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一吻破冰
如果非要聯想起來那邊的人是誰,那秦雲能想到的也就洛七了,即便許久沒見她,也知道她一定還是那麽的傾月靜美,否則狄靳臣才不會這麽勞苦,她進來時通話的那把溫柔霸道,要見一次可難得很!
“他倒是比林默言來得快、來得狠。”如果是朋友,他肯定會很欣賞祈歐文!狄靳臣安靜的收了雜誌,關了抽屜,不著邊際的說了一句,隨即才抬首示意秦雲可以出去了,自己也勾了外套準備離開。
“今天是徐坤生日,下午可以給你放個假,挑身衣服、買件禮物,好好準備晚上的約會吧!”他跟在秦雲身後,又是看似不著邊際的話,但卻讓前頭的人頓了頓腳步,轉身略顯驚愕的看了他。
狄靳臣卻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隻是眼裏藏了些許笑意。徐坤和秦雲整天在自己身邊忙碌,真正的左膀右臂,兩人若能走到一起倒也是好事,就不知到時候兩人真成了一對,他身邊會不會少了得力幹將?
秦雲平常偶爾會與人親切說笑,但工作中一向肅嚴以對,這會兒難得的露出了些許尷尬,她和徐坤的關係,徐坤隻知工作,麻木得連芽兒都沒發呢,狄靳臣卻連苗都看到了。
徐坤本已經在車邊等著狄靳臣,但後者走到他跟前淡淡的一笑,接過車鑰匙自顧上了車,留他莫名的站在原地,隻留了一句話:
“明天一早過來接我就行。”
這意思便是,下午的工作時間沒有做出安排?徐坤想著皺起眉,華麗的轎車已經開出老遠,直往郊區別墅疾駛。
別墅外一片安靜,今天天氣還算明朗,雖然不見陽光卻也一片明亮,狄靳臣走到門外卻才發現一早怕打擾洛七而離開的匆忙,鑰匙落在別墅裏了。
但是門鈴按了良久沒人應,掏出手機聽著她的彩鈴一遍遍的響,就是不見接通,無奈他隻好抬手敲門。
隻是手剛抬起,洛七開了門,站在麵前微微仰臉掃了他一眼,而後轉身又要往回走,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他,這種任性的冷淡,反倒讓他無奈的勾唇一笑。
身後的狄靳臣一側身進了門,適時伸手將她留住,傾身低眉仔仔細細的看著她良久。
洛七隻任他看著,他是想看她有沒有非常不高興,還是有沒有哭麽?
“我臉上沒有照片,要看你就去客廳,不是找人專門送過來了麽?”片刻後,她才淡淡的說著,抬手向他示意自己還濕著手,餐具放了好一會兒,還是沒閑住,總感覺她若安靜的呆著,心底抽得時間難捱。
狄靳臣微微蹙眉,那雙英俊的眉峰一皺便出現微微陰鬱,連帶她心底都有一絲絲抑懣在抽痛。
洛七隨即轉了目光,不費力氣的從他手裏退開繼續往廚房走,狄靳臣則蹙著眉邁著沉步往客廳,一轉彎看到茶幾上的紙袋時,眉宇蹙得更深,祁歐文到底有什麽底牌,敢這麽挑釁他?
茶幾上的照片無非就是秦雲剛撤回來的那些,能送來這裏的人,也隻有祁歐文了。
放下照片,他微抿唇,轉頭望向廊廳,卻忽然才想起洛七剛剛的話,挺拔的背影立刻往廚房,長臂一伸直接把她裹挾出來。
“怎麽就習慣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呢?我快拿你沒辦法了!”他把她放在沙發,不甚生氣的睨了她一眼,轉手查看她手側的擦傷,看似無礙才放下心,臉色卻沒見好轉。
抬眼看到洛七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他才反而怔了片刻,目光在她臉上打轉。是,總是不確定關係,卻總霸道的想要把她拴在身邊,甚至不讓別人看一眼,隻他不太講理,可即便他是沉穩如斯的狄靳臣,也這麽做了。
雖說他現在對祁歐文滿腔憤怒,但她是無辜的,要受陳媛無辜牽連,要蒙在他與金蔓關係迷雲裏,還不能與林默言、祁歐文自如相處。
是他的問題,卻也隻怪太在乎她,別人一碰便視為搶,他的東西怎能容許別人搶?
想到這裏,他的臉色溫和許多,溫熱的掌心想將她泛涼的雙手裹住,洛七卻好巧不巧的縮了回去,又是淡淡的吐了一句:
“不用抱歉,我們還沒到那個關係,何況這都是你自己安排好的,再轉過來心疼我,算什麽邏輯?”
狄靳臣沒說話,隻靜靜的看著她,今天的洛七比任何時候都表現得淡然清冷,散著超然的成熟,甚至淡到毫不在意,卻也正是這一點讓眼前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蹙眉,看她如此不在意,倒不如讓她對著自己辛酸哭泣。
“我知道你心裏難過。”好一會兒,他才在洛七抵不住注視時低低的開口,穩穩的低沉清晰有力。
“不管你怎麽想,我都必須告訴你,也隻說這一次,我跟任何女人的關係都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應該知道我心裏放的是誰。”
一句話說的緩慢溫潤,似乎要讓她讀透他的心思,目光細細的望著她。
洛七低了低眉,他這番話說得如此動情,卻和沒說一個樣,不讓她誤會他和別人的關係,他也照樣我行我素,他心裏有的是誰,她能自我肯定麽?
但他能夠這樣對自己說明,她卻依舊沒出息的柔了心,隻是嘴上的話依舊清清淡淡不依饒的樣子:
“說了和沒說一樣!”
她說著就要起身,卻被身後的人忽然一伸手扯了回去,薄唇精準的捉住唇瓣印了一吻,大掌托著她,溫熱的拇指摩著她的臉頰,溫熱的氣息蠱惑:
“這樣是不是就和別人不一樣了,嗯?”說著又輕輕啄了一下,目光從濃密的睫毛陰影裏低垂。
洛七抬眸看了一眼,能清晰聞到那股熟悉的清香,看到他眼裏清晰的倒影,心口有些熱,察覺蠱惑是依然不自覺的合上雙眸,安靜的任他直闖禁地,唇舌溫婉起舞,柔軟的吮吸令她呼吸混亂,身體也軟軟的依了過去。
“嗯……n你是不是有進步了?”良久,客廳裏起伏的呼吸微定,低低的男音才響起,卻依舊流連在她唇瓣模糊的道。
趴在他懷裏的洛七眼神微熏,迷蒙於他莫名的提問,卻見他隻低低一笑,微微勾唇摩挲她的臉頰而不再繼續。
“狄老頭子想見見你。”好一會兒,他繞著她日日見長的黑發,漫不經心的樣子,嘴角卻依舊輕輕勾著笑意,先前的僵硬氣氛似乎又因一個吻而破冰。
洛七卻頓了頓,撐著眼睛不明所以,時而總是跟不上他的思維,哪個狄老頭子?
但思緒一轉,他從未和自己說過家人,會這麽隨意的喊老頭子,還和他同一個姓,除了他的父親應該別無他人了。
“我現在停職呢,再說了,你父親見我幹嘛?”洛七想著在祁延生日宴上,站在狄靳臣旁邊的男人,連祁延都恭敬有加的前任市長,她更不敢見了。
有時候她膽小得很,雖然這麽問,卻以為他父親要見自己該是因為她和狄靳臣的關係,畢竟她爸的事狄靳臣幫了忙,作為他的父親不可能一點不知道自己兒子的感情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