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 薛彪的煩惱
韓家的別墅裏麵,寂靜一片,看到這樣的情況淩源沒有再說話,他很少看韓軒逸這個樣子,這次他是真的被傷到了。
不過這個女人,他已經厭惡至極,居然失蹤這麽多天,而且很明顯,她並不想被人找到。
白綾通過各種渠道追查都沒有找到,否則憑他們的實力,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顯然這個女人被人隱藏了,既然這樣,他就無從下手,除非動用家裏的情報,不過他還真是不想接觸家裏的那些老古董。
如果這條方法行不通那就隻能是一個想法。
而韓軒逸的想法跟淩源一樣,隻是兩人都沒有說出口,曉晴,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我對你的心意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我想,我們可以通過另一種渠道尋找!”淩源的話剛好說中了韓軒逸內心的想法,兩個人不約而同想到了借助警方,畢竟個人的力量還是有限的,警局找人總會比較快速。
結果等白綾聯係警察局的時候,沒想到警察局竟然直接告訴他們沒有這個人,這讓兩個人驚愕,隱藏閆曉晴的這個人實力到底是多強,居然能讓警察來保存檔案。
掛斷電話後,看著白綾的臉色。但他們哪想的到,警局裏也早已封鎖了各種消息,因為韓雨煙。
天台上,薛彪一個人靜靜站著,感受著迎麵而來的冷風,他穿著一身的黑色套裝,衣袖微微挽起一點,整個人都散發著男人的威嚴氣息。
白綾找到他,笑嘻嘻的說道:“我已經找到了那個人!”
薛彪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原本平靜的表情上多了一抹微笑,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你了,薛彪雖然凶狠,但實際上,他很重感情,這樣的男人也是值得愛的,他一直想找的那個女人,現在終於找到了。
白綾望著露出笑容的薛彪,一時間有些詫異,這個人對他一定很重要,否則,他也不會這麽開心,“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吧?”
他點點頭,“重要,很重要!”
白綾吐吐舌頭說道:“爸爸可說了,不能白幫你做事喲。”薛彪一愣,轉而哈哈大笑,他伸手敲了一下白綾這個小丫頭說道:“小孩子家家的,都和你爸學壞了。”
白綾嘿嘿一笑,說道:“明天我陪你去吧,免得你被打殘了我能叫救護車。”薛彪知道這個丫頭是關心自己,他沒有想到淩源無意中救下並收養的孩子居然是這麽聰明的孩子,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誰,到現在都沒有查到。
“行,明天就去。”白綾走後,薛彪獨自一人點燃一支煙,獨守到天亮。
白綾一大早就來了,兩人守在一個地方,一直等著那個人的出現。
正午的陽光沒有往日的火熱,反而有種溫暖的感覺,就是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天氣裏,他再次看到了她。
薛彪靜靜的站在角落裏,深情注視著遠處亭亭玉立的韓雨煙,“我終於又見到你了!”這是他內心的獨白,此刻他的心情是激動的,但也夾雜著淡淡的憂愁。
她變了,比以前更漂亮了些,現在的她是女強人的代名詞,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領導者的威嚴,一身職業正裝更是顯得她神采奕奕,薛彪不由得看傻了。
站在薛彪身邊的白綾,見薛彪遲遲不上前,疑惑詢問:“怎麽不打招呼?”
打招呼?白綾的提醒讓薛彪回過神來,是啊,他們還沒打招呼呢,可是他該以什麽樣的方式向她問好,而她是否還會記得自己,薛彪茫然了。
半晌薛彪都毫無動靜,隻是那樣默默的看著,“你不是一直等著這一天嗎?”白綾再次問道,他那麽想知道這個女人的下落,現在找到了,卻猶豫不前,薛彪究竟在想些什麽。
薛彪微微點了點頭,“嗯,我做夢都想著這一天。”隻是當這天真的到來的時候,他卻這麽迷茫。
“夢寐以求的事已經實現了,為什麽不去?”雖然薛彪的很多做法,白綾都很疑惑,但他也不曾問過薛彪,不過這件事,白綾很想知道答案。
不知過了多久,薛彪才輕輕說出了三個字,“我不敢。”是的,他不敢,他不知道要怎麽跟她來一個久別重逢,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薛彪的語氣頗有無奈,帶著濃濃的無力感,他什麽時候怕過,隻是敗在了這個女人手上,她究竟有什麽過人之處,韓雨煙應該是薛彪深愛之人吧,這是白綾的猜測。
白綾再次望向薛彪,發現他的眼神漸漸發生著變化,原本平靜的臉龐也有了幾分怒意,瞳孔在不斷得伸縮放大,伸縮放大,順著他的眼神看去,原來韓雨煙的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高大白淨,看上去十分清爽帥氣,身著白色襯衣,襯托得他英俊逼人,讓人望塵莫及的容貌令薛彪很是不悅。
看出來薛彪的不快,他這是吃醋了,白綾輕笑道:“如果心裏不舒服,就上去把她搶過來,這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嗎?”
薛彪搖了搖頭,繼而又擺了擺手,想說什麽,最後卻卡在了喉嚨裏,一言不發,什麽都可以搶,唯獨她不行,他再次看了一眼韓雨煙和那個男人,落寞轉身,“我們走吧!”
就這樣走了嗎,他什麽時候這兒怯弱過,“不會後悔麽?”
對於白綾的問題,薛彪隻用一個字回應,“嗯!”
回答得那樣簡單幹脆,但白綾分明從他的眼眸裏看到了一種被命名為失落的影子,這樣的他就連背影都很寂寞,這是一個男人的孤單和痛苦,他內心的苦悶又有誰清楚?
他們一同上了車,白綾手摸著筆記本,向後問道:“回家嗎?”
薛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到暮色!”
理解他此時的心情,白綾沒有再說什麽,直接打車往暮色的方向而去。
暮色是一家酒吧,說是酒吧,不如說是音樂吧,這裏沒有其他酒吧的雜亂和紛擾,多了幾分寧靜,點幾瓶酒,聽著輕音樂,也是件愉快的事。
薛彪一瓶接一瓶的喝著,白綾坐在一邊,默默不語,安靜陪伴薛彪,還記得跟薛彪的第一次見麵也是在酒吧裏,那時的薛彪很是霸氣,非常有老大的風範,從他們救了自己開始,白綾就決定對他就和自己的家人一樣,要不是這個人和爸爸,恐怕她現在早就墮入黑暗,所以在跟著爸爸的這段時間裏麵,她得到的情報錢基本上都捐給貧困山區。
今夜的他已然沒有了那天的威猛和凶狠,取而代之的是無盡得悲傷,這是白綾第一次看到如此傷心的薛彪,即使他沒有失聲喊叫,即使他沒有表現得很明顯,但白綾就是知道。
心愛的女人當自己的麵跟另一個男人站在一起,舉止似乎還挺親密,無論是誰都會難受的吧,白綾也為自己倒了一杯,“一醉解千愁,喝多了就睡了,就不會不舒服了!”
薛彪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呆著。”
不太放心這種狀態的薛彪,白綾躊躇不定,“可是你這樣……”
“我沒事。”沒等白綾說完,薛彪就打斷了他的話,他真的沒什麽事,隻是心裏不痛快而已。
他這個樣子怎麽可能沒事,白綾始終無動於衷。
薛彪看他沒有絲毫要起身的意思,漸漸動怒,“難道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翅膀硬了?”他的口氣很生硬,全然沒有方才的輕聲細語。
白綾聽到他此時的語氣有些發愣,還是被薛彪第一次這麽說,一直以來她都被薛彪捧在掌心,她在心裏把他認定為自己的家人,可是這樣冷不丁受到無妄之災是多麽的震驚。就像是有人告訴你,我不愛吃辣椒的時候吃了一大推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