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交出妖女
顧長順手腳麻利,而且為人憨厚。
廚房裏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了,索性管家就把他留在了廚房裏麵。
顧長順在廚房裏過了好幾天了安生日子。他一直都在,小心仔細的留意著宮菱的動靜。後來真的發現這丫頭好幾天都沒有來,心裏麵的歡喜也就更加雀躍了不少。
每日早早的就忙完了手上的事情,然後就回到顧家陪伴徐蓮蓮。
“你今日怎麽又回來的這麽早?”徐蓮蓮和往日一樣,正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顧長順,就滿臉笑意的走了進來,皮膚黝黑的他,笑起來格外的憨厚。
顧長順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蓮蓮,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受了不少的委屈,你現在肚子裏麵又有了孩子。整個人都非常的累,我都能夠理解你,放心吧,以後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隻要你平平安安的幫我把兒子生下來。”
徐蓮蓮的手本來都還搭在了顧長順的手上,但是顧長順越這樣說,她的反應越不自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悄悄的把手給縮了回來。
顧長順摸了摸徐蓮蓮的手。“蓮蓮,你的手怎麽這麽冰?是不是有什麽不舒服的?你一定要跟我說呀,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請最好的大夫的。”
徐蓮蓮趕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一臉關切的看顧長順。“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我隻不過剛才想到你每日回來的這麽早,花府家大業大的,怕給你留下話柄,你以後不好做人。”
顧長順做出了一副了然的樣子,輕輕地把手搭在徐蓮蓮的手。而這個時候,顧長遠不知道從哪裏回來了,嘴上還振振有詞的到處叫喊顧趙氏。“娘。娘。”
顧趙氏本來還躺在床上休息,聽見自己的小兒子叫他立刻就衝了出來,一臉關切的看著顧長遠。“兒子,怎麽了。你看起來有事的樣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啊?你有事就跟娘說。”顧趙氏大概唯一的母愛全部都用在了顧長遠的身上了。
顧長遠立刻搖了搖頭,故意壓低了聲音,靠近了顧趙氏。“娘,我剛才還的路上,聽見不少人都在談論宮菱,原來她是一個妖怪啊!還好她離開咱們家的早,不然說不定咱們家就被她這個髒東西給附上了。”
顧趙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嚇了一跳。這丫頭長的確實有幾分狐媚的樣子,但是說是妖怪,未免還是有一些太假了。顧趙氏到底要比顧長遠多活了幾十年,要稍微的沉穩一些,考試也稍微的周全。“這消息你從哪聽來的?這個消息真的可靠嗎?”
顧長遠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個消息都是我從路邊上別人談話之中聽見的。每個人都說得非常的真,可是仔細想想也確實是她們說的那樣呀。娘,你仔細的想想,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宮菱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樣了嗎?她本來就是一個目不識丁的見丫頭而已,怎麽一下子居然能夠給人治病?而且她上次打老鄭頭的樣子,我可還曆曆在目呢,下腳那麽狠,一看就是個練家子。而且我記得她一直非常的懦弱,可是後來她幾次三番的跟您頂嘴,那不就是被妖怪附了身嗎?”
顧長遠這樣一幫顧趙氏回憶,顧趙氏,才真的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可是她越往下想,越感覺後背似乎在發涼。宮菱這賤丫頭如果真的是妖怪的話,那自己以前把他得罪的那麽慘,她肯定第一個要的就是自己的命。
顧長遠看顧趙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趕緊就上去扶住了快要倒下的顧趙氏。眼神關切地看著她。“娘,你也別太緊張了,現在這丫頭連門都不敢出,而且有好多人都嚷嚷著要把她給燒了。您就放心吧,她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回來了。”
有了這樣的保證,顧趙氏心中也終於要放心了許多。
顧長順站在門內,聽著院子裏麵母子二人的動作,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眼底藏著深深的笑意。
徐蓮蓮看顧長順的樣子,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一些不對勁,感覺麵前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個陌生人一樣。可是顧長順最近對她反常的好,有這樣的感覺實在不應該啊……
“老婆子,還是什麽都沒有查到。誰都不知道這個謠言是從哪裏傳出來的。”老爺子一臉憂心的坐在案板前,眉頭緊鎖的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頭上的朱翠近日似乎少了些。坐到了老爺子的麵前。“這件事情必須查的一清二楚,絕對不能夠冤枉了宮菱這個好丫頭。
老爺子點頭。“這確實是個好丫頭,但是現在的事情一點進展都沒有,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現在府裏麵的人全部都人心惶惶的,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宮菱住在花府外麵,萬一有人找到他們家,那這件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老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老爺子剛剛一臉憂愁的說完了這番話之後,小花就一路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
“怎麽了?”兩位老人都同時的把目光放到了進來的小花身上。
“不知道哪裏來了一大波的人,浩浩蕩蕩的闖進了宮小姐的家裏。非要顧先生把人交出來拿去燒了。”小花一直都覺得自己非常的和宮菱投緣,你是打心底裏把她當成了親姐姐。這時候急得眼淚都直在眼睛裏麵打轉。
老夫人和老爺子一聽這話,哪裏還坐得住,當機立斷的就站了起來,浩浩蕩蕩的就往門外衝。小花趕緊就提著裙擺,跟著往外追。
宮菱和顧長致院外這個時候已經圍起了浩浩蕩蕩的一大堆人了。
“交出妖女!”這樣的喊話聲在門外絡繹不絕,不少鄰居都探出了頭。
顧長致和宮菱在院子裏。宮菱眉眼之間皆是冷意。微微的收起下巴,眼神堅定地看著前方。明明是夏日,卻給了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