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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結尾上

  他沒有反對,也沒有答應。


  一路上聽伍清童向我說了宋準這段時間以來的情況,還好,沒有我想象中那樣嚴重。隻是會下意識帶入木飛在情景裏麵。


  這瞬間才明白,原來老天爺給了我兩個木飛,兩個宋準。隻是我太蠢,沒有及時領悟過來。


  見到宋準狼狽的躺在沙發上,身邊一地的狼藉,臉頰上甚至還冒著青渣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心疼的過去抱住了他,不想一靠近,全是酒味的味道。


  他到底是想幹嘛?

  都說記憶點這種東西很奇怪,你可以記住一個人身上所有的特征,比如腳步聲的大小,和專屬於的味道。


  以及在耳邊的呢喃,“你怎麽能這樣對待自己?”


  我用力的摟著他,這段日子以來的煎熬磨平了菱角。看見他就恨不得直白的展露自己所有的感情和迷~戀。


  伍清童見勢,很識趣的走了出去,還帶上了門,她說:“宋準就交給你了。”


  我吻著他的臉頰,頃刻間又笑了起來,“終於能抱著你了,我想了很久了呢。”


  等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第一反應竟然是推開我。


  措手不及的倒在地上,他終於清醒過來,看見是我躺在地上後,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薑年,怎麽是你?”


  我跟他笑,“對啊,怎麽是我。”


  “對不起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我明明說好了以後見到你會是自己最好的一麵。”


  “為什麽?你上次見到我還裝不認識呢。”


  他抹著剛剛滑落到臉頰上的眼淚,“那我應該怎麽辦,說想你嗎?可你說過現在不需要我了。我也很恨自己,為什麽永遠在你需要某件東西的時候,給不了你。”


  我笑著搖頭,“不用,你不用給我。”


  他忍著哭腔說出來的話,帶著不能言語的抓力,“對啊,你已經有別人給了。”


  我想要否認,他卻突然從沙發上下來,用力的抱住了我,哭著哀求,“薑年,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說過隻要你偶爾空出一點時間出來和我見麵就行了,我不會去和顧恒爭搶什麽,更不會讓你為難。我會慢慢變得越來越好,然後給你更多東西。”


  大概是喝了酒,他抱完我後,又孩子氣的鬆開,把距離拉開了一米遠。


  看的我又好笑,又好氣的問他,“你後悔了嗎?”


  他猛搖頭。


  “那你幹嘛離我那麽遠?”


  他埋下頭,軟糯的語氣,可愛到不行,“我兩天沒回家了,身上很臭。”


  我破涕為笑,然後從地上起身,向他走去。


  那廂卻急忙伸手阻止,“如果你不能答應我,就離我遠一些,不然我看見你就會精神錯亂,做些不應該的事情。”


  “不應該的事?你剛剛不是還在求我不要離開你嗎?怎麽現在又這麽決絕了?”


  “薑年,不要耍著我玩,我玩不起,我害怕聽到你說從頭到尾隻是在和我玩玩這個詞。”


  我跳過他的話,挑逗的問:“你不想抱我嗎?”


  最終我還是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撲過去抱住了他,柔聲說:“我很想你,想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對待自己。”


  他的身體僵硬了片刻,然後緊緊的摟住了我,“薑年,你自私一點,工作和愛情都一起要吧。”


  我笑了笑,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立馬鬆開了我,“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你又想自作主張的對我說什麽話?”


  “我就是來看看你和我分手後是什麽樣子?”


  “上次那個叫劉子曜的人呢?你和他分開了嗎?”


  “我們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


  “你騙我,我那天看見你們接吻了。他跟木飛簡直就是一個人,你怎麽可能放棄木飛。”


  “對,他們真的就像一個人。可是他叫劉子曜不叫木飛。”


  宋準聽我說完,就死死的盯著我,半響才說:“薑年,你今天有點奇怪!”


  我害羞的摸了摸臉頰,征求著:“是嗎?”


  他突然又抹了兩把眼睛,“薑年,我好想親你,可是我們分手了。”


  我主動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所以你現在就在裝可憐博同情是嗎?”


  “如果裝可憐就能和你在一起,那我不介意一直這樣偽裝下去。”


  “你不累嗎?行了,我先送你回去換身衣服,再洗個澡,真的有點臭了呢。”


  說著我站起了身,他卻呆在原地不動,等我伸手去牽他,才滿意的起身,手心握上手心的溫度,還是和從前一樣。


  他問:“你餓嗎?能不能等我洗漱完後再陪我吃飯?”


  我點了點頭,沒敢告訴他自己能陪他的時間不多。


  宋準的新住處比以前更遠更繞,難怪伍清童會不知道。


  他害怕我走,所以進門後,特意用鑰匙鎖了起來,得意的衝我笑了笑說:“這樣薑年就走不了了。”


  洗漱花了很長的時間,導致我懷疑那廂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便走到浴室敲了敲門,聽不見水龍頭的聲音,他也不開門,當即就慌張了起來。


  怕他在裏麵出了事,所以大喊大叫著:“宋準,宋準,你沒事吧?”


  依舊沒人應,腦子裏跳出來的想法也越來越不好。


  正當我打算用自己的小身板去撞浴室門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然後從裏麵伸出了一隻手將我毫無防備的往裏拉。


  宋準將我抵在牆壁上,發尖的水珠滴在頸項和胸膛,他的身體幾乎是全裸的,導致我不敢往下看。


  然後他目光深情的摸著我的臉頰,“薑年,我真的很喜歡你,你說互相喜歡的人不一定要在一起,可是隻要有一方願意無條件的付出,結局就會一樣。我願意當那個付出的人。”


  我巧妙的窺住他,曖昧的問:“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說這種話?”


  話畢,兩人對視而笑後,便吻在了一起。


  我脫下我的衣服時,一直在重複著那句,“薑年,我愛你!”


  胸口的親吻讓我有些受不了,直到他的吻蔓延到脖子,才稍稍回過氣來說著:“宋準,如果和我在一起的代價,是失去其他的東西,包括你努力多年的夢想,你願意嗎?”


  他眼神迷離的點頭,“願意。”


  我捧著他的臉頰,在嘴唇上輕輕啄了一口後說:“就算隻能回到小鎮躲起來生活才能避開流言蜚語,你也願意嗎?”


  “我從來就不在乎那些東西。”


  “那好!”


  “好什麽?”


  駕車離開宋準家,回到顧恒所在地方,我沒有去和他計較已經發生的事反正他幹過的混蛋的事不止這一兩件。


  隻是想不到,他竟然會試著來跟我道歉,嗬.……解釋就夠讓我驚訝的了,還道什麽歉呐。


  “少抽點煙!”


  他將一杯熱水放在我身前後,這樣淡淡的說道。


  我沒有回話,雲淡風輕的瞟了他一眼後,繼續抽著。


  那人緩緩的坐在我身邊,蹩腳的說:“伍清童說的那件事。”


  “別提了,我現在也和宋準分開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你真的這麽想的開?”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不然這麽辦,上次你把我媽找來,哄的那麽好,我還能去告訴她,是你讓她在小鎮受盡嘲笑嗎?”


  “小年,傅伯母可以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她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


  “免了吧,這種地方她住不慣,一輩子注定連老死也在一個地方的人。我怎麽敢輕易的讓她勉強。”


  情緒化的說完,顧恒就愧疚的低下了頭,“傅伯母那件事確實是我不對,我向你.……。”


  他的話未完,我就起身上了樓。


  接下來被圈禁起來的日子,再也沒有以前煩躁,隻是我得盡力的躲著顧恒,一個屋簷下,我的樂趣,似乎就是在逃跑,偏偏圈禁的地方太小,怎麽跑也沒有用。


  他總能逮住我。


  甚至將我按在了床上,捏著下巴,命令著:“看著我!我讓你看著我。”


  “惡心!”


  “你說什麽?”


  “我說你惡心。”


  他終於生氣了,開始在我身上使出渾身解數,怎樣掙紮也無濟於事。他身上沒有一點酒精的味道,卻對我做了酒後才能做出的流氓事。


  等我瑟瑟發抖的身體,胡亂的穿著衣服從臥室一路狂奔到庭院,才無能為力的發現自己連個能躲起來避開他的地方都沒有。


  隻能一邊嘶吼著,一邊拿庭院裏的植物撒氣,而他就直直的立在二樓的窗口,默不作聲的看我發火。


  等停下來,又一根一根的抽煙。


  這樣的日子從搬進來開始,前前後後維持了大半年。


  季節從冬天變成了夏天,目前不太熱,晨間的空氣都是涼悠悠的。在這期間沒有人來看我,我更不知道哪些曾經與我有關係的人已經悄悄變成了什麽模樣。


  我隻知道顧恒開始變本加厲的對我,從前的溫柔,無影無蹤。


  眼神沒有溫度,也不會再對我說情話。


  李阿姨不止一次告訴過他同樣的話,可他根本不在意我的身體狀態,隻是摸著骨骼清晰可見的身體,嫌棄的說:“你準備把自己折磨成什麽樣子?”


  “你真的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了嗎?”


  “給你愛情的時候你不要,那麽以後就沒有了。”


  他在這一點上真的有說到做到,愛情這兩個字,真的很可惜,從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到了。


  留下的隻有折磨和以前的不甘心。


  當你在絕望中等待光明,總有一樣東西支撐著你,可是現在這樣東西沒有了。


  我坐在床上啐啐念的時候,李阿姨正拿著床單走進來,她愛憐的看了看我後低下的頭甚至不願意抬起來,“薑先生下去吃早飯吧,別抽煙了,你都瘦成什麽樣子了。”


  她的語氣帶著哭腔,可我沒有去在意,而是自顧自的問:“他走了嗎?”


  “沒有,顧先生說等你下去吃早飯。”


  我起身走到床前,方便李阿姨換床單,“那我不吃了。”


  李阿姨沒有多言,我們雖說沒有以前那樣有話可講,但這半年來我過的什麽生活她一清二楚。


  走到鏡子前,摸著凹陷進去的臉頰問她:“李阿姨,我以前是什麽樣的?為什麽顧恒說我越來越不如以前了?”


  李阿姨在換床單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下來,然後抬手擦了擦眼角,“沒有,薑先生還跟我第一次見你時那樣好看,現在隻是瘦了,太瘦了。”


  “這樣啊,可是我也沒有辦法胖起來,不從這裏出去,我可能就是一具屍體了。”


  “啊?”她瞪大著眼,不敢置信的盯著我。


  我倒是釋然的看她,“開玩笑的。”


  然後這個玩笑,在很快的時間裏就實現了。導火線是喝酒後的顧恒,不知在什麽地方碰到宋準了。


  於是他這樣神誌不清的回來,我就成了消遣的對象。


  不過他清醒的時候也沒有給過我好臉色看,但是這次真的太過分了。


  不留一點尊嚴的把我摁在沙發上,言語裏全是輕蔑,問我以前為什麽那樣對他,為什麽他做什麽都不滿意,為什麽我不止躲著他,還害怕他。


  可是這些問題,不是應該在他身上找原因嗎?

  對,沒錯,我的脾氣變得很古怪,說的公平一點,變動最大的人應該是我。動不動就大吵大鬧,甚至出手打他,他不會還手。隻是等我冷靜下來,用其他的方式折磨。


  竭盡全力的掙脫開他的束縛後,我從褲兜裏掏出了那片蓄謀已久的刀片。亂糟糟的頭發,拉開距離的指著他,麵不改色的笑了笑說:“這輩子我認輸,隻求下輩子,我們再也不要碰上了。”


  話完我就拿起刀片用力的割了手腕,也許是以前折磨某人的時候累積的經驗,這次才會割的又準又狠。


  一開始他見我反抗的時候,表情並沒有慌張,甚至鎮定自如的看著我玩把戲。直到我拿出刀片,他才叫吼著:“薑年你幹什麽?”


  然而這一切沒有用,他企圖過來搶走刀片時,我已經率先把刀片扔了在地上,然後死死掰著傷口,讓血流的肆無忌憚。


  “薑年你腦子是不是真的有病?”他泛著血絲的目光,凶狠的怒吼。


  我卻漠然的笑,“你做的所有事,不就是想把我逼瘋嗎?李阿姨不止一次讓你帶我去看醫生,不就證明我真的有病嗎?”


  他手足無措的樣子,似乎呼吸快缺氧了,“你他媽先把手拿開。”


  我躲的更遠,隻要他一靠近就加重手裏的力度,鼻尖全是腥味,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滴,“看著我死不是很好?我連死都死在你眼前,你永遠都是勝利者,沒有人敢從你手裏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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