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必要條件
“你又打算出題？”讀心者問，“這招太容易露餡了，另一個魚默又不是傻子，不如這樣……”
讀心者把目光轉移到了阿琳的手機上，阿琳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魚默仍然在浴室裏做著“心裏鬥爭”，而這一切“心裏對話”也都收入了阿琳的手機裏。
阿琳用心語問讀心者：“親愛的，那他另一個人格什麽時候休息啊？我們總不能一直盯著他吧？”
讀心者搖了搖頭，說道：“我也隻是知道這麽多，其實每一枚硬幣的能力都有很多種，硬幣之間也不是完全了解，況且由於每一次變革後我們的記憶重置歸零，就算熟悉的硬幣也會變得陌生。”
阿琳沉默不語，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手中的紙也已經被他攥的褶皺，因為她心裏已經壓抑了太多情感。
和阿琳心靈相通的讀心者很清楚她的內心世界，為了不讓阿琳陷入這種痛苦，她即可轉移了話題。
讀心者問：“你覺得魚默這次能行嗎？我感覺他好像夠嗆。”
阿琳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回答說：“我是真希望他可以，她老人家好不容易找一個能走到這裏的人，實在是太難了，而且我覺得這個魚默有一種特質，他的那種性格決定了他會走完這一段路。”
“那你對他了解多少？你眼中的他是什麽樣的人？雖然我們心靈相通，但我還是聽一聽你的看法。”
“魚默這個人，在我們學校是出了名的年輕老師，對於課堂而言，他風趣幽默，字字珠璣，也不脫離時代，而且他對學生負責，每天各種雞湯不帶重樣的，學生因此非常認可他……”
“這也就是說明他有工作的責任心罷了，我覺得應該遠遠不止這些，能夠擔此重任，隻有責任心和上課搞笑還是遠遠不夠的。”讀心者說。
阿琳搖了搖頭說：“不僅僅如此，他手下的學生，會自然而然的形成一股凝聚力，哪怕曾經敵對的兩個人也會因為他的調解而化幹戈為玉帛。雖然他拒絕當班主任，但他教過的班級都十分的團結，師生關係也相當的融洽。”
“嗯，這種民心向背的人格魅力還是很不錯的，他能得到人們的信賴，這是一個能夠擔此重任的人的必要條件。”
“還有吧……”阿琳摸著下巴回憶起來，“其他就是我從他的朋友那裏讀來的，因為我對魚默並不是太了解，即使他在H市大學很有名。”
阿琳抓了抓有點癢的脖子，接著說：“我從大超那裏讀到，魚默這個人比較單純善良，而且非常珍視友情，雖然他朋友不多，但是每一個他認定的朋友，他都是真心相待。”
“珍視友情，我覺得還遠遠不夠。”
“我從江語那你讀到，魚默對愛情也是十分的忠誠……”
讀心者擺了擺手，說道：“這些加一起也不夠，能夠擔此重任的人，一定要有一種大愛，魚默的這些性格構不成大愛，他一定還有其他特質。”
阿琳一臉無奈的看著一臉認真的讀心者，她感覺到讀心者是在很嚴肅的探討這個問題，於是坐直了一點，認真起來。
“我從魚默辦公室的同事們了解到魚默是一個一絲不掛，追求完美的人，而且很有個性，做事幹淨利索，偶爾也獨來獨往，不過遇到爭執的時候，往往都是他先放手，哪怕損失大一點他也懶得去爭，他對金錢上的事坦然很多。”
“犧牲精神麽，這個確實是必不可少的一個性格……還有麽？他有什麽愛好特長”
“愛好特長的話……他喜歡安靜，喜歡看書，喜歡跑步，喜歡作詩填詞，還喜歡寫小說，思維也比較活躍，對推理有極大的興趣。”
讀心者點了點頭，說道：“再加上精通計算機的大超，精通美術的小娜，還有他的古文字專家女朋友江語，以及我們這些忽明忽暗的人……”
阿琳聽懂了讀心者的意思，說道：“魚默現在不是一個人名了，更像是一支隊伍，一支缺了誰都不行的隊伍。”
“喂，我說大姐，你在那裏幹嘛呢，怎麽不說話啊？”魚默一邊搓著身上的灰一邊問，“你們兩個不是進來睡覺的吧？”
“你以為我是你啊，說睡就睡，還不忘了做噩夢……你洗完了沒有，完了的話我們就出發。”阿琳催促道。
“那恐怕你要多等一會了，怎麽說洗完澡也要睡一覺吧，再吃一頓好的，然後把心情在整理整理。畢竟接下來麵對的可不是那麽好容易對付的，露西老人家可是把這未來都交給了我，所以我要休息完了才可以。”
阿琳聽後被氣的夠嗆，罵道：“你是不是瘋了，都這個時候你還有閑情雅致放鬆，開什麽玩笑？”
“我真的太累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我現在特別想睡覺……”
“誒誒誒，你可別亂動啊，你要是在浴室睡著了我可不會去救你。”
話音未落，蓮蓬頭的“嘩嘩”生便停了下來。
“我洗完了，我真的得睡一會了。”說完，魚默裹著浴巾出了浴室，然後栽倒在了床上。
“不行，你不能睡，你要是睡著了……”
阿琳欲言又止，因為讀心者提醒她不要忘了另一個魚默的事。
“那怎麽辦啊，我總不能看著他睡覺吧，萬一那個人格出來怎麽辦？”
讀心者說：“距離昨晚的爆炸已經快十二個小時了，從魚默不停奔波的次數來看，他和他的另一個人格或許都已經十分疲憊了，我覺得魚默現在睡覺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阿琳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你睡吧，待會我叫你。”
魚默打了一個“OK”的手勢後便完全埋進床裏，瞬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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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老人對麵而坐，他們中間的木製桌子上刻著圍棋棋盤，棋盤上還擺放著幾枚木製的被塗成黑色和白色的棋子。
“他們會來麽？”其中一個老人問。
“當然，這一刻我們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另一個老人回答。
“可是之前我們已經失敗了很多次，你確定這個人是合適的人選？”
“不確定，不過這本來也就是一場豪賭，輸贏我們也決定不了。”
“這好像不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
“是啊，因為我在魚默身上看到了太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