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陳媛求見
洛七聽他這麽一說,微微蹙起秀眉看著他,但他已經溫柔的把她往公寓方向推,在她還沒開口時就把她的疑問堵了回去:
“我要告訴你的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你問了我也不說。進去吧!”
她終是沒有再問,隻是想著他要和自己說的事,總有點隱隱的不安,這麽久處的都輕鬆愉快,但他都從來不提感情,洛七自然不好說破,可他偶爾的感情流露,她也知道,他一這麽留懸念,她便莫名的有些擔心。
的確,她不是不喜歡他,但她更知道,她心裏還有一個更強烈的念想卻不是屬於他的。想到狄靳臣,她有些低落。
而HE這邊關於國廈營建的事宜一直在忙碌狀態,馬不停蹄的各方打點。
如此快節奏一個多月下來,狄靳臣這個身體一向強健的人,竟然生了病,一病就是幾天,頭幾天甚至都無法正常到公司上班,現在稍微好了,但依舊在別墅辦公。
他在別墅辦公,徐坤就在公司盯梢,所以別墅這邊由蘇城負責,會姨也全天候在別墅服侍。
這一天。
狄靳臣在書房坐了一上午,正要起身出去走走,剛到一樓廊廳,卻看到蘇城手裏捏著皮紙袋走了進來,看到他恭敬的喊了一句:
“少爺。”
他點點頭,一身的秋日家具少了許多平日裏的淩然,臉色也並不是很好,轉身往後院走,但嘴裏也問著話:
“有事?”
蘇城會意的跟了上去,等他坐在長椅上,才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椅子前的高台上,隻說了一句:
“坤哥讓人送過來的東西,說讓您看一下。”說完安靜的立在一邊,一本正經。
蘇城和徐坤都是狄靳臣親自挑選的保鏢,隻是徐坤因為才能多麵,用得當然多,蘇城也就主要負責護衛,還有一個最精的就是電子技術。但相比來說,他在狄靳臣麵前,要比徐坤拘束些。
椅子上的人美說話,隻信手拿了紙袋,修長的拇指和食指往裏一伸,將紙袋裏的東西拿了出來,幾張照片,一張資料。
看到照片時,他臉上並無變化,隻是看了站片中人的資料時,終於蹙起了劍挑眉峰。這個結果和他的猜測幾乎吻合,卻反而讓他壓抑,隻因為照片上的人叫洛良生。
“少爺,該用午餐了。金醫生也已經來電催您用藥了。”會姨走到後院,站在他麵前提醒了一句。再不用午餐,吃藥時間又過了,這病就不知道拖到什麽時候了。
椅子上的人隻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顯然心思不在這兒。
蘇城見狀,給會姨遞了個眼色,讓她先下去備著午餐,看這樣子,袋子裏的東西並非無關緊要,少爺這一時半會又沒食欲了。
“手機。”會姨走後,椅子上的人伸手對著蘇城,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蘇城利索的拿了口袋的手機遞了過去。
狄靳臣拿過手機就給徐坤撥了過去,那邊一接起,他就開了口,語氣頗為平淡,但平淡中帶著一絲嚴肅: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徐坤一想也是他已經收到東西了,不含糊的回答:
“除了背後指使的陳小姐,應該沒人知道,連警局那邊我都封了,等少爺您的意思了。”徐坤說完頓了頓,沒有等這邊的人說話,就接著道:
“少爺,你沒猜錯,洛良生是洛小姐的父親,但他和林默言的關係也很好,所以,他幫了陳小姐在車庫做手腳這事,我怎麽都猜不透,所以,這件事看來沒那麽簡單。”
徐坤知道,既然這件事扯到了洛小姐,少爺肯定不願意把證據公開到警局,更不可能讓洛小姐知道,才一直避著她,起碼要等這件事結束,否則兩人之間的感情就因為這點恩怨而不純粹了。
因而,這會兒也替洛良生找理由。但並不是隻出於私人因素,洛良生是林邦手下,對林默言敬重有加,忽然幫陳媛的忙,怎麽也有些讓人不理解。
“抽空複製一份,送到林默言手裏,林氏內部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隻要把奪標拿下。”狄靳臣緩緩的說了句。
“好。”
狄靳臣的意思很明白,洛良生是林邦手下的人,一問就知道幕後主使了,他不可能在知道陳媛使用如此卑鄙手段意欲奪標,來籠絡的人生的行為曝光後還無動於衷。
隻要陳媛解決了,奪標根本完全無障礙,甚至她能不能呆在林氏都成問題。
他幾不可聞的扯了扯唇角,她不仁就別怪他不義了。
進了廚廳,按說事情水落石出,狄靳臣應該輕鬆,但他卻一直微蹙著眉。
而蘇城還沒從別墅出去,另一個保鏢急急的敲門到了狄靳臣麵前。原本就皺著眉的男人略不耐煩的抬眼看了看,淡淡的開口:
“怎麽了?”
來人一看他麵色肅穆,也不敢囉嗦,隻道:
“少爺,區外有位小姐要見您,她自己說叫陳媛。”
桌邊的男人微一鎖眉,放下了手裏的餐具,冷冷的起身,邊往樓梯走邊吩咐:
“讓她進來,蘇城不用出去,會姨給客人上茶。”說完他已身在樓梯中階,繼續往上走,絲毫看不出情緒。
“是。”蘇城和會姨同時答了一句,然後會姨忙著泡茶,蘇城給後進來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陳媛正悠閑的等在別墅區外,靠在車邊,她一身豔麗高貴的秋裙,嬌美的臉上帶著胸有成竹的笑意,她知道他一定會見她。
果然,不多會兒,剛剛極力阻止了她的保鏢一臉抱歉的下了車對著她:
“對不起陳小姐,久等了,少爺請您進去!”
陳媛一揚高傲的臉,瞥了一眼低眉侯在一邊的保鏢鑽進車裏,讓司機直接往別墅開。
而她走近別墅時,剛剛還一身病氣,臉色略弱的狄靳臣已經換了一身考究的正裝,冷峻的臉一如的堅毅,正坐在客廳等著陳媛,見到她隻是微一勾唇角,並未起身相迎。
陳媛微笑著並不在意,把手上那個價值上萬的包往沙發一方,主動入座,目光卻一直放在對麵的人身上。
“HE向來宏達,就算這次奪標不成功,也沒人會覺得失敗,隻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瑕疵,你怎麽還是這麽固執於這個案子呢?都生病了?”她忽然轉了滿臉的愁容,似乎真的很擔心他的身體。
但對麵的人卻靠在沙發上,目光終於看了她,卻依舊一成不變,隻淡淡的開口:
“隻要奪標日期不到,結果就是個未知數,我看陳小姐的勝券在握似乎早了些。”
陳媛聽完哧然一笑:
“嗬!你我都是明眼人,很多事都已經是個定數了,不用掙紮。”她說著起身,走到對麵,挨著狄靳臣坐下,轉柔了聲音道:
“你不必這麽累的,偶爾失敗一次,就算是給自己放個假,也給別人一個機會,不好麽?”
她這樣的女子柔情,卻沒有換來身邊男人的溫和,隻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嘴角卻帶著幾不可聞的輕笑:
“這才是你今天的目的?要我放棄投標,好給你機會,把林氏上下眾臣籠絡起來麽?你報答林邦的方式倒是足夠特別。”
而他這麽淡泊的態度,忽然讓陳媛卸下了笑臉,立刻現出生氣,咬緊牙關瞪著他,聲音也變得尖利幾分:
“要不是看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我絕不會跑這一趟,隻是希望你趁早退出,別到時候投標失敗,還公然丟了HE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