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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容天玄的小娘子

  白桃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艱難地用僅存地理智思考。


  容天玄這廝是要幹什麽?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前|戲!

  “這樣呢?”


  柔軟冰涼的東西劃到她的腳踝處,白桃強忍著身體的顫栗感,盡量保持平靜,可嘴角卻不如意地微微裂開了那麽一點。


  下一步,他要做什麽?

  白桃飄飄然,眼前都是粉色的雲霧,將他們二人包圍在中間。


  腳踝處,細癢的感覺還在,猶如數條小錦鯉,圍著她遊啊遊的。


  “咳,容萬兩,我好歹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你這樣做未免太不知禮數了!”


  白桃憑借僅有的理智,要伸手推開容天玄。


  沒想到,他身子一沉,眼看就要將白桃死死壓在床榻上了。


  白桃“哇呀”一聲,也不知道是羞是急,口不擇言地喊道:“你別啊容萬兩,我胸都還沒發育好呢!”


  下一刻,並沒有迎來想象之中的天雷勾地火,眼前清淺的呼吸聲也忽然消失了。


  白桃眼皮一跳,察覺到不妙,睜開眼睛時,對上了容天玄帶著一絲諷笑的鳳目,隻見,他手上拿著一個藥包,在那裏晃啊晃的,分明就是才諷刺白桃剛剛的驚慌失措。


  白桃暗惱,方才自己將華音拿來的藥包放在了床榻上,而容天玄的一番舉動,原來是要去拿藥包。


  而他手指上,似有若無的縈繞著淡淡的內力,白桃才恍然所覺,之前的那番調情般的嫻熟手法,竟是在幫她清血化瘀。


  白桃傻了,她被容天玄狠狠地戲弄了。


  她惱恨地分出手指,指向容天玄的鼻子:“你……”


  白桃的憤怒無法言表,總不能說被容天玄玩弄了感情。


  對方好看的唇角一挑,那模樣看起來很無辜。


  隨後,視線緩緩沉下,停到白桃胸前,道:“我幫你化了淤血,你的傷口很快就能好……”


  抬眸,雖麵色未動,可白桃還是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隻有她才讀得懂的邪惡,容天玄繼續說道:

  “十兩,若是我沒聽錯的話,你剛剛說你的胸還沒發育好?”視線再次沉下,點頭認同:“我看也是。不過,我幫你以內力化掉淤血,跟你的胸又有什麽關係,難道,你那裏也受傷了?”


  容天玄俯下身來,前後左右清風常伴,別人看來定會滿目憧憬,可白桃此時卻恨得牙直癢癢。


  容天玄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白桃剛要反抗,一道內力衝來,立刻點住了她身上的穴道,使得她動彈不得。


  容天玄唇角滉漾而出的笑暈分外玄秘,沉聲道:“我這就幫你看看,你還有哪裏不舒服?”


  白桃回想之前幫他“吸咪咪”的一幕,心裏那個恨啊。


  小心眼的容天玄,這是記仇了!

  心中千不甘萬不願,卻無法反抗。


  難道,他真要查看胸前“傷勢”嗎?


  白桃狠命吸了一下,一口涼氣灌入胸口,讓她感覺更不好了。


  容天玄低頭,眼底幽芒如曇花一現。


  “我說你這兩邊怎麽有些平,原來……”


  他露出一臉可惜的神情。


  白桃若是能夠自如活動的話,此時定會跳起來咬掉他的“小兄弟”,竟然敢嘲笑她!


  看著白桃怒氣洶洶的眼眸,容天玄唇角的笑暈更盛了。


  “你放心,我這就幫你看看。”


  看!看個屁啊!

  容天玄周身紫衫被風鼓起,一道內力盤曲而來,眼見著就這樣劃開了白桃的衣襟。


  她頓時神情嚴肅,露出祈求的神色。


  白桃的眼神彷佛在說:“容天玄,求你放過我,我錯了還不成嗎?”


  她肩部的衣服正緩緩下滑,露出了清晰的鎖骨來。頓時感到前胸一涼,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衝破了穴道的阻礙,從喉嚨裏麵發出了一聲模糊的“嗯。”


  容天玄似乎來了興致,身體再次傾下。


  “這裏果然受傷了。”


  容天玄抬手,正要去拂白桃玉頸在紅腫的某處,她卻猛地衝開被內力夯實的穴道,張嘴咬來。


  白桃這一下咬得極狠,容天玄卻沒有躲。


  “哼,讓你說我胸小,讓你說我胸小!”


  啪嚓一聲。


  陶瓷碎裂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白桃心底一驚,以為是容天玄的高手護衛聽到聲音跑來了。


  透過他肩頭看去,竟是看到一個柳腰蓮臉的女子,生得極美。此時,正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白桃跟容天玄。


  “陛下,你受傷了陛下!”


  女子聲音顫抖,跌跌撞撞地撲上前來,她神態憂慮,行為舉止上又沒有那麽多的顧忌,想來,應該同容天玄的關係很密切。


  白桃僵住了,看女子眼中似有淚要滴下來,瞬間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汝蔓,我沒事。”


  容天玄將手從白桃牙下抽了出來,回頭安慰女子。


  白桃怔住,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容天玄說話竟然會如此溫柔,不由輕抖了下肩膀。


  “陛下,你真的沒事嗎?”


  被容天玄稱作汝蔓的女子直接撲入容天玄懷中,捉住他方才被白桃咬住的手指,仔細地看了又看。


  汝蔓忽然驚叫一聲,濃厚的淚霧很快就從那雙美麗的星眸底下泛上來。


  “陛下還說沒事,這都破了皮了。”


  “華音,陛下受傷了,快去請大夫!”


  床帳外麵頓時亂成一團,白桃這個“肇事者”被冷落在裏麵。


  她眯眼觀察慌亂失措的女子,發現她梳著婦人發髻,與容天玄之間毫不避嫌。


  難道,這美人是容天玄小娘子?


  白桃用手指輕輕地刮摩下巴,眼底狐疑漸深。


  容天玄這廝不是說自己還是個處男嗎?


  白桃忽地察覺到唇齒間彌漫著一股土腥氣,蹙眉連“呸”了幾聲。


  “這是什麽味兒?”


  一道影子從床榻上蹦下來,在屋中直跳腳。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白桃身上,包括那貌美的小婦人。


  隻聽,容天玄冷哼一聲,用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剛剛如廁沒有洗手。”


  白桃的臉瞬間綠了,恨不得掐死容天玄這廝。


  “容萬兩,你個奸詐狡猾的小人,絕對是故意的,啊呸呸!”


  白桃沒經曆過男女情事,也不知道男人那“小兄弟”究竟是什麽味道的,直接衝出去漱口了。


  “陛下……”


  小婦人仰頭看著容天玄,眼中寫滿驚愕。她不敢相信“如廁沒洗手”那番話,竟是從容天玄口中說出來的,他們結為夫妻已有七載,都從未聽過他毫無顧忌的說出這番話。


  而且,他唇角那緩緩勾起的弧度又是怎麽回事。還有隨著女子衝出門外,便追隨而去的視線,其中分明透著一抹柔軟。


  他眼底迸現的光華,讓她有些難過。


  “陛下。”


  她身子一軟,傾身靠近他懷中。


  沒想到,甚至還來不及觸及他的一片衣角,容天玄的手便撐在她的肩膀上,讓二人之間保持出一段讓她心灰意冷的距離。


  她眸底灰敗,卻還強顏歡笑。


  “看來,陛下無礙。”


  “娘娘。”


  華音看出了莊汝蔓的心事,上前攙扶她。


  “華音,你照顧好皇後。”


  容天玄說罷,徑直走了出去。


  如今白桃在這座修建在京楚城外五裏處的別院休養,府中的很多人還不知道她的身份,若是被多嘴的人看到,議論是難免的,在一切都還沒有開始之前,最好還是讓她保持安靜。


  白桃再一次落敗,灰頭土臉,麵如死灰。


  “容萬兩你個王八蛋,我們走著瞧!”


  “我走著呢。”


  容天玄無比淡定地捉著白桃的衣領,將她往院中拖。


  白桃七竅生煙,揮舞著手臂亂抓一通。


  怎奈容天玄長得太高,愣是連個頭發絲都抓不到。


  莊汝蔓遠遠地看著,目露不愉:“這是哪家的小姐,怎麽說話如此粗俗?”


  華音也很無奈,小聲報了一下白桃的來曆

  莊汝蔓眼梢一斜,顯然是非常的吃驚。


  “她……朧月公主。”


  “正是。”


  眼看容天玄已經走了過來,華音閉住嘴巴,不再說話。


  “原來是朧月公主,沒想到性子竟如此的隨性灑脫。”


  在得知白桃的身份之後,莊汝蔓看起來放心了不少,方才凝重的神色也一下子舒緩了。


  容天玄再次將白桃丟在床榻上,眼神冷冰冰地,那樣子看起來好像一尊雪原上的冰雕。


  “你好生休息著,再不能生事,否則,仔細你的小命。”


  感受到容天玄周圍冷颼颼的涼氣,怕死的白桃癟住了嘴巴,不敢再胡鬧。


  有了這次的教訓,她下次還想發揮自己的演技,可就要仔細思量一翻了。


  兩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白桃一心休養身體,準備參加太子的生辰宴,為扳回一局做準備。


  可還沒有等到生辰宴上,她便迎來了進宮的機會。


  生辰宴前一晚,安茗特意趕來五裏別院,趁著濃黑的夜色,將白桃帶走了。


  白梨就太子這麽一個子嗣,各方麵都格外的重視,這次的生辰宴,更是不敢有任何的馬虎。


  因此,以靜安公的名義請來的戲班子,必須要在前一晚走一遍過場。


  一是為了安全盤查,怕有刺客混入其中,二是給孟子櫻過目,由她親自挑一出戲。


  坐在馬車上的白桃,雖然閉著眼睛,一遍遍地做著深呼吸,可還是抑製不住內心的喧囂。


  許久,才終於抑製不住,向坐在對麵的安茗求救。


  “小公爺,我這哪裏會唱戲啊,別說明天的生辰宴,我今夜肯定會露出馬腳的。”


  即使是坐在顛簸的馬車上,安茗都不忘了享受,還沏了一壺碧螺春,麵上春風得意地笑,手中的折扇使得茶香盈滿了整駕馬車。


  “殿下,不用緊張,安茗自有安排。”


  他悠哉地搖著手中的折扇,露出信心十足的表情來。


  見他這樣鎮定,白桃也不好再追問什麽。反正到時候出事的話,肯定也會連累到靜安公府,他又怎麽可能會坐視不理。


  她沉下心來,再次閉上了眼睛,深呼吸。


  這時候,馬車忽然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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