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重回地牢隻為了尊嚴
“柏念文,你喪盡天良,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淩香盯著那張欺近的臉,胸口有說不出的恨意。這恨意來自心底深處,她對柏念文一直沒有好感,就算是他救了她又怎麽樣,依舊改變不了她討厭他的事實。
淩香的一句話深深地刺激到了柏念文,隻見他眸子霍地一睜,一手握拳朝她耳畔的牆壁上重重一捶:“我喪盡天良?我沒有人性?那你知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了誰?這都是你逼的!如果你早跟了我,我又何苦搞出這麽多事來!”
看著那朝自己揮過來的拳,淩香嚇得渾身一顫,本能地閉上眼頭將頭偏向一側,柏念文一把將她的下巴捏緊,讓她與他正對麵對視著,低吼道:“淩香,你聽著,今生你必須是我的人,如你死了,魂也是我的!”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疼得她差一點掉出眼淚,眼眶紅紅的,一片濕潤。
“不可能!”
“不可能?”柏念文冷聲而笑:“真的嗎?要不來試試?”他說話間竟然伸手去撫摸那張還有些蒼白的臉。
淩香還是忍不住滑下淚來:“請不要侮辱我,你殺了我吧!”
他滿不在乎地看著她,手指觸上她臉上流下的淚,他將那滴淚接住然後送入自己唇間,“苦的。”他說:“我那麽愛你又怎麽舍得殺你,不過,對於他,我可就說不一定了。”
淩香知道柏念文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她挪動了一下身體向後退去,緊緊抓住雪白的床單,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恐。
柏念文俯身傾斜著向她挨近,不容她有半點閃躲,低聲暖昧地說道:“如果你舍不得他死,那就乖乖的聽我的話,我會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一生隻愛你一人,絕不再沾花惹草,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答應你!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想辦法摘給你!”
“我想要你的命,你給嗎?”淩香冷冷道,此刻床邊的白紗忽然被風吹起落在眼前,好像那可以勒死人的白綾。
“我的命?”柏念文眼中閃過一抹驚愕,但瞬間就隱退了,他輕笑道:“好啊,你想要就來拿,我給你就是。”隻是他那笑有些陰深可怕。
他擔著她下巴的手力度又加大了一些,單手猛地摟過她的細腰,將她的身子與他完全貼合在一起。
淩香感覺到了口裏有一絲腥鹹的味道,皺眉道:“放開我……疼!”
“疼嗎?”他的臉冷極了,對她的痛竟然無動於衷:“疼了好,你越疼我越愛!哈哈哈哈^”
當這種身與心同時接到痛苦煎熬的時候,淩香又昏死過去。
“文哥,她好像又……”這時,一旁的跟班乙提醒道。
柏念文這才注意,淩香再一次失去知覺昏過去了。
他又開始後悔,為什麽每次她醒來時,他所表現的並不是他之前所想的那樣。為什麽當她的眼眸落下恨意的時候,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折磨她。
柏念文也想不明白自己對淩香的感情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愛與恨。
看著再次昏死過去的淩香,柏念文這一次沒有先前那麽緊張,他叫跟班乙再去請來一位大夫,為淩香打過脈之後,確定並無什麽大妨時,他放心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當淩香再次醒來時已是深夜,月色清冷,床前依然是白妙飄蕩。
她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麽虛弱,於是爬起來踉蹌地朝床下走去,看見不遠處桌上擺放著很多菜肴,看樣子是為她準備的,於是,慢慢朝桌子移去。
“吱嘎——”
門被推開了,頃刻間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淩香頭也沒回,她知道是誰,所以,懶得搭理,自個兒先坐下,拿起碗筷開始吃了起來。
“還知道吃東西,看來恢複的不錯,沒想到悉晨的醫術挺高明的。”柏念文走到淩香身邊看了眼,笑著說道。
淩香低頭沒有理會。
“這些飯菜還合你味口嗎?”他挨著她坐下。
她依舊沒有理會,低頭自個兒吃著飯。
看著她的吃像,柏念文嘴角場起一道淺笑,用春風撫麵般溫柔說道:“行!能吃就行,這樣你就有足夠的精力和我抗衡。”
淩香吃好了,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然後站起來,很平靜地看著柏念文,淡淡地說:“把我送回地牢吧。”
柏念文驀然一怔,不太明白她話的含義。
“送我回地牢。”她以為他沒聽清,再次說道。
“你就那麽不願意和我呆在一起?”柏念文雙眸中瞬間泛起火焰,先前的溫柔一掃而光。
淩香輕笑一聲,轉過身朝門口走去,她說:“這裏不屬於我。”
是的,這裏不屬於她。
她的世界在柏翊那裏,不管是寒窯也好,茅草屋也罷,有柏翊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這裏雖富麗堂皇,但卻少了柏翊,所以,這裏不屬於她。
“地牢也不屬於你!”柏念文咆哮道。
是的,地牢也不屬於她,可現在她覺得呆在地牢也比呆在這裏強,她不想和眼前的人有任何瓜葛,哪怕是一丁點兒也不行。
“地牢不屬於我,這裏也不屬於我。如果你不送我回地牢,那就放了吧。”淩香說:“我不會答應,也不可能答應,所以,你要麽放了我,要麽將我重新關起來。”
“嗬,你這是在求我嗎?”柏念文側過臉看著她。“如果你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
“哼!”淩香冷哼道:“我絕不會求你!”
“好!有骨氣!既然你那麽想回地牢,我就如你所願。來人,將她押回地牢,收回之前送去的棉被,讓她好好呆著。”柏念文惱怒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如此的不理情,他又何苦再浪費表情。
淩香扯動了一下嘴角,但卻沒再說一句話,轉身走出門,門外已經有人候著,待她走出來時,想上前押著她時,她卻掙脫開來說:“我自己會走!”
是的,她會走,她不需要人押著,她不是犯人,也沒有犯罪,隻不過這一切都是柏念文設計陷害的。
雖然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一切是柏念文指使的,但那天所發生的一切隻有柏念文和他的幾個手下在場,除了他們,她再也想不出第二人可以害柏林。
當她重新回到地牢時,這裏的一切讓她有種熟悉和自由的感覺。
這裏沒有柏念文的逼迫,她可以靜靜地坐在這裏,等著柏翊來救她。
柏翊,你會來救我嗎?
答案是肯定的。
這兩天柏翊也沒閑著,他東奔西跑想收集一些證據,可是,不管他怎麽收集,這些證據都無法說明大哥的死與柏念文有關。
他頹廢地坐在牆角,不停地拉扯著頭發。內心的焦急無人能懂,路過的人隻當他瘋了。
是的,他快要瘋了,淩香被關在地牢,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麽樣,他無法打聽到有關於她的一切消息,如今的他就像一隻無頭蒼蠅,四處亂撞。
“喂,我跟你講,昨晚關在地牢裏的那個女人差一點就死了!”就在柏翊不知道該怎麽辦時,從不遠處走過來兩兩個人,他們小聲的說著話。
柏翊一聽“地牢”二字,他的整個神經立刻緊繃起來。
他起身,悄悄尾隨在那兩人身後。
“不是沒死嗎?”
“是啊,後來跟班甲跑了幾十裏遠把悉晨請過來了。”
“你還別說,那悉晨還真的很厲害,聽說他是用幾根銀針將那女人救活的。”
“是啊,真是有驚無險。”
“你同情個屁啊,你沒聽說那女人是殺人凶手?”
“聽說了,但我怎麽看她都不像,她那麽瘦弱,舉手投足間也不像傳說的那樣是個風騷女人啊.”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有些人表麵上看起來是挺不錯的,可骨子裏卻屬於那種悶騷型的,那女人大概就是這樣吧。”
“是嗎?”
“你管她是不是,做好你自己的事,走啦走啦。”
兩人的話柏翊一字不漏的聽到,他的心猛然間痛得厲害,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淩香,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