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容萬兩秀逗了
白桃眼底,雲海翻騰。
眼底瞳人,絕美如畫。
如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白桃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世間竟然會有如此好看的男子。
而今,他的氣息就吹拂在臉上。。
好似和煦春風,帶著一股融融的暖意。
白桃的氣息逐漸紊亂,甚至還能夠聽到從胸口傳來的躁動聲。
容天玄情不自禁地吻住白桃,深陷於她可口的櫻唇。
就好似立於鬱鬱菲菲的杏花下,花葉如雲,將他們從上至下覆溺。
慢慢地,白桃閉上了眼睛,甚至將雙手抵在容天玄的胸膛上,感受著屬於他的體溫。
原來,他也是有溫度的。
屬於容天玄的氣息,烈酒一般,讓白桃徹底沉醉。
容天玄深黑的鳳眸膠著在她顫動的羽睫上,齒間忽地用力,輕輕咬住了白桃。
“嘶……”
白桃痛得眼底當即便騰起一片水霧。
她一把推開容天玄,朝著嘴巴扇了扇風。
“容萬兩,你是想要我的命吧?”
看著她殷腫的嘴唇,容天玄眼底的濃黑卷起濃洌的寒意。
剛剛他都做了什麽?
吻了她?
容天玄不敢相信,方才的行為竟是出於自己的意願。
第一次是個意外也就罷了,這第二次又該怎麽解釋?
白桃隻見麵前的影子忽然拔高,心底一驚,還以為容天玄這是要出手,懲戒她手腳不老實,在他身上揩油。
沒想到,容天玄在站起身之後,直接奔著門口走去。
在關門離開之前。白桃就見從他身後甩來一道瑩白的流光,她本能地伸手接住。
落入掌心的,竟然是白瓷瓶。
“你自己塗。”
容天玄身形疾閃,消失在黑夜之中。
望著虛掩的門,白桃愣了一下,隨即顰眉,嗔道:“神經病!”
她思緒一晃,回憶起剛剛那個吻來,便情不自禁地撫向紅腫的嘴唇。
白桃現在才回味過來。
剛剛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容天玄為何會無緣無故地吻住她?
是惡作劇?
可容天玄不像是會對她惡作劇的人啊?
那就是感情使然……
想到這個可能性,白桃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容天玄身為帝王,後宮佳麗必定是不計其數。單單是他的皇後莊汝蔓,平時都是一副端莊嫻雅的樣子,還不知道要比白桃強了多少倍。
而剛剛容天玄在吻住白桃之前,她甚至還在摳腳。
白桃不忍回憶,用摳過腳的那隻手,重重地拍在了腦門上。
“容萬兩他一定是秀逗了!”
白桃將白瓷瓶裝好,隨後便躺下睡了。
不管容天玄的動機如何,既然已經發生了,兩人之後見麵肯定會更加尷尬。
雖然容天玄是個比女人還要妖孽漂亮的男人,但是,鑒於他已經有妻室,妻室的數目還很龐大,白桃決定捍衛自己的感情,絕對不會讓容天玄所撩撥。
她要的男人,該是個癡情的,至少,隻會獨獨愛她一人。
而容天玄……
想到這裏,白桃的情緒竟微微的有些低落。
她奮力抬腿,勾起錦被,直接蓋在自己身上,讓自己陷入無止無盡的黑暗之中。
容天玄離開公主府,袍擺如飛,一道堇色如虹,割裂了濃厚的夜色。
花思緊緊地跟在身後,可容天玄速度之快,他竟然有些吃不消。
剛剛發生了什麽?
花思覺得很奇怪。
容天玄從白桃房中出來之後,臉色就很難看。
花思很細心,注意到容天玄的嘴唇竟好似塗了一層蜂蜜,顏色比起往常更加鮮潤。
聯係之前從白桃房中忽然沒有了說話的聲音,花思便止不住地壞笑起來。
容天玄眸深如潭,穿透渺渺夜霧,安茗的話,至今回蕩在腦際,讓他混亂不堪。
“若你不做……便整個碗都會被人端走。”
之前自己的行為,對白桃表現出過多的關心,那都是因為她對自己有利用價值。
而自己身為九五之尊,又怎麽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少女?
她行為恣肆,很多時候,都喜歡不按常理出牌,原本以為她膽小怕死,有的時候,卻又比誰都果斷勇敢。
容天玄忽地停住腳步,仰頭望著濃雲之後的二分明月。
夜色淋漓如墨,洇在他眉梢上。
一定是因為她的特別,才過多的將視線停留在她身上。
想到這裏,容天玄壓抑的胸口才稍有緩解。
之後,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第二日天一亮,便有一道聖旨再次讓京楚城炸開了鍋。
手中端著聖旨,剛剛睡醒的白桃還有些不敢相信。
被巫湘扶起身之後,白桃才追著傳旨公公確認了一遍。
“這可是真的,本公主不用嫁到方古去了?”
傳旨公公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白桃,“公主殿下不識字的嗎?聖旨上麵可都寫著呢。”
從巫湘那裏領了賞,幾個公公便高高興興地走了,留下錯愕的白桃一直都不敢相信。
“巫湘,這是真的,不是我在發夢吧?”
白桃將明黃色的聖旨攤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仍然不敢相信。
她不覺得孟子櫻會突然善心大發,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巫湘也很疑惑,幫著將聖旨看了幾遍,可上麵確實寫著,大燕朧月公主跟方古安陽侯嫡子的婚事作罷。用的理由還是白梨舍不得白桃遠嫁。
“公主,等大元帥大人來了,你再仔細地詢問了他,興許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不知情。”
一提起宮清,白桃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
大燕的天下兵馬大元帥求娶朧月公主的事情,跟方古的瑞親王求娶朧月公主,始終占據著大燕百姓茶餘飯後談資熱度榜的Top一、二。
在白桃養病的這幾天,也沒見宮清出現。
巫湘眼神閃爍,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會白桃說道:“公主,其實,這幾天大元帥大人一直派人來府上詢問您的傷勢恢複的如何,他囑托不能告訴了您,奴婢才一直沒有說的。”
她的話,頓時讓白桃的麵色沉了沉。
若是不知情還好,知道之後,白桃反而覺得胸口憋悶的慌。
“巫湘,你說大師兄那番作為究竟是出於什麽意願?”
“也許隻是想要將您留在大燕。”
即使看出了宮清的心思,但看白桃的表現,似乎是沒有辦法接受,巫湘便隨便胡謅了個理由。
沒想到,白桃竟然信了,歡喜地說道:“是,一定是因為這樣,大師兄我最了解了,他是不希望我遠嫁方古,無人照拂。”
說罷,讓巫湘收好聖旨,抖擻了精神,就準備迎接兩位師兄的到來。
以她的判斷跟對兩位師兄的了解來說,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們一頂會盡快趕來這裏的。
果不其然,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白桃就看到了宮清跟莊羽墨。
宮清盡量表現的自然,可略顯倉促的視線還是出賣了他。
而莊羽墨看著宮清,眼底裏透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來。
白桃絲毫都沒有注意兩位師兄的異常之處,高興地說道:“二師兄,那妖後不知道動了哪門子心思,已經取消了我們的婚約了。”
“你很高興嗎?”
莊羽墨故意絞著手指,露出悵然若失的表情來。
白桃看著他略顯失落的表情,猶如猛地被冷水嗆了一口。
“嗬嗬,二師兄,我們之間是兄妹情分,做夫妻的話多尷尬啊。”
她伸了手,就如同往常在南華山上一樣,將莊羽墨一把攬住。
莊羽墨唇角旋開一朵花,用指節敲了一下白桃的腦門。“看來我這趟是白來了,家裏那老頭子得到消息之後肯定氣炸了。”
“沒事的師兄,我會給你物色一個善於持家的好媳婦的。”
重要的事情終於解決,白桃的心情也跟著輕鬆了不少。靈眸俏黠,丹頰彤彤,宮清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許久都沒移開。
直到,察覺到莊羽墨正眯眸看著他,宮清才匆匆別過頭,盡量不跟他們的視線有任何碰撞的可能。
自從心思被道破,每次麵對白桃,他都有些堂皇。從前那副冷漠拒之千裏的姿態,再也做不出來。
白桃高興歸高興,可關於複仇的事情,她甚至還沒有一個確切的計劃。
三人坐在桌子前麵,各自沉默。
良久,白桃才睜著毫無神采的眼睛,盯著桌子說道:“大師兄,二師兄,你們是否見過孟子櫻的千魂暗衛?”
莊羽墨看了一眼宮清。
宮清搖搖頭。
“孟子櫻的千魂暗衛萬裏挑一。即便是我們師兄二人與他們比試,都有些吃力,況且千魂暗衛少說百人,平日裏大多都潛伏在孟子櫻周圍,想要與他們抗衡,恐怕沒有一朝一夕的話,根本就是無妄之談。”
白桃恨恨地捶了下桌子,手掌背麵都已經發紅了。
宮清心疼地看了一眼,卻躊躇了許久,也沒能伸手去查看一下。
“這件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
白桃太陽穴一跳,憤然起身道:“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我們要盡快為師父報仇!”
想起南華水榭衝天的火光,跟滿地如塗的鮮血,白桃眼中便燒灼起赤紅的恨意來。
“小姐,不好了!“
巫湘忽然匆匆跑進來。
她個性沉穩,還第一次在規矩上如此疏忽。
白桃料到必有大事發生!
果不其然,巫湘倉皇道:“紅蓮教眾已經攻到京楚城外圍了!”
宮清拿著茶盞的手重重一捏,茶水順著他的手臂流了下來。
就連莊羽墨眸底,都簇起一團冷芒。
白桃不知“紅蓮教”的來曆,怔忪地看了看宮清跟莊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