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喝酒一時爽
範程這一下看呆了,這,這確定是那個溫柔大方的三夫人嗎?簡直就是女中豪傑啊。
嚴肅也愣了一下,江月晚這是喝多了吧。
酒“咕咚咕咚”的往下灌,因為一下子太猛,江月晚突然被嗆了一下,這才放下了酒壇子。“咳,咳咳。”
“你慢點。”嚴肅本來坐在江月晚的對麵,一個跨步就到了江月晚旁邊,大掌覆在她背後,輕輕拍著幫她順氣。
“不用你管。”江月晚一把推開嚴肅,眼神中帶著一絲迷離。果然是醉了。這女人酒量這麽差,還逞強喝酒。“喝不喝。”江月晚將酒杯懟到嚴肅麵前。
“好,喝。”嚴肅淡然的接過了酒杯。其實這女人對著他使小性子的樣子,還真可愛。或許她也就這種時候,才會顯露出真性情吧,罷了,與她喝喝又何妨。於是,嚴肅不再限製江月晚喝酒。
“來,再幹了這一杯。”江月晚感覺好久沒有如此暢快過了。範程在一旁已經沒眼看了,幹脆下了樓,把空間留給兩人。
沒過多久,一壇酒已經見了底。嚴肅一點醉意都沒有,反觀江月晚,已經趴在了桌子上,閉著眼睡起覺了。嚴肅無奈的搖了搖頭。
“去準備一輛馬車,回府。”
“是。”範程下樓。
嚴肅橫抱著江月晚也起了身,往樓下走去。懷中的江月晚,眼睛雖閉著,但眉頭緊皺,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麽。
元楊元柳在院中等了許久,仍不見門主回來,也不肯睡去。好不容易,聽到了腳步聲,忙向門口看去。隻見將軍抱著她們家門主,一步步沉穩的走來。這是什麽情況?門主怎麽了?
兩人急忙迎上去,還未靠近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而她們的門主,安然的躺在將軍的懷裏呼呼大睡。
“將軍,三夫人她?”怎麽會喝成這樣?
“去煮些醒酒湯過來。”嚴肅徑直抱著江月晚往寢室走去。
“將軍,您怎麽能讓她喝酒呢!”元柳一時心急,語氣重了,但自己卻沒有察覺。
嚴肅則側目看了元柳一樣。這丫鬟竟敢當著他的麵質問他,是他這個將軍不夠有威信嗎?而且,這丫鬟剛才用的稱呼是“她”,而不是夫人,若是一般的丫鬟,絕不敢直呼自己的主子為“她”。
元柳被嚴肅這麽一看,登時察覺自己剛說的話大意了,忙低著頭解釋,“三夫人她體質不好,實在是不宜飲酒。”晚間吃飯的時候她還和元楊誇嚴肅來著,現在收回。
嚴肅沒再理會元柳,將江月晚小心的放在了床上,又蓋上了被子。
“好好守著她。”嚴肅說完轉身便走了,走之前還細細的看了一眼元柳。
“元楊姑娘,我也先走了。”之前元楊元柳兩人一直在屋子裏麵忙著,範程在院子中等候,嚴肅出了來,他才有機會跟元楊打招呼,打完招呼又匆匆跟上了嚴肅的腳步。
“呼。”元柳瀉了一口氣,看將軍的眼神,似乎對她的身份已經有所懷疑了,之後她得更小心些才行。
江月晚足睡到了第二日午間才堪堪醒來。一醒來,就看到了元楊板著的臉。“哎呀,頭疼,頭怎麽這麽疼呢。”江月晚立時拉過被子,把腦袋蒙了進去。
“知道頭疼還喝酒。老門主千嚀嚀萬囑咐的不讓門主喝酒、不讓門主喝酒,門主怎麽就是不聽呢。”元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也沒有多喝。”江月晚悶悶的聲音隔著被子傳了出來。
“這還不叫多!”都醉得不醒人事了。“讓老門主知道了得有多傷心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下次不喝這麽多了行不行。”整天就知道拿師父來壓她,她好歹是一門之主,也要麵子的好不好。
下次不喝這麽多?意思是還找機會下次喝唄。元楊氣結。元柳這時端來了醒酒湯,江月晚總算從被子裏鑽出來了。說實話,有時候她還是挺怕元楊那較真的勁兒的,這元楊什麽都好,就是在飲食方麵管得特別嚴。分明隻長了她三歲,卻像個喋喋不休的長輩一般。
接過了醒酒湯,江月晚慢慢的咽了下去。喝酒一時爽,宿醉火葬場。記得上次跟白狐喝,醒來時也差不多是這樣頭疼,雖然還有些印象,但架不住喝時的暢快。
“月晚妹妹,月晚妹妹在嗎?”因為元楊元柳都在江月晚的屋子裏,也沒注意到秀苑帶著丫鬟進到了院子。
元柳忙走了出去。“二夫人,三夫人正在裏麵休息呢。”
“可醒了?”秀苑也不等元柳回答,直接就往屋子裏走。江月晚立時收起了與元楊說話間撒嬌的表情,一臉柔弱的靠著床沿。
“聽說昨兒個月晚妹妹與將軍出去飲了些酒,這不,我做了些醒酒湯來給妹妹解解酒。”秀苑用眼神示意丫鬟把醒酒湯放在桌麵上。
“多謝姐姐關心。剛才兩個丫頭已經給我服下了些,這會兒已經好多了。”
“是嗎,那是我多此一舉了。”秀苑笑了笑。
“或許姐姐可以給將軍送去,將軍昨日裏也喝了不少,姐姐送去的話,將軍定會歡喜。”江月晚這會兒頭還疼著,隻想快些打發她走,好心的提醒她去給嚴肅送溫暖。
這話聽在秀苑耳中卻有些刺耳。她倒是想去送來著,但到了景岩閣門口就被打發回來了。連將軍的麵都沒見上。她想著將軍既然晚間讓江月晚陪他出門喝酒,或許白日裏會來江月晚這看她,所以她才巴巴的上趕著來江月晚這,期望能遇見將軍。
秀苑這會兒聽著江月晚話裏的意思,莫不是顯擺她能陪將軍出門,得到將軍的恩寵。
秀苑心底恨了恨,嘴上卻關切得很。“妹妹怎的同將軍出去飲酒了。”憑什麽是她江月晚,江月晚姿色平平,身份低微,沒有哪一點是比得上她的。若是將軍無再娶的心思,那麽將軍夫人的位置也應該是她的。
“或許是將軍一時興起吧。”她也很想問這個問題好嗎。平白無故來她這裏吃飯,又押著她出門,簡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