前的高大身影,理所當然的答:“進洗手間當然是上廁所啊!”
宋準不死心的跟在身後,勢必要看我手足無措的承認自己剛才在幻想著少~兒~不~宜的事情,偏偏聽上去又是無害的語氣:“那你幹嘛要臉紅?你到底在想什麽呢?我的魅力什麽時候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大步往前走,那人緊貼在後背的氣息就打在我的頸項,剛剛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的思想,這會兒又被挑起了神經。
轉念又放縱的想,既然被看穿了想法。與其當被調戲的那方,倒不如破罐破摔的給對方一個猝不及防。正好這會他病怏怏的看起來很好欺負。
於是,我轉頭在宋準平和卻帶著狡黠的目光中,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口往下拉,然後托著他的後腦勺,十足流氓樣的吻住那雙薄唇。
輕輕的輾轉,像要勾起他的眼底的貪念。接著等他毫不掩飾的被帶起欲~念從被動轉為主動,雙手更是捧住了我的臉頰想要吻的投入一些,才壞心眼的推開戀戀不舍的身體。
惡作劇的添著嘴唇意猶未盡的笑,“好了,叫午飯吃吧,免得你把感冒傳染給我。”
那廂立馬垮下臉色,像落入陷阱般的求饒:“薑年拜托了,別這樣讓我嚐到甜頭就停下來。”
我搖了搖頭就步伐輕鬆的往沙發邊的電話走去,大著嗓子,語氣輕鬆的問:“想吃什麽?”
宋準的樣子顯然是折磨後該有的失落和不滿,孩子氣的砸了砸嘴,隨口應付著:“隨便吧,你點什麽我吃什麽。”
話完就無力的躺在沙發上,專心致誌的看我握住聽筒點單。
這也算是一種報複吧!我憤憤的咬牙想著。
一直克製住思想的宋準似乎不遺餘力的將那雙眼睛定格在我身上,看上去無辜即可憐,就像是受到了虐待但是不能吭聲的樣子。
這不我剛夾起一塊五花肉送進嘴裏,他就咬著筷子,目不轉睛的盯著我鼓起腮幫子咀嚼的樣子。
良久傻傻的問:“好吃嗎?”
我撲哧一聲差點沒笑出來,隻得掩飾噴薄的情緒,轉過臉點了點頭。
“薑年,晚上的話,我的感冒應該就會好了吧?”
“沒一個星期大概好不了,耐心等著吧。”
“其實我一個大男人,身體還這麽好,肯定到晚上就好了,你說呢?”他一麵心不在焉的往嘴裏夾著米飯,一麵滑了滑喉頭,格外正經的問:“肯定能好的,是吧?”
我忍住笑意,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我管不著,隻要不會把我傳染上就行了。”
“薑年!”宋準停下和筷子過不去的小動作,轉而皺眉埋怨著:“我這不是為你好嗎!你怎麽反倒埋怨起我來了。”
“是啊,我知道啊,所以我這不是聽你的話了嗎。”
“可是.……我今晚就能好。”固執的說完便無力的垂下頭,連自己也不信的使勁琢磨了一番,才娓娓道明了目的,“那你晚上別走了,給我暖被子的話,我肯定明天就能好的。”
“宋小朋友,這樣不大合適吧,況且我在你這裏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呢。”
“怎麽沒有,上次你收行李搬出去的時候我偷偷藏了兩件。”
我嫌棄的抽著嘴角,“你怎麽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有這方麵的愛好?”
“沒辦法,當時留不住你,隻好……。”可憐兮兮的自述完,又趕忙辯解,“但是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把我當奇怪的人。”
我曖昧的挑了挑眉尾,“那我應該把你當什麽對待?偷親狂?”
那廂理虧的低下頭,半秒後又氣勢磅礴的抬起來,“別說的你好像從來沒有過。”
“是,但是我以後不會了。”
“為什麽?”
我向前傾著身子,對上他明晃晃的瞳仁,“光明正大的親啊!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薑年,你簡直不害臊!”義正言辭嫌棄完我的那方,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便用手撐著稍微有些距離的桌麵,直起身子吻住了我的嘴唇。
我猛然笑了,“我們今天到底要親幾次才肯罷休,還好你家請的是鍾點工,不過像你這麽十全十美的人,其實是可以省掉這份錢的。”
宋準頓住,他自然知道我話裏的意思。
隻是超出我想象範圍的起身,默不作聲的上了樓,我還拿著的水杯的手覺得有些沉重的放了下來。
好奇了幾秒,並沒有失望或是其他情緒的拉攏下了嘴角。
對方不笨,自然會有應對的方式。
果然當他叮叮咚咚的踩著蜿蜒的階梯下樓,煞有其事的走到我麵前,然後將一把鑰匙擺在我麵前的桌子上時,那嚴肅的麵孔仿佛下定了決心把一輩子交到我手裏般,“清童手裏的鑰匙我要回來了,呐,以後交給你保管。你要是不滿意,咱倆隻能去國外登記了。”
我拿起鑰匙放到眼前觀賞了一番後,無可奈何的衝他笑了,“那你相信我嗎?”
宋準一門心思似乎放在鑰匙上,便無暇去管其他,“啊?什麽?”
“上次伍清童找來的事,你覺得我會這樣做嗎?”
這下他是徹底頓住了,看的我心裏一陣發酸,下一秒就將鑰匙放在桌子上不再去期待答案,畢竟那廂不擅長說謊。何況這是一道選擇題,他如果選了我那就意味著伍清童在說謊,而他選了伍清童就證明我由始至終在他眼裏就是個肮髒的人。
不對,我幹嘛要貶低自己,為沒有做過的事情擔下罪名?
終是在空白的時間,放棄最後的那一絲希望,“鑰匙還是你收著吧,你知道我在意的從來就不是這個。”
他卻非要給我一個答案,“不,薑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在質疑自己沒有那個能力給你安全感。以前也是,現在也是。說來也可笑,從認識你開始,我就怕你會丟下我,所以拚了命的想證明自己對你來說有多重要。可是木飛的出現,像是當頭一棒,狠狠的敲醒了我的妄想。原來想要真正的接近你,我還差得遠。”說到這裏他輕輕的笑了一下,不露痕跡的自憐。
我似乎看到了那雙平靜的瞳孔裏有惡魔經過,“我從來就不在乎你是好是壞,想要改變你也是因為自己那點可憐的心思,想讓你徹徹底底的依賴上我。然後死也分不開,可是最後我卻逃了,因為看到你為木飛發瘋的那一刻,我才幡然醒悟的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原來你最愛的人不是我,既便你跟我到了A市,你也不曾屬於我,你始終隻是我步步為營用溫柔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