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光明中的暗
“謝謝你這麽信任我們。”
“應該是我謝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的話,我不知道還要在黑暗中等待多久。現在我終於能大聲說話了,其實我都害怕有一天我會被自己人打死,哎……”
黑明長歎一聲,腦海裏不覺想起了白霧。
大超說:“其實警方的人也來了,他們就在森林的外圍。”
“嗯,這個我知道,不過你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來的人應該不是警察。”
“因為白霧無權沒有理由的調動警力,對吧?”江語問。
“是的,所以來的人應該是白霧雇傭的人,不過應該不會是雇傭兵。”
“不能吧?那麽多人他哪裏來的錢?”小娜不解。
“我想應該是組織給他提供的活動經費,畢竟他沒有那麽多的錢,也沒有黑市的人脈。”
“看來他們還是沒有百分之百信任你,要不這麽大的事你怎麽會不知道細節。”若塵說。
“其實組織的任務都是一對一的,也就是一項任務隻由一個負責人,這樣能夠最大限度的做到保密,而且一旦泄露,追責也比較方便。就像白霧的事,他們一直沒有跟我提及,但這也很正常,因為組織也要對白霧進行考察,而且直覺告訴我,組織的上層對硬幣都有戒備之心,哪怕白霧是真心投誠。”
大超罵道:“這種人就應該被關進監獄,這可是關係到整個H市所有人的生命安全,他到底怎麽想的?”
“你們別忘了他也有他的苦衷。”阿琳說,“我知道你們可能要說就算是家人被綁架也不能做出這種事,但是如果換位思考的話其實我們還是會對他產生一點同情心。我們總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評價別人,這就意味著我們根本無法做到感同身受,旁觀者是無法理解親曆者的,一味地站在道德製高點去指責別人的做法其實就是一種流氓行為,如果我們變成了親曆者,也許我們還不如那些被指點被評價的人。”
“你要給白霧平反?”大超低下頭隱藏了他的表情問,“可別告訴我你能理解他的做法。”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先不要這麽早下定論。”
江語點了點頭,說道:“我也這麽認為,我感覺白霧應該不會徹底倒戈,或許他是計中計呢。”
“我最開始也這麽認為,不過白霧這個人你們不了解,他其實是一個老謀深算,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他總會把個人利益放到第一位。你們在舊城的時候,他對你們說的話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你們應該考慮過這個問題吧?”
“是啊,我又想起了那張地圖,他還誘導我們去地下樂園。”
魚默雙手掩麵有些無奈,他問:“大神們,有沒有能夠把人強行洗白的硬幣?這根釘子可不太好拔啊。”
“你沒喝酒吧?”守衛問。
“現在是白天,你怎麽說夢話?”讀心者說。
“你也沒被雷擊中,腦袋怎麽還不太管用了?”勇者嘲諷道。
醫聖嗬嗬一笑:“我看你是瘋了,還要強行洗白,電影看多了吧,怎麽可能把記憶刪除再安插新的記憶?”
“你說什麽?”魚默還沒等眾人來得及笑他,他便突然發問,“你說記憶刪除?”
“有問題麽?”
“這個能實現麽?”
“這怎麽可能?”
魚默看向了阿琳,阿琳瞬間想起來了在舊城發生的怪事,也就是讀不到曉宇的任何記憶的那一次。
阿琳提醒了醫聖這件事,醫聖頓時一臉懵。
“這應該是白霧他們開發的一款藥物,是一種能夠讓人短時間失憶的藥。”
“竟然還有這種東西!?”醫聖和若塵不敢相信的說,“這種藥對人體一定有極大的損害,甚至比毒師的失憶藥劑損害還大。”
“嗯。”黑明閉上了眼睛,像是進入了一段回憶。
魚默摸了摸下巴,感覺事情好像並不簡單。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兩年前。”
“兩年前,兩年前,兩年前……”魚默不停地嘀咕著這三個字,“那他現在應該研製成功了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自從他秘密研究藥物的事被泄露出去後,就再也沒有這方麵的消息,不過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他會終止這項實驗的。”
魚默摸了摸下巴問:“以白霧的性格,他會不會親自試藥?畢竟曉宇都已經吃過那種藥了,如果他真的是一個重視親情的人,應該不會把自己的家人當做小白鼠吧?”
“雖然我不清楚,但是以他的性格,我覺得有可能。”
“那這種藥有沒有什麽副作用?”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畢竟我也是聽說的。”
“我覺得會有。”若塵說,“既然他的記憶會短暫的消失,那麽在記憶消失這段時間裏獲得的記憶,在記憶恢複後應該怎麽處理?如果長時間服用這種藥物,那記憶消失後獲得的記憶長期堆疊,很有可能就會重新塑造一個人格。新人格最初可能會依賴於藥物和主人格進行人格切換,但我覺得時間久了他可能不再依賴藥物,而且直接出現,甚至占據主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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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進。”
“白警官,這是您要的文件。”一個女警員說。
“嗯,放在桌子上就行了,麻煩你了。”
“好。”
女警員把文件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偷看了一眼兩眼正直勾勾盯著電腦的白霧。
白霧看的不是別人,正是他作為電腦背景的全家福。
女警員沒敢多說,瞟了一眼後馬上離開了辦公室。
“他剛才可是偷看了你的電腦。”
“那又怎麽樣?”
“私自偷看長官的東西可是很不禮貌的。”
“我不在意。”
“你是說我們的家人還是她偷看這件事。”
“明知故問。”
“你最近的話好像越來越少了,我都感覺有點無聊了。”
“是麽?”
“當然,搞得我還以為我才是你。”
“我們不是一個人麽?”
“以前是。”
“我想我應該去看心理醫生了。”
“嗯,我也這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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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還有救。”魚默露出了笑容。
黑明不解的問:“這怎麽救?一旦黑暗麵占據了他的身體,喚醒他可沒有那麽容易。”
“你放心,魚老師現在專治各種心術不正。”說著魚默從兜裏拿出來了黑白靈魂,“這樣我就能把他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