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正麵較量
上車之前沒有與車內人員發生衝突，車牌號跟蹤查詢發現是假的。
但根據李城德提供的令市和本市買賣假車牌號的店主，已經追查到了購買假車牌號的人。
封世航看完分析抬了抬眼皮，冷聲道，“是祁戰的人。”
林柯點了點頭，神情嚴肅，他說，“晚上有蘇鎮的項目的合作會議，這次會議，祁氏應該會去，先生，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麽？”
封世航臉色陰沉，攥緊了手中的文件夾，冷聲道，“按兵不動。”
……
此時沉暮心正強打著精神協助楊月明處理手頭各種的事情，每天恍恍惚惚的，一有紀少卿的來電就心裏發慌，特別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弄得楊月明也跟著心驚膽戰的，她偷偷告訴紀少卿有事情先打電話給自己，別告訴沉暮心。
下午，沉暮心抱著一摞文件跑去打印室複印，公司的事情她不太會做，實習的幾個小姑娘因為公司危機都不幹了，她隻好充當小妹的角色幫人倒倒茶打印複印東西。
楊月明看她每天魂不守舍的樣子，正兒八經的事情也不敢交給她做，她願意做這個也就隨她去了。
這會兒，楊月明正拿著手機急匆匆地從四樓走樓梯下來，高跟鞋一路登登蹬響到打印室。
推開打印室的門，“心心，暮言哥有消息了。”
話音剛落，沉暮心手一抖，打印紙掉了一地，她僵硬的轉過身，喃喃道，“什麽消息？”
“算是好消息，紀少卿剛給我打電話讓我們別擔心，暮言哥現在應該是安全的，不過他說怕打草驚蛇就不告訴我們具體的事情，讓我們耐心點在家裏等。”
沉暮心張了張嘴想要問什麽，最終還是沒說，她表情隱忍，“好，我不問，我們等。”
……
蘇鎮的合作洽談會議開始之前，封世航在洗手間遇到了祁戰，祁戰正在洗手。
他看到封世航之後嘴角微微上勾了一個弧度，伸手關掉了水龍頭，“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是趁早放棄最好。”
封世航沒有看他，仔仔細細打了一邊洗手液，沉聲道，“這句話，想必用在祁少自己身上比較合適。”
祁戰冷哼了一聲，“有的人不過是粗鄙的石頭外麵撒了一層金粉而已，論分量，他依然是石頭。”
“是不是石頭這個以後你會知道，但另外一件事情我想問問祁少，”封世航看了他一眼，“我第一次聽說屬於自己的東西需要不擇手段來獲取的。”
聞言，祁戰眼神深了幾分，看著他的臉沒有說話。
封世航淡淡道，“不知道會議結束之後，祁少有沒有空。”
“那要看封總裁有什麽指教了？”
“……”
祁戰走後，封世航打開閥門仔細衝幹淨了手上的泡沫，洗手台上的大鏡子裏麵可以看到他冷峻的一張臉，硬朗的輪廓如同刀裁。
跟祁戰的會談，肯定是一次正麵的較量，隻是敵在暗，他在明，這次較量，不知道祁戰會搞什麽把戲。
祁戰走出洗手間之後，在助理耳邊低語了一番，然後他的助理點了點頭，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持續了兩個小時，照例是環亞跟祁氏各自提出一個方案，然後作比較後由最大的投資商史密斯選擇。
封世航知道這次的比稿環亞勝算並不大，因為根據童羽所說，祁戰已經拿到了史密斯的私人擔保書，這次的會議隻不過是走個形式。
但就在史密斯即將宣布結果的時候，會議室大門推開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女人的聲音伴隨著開門聲顯得有些急促。
會議室二十多個人齊刷刷看著她。
她在眾人的訝異的目光之下，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抱著一個牛皮紙袋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史密斯身邊。
史密斯笑了笑，“夏小姐，這場會議設計師是不需要參與的，我想我們並沒有人通知你。”
童羽注視著史密斯，眼神裏一片寒意，“我不是以設計師的身份過來的，隻是我們公司忘記了一份文件，剛剛讓我帶過來，請史密斯先生在做決策之前先過目。”
史密斯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文件袋，皺眉道，“比稿已經結束了，我們的規定裏麵沒有加分，你們的失誤不會影響我的判斷，我已經有決斷了。”
“我想您還是應該看一看，不然的話，你可能會後悔。”童羽冷冷一笑，把文件袋遞到他的麵前。
看著童羽奇怪的神情，史密斯狐疑地接過了文件袋，裏麵的東西剛拿出一半，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在座的人，沒有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祁戰。
臉色鐵青，“祁少，生意場上最重要的是信任，我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會議室內鴉雀無聲，一群人不明所以地盯著史密斯和祁戰兩個人，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而史密斯的手裏又拿著什麽。
祁戰卻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幹咳了兩聲，提醒道，“史密斯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你該宣布決定了。”
史密斯怔了片刻，死死地攥緊了牛皮紙袋，冷聲道，“這次比稿，環亞的方案通過。”
說完，不顧祁戰驚訝的眼神，徑直走出了會議室，臨走時用F國語言罵了一句髒話，並且在童羽耳邊說了一句，“你給我等著。”
意料之外的勝利，讓封世航有些訝異，他跟童羽並排走出會議室，問道，“你剛剛給史密斯看了什麽？”
童羽訕訕地笑了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史密斯喜歡玩中國女人，是因為他的老婆十分強悍，我隻是說我會寄一盤錄像到他老婆手裏而已。”
“史密斯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威脅恐怕不能起這麽大作用吧？”封世航看著她的眼神有一些嘲諷。
童羽心虛地躲開了他的目光，低頭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錄像對他來說真的是太過於重要吧。”
封世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此時，祁氏辦公室內被砸的一團亂，所有的員工都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祁戰把手裏的蘇鎮方案狠狠一把拍在辦公桌上，厲聲道，“一幫蠢貨，準備了這麽久的計劃居然就這麽被環亞拿走了。”
半晌，策劃部經理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本來是沒問題的，可是不知道夏小姐突然過來說了什麽。”
提到童羽，祁戰臉色更加陰沉，冷聲問道，“交代你派人去辦的事情辦了沒。”
“辦好了，夏小姐打過電話之後，我們的人就在約定的地點把人截下來了。”策劃部經理抖抖索索地說完這句話，偷偷看了一眼祁戰陰沉的臉色，拿著紙巾顫抖著擦著腦門上的汗。
祁戰看到他的樣子，冷冷地瞥了一眼，要不是他交代助理去忙另外一件事情，也不會把這件事交給他這種膽小怕事的人去做。
……
封世航跟祁戰約在一家日式餐廳，兩個人對坐在榻榻米上，麵前餐桌上有一些簡單的日式料理和幾壺清酒。
祁戰先開口，“我之前公司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隻能約在這麽晚，封先生想必餓了，先吃些飯再聊，不介意吧。”
封世航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沒有說話。
“蘇鎮的開發方案，環亞勝出，難道封先生是為了這件事想要跟我喝一杯酒慶祝一下，看一看失敗者痛苦的樣子？”
封世航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不是為了這件事。”
祁戰卻沒有接這句話，冷不定說了一句，“如果沒有童羽幫你，你以為你能贏得過祁氏？童羽對你，還真是死心塌地，為了你還真是不擇手段。”
封世航冷笑道，“恐怕不擇手段的是祁少吧，會議的事情，恐怕是某些人弄巧成拙吧！”
祁戰眼神閃過一絲精光，有些惱怒，他原本並沒有要童羽做什麽事情，簡直是多此一舉，反而壞了他的計劃。
封世航瞥了他一眼，“沉暮言的失蹤跟你有關吧。”
聞言，祁戰沒有驚訝，也沒有否認，他倒了一杯清酒，端著杯子冷聲笑道，“就像你說的，就算沉暮言在我手裏吧，反正我在你眼裏就是個無惡不作的人。”
說到這裏，他突然詭異地笑了笑，話鋒一轉，“如果我說，童羽跟沉暮心兩個人現在也在我手裏呢？”
封世航臉色猛然一沉，“你說什麽？”
祁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從身側拿出兩樣東西，放到桌子上，一樣是沉暮心常年佩戴的玉墜，另外一樣是今天下午，童羽脖子上的那塊紫色絲巾。
他看著封世航，慢條斯理地喝了一杯酒。
封世航看到玉墜的那一瞬間臉色立馬就變了，冷聲道，“你敢動她一下。”
“封總裁，商場得意，總不能讓你情場也得意吧，上天是公平的。”祁戰冷笑道。
看著祁戰拿出來的兩樣東西，封世航臉色十分陰沉，他沉聲問道，“你想怎麽樣？”
祁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桌麵，他問道，“你不想知道這兩個女人被我關起來之後都想跟你說什麽麽？”
封世航冷眼看著他等著他的下句話。
“沉暮心讓我轉告你她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