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再探茶樓
“你怎麽看?”之前陸明楓說雜耍團接上了丞相府的線。本來嚴肅還想著是跟丞相府有什麽關聯的大事,這麽聽來,丞相顯然也不知情。
“剛才他們說的認親,我覺得應該沒有那麽簡單。那些人是不是想借著在丞相府裏,做些什麽事情。”可時間是在後晚,也就是十五之夜,她要修複大陣,沒空理這些。
“丞相府的二少爺,早年確實被派去過朵彥國,時間大概有三個月。後來回來沒多久,便病死了。那二少爺一直深得丞相的喜愛,他死了之後,丞相還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那些雜耍團人,正是朵彥國來的,所以雜耍男子說的認親,也有故事可尋。
“原來還有這事。不過你說,那兩人口中的玉姑娘,會不會就是與容雀相貌相同的女子?”江月晚之前略微看過一次那雜耍團,女子好似就隻有酷似容雀的那一個。
“不無可能。”所以,今夜他們還是得去西風茶樓再探探。“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嗯。”江月晚將石壁恢複原樣。
兩人很快出了石室,到了山腳下,找著他們的馬,疾步往京城裏趕。
回到將軍府後,江月晚就徑直往自己小院去了。揭下易容麵皮後,江月晚換了一身黑色的勁裝。
“門主晚上又要出去嗎?”元柳端著一碗銀耳羹,放到了江月晚麵前。
“嗯。”江月晚拿起勺子開始喝這銀耳羹。
“今天白日裏方姑娘過來了兩次。”
“她來做什麽?”江月晚拿勺子的手頓了一下。對於方素蘭,她實在是喜歡不來,隻希望她不要招惹到她。
“不知道,但好像提了兩句將軍。”
嗬嗬,這女人,果然是對嚴肅有意思。不過,嚴肅真有那麽吸引女人嗎?先是秦妗,又來方素蘭。不過想想,自己不也喜歡上嚴肅了嗎,這麽看來,方素蘭倒也是有些眼光。
“好,以後若是她再來的話,就說我不在。”
“嗯,明白。不過門主,她不是五長老的女兒嗎?”元柳與方素蘭接觸不多,還不知方素蘭到底是何為人,不過若是門主不喜歡的人,就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所以我才會讓她在這裏住。”若沒有五師叔這層關係,這人,她根本不會理會。
“知道了,門主。”門主這麽說,她便知道今後對待方素蘭的態度了,便是相敬如賓即可。
江月晚吃過晚膳後,嚴肅才到了她的小院,也是一身墨色勁裝,稱得他更加英武挺拔。“可吃過了?”嚴肅看著桌上是空的,也不確定她吃過了沒有。不過他確實還沒有用膳,因為方素蘭去了趟景岩閣找他,他好不容易才打發走了。
“嗯。”
“可還有剩的?元柳,隨意幫我弄些吃的過來。”
“你還沒吃?”
“沒,被方姑娘拖了一下。”
“方素蘭?她去找你做什麽?”
“說是將軍府不太熟,想要我陪著去熟悉環境。”
“嗬,借口不錯。”江月晚輕笑一聲。
“你這樣,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嗎?”嚴肅挑著眉望向江月晚,可不想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無聊。”江月晚直接丟下了他,往院子中的大樹去了,坐在了她舒適的躺椅上,搖啊搖的,舒服得都快要睡著了。
嚴肅吃飽後看見她這副模樣卻很是不認同。“又不是熱天,天氣這麽冷還在這外麵吹風,也不知道注意些身子。”
“本是習武之人,這點寒算得了什麽。”江月晚起了身,既然他吃好了,就準備可以出門了。
“你也算是習武之人?”就她那三腳貓功夫,還好意思說自己習過武。
“就你習過武。”江月晚翻了一個白眼。武功高了不起嗎,沒錯,是有那麽一點,不然她也不會每次都被他牽著走了。
“行了,走吧。”嚴肅把江月晚拉到了身邊,然後一同出了將軍府。
兩人很快到了西風茶樓,剛好散了一場,茶樓裏的看客們都在往外走,兩人則趁機混進了茶樓裏。西風茶樓分前後院,前院就是喝茶看雜耍的地方,後院裏共有六間廂房,這些異域雜耍團的人,據說就是租下了整個西風茶樓,他們的人也全都住在後院。
因為剛散場,雜耍團的人大都還在前院收拾東西,兩人輕易的就入了後院,躲在院中一顆茂盛的大榕樹上。因為夜色昏暗,兩人的位置又選得極好,是以他們兩能觀察到內院裏所有的情況,而院中的人卻發現不了他們。
很快,蒙著麵紗的女子走了過來,徑直推開了一個房間門進去了。沒多久,那雜耍男子也跟了過來,也進了蒙麵女子的屋子。
江月晚與嚴肅對視一眼,運了輕功到了那屋子的屋頂上,輕輕的掀開了一塊瓦片。
“時間已經訂好了,就是後天晚上,而且內線消息,他肯定回來。”
他?他是誰,這些人籌謀的對象難道還不是丞相府中之人嗎?嚴肅越聽這信息量越大。丞相府老太爺大壽,肯定有很多大人物會過來,就不知道他們所說的對象到底是何人。
“知道了。”蒙麵女子已經把麵紗摘下,嚴肅是第一次瞧見,卻也震驚她與容雀相貌的驚人相似。
“你把這個拿上,到時候我說那段身世的時候,你再把這玉佩拿出來,他們大抵就會信了。”
雜耍男子拿出了一塊成色極佳的玉佩遞到了假容雀手上。江月晚所在的角度剛好看到了玉佩的樣子,玉佩看起來像是不完整狀態,中間有個鏤空的梅花瓣形狀,很是眼熟。
“到時候,認親之際,就是他們防備最鬆懈之時,你隻需在那時動手,定能成功。”
“我知道了。”假容雀收下了玉佩,雜耍男子還立在原處未走。然後,男子一步上前,抱住了假容雀,而假容雀也未掙紮。
“襄兒,一切小心些。”
“我會的。”嗬,這句話不過是種自我安慰。若是真動了手,在那樣的情況下,逃出生天的幾率幾乎是零。可那又如何,該做的,她還是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