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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醋意翻湧

  就見,容天玄竟然扯掉了自己整條袖管,不由分說,就包紮在白桃的傷口上。


  “上次,你也為我包紮了傷口,這是還你的。”他的聲音依舊是冰冷沒有溫度的。


  白桃盡量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隻是輕輕頷首。


  容天玄包紮的很用心,他也很小心的控製力道,減小了白桃的痛楚。


  “睡一下,我很快就會將你送回到公主府去。”


  容天玄的話裏似有什麽力量,安心的感覺再次傳來,讓白桃的眼皮愈發沉重。


  她竟然將腦袋一歪,就這樣枕著容天玄的肩膀,睡著了。


  為了避開在後麵追蹤的人,容天玄故意繞了路,天將亮的時候,才丟了馬,來到公主府外麵。


  踏著晨曦,他懷抱著熟睡的白桃,緩緩地走向朱紅的大門。


  這時,一個身影忽然閃到他麵前來。


  宮清滿眼驚詫,看著偎在容天玄懷中熟睡的白桃。


  “你們……”


  容天玄沒有說話,膝下衣袍忽然劇烈震蕩,內力直衝出去。


  宮清匆忙避開,閃了一條路。


  巫湘聽得了聲音,急忙來迎。


  卻見,宮清的臉色好似塗了一層冰霜,冷冽難看。


  容天玄將白桃抱到公主府內,宮清也跟了上來,疾走兩步,跨到容天玄身邊去。


  “我來吧。”


  他去抓白桃的手臂,試圖將她抱過來。


  在看到容天玄打橫抱著白桃,從晨曦之中走來的那一幕,宮清便覺得自己的胸口狠狠地震蕩了一下。


  看她跟一個男人有這樣親密的接觸,一股醋意湧上來。


  甚至,連他自持冷靜的頭腦,此時都隨著沸騰的血脈起了變化。


  容天玄身形一晃,隻在空氣之中留下了一方飄渺的影子,人就已經再次走到了宮清前麵去。


  麵對容天玄將自己無視的態度,宮清徹底地惱了。


  他縱步上前,伸手從後麵去扣容天玄的肩膀。


  動作太快,容天玄沒有閃開。


  看到懷中的小人兒,因為剛剛的震蕩不適地顰眉,容天玄眼底寒芒,一簇而出。


  “放開!”他的聲音聽起來是低沉沙啞的。


  巫湘眼看事態不好,便要去勸宮清不要衝動。


  沒想到,宮清的行動竟然快了一步。


  眼看他搶奪白桃不成,兩人鬥在了一處。


  容天玄實力強橫,宮清身為大燕的兵馬大元帥,還是南華尊主的大弟子,實力也不容小覷。


  可二人為了不影響到熟睡的白桃,動作幾乎都是無聲無息的。


  她睡得很安穩,巫湘卻是看的心驚肉跳的。


  開始的時候,容天玄隻不過是在防禦,他腳下的步伐靈妙到讓人驚歎,身後,彷佛拖出了長長的不斷轉折的幻影。


  可隨著宮清的攻勢越來越猛,容天玄不得不在抵擋的同時出招。


  他們招招狠辣,不留情麵。


  巫湘歎為觀止,第一次看到男人為了爭風吃醋,鬥到如此地步。


  驀地,巫湘眉梢跳了下。


  爭風吃醋!?

  她詫然望向容天玄。


  若宮清是因為吃醋的話,那他又是因為什麽。


  巫湘想了半晌,無解。


  從容天玄對白桃的態度來看,她看不出有任何不同之處。


  很多時候,容天玄對白桃說的話還很不留情麵,不留情麵就算了,有時候的行徑,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容天玄現在的行為又算是什麽?

  難道,就隻是簡單的占有欲嗎?

  一道淩厲的掌風劈來,巫湘醒轉,趕忙側身避開。


  “你喜歡你的小師妹?”


  容天玄忽然向前去,凶狠的掌風幾乎已經抵到了宮清的胸膛上。


  宮清神色大變,磨了磨牙,“要你管!”


  “你小師妹現在是我的人,我自然是要管?”


  “她何時成了你的人?”宮清不安地看了一眼在容天玄懷中熟睡的白桃。


  “你看,這是什麽?”


  容天玄的一隻手,挑開了白桃的一點衣襟。


  他的動作,宮清看在眼中,赤紅的血絲霎時便浮上來,渾身都充滿了凜戾的殺意。


  桃紅纖纖,盛在她勝雪的肌膚上。


  宮清的眉心皺成一團。“這是什麽?”


  心口同心烙,讓他感到微微不安。


  “這是朕留下來的,她答應了,做朕的奴隸。”


  宮清眼神霎時結如冰淩,刺向容天玄,“我不許!”


  “你許不許不管用,她已經答應了朕。“


  容天玄的話冷傲霸道,不多時,人就已經飄到了半空之中,雲端的神邸一般,俯望著宮清。


  就在他失神的刹那,容天玄倏地不見了。


  “可惡!”


  宮清惱恨憤懣,一拳砸在了杏樹上。滿樹的杏花,葳蕤鬱茂,頃刻間便掉落了大片粉白的花瓣,猶如一夜杏花微雨,打濕了他的心。


  因為莊羽墨那番話,宮清的心思被擾亂,一夜未曾好眠,今早起來修習的時候,從大元帥府外麵,聽到了有關方古安陽侯嫡子的議論聲。


  莊羽墨清秀昂藏的外形,成為了街頭巷尾議論的話題。


  而且,每次提到他,都少不了還要聽到對朧月公主的羨慕聲。


  宮清的心緒越來越亂,才會情不自禁地來到公主府外麵。


  不想,卻恰巧看到容天玄抱著白桃回來。


  剛剛他同容天玄交手,似乎看到白桃的肩膀上受了傷,外麵用來包紮的衣服,還是那個男人的。


  明麗的堇色,看一眼便能夠辨認出來。


  他胸口禁不住狠狠一擰。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她的感情變得如此霸道?


  容天玄將白桃小心翼翼地放在塌上。


  雖然經過了處理,可她的傷口上麵,還是會沁出一絲絲的血跡來,染透妖冶的堇色。


  白桃有所不適,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


  她首先看到的便是容天玄的臉,立刻就清醒不少。


  “回來了?”她緊張地四下望望。


  “回來了。”他的聲音清淡如水。


  隨後,又檢查了一下白桃的傷口,對巫湘吩咐道:“讓花思去請安茗過來。”


  “為何要去找安茗?”


  “公主,安公爺的醫術師從高人,非常了得。”


  白桃點點頭,隻是這麽一個微小的動作,她都覺得似用盡渾身力氣。


  昨晚,是她太過衝動,害了自己不說,還險些害了巫湘。


  她不敢去看容天玄,便抓隻了錦被地一角,一點點艱難地往自己身上拉扯。


  聽腳步聲,巫湘已經是急匆匆地出了門。


  屋中隻剩下白桃跟容天玄。


  她不禁更加用力地拉扯錦被,額上,金豆兒似的汗珠密密地布了一層。


  忽然,身上一暖。


  白桃抬頭,就見容天玄將錦被蓋在了她身上。


  隻是,他的臉色沉著,地煞閻羅一般,看一眼都會短壽。


  空氣之中彌漫著尷尬的氛圍。


  白桃閉著眼睛卻睡不著,腦海之中一直回蕩著容天玄森凜的眸光。


  她沒能按耐住,問道:“容萬兩,你生氣了?”


  沒人回答她。


  “昨晚我是衝動了,可我也是被逼急了,我們明明都已經結盟,而你到現在甚至都不肯出手相助。”


  容天玄掀起一邊唇角,諷道:“不肯出手相助,那是誰將你從千魂暗衛那裏救下的?”


  白桃被他一句話梗住,麵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雲來。


  肩上的痛楚那麽真切,讓她感到有些焦躁。


  “是你救的,可我被指婚的事情,你哪怕給我出個主意都不肯。”


  白桃心中不快,就忍不住多嘮叨了兩句,多說說話,還能轉移她的注意力。


  她聽到了衣袍的簌簌聲,容天玄似在不遠處的桌子前坐下了。


  “我以為,你嫁給安陽侯嫡子該是歡喜的。他畢竟,還是你的二師兄。”


  白桃一驚,坐起身來,緊緊盯著容天玄,警惕地問道:“你好像知道的事情不少。”


  “比如?”


  容天玄玄眉微揚,鳳眸染上了少許晨曦,不再浚洌難近。


  “比如,你好像一直都知道我大師兄跟二師兄的身份。甚至,我一直都被蒙在鼓裏。”


  “十兩,你不要忘了,我跟葉尊主是故交,甚至在你拜師之前,我就已經經常去南華山上,容葉尊主釀酒,不過是你兩個師兄的身份,我早就已經知道了。”


  他說了謊,實則,他也是在後來才知道,方古的安陽侯嫡子,原來竟然是葉尊主的二弟子。


  白桃眼睛亮了亮,對他的話很感興趣。


  “容萬兩,你經常上山去陪師父嗎?”


  容天玄眉目一掀,凝著白桃,“待你身體將養好,我在詳細地跟你說。”


  白桃神色一喜,答應的很痛快,“好。”


  門外,宮清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聲,麵色越來越沉。


  時辰不早,他匆匆通過敞開的門縫看了一眼白桃,便離開了公主府,向雲英宮去了。


  安茗很快就來到公主府,給白桃檢查了一下身體,開了幾副藥,並囑咐她這段時間一定要臥床休息。


  “小安子,你說,我的傷口會留下疤痕嗎?”


  安茗露出無奈苦笑,既是因為她的問題,也是因為她對自己的稱呼。


  “公主殿下若是好好安靜養傷,我就給殿下配一副腰,隻要外敷,就絕對不會留下任何傷痕。”


  “那就太好了。”


  穿越之前身為演員,雖然隻是個小小的替身,可白桃還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提著藥箱,從屋中出來,安茗看了一眼容天玄。


  原本坐在桌子邊的他,很快就接受到了安茗的眼神,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她可是有什麽事?”


  容天玄站在杏樹下,容天玄被扯掉的那隻袖管,露出纖長勻實的手臂,被晨光鍍了一層淡彩。


  安茗怔住,眼底的詫異漫上來。


  “陛下,你好像,非常關心朧月。”


  容天玄蹙眉,眼梢掠上一層黯影。


  剛才在屋中,安茗朝他睇的那眼,竟讓容天玄感到發慌,還以為,她的傷勢很嚴重。


  安茗淡淡一笑,絲毫都不畏懼容天玄渾身散發的凜冽氣息。


  “陛下多慮了,我想說的是另一件事。”


  “說!”


  容天玄抬頭看杏花,實則是在掩飾自己的情緒。


  “那個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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