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吃你可以嗎
“當然的啊薑年哥。”
“那你最好不要反悔,我可是問過你的。”
“薑年你說的話雖然我聽不懂,但是你既然讓顧總為難了,那就希望你能聽顧總的話,我是無條件站在顧總身邊的人。”
原來說的那麽癡情,不過是為了耍著我玩,這生活到底得過得有多無聊啊?
“我會的,看你這麽為他著想,我就算再任性,也該有個限度。”說話之際我轉過頭去看顧恒那雙精明的瞳孔,不禁想,他竟然也有被玩的團團轉的時候,心裏頓時五味雜全。“不麻煩顧總了,我現在就回去。”
“薑年,”他毫無波瀾的聲音響在練習室裏有很大的回音,“你怎麽變得我越來越不認識了?你以前跟我說過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你不想站在頂端嗎?”
對啊,那都是為了討你歡心,才硬著頭皮給自己加上了夢想的幌子。
“謝謝,不過我現在比較怕缺氧。所以你給別人吧。”
用力的關上練習室的門,我在這頭,他跟劉子曜在那頭,似乎注定我聽不見在門響起時,他的那句呢喃,“你還有機會變回來嗎?”
不然那我一定會回答他,“沒有了,再也不要委曲求全了。”
把戲讓劉子曜耍的恰到好處,即讓我在顧恒麵前更加惡劣,自己也就勢癡情了一番,隻是可惜宋冕那麽認真的考慮著我的生死存亡,我卻想著要退縮了。
也許我們是一樣的心思,如果不能一直待在高處,倒不如跌到穀底再也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不過換個角度想,讓他心裏做好準備,為自己留條後路。日後就算我放棄所有,也不用太愧疚。雖然一直忽略了很多東西。
滿心歡喜的見我回到片場,大概是從顧恒哪裏接到了消息,早早就出來接住再完全沒有埋怨和不耐煩的將我帶進酒店。
周哥倒是雙手叉腰,責怪了許久也不解氣。他就站正在周哥身邊,緊緊擰著眉頭,不放鬆的將我的每一個表情變化收入眼底。
半響吐出一口氣,竟然在周哥麵前替我解起圍來。
而我就坐在凳子上,無聲的抽著煙,層層疊疊往上升起的煙霧縈繞在四周,熏的眼睛疼。“我想歇會兒,你們先出去吧!”
周哥講到興頭上被我事不關己的語氣打斷,瀕臨爆發的邊沿,活生生的愣了幾秒,硬是自虐一般的收了回去。
咬牙切齒的從喉嚨裏擠出一句委曲求全的對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話完就甩門而去,生氣的不行的樣子。
接著室內便隻留下宋冕,又是賢惠的替我打理好床和衣物,又是打電話叫來熱開水放在床頭候著。就是沒問為什麽突然要走,突然又回來的原由。
“薑年哥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你叫我。”
我翻了個身去看窗外,調子拖的極長的問:“今天片場是不是來了很多粉絲?”
“是啊薑年哥,但是沒事的,周哥已經替你解釋好了,不會傳出什麽奇怪的傳聞。”
“好吧,我知道了!”
交談完後安心的閉上眼睛,坐了太久的車程,整個人又累又乏的。
也許是錯覺,耳朵才聽見他近乎自言自語的呢喃,“薑年哥加油!”
頓了一下,冷不丁就不可救藥的將麵容埋進枕頭裏笑了起來,這個人的耐性簡直超出我的想象範圍。
反正我做不到這般執著,該拋棄的就要拋棄,要不然留著等他壞掉嗎?
開機半個月,離開A市的時間不長,可心底總有一個牽掛,這是以前的我從來沒有過的情緒。
難怪才說,不要輕易的去體驗那種把自己完全交給另一個人的感情,你如果功力不高深,早晚會嚐到苦果的。
挑了一個沒戲的下午,洗掉臉上的妝容還來不及擦掉水漬就迫不及待的給他打了個電話。
那廂似乎是在補覺,聲音軟綿綿的問:“薑年呐?”
“我是不是打來的不是時候?”
“沒有,我一直在等你給我打電話呢。”
“怎麽,是不是又把自己關小黑屋了?”
宋準的聲音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似乎是從床上坐了起來,“唉,反正一個人在家,現在挪開時間,等你回來就不忙了。你怎麽樣?劇組的夥食好嗎?你有沒有挑食啊?”
“沒有,你不是讓我不要挑食,注意營養均衡嗎?”我玩笑的學著廣告裏麵的語氣,不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我的思念。
果然那頭很配合的笑,完了又問,“有想什麽吃的嗎?”
“你算嗎?”我咬住嘴唇,十分嬌羞的回答
“.……。”
“怎麽,你不願意嗎?”
“不是,我在想什麽時候去看你,順便實現你這個願望。”
“會不會很麻煩?你的工作能排開嗎?”
我如此當真的問,他答的輕浮,“你就這麽想我嗎?”
我點了點頭回應,“是呀!”
不知為何,現在在他麵前的自己總想一點秘密也不留。但當時跟他對砍的那麽不要臉麵,其實是料準了他不會來。
誰曾想,那人竟然屁顛屁顛,完全打著給我驚喜的旗幟找來了,像個剛剛戀愛的少年般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被宋冕領著進了劇組。
零時搭起的棚,本來是劇情需要準備的,卻成了我和他見麵的地點。
這會兒深夜沒有守在外麵的粉絲,我埋頭笑了一下,看他坐立不安的從凳子上起身,快步走到我身邊,神秘兮兮帶點嚴謹的問;“薑年,這裏怎麽這麽多人?”
我瞧著他煞有其事的臉,當真困惑不已,偏偏又努力在適應,差點忘了他沒有顧恒那種商業,對誰都自如應付的一麵。
“肯定人多,我估計還要一會兒才能結束,你能等嗎?還是先讓宋冕帶你去我住的酒店?”
“來都來了,你沒有跟我一起回去,我心裏也不踏實。”
特意把休息的幾分鍾拿來與他聊天,化妝師和副導演就在那頭喊著,“薑年來過補妝,還有幾分鍾到你了。”
我連連應聲,十分舍不得的倒退著步子,與他距離越拉越遠。
到化妝師身邊後,就俏皮著嘴臉,肆無忌憚的衝他拋媚眼。
燈光更為灰暗的一方,側著光照亮了他半張臉的輪廓,清晰又觸手可及。然後他深情款款的對我唇語,一張一合,尤其緩慢的說:“我想你了,你笑起來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