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雜耍團
江月晚和元柳吃完湯圓的時候,陸明楓和葉青筠已經走了。兩人又逛了好一會兒,終於快到戌時了,於是慢悠悠的往西風茶樓處走。走到門口時,果然看見了範程和元楊兩人,不單如此,陸明楓也葉青筠也在。這下可熱鬧了。
“客官,可是要看雜耍團表演的?”這西風茶樓門口還專門設了一個看門的。
“是。”元柳答話。
“那客官請先這邊付銀子,咱們這人多些,進去茶水免費,一次性給銀子,管夠。”
嘿,這可新鮮。江月晚還是頭一次見先收錢再入茶樓的呢。“給吧。”反正她什麽不多,就是錢多。
“好嘞,兩位一兩銀子。祝您看得開心。”
哈,這看個雜耍就要一兩銀子,難不成還能看出花來了?元柳覺著這價錢是真高了。
兩人被放進去後,尋到了範程兩人後麵的位置坐著,而範程元楊壓根都不知道,自己後邊做的是自家的夫人和門主。
沒過多久,雜耍團的表演就開始了。先是幾個男子進行了高空表演,蕩著繩子在空中飛來飛去了,引來下麵的觀眾一陣陣喝彩,可這本事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卻算不得什麽。江月晚看得有些無趣,便盯著範程和元楊瞧。
就見著範程一邊喝彩,一邊悄悄的挪動著手到了元楊的身邊,然後握住了元楊的手,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頭也沒轉動一下,盯著台上。元楊的耳根子都紅了,但手上卻沒有掙開,也好像沒事一般,盯著台上看。
嘿,範程膽子還挺大的,不過兩人還真有默契,全當沒事人一樣。江月晚示意元柳往兩人處看,元柳隻瞥了一眼就轉開了頭,她是真不好意思盯著看,而她家門主卻看得津津有味,真是…
江月晚就注意觀察範程和元楊的細微動作了,台上已經換了好幾個節目也渾然不知。可元柳卻看得驚奇不已,想要跟自家門主分享,卻發現她注意力還在元楊身上,於是扯了扯的衣角,跟她說了聲,上麵的節目精彩得很。
江月晚這才又往台上看去。
隻見台上站了一個男人,男人的麵前有一個桌子,桌子上麵躺了一個蒙著麵紗的女人,那男人用一個箱子蓋在了女人身上,然後拿出了幾把大刀。
“他這是要做什麽?”江月晚半路看的,所以不知道情況。
“剛才解說的說了,這男人要把刀插進那箱子裏,把那女人分成幾半呢。”因為聽著驚險刺激,所以元柳才拉著江月晚看呢。
“不會出人命嗎?”若真出什麽事,豈不是很血腥?
“說是不會。能保證那女人好好的。”怪不得看一場的費用這麽貴,那不成就是貴在這裏了。
“這麽厲害?”這說得,江月晚突然很感興趣了。
台上的表演沒有因為她們的討論而慢下來,那男人讓座下的觀眾檢查過了刀是真刀以後,又走上了台。到了那裝著女人的箱子麵前,緩緩的把刀壓了下去,場下頓時寂靜無聲,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刀到底,沒有任何血液流出,看那女子眼中無絲毫痛苦之色,輕鬆得很。頓時如雷般的掌聲響起,叫好聲一片。連江月晚都不自禁的鼓了掌。
那男子賣足了表情以後,又舉起了一刀,繼續往箱子壓下去,之前那一刀是壓在了腿上,這一刀則是壓在了胸口。同樣,刀壓下的時候整個查漏鴉雀無聲,等徹底壓斷後,又是一陣掌聲。那男人叫上來了一個幫手,把箱子分開來,如此,女子的頭部、身子和腿被分成了三截,卻沒有任何血流出,神色如常。
“厲害啊。”江月晚也驚住了,這肯定是障眼法,但障眼法能做到她都尋不出破綻,確實厲害得很了。
男人賺足了掌聲之後,又讓幫手幫著把幾個箱子湊回了原來一處,緩緩的取出了兩把大刀,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把箱子又拿開了,拿開以後,那女人自己就起了身,完好無損。
男人帶著女人一起到了台前鞠躬致意。微風一吹,那女子的麵紗被吹起,這一幕剛好被江月晚和元柳幾人看見了,兩人都震驚了。其實不光她們倆,陸明楓和葉青筠同樣震驚。因為,麵紗下麵那張臉,竟然與容雀長得一模一樣!
“你可看到了?”江月晚低聲問元柳。
“嗯,可是…雀長老?”元柳確實震驚得很,但又不是很確定,可世上真有如此相像之人嗎?
“不是。”江月晚很肯定。她與容雀從小一起長大,雖然那人容貌與容雀相同,但氣質卻截然不同。
“那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且先看看吧。”江月晚繼續盯著台上,但那容貌與容雀相同的女子卻退到了後麵,沒了身影。
“下麵,我們如之前幾場一樣,也先找位朋友來試試,不知哪位勇士敢上來挑戰呢。”男子走下了台,鼓動看戲的群眾上台一試。還真有一個身形矯健的男子上了台。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這搞得到底什麽門道。”
“咦?是李玉?”江月晚小聲嘀咕了一聲。
“門主認識?”
“算是吧。”她第一次扮成嚴肅侍衛模樣進宮的時候,就是李玉帶著她到處晃蕩的,這人熱情得很,也愛管閑事。
“他上去做什麽?”聲音嘈雜,範程沒有聽到江月晚的說話,但也認出了李玉,而且貌似並不認同他上去出這種風頭。
“好,我們給這位勇士一陣掌聲!”雜耍的男人很會調熱氣氛,很快整個西風茶樓又活躍起來了。
李玉很快走上了台,按照雜耍男人的安排,躺在了那桌子上。很快,同樣的畫麵又重新表演了一遍,李玉表情同樣沒有變化,而且身子重新拚在一起以後,又生龍活虎的走下了地。
不過江月晚卻看到了李玉的唇語,表情疑惑,嘴巴說的是“怎麽可能。”也就是說,李玉自己在那上麵也沒弄明白這表演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