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流言蜚語
要是讓風家的人知道,她風輕歌就是畫中人,不知道會做什麽感想。
幸怡美更是臉色發黑,看到王鳳琴的手臂在地麵上,她心中更是惡心不已,又被李宗文纏著,幸怡美的心情更是不爽了,怒聲道:“嚎什麽,有本事找家主鬧去,一個傻子而已,你怕什麽!”
“可是……”李宗文剛想說話,卻是被幸怡美的眼神瞪了回去。他更是苦著臉,剛才幸怡美已經代替了家主,把風輕歌趕出了風家。
想了想,也確實隻有家主才能做主。他就不相信了,家主還懲治不了風輕歌!
雙眼一輪,李宗文這才弱弱的說道:“三夫人,風輕歌跟清兒小姐也發生過口角,而且清兒小姐,還挨了一百打板呢。”
“什麽,混賬東西,你怎麽不早說,風輕歌,我絕對饒不了你。一個傻子,居然敢拿家主來壓我,好,我就讓家主親自來處理這件事!還我母女一個公道!”幸怡美怒氣衝天,絲毫不記得,剛才的她已經把風輕歌逐出了風府。
這沒有任何人情味的地方,風輕歌也不屑於繼續待下去,她返回房間,簡單收拾了細軟,抱起翠春就走,這一路上的目光更是不斷,對她指指點點。
當看到風輕歌直接進入岑王府大門後,整條街道更是炸開了鍋。
“這還沒成親呢,就等不及的去岑王府住了?”
“那丫頭我剛才好像見過,不就是那個兩個鄉下土包子的親戚嗎,被打得可慘了。”
“嘖嘖,真是大消息呢,岑王殿下被挾持,風輕歌還未完婚就搬入岑王府,有好戲看咯!”
對於這些流言蜚語,風輕歌也懶得去多管,看著懷中的翠春,她可不願意把這丫頭留在風府,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沒了她這丫頭恐怕會被欺負得更慘。
風家家主不管事,三夫人幸怡美胡作非為,就連皇上都嫌棄風府,怪不得走下坡路,無論是裏外的關係,都被風家的人敗出去了。
“啊!纖手解羅裳,霓帶散邊疆……”大老遠的就能聽到那傻主般的聲音,似乎是扯著嗓子嚎叫著,而唱的內容居然是妹子洗澡。
隻見前方的人,踏著涼板鞋,腰間隻圍了一條毛巾,露出精壯的身子,沾染著水珠的頭發濕答答的落在胸前,單手勾著一件貂毛的大衣,卻是懶得披上,大搖大擺走著。
外麵的寒冬天氣,對於他來說似乎沒有任何的影響,晃頭晃腦的路過打開的房門,嘴角帶著笑意,轉動著手中的大衣。
還沒邁出三步,那原本高唱的人兀然一頓,整個人的瞳孔緊縮,立刻後退三步站在門邊,那裏麵的人就這樣坐著,一臉鄙視的看著他。
“哇!湯圓妹妹,你怎麽一聲不響的就跑岑王府來了啊!我這樣一個黃花大閨男,就這樣被你看光光了,不要臉啊你!”連忙把大衣裹在身上,鄭子戌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衝進房門,“啪”的一下關上大門。
“吹吧你,還黃花閨男呢,我不來,怎麽會知道你在岑王府裏居然會這麽不堪,又唱黃曲又暴露的。”風輕歌拖著下巴看著對麵的鄭子戌,絲毫沒有任何的避諱。
被這樣的目光盯著,鄭子戌隻覺得全身的毛發都快豎起來了,連忙護住胸前,緊張的說道:“我警告你啊,湯圓妹妹你是蒼雲老大的人,可不能對我做什麽。俗話說得好,朋友妻不可欺,我這丈夫友又不可辱啊!”
“……”果然,跟著這種逗比說話是不可行的,他們總是能先把你的智商變得跟他們一樣,然後再用豐富的經驗將你打敗。
“我要在岑王府住下,現在跟你說一聲。另外,慕蒼雲在哪?”風輕歌挑眉說道。
仿佛是看到了女神的榮光,鄭子戌的一雙眼都亮了起來,放下雙手驚呼道:“湯圓妹妹,你,你真的在這裏住下?哈哈哈,我終於不用在吃糠咽菜了,我終於能……嗚嗚嗚,太感動了,抱一個……啊!”
那誇張的動作,配合上鄭子戌獨有的表情,簡直是一絕。隻不過,在他張開雙手的瞬間,大衣沒了束縛也朝著兩邊拉開,那腰間的毛巾因誇張的動作,“嘩”的一下掉落在地上。
“啪!”拍打著自己的雙手,風輕歌看著臉頰紅腫的鄭子戌,不屑的說道:“我去找慕蒼雲,你幫我看著翠春。”
“好,老大在出門左拐直行右拐的第三間房裏。”捂著自己的臉,鄭子戌隻能蹲在地上畫著圈圈,默默地流淚,沒想到被風輕歌看光光了,而且她還流露出那麽不屑的眼神,上下盯了他一眼,給了這無情的一巴掌。
人生的一大汙點啊,怎麽可能就被一個湯圓嫌棄了呢。一個湯圓,都嫌棄他。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鄭子戌兀然反應過來,連忙叫道:“別啊,湯圓妹妹,老大跟老鷹還在浴池裏麵呢!”
早在鄭子戌說完之時,風輕歌就已經推門而出,朝著所謂的第三房裏走去,她向來不喜歡敲房門進入,很幹脆的推開了大門。
煙霧繚繞之中,那赤身裸、體的兩人就這樣坐在修建的大浴池中,兩邊的屏風上掛滿了衣服,迎麵撲來的氣息,更是讓風輕歌傻眼了。
岑王府內連個洗衣服做飯的侍女丫頭都沒有,又怎麽可能有專門服侍慕蒼雲洗澡的人呢!
像是室內的溫泉,由白玉石砌成,果露著上半身的人依靠在浴池之中,在這煙霧之中顯得更加的飄渺。
他早已經拆下了束發的發冠,黑絲落入水中,多了一分誘人心魂的美,濃密的睫毛上早已經沾滿了水珠,仿若星辰般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層霧氣,薄唇微啟,潔白的牙齒輕咬下唇,似難受,又似委屈。
縱使在輪椅上度過了兩年的時間,他的身材也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肌肉繃緊,好似一頭獵豹般,完美的曲線簡直讓人著迷。
而另外一邊,鷹淩飛就好似冰塊一般,單手環住慕蒼雲,結實的肌肉上青筋外凸,偏小麥色的野性肌膚,跟慕蒼雲那白形成鮮明對比,而他沐浴卻沒有摘下發冠,就在風輕歌進入的那一刻,回首的眼神,霸氣無比。
特別是慕蒼雲那若有若無的痛苦神色,更是讓風輕歌想入非非,鼻間仿佛有熱熱的液體滴落下來,風輕歌吸溜了一下,用手擦著鼻血說道:“那個,你們繼續,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