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木蕭蕭醒來
“這個結局,你滿意嗎?”後麵傳來冷酷的男聲。
雲驍年沒有回頭,也知道來的人是誰,他淡淡地笑了,“人生那麽長,沒有到終點便不是結局。”
上官宸踱步走到他的麵前,後麵的是久司羽和龍皓。
涼亭裏有一張石桌,久司羽把一壇從雲家搜出來的好酒放到桌子的中間,石桌周圍恰好是四個位置,四個人剛好占據了一角。
“南家、顧家都被收進了雲集團,雲集團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驍年,你早就想到了這樣的結果,不是嗎?”上官宸舉杯輕輕啜了一口。
南非影要的是囚魂鎖,而雲驍年得到了囚魂鎖之後,利用囚魂鎖把南非影耍得團團轉,同時雲驍年利用甘銘陽的黑客技術和簡戈的商業天賦把南氏集團的內部搞得一塌糊塗。
顧城是車禍的肇事者,雲驍年是知道的,同時顧城在任市長那麽多年來的貪汙隻要是位於高層的人都有耳聞。雲驍年故意讓李子陽去查,適時給李子陽幫助,這樣做不過是利用李子陽的仇恨打擊顧城。
顧朵身邊那些保鏢,是雲驍年撤掉的。
如果雲家有心護著李子陽,李子陽也不至於被通緝,而且李子陽就算知道雲驍年是故意不幫他的也不能埋怨什麽,因為雲驍年沒有義務幫他。
從一開始,雲驍年就沒有打算放過這些人。
雲驍年最會做的事情就是撒網,不知不覺地從四麵八方包圍住獵物,到最後一網打盡。而且,那些被煎炸被煮熟的魚還覺得是受到了雲驍年的保護。
沒有人能怨他,也沒有知道他在想什麽。
最溫柔的,往往也是最恐怖的。上官宸試問自己也做不到這個地步,而雲驍年卻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手心。
雲驍年拿起青瓷酒杯,一幹而盡,“我想到了,可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自己想要去除的人除掉了,可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卻沒有保護好。靈兒是個傻丫頭,如果她多等等他,他可能已經找到了神醫伊萊,這樣雲靈兒就不會消失。
“雲哥,現在南非影怎麽樣了?”龍皓問道。
“被困囚魂鎖,但他不是囚魂鎖的使用者,他的靈魂在裏麵會一點點消耗,直到完全消失。囚魂鎖失去了靈力,隻有等有緣人出現或者特殊的事情發生才能重新激活囚魂鎖的靈力。”雲驍年回答。
現在的囚魂鎖隻是一個罕見的古董,當囚魂鎖的力量再次回歸的時候,又會掀起另一陣風浪。
“不說了,我們兄弟幾人好久沒有喝酒,專心喝酒。”久司羽瀟灑地把每個人的酒杯斟滿後,端起酒杯,朗笑著說道。
“好。”其他三人也端起酒杯。
清脆的碰撞聲在寂靜的月夜響起,少年們豪爽的笑聲傳得很遠。
所有的陰謀仇恨已經過去,時間又將翻過一頁。
距木蕭蕭手術成功之後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可木蕭蕭的身體還是沒有好轉,有時還會出現嚴重的排斥現象,人也沒有醒來。
因為雲天開始接管雲集團,雲驍年的時間漸漸空了出來,待在醫院的時間也變多,他如往常一樣地替木蕭蕭床頭的茉莉花換了水,他知道木蕭蕭喜歡茉莉花。
做完這一切後,雲驍年就坐在木蕭蕭的床邊,握住她的手安靜地看著她,什麽都不做,隻是看著她就夠了。
從窗口吹進的風在地板上打了卷,又竄出了窗口,躺在床上的少女微微顫動,手尖也輕輕動了一下。這點微妙的動靜把剛剛合眼準備閉目養神的雲驍年驚醒,他猛地睜開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床上的少女。
木蕭蕭的睫毛動得厲害,片刻,那雙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一半,雲驍年驚喜得從座位站起,卻又因為怕動作過大嚇到她,他仍然隻是保持了扣住她小手的動作。
睡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木蕭蕭終於蘇醒,她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的少年,眸子裏盡是茫然,費了很大的勁才認出眼前的少年,她小聲加不確定地喊了一聲,“驍年?”
“嗯,我在。”雲驍年輕笑,俊美的臉龐盛滿陽光的笑意,他所有的陽光隻為溫暖她。
聽到雲驍年的回應,木蕭蕭眼裏的茫然明顯少了,她想坐起來,可礙於剛醒來身體渾身無力,雲驍年見狀連忙把她小心翼翼地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木蕭蕭眯上眼睛,安心地窩在他的懷裏,小聲地開口說道。
她夢見很多的事情,也夢見老是有醫生在自己的身邊走來走去,還夢見雲驍年在她旁邊跟她說話,她的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雲驍年遠遠地看著她被推進手術室的場景,他讓她獨自待在黑暗中。
“現在醒了。”雲驍年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角,溫和地笑道。
木蕭蕭點頭,她微微仰頭,望著雲驍年問道:“我睡了多久?”
“二十五天。”雲驍年回答,他伸手輕輕捋了一下她的頭發,動作輕柔而寵溺。
聽到雲驍年的回答,木蕭蕭愣住,她居然睡了那麽久?她不住問道:“那靈兒現在怎麽了?”
雲驍年沉默。
“驍年?”木蕭蕭定定地看著他,疑惑地叫出聲。
“她跟冷軒離開了,現在他們可能已經在其他城市逛街。”雲驍年柔和地笑了笑,“所以不用擔心他們。”
木蕭蕭驚訝地問道:“靈兒她……”
“靈兒有冷軒照顧,會沒事的。”雲驍年微微仰頭,不敢直視木蕭蕭純粹的信任。
“她為什麽不來跟我道別。”木蕭蕭有些鬱悶地問道,“那他們什麽時候會回來?”
雲驍年修長的手指蹭了蹭她微微嘟起的紅唇,說道,“也許幾年後,也許他們以後都不回來了。世界那麽大,花一輩子也可能走不完。”
“靈兒一定會回來的。”木蕭蕭肯定地說道,她們說好要一起的。
雲驍年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他能瞞著她一時,可他不可能瞞著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