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第四百九十四話 她怎麽了
“這件案子,首先牽連到了兩個人,一個是阿婆,一個是槐伯。阿婆和槐伯都上了年紀,而且寒生如果說的是真的,他幾次聽到他們的爭執,那就證明阿婆和槐伯之間確實存在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麽,極有可能揭露背後的案子。”
我終於捋出了思路。
對啊,誰也沒有規定一定要怎麽做。
如果在已知阿婆和槐伯之間有秘密,而且阿婆死了,槐伯極有可能是殺害她的凶手,沒理由我們不去找槐伯聊一聊的。
況且於泗失蹤了,自從那天夜裏和月娥爭吵過後,揚言要去殺了寒生的於泗,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廉赫將附近都找過了,也沒有找到於泗,我們總是要去和月娥說一聲的……
月娥剛出屋子,就已經看到我們了,她過來把院子的門打開,招呼我們進到了院子裏。還沒等我們站住腳,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問說,“是不是找到我爹了。”
話音剛落,我就留意到,直衝著院子大門的那間屋子裏傳出了一些,奇怪的響動。
月娥隻是回過頭去看了看,和我們解釋說,“是我祖父,我爹突然下落不明,祖父也十分擔心……”
“我們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的。”眼見她家裏隻剩下一老一小,讓我有些於心不忍。“我們還沒有找到你父親。”
月娥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仿佛已經預感到了不好的結果。
“廉赫將這附近都找過了,但是還沒有找到你父親,所以.……我們來告訴你這個消息的同時,也是想要再向你確認一下。你父親出門之前,有沒有提到過一些他可能去什麽地方,或者其他什麽線索的嗎?你父親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習慣,就像去到山裏的某一處做什麽.……”我盡可能多的暗示她,希望能夠幫助她想起更多的事情來,以便提供線索,讓我們盡早找到於泗。
畢竟在這個時候失蹤,真的不是一件好事。眼下村子裏危機四伏,在沒有確認真正的凶手之前,每一個人都有嫌疑,也都有危險。他多失蹤一刻,那麽生還的希望就少一些。
“你好好想想。”廉赫也忍不住提醒她。
這個時候不能大意的,因為哪怕一點點細節,都可能找到她父親。
這些細節太重要了。
可是該怎麽說呢,也許月娥當時最關心的,是她父親會不會真的去殺了寒生,畢竟他父女倆起爭執的時候,是圍繞著這個話題吵起來的,誰也不肯退讓一步,一步步的就變成了這樣。月娥一時賭氣,說了她父親最不願意聽的話,她父親也是氣不過,揚言要去殺了寒生的阿婆,讓寒生也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想必在那一刻,月娥的父親於泗,應該是已經認定寒生勾走了自己寶貝的女兒,已經讓他的女兒背叛了他,他失去了自己的女兒。
可是在離開家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這就不是我們能夠輕易想到的了。
月娥當時也正在氣頭上,衝動說出那些話之後,等了好久才逐漸冷靜下來。隻是這時候已經距離她父親於泗出門有一會兒了,她還被關著,想要去找人也肯定不行。是她的祖父槐伯在天亮了以後才發現於泗又把她關了起來的事情,這才開門把月娥放出來。可惜這會兒,阿婆已經死了,於泗已經失蹤了,月娥心裏也慌了,她害怕於泗真的在情急之下做出了什麽事情.……
畢竟不管怎麽說,寒生還是比較無辜的。月娥隻是把寒生當成朋友,但是寒生喜歡她,於泗偶然撞見月娥和寒生在一起說話,於是就誤會了月娥和寒生的關係,這樣一步步的錯下來,陰差陽錯的似乎鑄成了大錯。
“.……我當時真的沒有想那麽多,我也氣瘋了。不管我怎麽說,我爹他都不肯相信,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這幾年來就很討厭寒生還有阿婆,雖然.……雖然我不喜歡寒生,但也不至於那麽討厭他,我們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我……”聽她的意思,她把寒生當成朋友,並且沒有打算要改變她和寒生之間現在的這種關係。“我真的……我真的是被氣瘋了才說那些話的,我不是故意的。”
因為她不管怎麽解釋,一直很討厭、並且越來越討厭寒生的於泗,都堅信自己的判斷,認為是月娥在欺騙他,而月娥之所以欺騙他也都是因為寒生,這樣的想法陷入到一個惡循環,就會越來越極端。他們不愧是親父女,連脾氣性格都是一模一樣的,生起氣來,鑽牛角尖,彼此相互攻擊.……月娥在賭氣的情況下,索性就順著於泗最不想的那種結果說下去了,純粹也是為了刺激於泗……但誰又能想到,於泗被她這麽一刺激,竟然就真的被逼急眼了.……
這件事說起來,寒生和阿婆也算是夠倒黴的,無非是因為寒生喜歡月娥,若阿婆的死真的與於泗有關,那也實在夠冤枉。
可話說回來,如果阿婆的死和於泗無關,那麽於泗定然也是知道了些什麽的,否則他不可能丟下家中的老父親和女兒不管,失蹤這麽久.……“月娥,你和你父親的關係如何?”
“我和我父親?為什麽這麽問.……”月娥很緊張。
“你別擔心,我就是問問,你們父女倆的脾氣很像,所以我在想,你們是不是經常會吵架呢。”我解釋了一下。
她這才放下心來,“也不是吧,沒有經常吵架的,我和我父親的關係不錯,我們.……我們是……”
“你母親呢?”我隻聽見她說她父親,並沒有聽到她說起她母親,“你母親她.……”
“她過世了。”她急著說道,“她,過世了,早就過世了。”
“噢,所以你是你父親一手帶大的啊。”這.……
“沒錯。”她的情緒有了變化,似是……讓我有所發現,她的眼神開始躲避著我,不敢與我直視……
“月娥,你還好吧。”廉赫也發現了月娥的緊張。
出人意料的緊張。
似乎她在提到她母親的同時,表現出來的反應特別的誇張,肉眼可見的汗珠就從額頭沁出來了,我不覺得現在的氣溫有這麽熱的。
可是月娥就像……急著想要逃避這個話題一樣。“不是說要幫我找我爹嗎,我娘都過世那麽久了,為什麽還要問起她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我爹說,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求求你們了,還是先幫我找到我爹吧。”