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恢複記憶
“神罰陣如何?”嚴肅完全不知道這些陣法的效用和程度。
“若是不能從這方天地逃出,必死無疑。”江月晚見上方的陰雲越織越密,雷霆也漸漸成型,時間不多了,因為她沒有必要的神物支撐,那神罰陣她破不了,所以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沒把那畫牢陣給破了。
“哼”甘什臉上的獰笑愈盛,手中搭起了一張弓,拉滿,對準了江月晚。雖然不一定能射中,但卻可以分她的神。
“嗖”一聲長箭射出,江月晚正專心的在尋陣腳,沒有注意到,嚴肅飛身一腳踢開了那箭。
“你專心破陣,其餘的我來。”甘什這冷箭的意圖不言而喻,他雖不能在陣法上與江月晚有何助益,但卻必須保障她的安全。
“嗯。”江月晚也沒空再與嚴肅說話,多花一刻時間,他們就多一份危險。
甘什在一旁不時的放箭,而且還不止他一人,本來箭矢隻一個方向來,但到後麵已是四麵八方,嚴肅出門時並沒有帶劍來,此時雙手雙腳明顯不夠用,隻得撿起了剛才闖進來人的劍,揮動成一張網,罩在了江月晚身前。
“哼,時間到了。”甘什放下了弓,神罰陣已然成型,一道閃電從天劈下。
閃電還未落下,嚴肅就已經感受到那蘊藏的強大能量,要真被這玩意兒劈到,不死也廢了。嚴肅瞄準了閃電劈下的位置,一把抱過江月晚避了過去。但很快另一波閃電又劈下來了,是一波而不是一道。
“該死!”嚴肅抱著江月晚又躲過了一道閃電,但閃電落得近,餘威仍震得兩人翻了個身,滾落一旁。
“嚴肅,西北方向三尺,用全力!”江月晚喊得大聲,但在雷鳴生中卻顯得蒼白無力。
“好!”因為要運了全身的內勁攻擊陣腳,嚴肅隻得放開了江月晚,而甘什卻瞅準了時機,在那一刹間衝進了陣法中,一掌襲向了江月晚。
“噗!”江月晚因為心神高度集中,也沒辦法去分神抵擋甘什,被甘什正中胸口,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而嚴肅此刻內勁全都灌輸在陣腳上,陣腳未破,手上的力抽不回來。
“晚!”嚴肅心下急切,內勁瞬間爆發了一倍以上,陣腳眼看著就要破了,可甘什卻抓起了虛弱的江月晚,往陣外飛走了。
陣腳破了以後,嚴肅終於能出了這方天地,急追而上,那甘什帶著江月晚並未走遠,也走不遠,很快嚴肅就在宅子的另一處看見了兩人,可該死的是,他看得見卻接近不了。
“嚴將軍,我這陣法比起金鍾罩如何?”甘什將江月晚仍在了地上,江月晚口中的鮮血倒是止住了,可渾身上下一絲力氣也沒有。好在她穿了天蠶軟甲,內傷雖重,但不至於傷了根本。
“混蛋!”嚴肅將內力灌輸於雙手,使勁往那屏障上攻去,但打出去的功力就像被吸收了一般,激不起一絲波瀾。
“嚴肅,沒用的,咳,不要浪費力氣。”江月晚虛弱的聲音響起。嚴肅不會陣法,這般攻擊就是浪費精力。這宅子已經被甘什全副武裝,除了她,沒人能破得了。
“嗬,你倒是識時務。”甘什居高臨下的望著江月晚,似乎他此時就是個王者一般。
“抓我到此,不會是要跟我聊天吧。”江月晚慘白著臉,嘴下卻無一絲害怕。現今這情況,甘什完全可以殺了她,但卻閑閑的撩撥嚴肅說話,真不知他是有多強的信心。
“嗬,是想要聊聊。”甘什抓起江月晚,放到了一張石台上,整個石台就像一個祭台一般。“你那陣法造詣真是讓甘某佩服。”
“難不成你要拜我為師?我可不收像你這般又老又醜又笨的徒弟。”江月晚笑說。
“哼!死到臨頭了,還討嘴皮子便宜!”甘什驀地把手搭在了江月晚頭頂,配合著陣法開始搜魂。“等我把你的陣法造詣拿過來,再殺了你不遲。”
原來打的這主意。江月晚雖然虛弱,但是腦子卻還在思索著破陣辦法。
“晚!”嚴肅見甘什的手搭在江月晚頭上,手下發了狂,瘋似的攻向那陣法罩。這一幕與之前殷明挾著江月晚的那一幕何其相似。
嚴肅手沒停,甘什的手同樣也沒停。搭在江月晚搜她的記憶,卻發現有些不對勁。“這記憶怎的不完整?”甘什心下嘀咕,江月晚的記憶就像是一個本來完整的畫,被生生的扯去了一角,若這部分記憶不完整,那麽他到手的陣法感悟就會有缺失。不行,這樣的話,絕對不夠。
甘什放開了手,神情凝重的望著江月晚。“你被攝魂過?”
“嗯哼。”江月晚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處境。在甘什搜魂的那刻,她就知道他們意圖了,不過投機取巧的手段,到手了也不可能是他的,畢竟陣法這功法,除了傳承,更重要的是天分,不然為何甘什學了用了幾十年,仍抵不過她十多年的功力。
“哼,便宜你了。”甘什知道中原有個死魂域,修的功法就是他夜祗國這搜魂術的變種,他研究得透,也掌握得透。江月晚被抹去的記憶,其實還藏在她的識海裏,隻是藏得深了,不過費些功夫還是能拿回來的。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運用他的搜魂術,把那段記憶先找回來,然後再一並奪了。
嚴肅見甘什放開了江月晚,又重新擺布了石台上的東西,很快又把雙手覆上了江月晚的前額和後腦勺,江月晚無力反抗,臉色愈見蒼白。
隨著甘什的動作,江月晚的腦海中閃過一幅幅畫麵。有白狐,容雀,葉青暘,陸明楓,但最多的卻是嚴肅。兩人在愛晚樓看煙火,在玉城攜手同行,在噬靈門的後山看螢火蟲…每一幕都是嚴肅的無賴和霸道,原來她真的與嚴肅有過夫妻之實,真的曾經對嚴肅動了心,真的有主動握過嚴肅的手、吻過他的臉…
“嚴肅…”江月晚睜開了眼睛,脈脈的望向嚴肅,原來她消失的這段記憶,卻是如此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